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花舫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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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說,這一場豪賭中,這五個人之間並無勢不兩立的氣勢。
但更奇怪的是,這座大艙中,除了這五人之外,不見別的客人,四鳳未現身,連一個丫環使女,龜奴,也未在艙中。
這情勢很反常,但反常的情勢,常常給人一種詭異的受。
但見歐陽俊長長呼一口氣,道:“譚兄及時趕到,實是出了兄弟的意外,風聞二公子已回湘西…”譚雲接道:“不錯,在下是回了一趟湘西。”王召道:“二公子往返匆匆,專以趕這場賭約的嗎?”譚雲笑一笑道:“在下原本和一位朋友有約,但不幸的是譚某一進金陵,就接到了一張請帖,既然主人這麼看得起我譚某人,譚某自然不能讓人失望,何況,四鳳舫豔名四播,兄弟也希望藉此見識一下四位鳳姑娘。”那全身黑衣手提藥箱的郎中,突然口說道:“哪一位是主人?”歐陽俊搖搖頭道:“閣下是…”黑衣人接道:“毒手郎中馬鵬。”楊晉心頭一震暗道:毒手郎中,乃江湖上一大凶人!
只聽歐陽俊道:“久仰,久仰,馬兄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今有幸一會。”馬鵬笑一笑道:“好說,好說,兄弟已久年未到江南道上來過,但江湖子歐陽俊的大名,在下是久聞了。”王召突然說道:“不知主人約有多少客人,是否已經到齊?”馬鵬道:“邀宴主人,未免有些慢客,就算人數未齊,至少,也該出面招呼咱們一下才是。”譚雲目光轉到那青衫長髯人的臉上,道:“閣下好生面,只是譚某人一時竟想不起來…”哈哈一笑,接道:“主人還未出現之前,咱們作客的人最好能先有個認識才是。”言下之意,希望那青衫長髯人,自作一番介紹。
但見那青衫人拂髯一笑,道:“咱們同為主人邀約而來,一切恐都早在主人的安排之中。”他說了一番話,而且出言驚人,隱隱間若有所指,但卻就是沒有說出他的姓名。
譚雲一皺眉頭,對那青衫人一抱拳,道:“在下湘西譚雲。”青衫人噢了一聲,道:“譚二公子,久仰,久仰。”仍是不肯通報出自己的姓名。
歐陽俊看那青衫人一直未通報姓名,也不動了懷疑,微微一笑,道:“在下歐陽俊,請教大名。”青衫人正待答話,突然間一陣木門啟動之聲,傳了過來。
轉頭看去只見右面壁間,開啟了一座小門,四個美豔少女,魚貫而來。
是豔名滿秦淮河的四鳳姑娘。
四個人分穿著四種不同顏的衣服,紅黃藍白。
當先而行的一身紅衣,正是四鳳之首的大鳳,手執紅絹帕邁著個風俏步,人已到桌前面,媚眼飄動環顧了眾豪一眼,笑道:“對不住啦!諸位,有勞久候。”緊隨在大鳳身邊的三位鳳姑娘,也和往不同,平常之,四位鳳姑娘都會各施混身解數,紛紛向客人,但這一次,除了大風姑娘之外,其餘三鳳,竟然是大改常情,緊隨在大風身後肅然而立。
大鳳本是滿臉笑容,忽然問,笑容一斂,臉一冷,道:“各位請拿出請帖…”歐陽俊一皺眉頭道“怎麼?難道咱們還是假的不成?”大鳳道:“是手續,歐陽兄,我們準備的禮物不多,一帖一份,如是來的多了,咱們無法應付,同時,也不希望沒有接到柬子的人,來這裡趕這一場熱鬧。”歐陽俊未再多言,探手從懷中取出了一份請柬。
大風笑一笑,道:“歐陽俊,請坐。”她平常都稱呼歐陽大爺,此刻忽然改了稱呼,歐陽俊聽入耳屯只覺得刺耳得很。
但他已覺到這四位名滿金陵的四鳳姑娘,不是平常人物,索依言坐了下去。
王召也緩緩從懷中取出一份請柬。
譚雲,馬鵬和青衫長髯客,都取出了請柬,依序入座。
只有楊晉呆呆地站著。
大風兩道目光一直盯注在楊晉的身上道:“朋友,你前未帶暗記,懷中未帶請柬,怎知我們四姐妹今宵宴客?”楊晉瞠目結舌,想不出回答之言。
這時歐陽俊,墨龍王召等,全部把目光投在楊晉的身上。
楊晉心中暗作盤算道:我如是現在本來的面目,可以不再受此窮氣,但勢必破壞他們這一場苦心設計的豪賭,豈不有點負氣,但我如不現出本來的面目,只怕無法應付這個變故了。
但聞大風冷冷喝道:“四妹,過去搜搜他,看看是何方神聖?”一身白衣的四鳳,突然一個快速轉身,花蝴蝶似的轉到了楊晉的身前,冷冷說道:“舉起雙手來。”那楊晉在四鳳舫上看四鳳巧笑情兮,殷殷勸酒,媚態橫生,極盡嬌柔,竟然未注意到她們的武功身手,但此刻,那四鳳一個快速轉身,身法美妙,分明是有很好的武功基礎。
楊晉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了嶽秀說過的那句話,這四鳳姑娘,不像是普通的風塵女子,楊大人最好能注意一下。
那年輕人,似是有觸機先之能,果然是非凡之才。
心中念轉,右手探入袋中希望取出總捕頭牌應付一下。
哪知手指觸及,竟然有一張硬硬的請柬隨手取了出來。
那是一張書畫美的請柬,和歐陽俊一般模樣。
白衣四鳳,伸手取過請柬,道:“大姐,他有請柬。”紅衣四風,依言遞過去。
大鳳接過請柬,瞧了一陣,臉微微一變,道:“閣下既有請柬,何以不先亮出來?”衣袋中如何放了一份請柬,楊晉實是不知,不過,他是歷經過無數風的人物,應變之能,自有過人之處,淡淡一笑,道:“老朽也未佩飾物,還不是上了四鳳舫嗎?”紅衣大鳳呆了一呆,道:“那麼閣下坐吧。”楊晉大步行了過去,在歐陽俊和王召之間坐了下來。
紅衣大鳳望望天道:“時間不早了,怎麼還有兩位未到呢?”譚雲冷笑一聲,道:“下請柬是你們的事,來不來是人家的事,姑娘下了八張請柬,來了六個人,那已經是很大的面子了。”紅衣大鳳道:“咱們有八份禮物,希望八個人,都能到齊。”譚雲道:“想是想,但人家卻未必肯來。”大鳳一揚柳眉兒,道:“譚二公子的意思是…”譚雲道:“我的意思很明白,不論姑娘下給什麼人的請柬,但你姑娘,不能拿著咱們如約而至的人開心,在下還有事情,無法等的太久。”紅衣大風嫣然一笑,道:“譚二公子,也可以不來,但既來之,則安之,又何必急在一時?”譚雲淡淡一笑,道:“說的也是,在下既然能來,自然也能去,如是姑娘一盞熱茶工夫之內,不說出請客用心,譚某人就要離去。”言下之意,已無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