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尋跡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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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秀道:“這中間,自然有很重要的原固,楊大人是否想到了。”楊晉道:“在下也有這麼一個想法,不過,那位洪老丈講,他息隱於此,志在養老。”嶽秀道:“天下山明水秀之地,何至千百,為什麼要隱息於看守鼓樓的環境中。”楊晉點點頭道:“嶽世兄說的是,但他留在那鼓樓所在,用心何在呢?”嶽秀道:“清楚些說,那座古的建築,並非清靜之處,地處要區,人來人往,雖然,有過鬧鬼的傳說…”楊晉心中一動,接道:“那鬧鬼的傳說,可和那洪老丈有關嗎?”嶽秀道:“在我沒有找出證明之前也不能說和他無關。”楊晉點點頭,道:“多謝指點,在下這就設法先把他擒拿下獄。”嶽秀沉了一陣,道:“楊大人,你可是覺那洪老丈很好對付麼?”楊晉道:“不好對付?”嶽秀道:“這就是了,如若想擒住那洪老丈,先得下一番功夫才是。”楊晉道:“老朽準備多調捕快,再邀請一些鏢師們參加,如是嶽世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那是更好不過了。”嶽秀沉了陣道:“總捕頭,此事想來容易,做來難,在下只答應暗中助你們一臂之力。”楊晉點點頭道:“有此一言即可。”頓一頓又道:“張副總捕?”張晃一欠身道:“屬下在。”楊晉道:“你去調動明捕快四十人,各帶兵刃,半個時辰之內,趕往鼓樓,埋伏左右,監視那洪老丈的行動。”張晃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楊晉道:“嶽世兄,是否要同去瞧瞧?”嶽秀一拱手,道:“在下自己走。”楊晉點點頭,回顧了王勝一眼,道:“你去請江南、金陵,兩家鏢局的總鏢頭,曹長青,崔大光。要他們帶兵刃,暗器,到舍下來會齊。”王勝一抱拳轉身大步而去。
嶽秀笑一笑,道:“看來大人對那位洪老丈,十分謹慎。”楊晉神情肅然他說道:“在下的看法,那位洪老丈,是一位很傑出的江湖高人,雖有曹崔兩位總鏢頭相助,但仍希望嶽世兄,能夠隨行同往,以作力援。”嶽秀道:“在下一定去,如情勢無必要,在下就不現身了。”說完話,也不待楊晉再答腔,轉身而去。
嶽秀離去不久,王勝帶著江南鏢局的曹長青,金陵鏢局的崔大光,匆匆趕到。
兩個人,都帶了兵刃,曹長青是一把金背大砍刀,崔大光是一條十三節亮銀軟鞭,和一袋銀梭。
楊晉也換了一身黑勁裝,帶了量天尺和寬面短刀,一袋金錢鏢,急急抱拳道:“崔兄、曹兄,勞動兩位深夜出動,兄弟很不安。”曹長青哈哈一笑,道:“這些年來,承蒙你楊兄多方照顧,咱們是不盡。”崔大光道:“楊兄只管吩咐,水裡水中去,火裡火中行。”楊晉笑一笑,道:“兩位厚愛,咱們到鼓樓去請一位息隱江湖的朋友,那人武功很高,特請兩位助兄弟一臂之力。”崔大光道:“楊兄知曉那人是誰嗎?”楊晉道:“他自稱姓洪,兄弟眼拙瞧不出他的來路。”崔大光道:“走!咱們瞧瞧去。”曹長青道:“慢著。”楊晉道:“曹兄有何見教?”曹長青道:“楊兄吃的公事飯,和咱們吃江湖飯的有一些不同?”楊晉道:“曹兄請吩咐,如是確有為難之處兄弟也不便勉強。”曹長青微微一笑,道:“楊兄,不要誤會,兄弟之意,見了那人,由楊兄和他談禮,禮不通,不行動兵,他如動手拒捕,我們才能出手。”楊晉道:“理當如此。”一行四人,離開了楊府,直奔鼓樓。
張晃率領了四十名捕快,早已在鼓樓埋伏,街口要道、屋角巷內,都有守護之人。
楊晉低聲問道:“鼓樓上可有動靜?”張晃搖搖頭,道:“沒有。”目光轉到王勝的臉上,道:“你和張副捕快,守在樓下堵人。”王勝一欠身,和張晃分守兩面。
這兩人也是辦案老手,選擇一南一北兩個方面,而且離鼓樓,有著一段距離,以便監視四面。
楊晉帶著崔大光、曹長青,和兩個提燈的捕快,一馬當先,直上鼓樓。
登上了三樓,才吩咐兩個執燈的捕快,燃起了燈籠。
這燈籠油信是特製的,十分明亮,兩盞燈一亮,立時照亮了整個走廊。
楊晉一掌推開木門,高聲說道:“洪老丈,楊晉夤夜造訪,請出一敘。”語聲甫落,洪七已手執杖,緩步行出臥室。
他衣履整齊,顯然是早已有備。
