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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賭場爭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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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準備妥當,趕往瞭望花樓。

周堤早已在二樓梯口處恭候。

自然,他不會早已站在大門口處等候,望花樓中人,客進客出,堂倌也不會認出兩人的身份。

唯一的解說,是周堤早已派人在門口等候,也可能早已派人在燕山客棧等候,暗中監視著三人的行動。

歐附俊暗暗一皺眉頭,口中卻哈哈大笑,道:“周兄,怎麼敢勞你的大駕。”周堤道:“大公子賞光。”王召、張越,齊步向前,緊迫在歐陽的身後。

兩人做了一套新的僕從衣服,黑緞子緊身勁服。

歐陽俊穿著的那身光鮮,簡直就不用提了。天藍緞子長衫,外罩玄馬褂,足登福字逍遙履,抱拳笑道:“周兄招宴,兄弟覺著榮寵萬分,怎敢不應約而來。”周堤道:“大公子來的很好,兄弟正好替你引見幾位朋友。”他也換了一身衣服,海青長袍,頭戴海青呢帽。

歐陽俊道:“在座的,可都是侍衛宮中的人嗎?”周堤道:“有兩位是侍衛宮中的人,另外,有北京地面上兩位有頭有臉的人。”歐陽俊笑一笑,道:“周兄,咱們一見如故,兄弟也不是外人…”周堤接道:“大公子有什麼話,儘管請說。”歐陽俊道:“兄弟放蕩慣了,我不希望和官場中人應付,這一點希望你周兄多多原諒。”周堤道:“大公子放心,侍衛宮是一個隱秘的機構,半公半私,大公子只管放心…”歐陽俊登上二樓,被引入一個寬敞的房間之中。

只見房中早已坐了四人。

兩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大漢,穿著藍長衫,臉上神情木板,以歐陽俊的經驗,一望之下,即知是侍衛宮中的人。

另兩人,一個穿著黑綢子對襟短衫,高卷著兩雙袖管,五十左右的年紀,留著山羊鬍子,長的卻乾枯、瘦小。

另一個年紀只有二十三四,白淨面皮,劍眉星目,穿一身白緞滾著黃邊的疾服勁裝,很醒目,也很華麗。

周堤哈哈一笑,道:“我來替諸位引見一下…”指著兩個藍衫人,道:“這兩位西氏昆仲,丁山、丁海和兄弟一起共事。”歐陽俊一抱拳,道:“久仰,久仰。”丁山、丁海一躬身,道:“不用客氣。”周堤指著那枯瘦的漢子一抱拳,道:“周爺提起大公子,一乾雲豪氣,今幸會,真叫兄弟覺榮寵。”歐陽俊道:“好說,好說,行客拜客,兄弟應該登府拜訪劉元才是。”劉元道:“不客氣,不客氣,大家一見如故,大公子想在京裡遊玩一番,兄弟是老馬識途,包你玩的快活。”歐陽俊一掌擊在大腳上,道:“行,有你劉老大這句話,兄弟算沒有白來一趟北京。”周堤輕輕咳了一聲,道:“羅大公子,兄弟再給你引見一位朋友。”歐陽俊一轉身,目光投注到那白衣少年身上,道:“這位少兄是…”他雖然也是公子哥兒的打扮但比那白衣少年大了很多。

白衣少年輕輕咳了一聲,道:“區區花子玉。”劉元笑一笑,道:“花少兄是燕趙地面上花中游蜂,羅大公子如是喜愛行道,花少兄是最好的玩伴。”歐陽俊道:“妙極,妙極,兄弟別無嗜好,就是喜愛、賭二道,對於此中高中,一向肝膽相。”花子玉很矜持的笑一笑,道:“劉兄太誇獎兄弟了。”目光一掠歐陽俊,道:“羅大公子在江南地面上,定然是風人物,兄弟和羅大公子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了。”歐陽俊笑一笑道:“好說,好說,江南道上,風月人物,兄弟確實相當的悉,如是花兄有暇到江南走走,兄弟自當廣招佳麗,為花兄洗塵。”花子玉哈哈一笑,道:“大公子這麼一說,兄弟可得先盡一番心力了。”周堤道:“難得諸位,都是一見如故,先請坐下,咱們邊吃邊談。”張越、王召寸步不離,緊緊的迫在歐陽俊的身後。

