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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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的話?我真的對總統套房很好奇…”
“是嗎?周箴,你到底是誰?別又告訴我你是酒店的員工,因為我查詢過酒店的員工名冊,酒店裡並沒有你這位服務員。希平任車子像發出怒吼的猛虎脫柙般的不停往前衝,冷冷地回望箴。
在他那冷酷而不帶絲毫情的目光視之下,箴忍不住瑟縮地向下滑了一點。
“對不起…”
“難道你還不打算老實說?”希平將車停進車房之中,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直視著前方黯黑的夜。
“我已…這是哪裡?你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裡?”箴愈想愈心慌的試圖打開車門,但卻怎麼也打不開。
希平沒有作聲,很快地繞到她那邊為她拉開車門。
箴狐疑地隨著希平走進那個小花園,在幽明微暗的月下,她張大眼睛的張望著。幾棵婆娑的榕樹和垂柳隨風款擺著,玫瑰、百合、杜鵑、茉莉、桂花、康乃馨、桔梗和溫室中一角的蘭花隱隱地飄來淡淡香氣。
走到庭院偏僻的角落,箴冷不防地突然停住腳步,整個人煞車不及地撞了上去,撞進了他的懷裡。
“對…對不起。”箴說著,試圖要從他身旁擠過去,但卻被他拉住而困在那裡。
希平雙手按在她肩上,令她不由自主地坐在花圃的臺階上。
“周小姐,無論你是抱著什麼目的潛進我的房間,我希望你能忘了你所聽到的任何事。”
“方先生,我…”箴面對他灼灼人的目光,更是吶吶得說不出話來。
“或許你已經知道了我跟弟弟希安之間的秘密,沒錯,我弟弟希安已經失蹤將近一年半了,這些子以來,我一人扮演兩個角,即當方希平又當方希安。”希平仍未回頭看她,只是盯著天際的明月娓娓道來。
箴訝異得整個都張成了o字型,她連連眨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完全意會出他所說的話。
“你大概會很奇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希平說著轉過身來,在搖曳樹枝陰影掩映中,他的臉有如石膏像般的線條深刻。
箴發現自己被他那帶憂鬱的表情深深地引住,就像個年少的小女孩般的痴痴望著心中的偶像,這令她略赧然地低下頭。
無視於箴的沉默,希平自顧自的說下去:“我會這麼做只有一個原因…為了我的父母…我的弟弟希安自小就特別的粘我母親,也因此他跟我母親之間特別親密。自從希安失蹤之後,我母親就將自己封閉起來,她拒絕接受希安失蹤的事實。為了她,我只好扮演著兩種不同的角。”
“可是這畢竟是事實,你們不可能瞞她一輩子的。”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希平重重地嘆了口氣。
“即使我們想瞞她太久也不可能了,因為…她得了血癌。醫生宣佈她頂多只剩下半年可活。”他突然大步的走到她面前,俯視著她的眼中裝滿了懇求。
“這是她最後的子了,我拜託你,不要破壞她這最後的安寧。”說完,他深深地朝箴彎著行了個禮。
“我…我不會做那麼殘忍的事。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對任何人說出這件事的,我可以走了嗎?”箴誠心地說完,自然而然地仰起頭,望進他炯炯有神的眸子中。
希平知道自己應該將她送回去,但他就是不想移開自己的視線,在這朦朦朧朧的月光之下,似乎有某種難言的魔力,使他本不想去管什麼該不該,能不能的問題。
箴的目光在左右兩側不停的閃躲著,就是避著他的眼線。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據我所有的資料,他似乎是個花花公子,身為企業家第二代,他有花用不盡的財富,更憑藉他俊俏的外表,在女人堆中非常吃香。
但是聽到他剛才所說的話,使那些深柢固的觀逐漸的在腦海中瓦解,在她面前展現出來的是個嶄新的方希平。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彼此,在蟲鳴唧唧中絲毫沒有察覺到時間正以急速的腳步溜走。
懊說些什麼話以沖淡這種難耐的沉默,希平如此自忖著,但他卻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話題可說。
我應儘快離去的,為什麼我還在這裡猶豫不決呢?箴一再地提醒自己,但腳卻如同生了似的毫無動靜。
“希安?希安?”由遠而近的叫聲打斷了他們之間和諧的氣氛,箴詫異的看著那個嬌小而滿頭白髮的婦人,在後頭幾個人的驚叫聲中向她們狂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