楊晉一抱拳,道:“深夜驚擾,老丈鑑諒。”洪七冷冷說道:“數十名帶傢伙的捕快,早已把鼓樓團團圍住,楊總捕頭,也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楊晉淡淡一笑,道:“老丈明白了也好,楊某也可省去一番口舌。”洪七目光轉動,打量了崔大光和曹長青一眼,道:“兩人不是吃衙門飯的,怎麼也來趕熱鬧啊!”不待兩人答話,楊晉已搶先說道:“這兩位,都是楊某請來的。”洪七哼了一聲,道:“六扇門的鷹爪子,果是全然不講信義。”楊晉臉一寒,道:“洪老丈,在下心中有幾點不解之處,敬請老兄指點楊某人雖然是吃的公事飯,但一向對江湖朋友們十分看重,洪老丈只要能說出一番道理,咱們絕對不敢無故刁難。”洪七冷笑一聲,道:“你這般洶洶來勢,老夫縱然有話,也不願說了。”崔大光輕輕咳了一聲,道:“這就是洪老丈的不是了,楊總捕頭由於一件大案子,無法差,查問老丈幾句,也是理所當然,只是老丈能夠…”洪七怒聲喝道:“住口,你們保鏢的,也算吃的是江湖飯,想不到竟會和公門中人混在一起,此事如是傳揚於江湖之上,只怕你的鏢車,難再離開金陵一步。”崔大光哈哈一笑,道:“金陵鏢局子這塊招牌,是兄弟和許多鏢師們血汗,闖出來的,咱們要朋友,但卻不受威脅。”洪七冷冷說道:“老夫不用威脅,就憑兩位這做法,必為江湖同道不恥。”曹長青微微一笑,道:“老丈一口就叫出了咱們的身份,對咱們底細很清楚了。”洪七道:“堂堂兩位總鏢頭,金陵城中,誰不知。”曹長青道:“慚愧,慚愧老兄把我們認的如此清楚,咱們竟不知這個地方隱居了一位高手。”洪七道:“現在兩位知道也還不遲。”曹長青道:“老兄好大的火氣啊!”楊晉眼看曹長青和崔大光,都有些動了怒,打鐵趁熱,立時接口說道:“洪老丈,可要回答我楊某的問話?”洪七道:“回答如何?不回答又怎麼樣?”楊晉道:“如是老丈說的話有理,我即撤退人手,並向你洪老丈致歉、賠罪,如是老丈執意不肯合作,說不得只好請你到衙門裡走走了。”洪七冷森一笑,道:“你問問看吧,老夫也許會回你幾句?”楊晉道:“老丈潛居鼓樓,必有原因?在下希望聽到真實的話。”洪七冷冷說道:“老夫說過了,我喜歡這一份鬧中取靜。”楊晉淡淡一笑,道:“老丈這番話,大約你自己會信信,在下希望聽實言,洪老丈,我楊某幹了十幾年總捕頭,對江湖的朋友們如何,洪老丈也該有個耳聞,目下王府血案,牽連太大,老丈不肯據實說明內情,那就別怪在下開罪了。”楊晉雙手一探,左手量天尺,右手寬面短刀,在前叉起來,肅然說道:“楊某人已經四五年,未和江湖朋友動過手了,老丈不肯買我楊某面子,咱們只有公事公辦了。”洪七柺杖平,冷笑一聲,道:“老夫讓你先機。”楊晉左手量天尺,向前微微一推,正待出手,崔大光卻突然大聲喝道:“且慢出手!”越眾而出,緩緩說道:“洪兄…”洪七冷冷說道:“你有什麼話說?”崔大光道:“洪老兄,動手拒捕,不論成敗,那就是一項很大的罪名,洪老兄三思!”洪七哈哈一笑,道:“多謝關照,老夫就算無法勝得三位聯手,但破圍而出,大約還沒人攔得住。”楊晉身子一側,道:“崔兄,請替兄弟掠陣,我如接不下來,再請兩位相助。”量天尺一招‘乘龍引龍’,若封、若宏的擋住洪七的柺杖,右手寬面短刀,卻極快而出。
洪七一招間,被迫的疾快向後退避了五尺。
但一退即進,手中柺杖,頓然揮出了一片拐影攻了過來。
神眼楊晉乃江南第一名捕,自非得虛名。量天尺,左封右擋,架住了洪七凌厲攻勢,寬面短刀乘暇抵隙,藉機進攻。
兩人一動上手,情形就十分熱鬧,量天尺和洪七手中的鐵柺杖,不時相擊,發出沉重的金鐵嗚之音。
洪七被迫的連連暴退,心中大怒,突然厲喝一聲,杖法忽變。
這鼓樓廳房寬敞,又無陳設之物,洪七手中柺杖,足有六尺餘長,廳房足夠施展。
洪七杖法一變之後,立時把楊晉的刀尺封住,原本由楊晉佔盡的優勢,忽然間,變為劣勢。
崔大光、曹長青都看的十分明白,那洪七的柺杖,像一條逐漸收小的帶子,愈收愈緊,楊晉已被迫的險象環生。
如若兩人再不出手馳援,十招之內,楊晉很可能傷在那柺杖之卜。
曹長青伸手摘下金背大環刀,高聲說道:“老丈,你可知拒捕殺官,是個什麼罪名嗎?”洪七冷冷答道:“禍連家人,但老夫是光一條,大不了,把老夫問個死罪,老夫今晚要大開殺戒,好好的撈點本錢。”話說的並不見兇殘,但仔細想一想,卻叫人背脊上直冒寒氣。
字字句句之間,已然透出了殺人的決心。
曹長青一聽不對,再看楊晉手中的量天尺和寬面刀,已被壓迫的無法施展,立時大喝一聲,道:“老丈要存心拒捕殺官,咱們就不能坐視了。”金背大環刀,一招‘天外來雲’,斜斜地劈了過來。
洪七柺杖疾,噹的一聲,震開了曹長青的金背大砍刀。
但這一刀,給了楊晉一個很大的反擊機會,量天尺和寬面刀,同時暴長。
洪七退了兩步,柺杖突然打了一個輪轉,滿天杖影,竟然把楊晉和曹長青一齊圈入了漫天的杖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