歐陽俊被讓入座,張越、王召竟也緊緊隨著站在身後。

丁山冷冷的望了歐陽俊一眼,道:“羅大公子,這兩位是…”歐陽俊接道:“是兄弟的兩個保鏢。”丁山冷笑一聲,道:“羅大公子,這是天子腳下,平安得很,再說有周兄、劉兄、花兄在座,就算有人要行刺你,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兄弟的看法,用不著保鏢了。”歐陽俊道:“這個麼?要請諸位多多原諒了,兄弟武功不靈,這兩位跟兄弟跟慣了…”周堤生恐造成衝突,急接道:“羅大公子,這麼辦吧,請他們坐在門外,另設一席,既可使他們進用酒菜,也可以保護。”歐陽俊笑一笑,道:“周兄說的是…”回顧了身後的張越、王召一眼,道:“周爺一番好意,兩位請到室外坐吧!”嶺南雙龍也不說話,一躬身,退出室外,抬過一張桌子,就擺在室門口,叫了灑菜,吃喝起來。

周堤皺皺眉頭,卻未多言。

主意是他出的,但他卻未料到嶺南雙龍竟然把桌子擋在室門口外。

丁山冷哼了一聲,道:“羅少兄,你這兩個從人,當真是忠實得很,但不知他們是否真有用處。”歐陽俊道:“丁兄是說他們的武功嗎?”丁山道:“羅少兄的保鏢,大概不是滿腹經綸的秀才吧!”語氣間,極盡諷刺之能事。

歐陽俊心中一動,暗道:“這人詞鋒銳利,連一點表面的做作,也是沒有,難道被他們摸出了我們的底子不成?”心中念轉,頓生警覺,一面運功戰備,一面說道:“他們兩位的武功,在江南地面上,也算一高手,但北京城藏龍臥虎,那就很難說出他們的身手如何了。”周堤似是恐怕丁山說出更骨的話來,立時接道:“羅少兄百萬鉅富,重金禮聘的鏢客,自然是不會錯了。”丁山冷哼一聲,未再多言。

這時,酒菜已然擺上,花子玉端起酒杯,道:“羅兄,此番北來,是先賞風月呢,還是先豪賭一場。”歐陽俊微微一笑,道:“最好魚與熊掌兼得,既能豪賭,又賞風月。”花子玉道:“玩家,玩家,兄弟先敬一杯。”舉杯一飲而幹。

酒過三巡,周堤才輕輕咳了一聲,道:“羅兄、花兄是風月場中的高手,劉兄是京界地面上的頭號人物,今晚已替羅少兄安排了一場豪睹,與會者,都是京城富家大賈,兄弟相信他們定可使羅少兄有著不虛此行之,不過…”歐陽俊暗暗忖道:正題目來了,我江湖子如若不能裝出一套百萬豪富的公子味道,這子之名,豈不是讓人白叫了。

心裡暗打主意,口中卻說道:“周兄有何見教,兄弟無不從命,但請直說就是。”周堤尚未說話,黑鷹劉元卻突然接口說道:“大公子是什麼時間,進入北京城?”歐陽俊一皺眉頭,道:“劉兄、周爺,你們間這話是什麼意思?”劉元哈哈一笑,道:“這個麼?兄弟只不過是隨口問一聲罷了”歐陽俊道:“諸位問的很奇怪,難道真的是會無好會,宴無好宴了。”劉元道:“大公子,誤會了。”丁山冷冷接道:“大公子,周兄已經告訴你咱們的身價了。”歐陽俊自知編造謊言,恐已無法騙過人家,只好擺出嶺南大公子的氣勢,來個借題發作了。

心中念轉,道:“不錯,但我羅某人有錢不算犯法,也不希望結有勢力的朋友,賭賭嫖嫖,大概也不算什麼大罪吧!”丁山冷笑一聲,道;“賭賭、嫖嫖,雖然不算大罪,不過咱們要先清楚你大公子真正的身份。”歐陽俊眼看事情已迫眉睫,顯然,對方早已留上了心,對這幾出入北京城的車馬都十分留心,於其說出破綻,倒不如鬧他一場的好。

心中念轉,一拍桌子,道:“刁那媽!你們這是朋友,還是鴻門宴。”他本善各種方言,心中一急,竟用嶺南話罵起人來。

周堤、丁山、丁海等,都是長在北方的人,從未到過嶺南,雖然聽出那不是好話,但卻不知罵的什麼意思。

丁山一皺眉頭,道:“你可是在罵人了?”周堤輕輕咳了一聲,接道:“不要太動,有話好說,先請坐下再談。”歐陽俊心中盤算道:放手一戰,那是下下之策,非不得已,決不能用,姓周的既肯和事,最好能借機下臺。

主意打定,裝出餘怒未息的樣子,道:“周兄,你把兄弟請來,可就是叫區區在此受人侮辱嗎?”丁山怒道:“侮辱,那又算得什麼?丁大爺上了火,把你們先抓起來,我不信掏不出你們的實話來。”周堤道:“丁賢弟,請暫忍一二,把事情查清楚,再作打算…”目光轉註到歐陽俊的臉上,接道:“羅公子,是這麼一回事,咱們接到了密報,有一批江湖人物混入了京裡,京界重地出不得事情,咱們侍衛職責攸關,不能不小心一些,開罪之處,還望你大公子多擔待。”歐陽俊皺皺眉頭,道:“江湖人物混進來和羅某人何干,如是諸位對咱們懷疑,咱們主僕立刻動身南下,不留在此地就是。”周堤笑一笑,道:“羅大公子把話說遠了,咱們只想證實一下,如是閣下確非咱們要我的那一批江湖人,你羅大公子儘管放心在京裡玩個痛快,而且咱們還要好好的你這個朋友。”歐陽俊看事情似是又有了轉機,嘆口氣,道:“周兄話是不錯,不過要兄弟我如何證明呢?”周堤道:“羅兄乘坐的馬車是幾時進入了京城的?”歐陽俊心中忖道:“這分明是對付七王爺的安排,我要說一個時間,比他們進入城中晚一些才好。”當下說道:“那是什麼時刻,在下沒有留心,不過,似是太陽快下山的時分。”周堤望望丁山一眼,低聲道:“相差了近兩個時辰。”丁山道:“周兄,咱們寧可錯殺一萬,但不能放走萬一,何況羅公子和兩個從人,都還有些很多的可疑。”歐陽俊冷笑一聲,道:“丁兄似乎是專門找兄弟的麻煩了。”丁山道:“談不上,但閣下也不能狂妄,眼空四海,目中無人。”歐陽俊道:“好說,好說,兄弟無此覺。”丁山哈哈一笑,道:“你真的是百粵世家,嶺南的羅大公子麼?”歐陽俊道:“不錯啊,怎麼樣?”丁山冷冷說道:“閣下這份鎮靜工夫,倒是叫人佩服。”歐陽俊怒道:“我本是真真正正的嶺南大公子,難道還假了不成!”丁山道:“真金不怕火,那就麻煩你羅大公子,跟咱們兄弟到侍衛宮中走走吧!”歐陽俊道:“周兄的意思呢?”周堤道:“在下希望羅少兄能夠暫時委屈一二,跟丁兄到侍衛宮中走一趟。”歐陽俊冷笑一聲,道:“聽說侍衛宮中,設有很多刑具,任何一個人,只要進入了侍衛宮中,就算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周堤道:“這要看怎麼說了,如是羅兄清清白白,就算侍衛宮刑具百件,但也無法傷得羅兄,如是羅兄心中有鬼,事情變化,那說法很難叫人預料了。”歐陽俊道:“原來周兄約了這些朋友,不是替兄弟找的玩伴,似乎是替兄弟安排好的牢籠了。”語氣一頓,歐陽俊接著淡淡一笑道:“羅某人很怕事,不過一旦事臨頭上,兄弟也就只好上了。”周堤道:“羅少兄這上二字是何用心!”歐陽俊道:“兄弟的意思是如若諸位早已準備對付兄弟,兄弟是決不甘心受人擺佈。”丁山冷冷說道:“那是說羅少兄準備拒捕了。”歐陽俊道:“談不到拒捕二字,不過兄弟也不願任人屠戮。”丁山霍地站起了身子,一伸右臂,五指如鉤,疾向歐陽俊的手腕之上扣去。

歐陽俊冷笑一聲,右手一翻,食、中二指,反點丁山的脈

丁山冷哼一聲,收回了右手,道:“好小子,原來是個深藏不的人物…”但見人影一閃,王召飛撲而至,落在歐陽俊的身側,道:“公子後退,在下拒敵。”呼的一拳搗向丁山。

他個子高大,拳力極重,這一擊,帶起了一片呼呼風聲。

丁山冷笑一聲,右手一抬,竟然硬把王召的拳頭接下。

但聞砰的一聲,兩雙拳頭撞在了一起。

丁山雖然把一拳接下,但卻被王召強大的拳力,震得向後退了一步。

似乎是未料到王召的拳力,竟然如此強大,不一呆。

王召冷冷說道:“姓丁的,你小子最張狂,滾出來,咱們拼個死活,見個真章出來。”丁山怒道:“你小子不過仗著一點憨氣力,丁大爺還真的會含糊你不成。”王召對此人早已滿腹積恨,冷笑一聲,道:“不含糊,你就給我出來,我要在十招內打扁你的鼻子。”丁一山怒道:“好小子,丁大爺不給你點教訓,你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王召道:“姓丁的,用不著大話唬人,動手相搏,講究的是真功實學,你喝呼上半天,卻縮頭不出,那算不得什麼英雄人物。”了山被王召連著言語起了怒火,大步行了出來。

周堤望了歐陽俊兩眼.示意他出言攔阻。

但歐陽俊卻看到裝作沒看到,理也不理。

就這一耽誤,丁山已行了出來。

王召道:“走,這室中狹小,動手不便,咱們到廳外去打,不見真章不許停手,誰要找幫手,就是烏龜王八蛋。”他生長嶺南,道道地地一口嶺南話,不過,他卻儘量未用嶺南荒語,他要套住丁山,準備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丁山道:“好,咱們廳外去。”大步向外行去。

周堤、花子玉、劉元、丁海,全都站了起來,準備去看個結果。

歐陽俊卻原坐未動,端起酒杯,道:“在下借花獻佛,敬諸位一杯”花子玉、劉元重又坐了下來,端起酒杯。

周堤卻一皺眉頭,道:“羅大公子,丁兄和你那位保鏢,這一戰如若打出麻煩,只怕就很難收拾了。”歐陽俊笑一笑,道:“這個周兄放心,如是丁大人把兄弟的從人打死,那隻怪他學藝不,怨不得別人。”周堤冷冷接道:“若是丁大人受了傷,事情也一樣麻煩。”歐陽俊心中付道:今之局,已難善了,似也用不著太過遷就他們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冷冷說道:“周兄,如是丁大爺打死了兄弟的從人兄弟認了,但如丁大爺受到了傷害,你周兄自然是應該擔起來了。”周堤道:“既有此慮,何不防患未然,要你那從人只能敗,不能勝。”歐陽俊道:“這等搏命動手的事,就算兄弟說了,他們也不會聽。”周堤臉一沉,道:“大公子,侍衛宮中人如是真的受了傷,你們可能會被拿問下獄。”歐陽俊道:“咱們這是私事,周兄如是擺出侍衛宮中侍衛身份,似乎是就有些小題大作了。”只聽室外劇烈的打鬥聲傳了過來。丁海關心兄長安危,霍然站起了身子,舉步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