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嚴霆峻闔上桌上最後一份文件,他的腦海裡又浮現pub裡的那個年輕女孩,他看她稚的樣子約莫二十歲出頭,她一頭秀麗的長髮柔軟且亮澤,他之前在pub裡的時候,差點情不自的撫上她細軟的髮絲。
這一陣子他一直有想再見她一面的渴望,可是不管他再去赤火多少次,他遇不上她就是遇不上,好幾次向酒保打聽,但酒保總說他也不認識那個年輕女孩,那年輕女孩是頭一次到店裡來。
他知道酒保在說謊,那女孩子不是跟酒保有什麼關連就是跟pub有什麼關連。
嚴霆峻勾個嘴角推開辦公椅坐起來,無妨,這陣子少了女人在他的身邊嘀咕,他頓時輕鬆舒服不少。
他懷疑他之前身邊的女人怎麼總是來來去去從不間斷?他不煩嗎?
斷了一陣子的女人之後他才知道,沒有女人在身邊比起一堆女人在身邊要來得好多,只不過他的生理需求有些麻煩就是。
嚴霆峻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他本想再去赤火看看是不是能遇見那個女孩子,不過今天朋友約了他要去雙焱喝酒。
嚴霆峻推開辦公室的門,辦公室外的秘書早已經下班,樓下各樓層的職員也早已經下班,他一向是公司整棟大樓裡最晚下班的人。
母親早在他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去世,老實說他對於母親的印象實在很薄弱,他甚至不確定他的母親有沒有抱過他。
父親在他大學即將畢業的那一年突然撒手人寰,即使他在第一時間從國外趕回來,但他仍是沒能見到父親最後一面。
他悲痛的替父親處理後事,但是一些叔伯輩的親戚也在伺機搶奪公司大權,讓他在痛失親人之際還得應付虎視眈眈的親人。
當年父親好心讓這些親人入股公司的股份,好讓他們的生活得以寬裕,沒想到他們不知恩就算,竟然還想趁父親尚未來得及代身後事的時候將公司佔為己有。
他毅然決然放下國外的學業回來鞏固父親舊有的勢力,花了幾年的時間讓公司所有部屬信服他的能力,也穩住他在董事會的權力。
他沒有讓那些叔伯輩的親戚走投無路,但是他讓他們再也動不了任何的歪腦筋。
當公司體系不再搖晃而穩固成長的時候,每當一回家打開家門的時候,就發覺他孤獨的像只脫了隊的候鳥。
他跟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往,但是他心中那份孤獨始終趨之不散。
儘管這陣子他的腦海裡時常浮現出pub裡那個年輕女孩的臉孔,但是他卻不想再隨便找個女人偶爾吃吃飯,彼此有需求的時候做個愛,他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似乎只是把他自己推向更深一層的深淵罷了。
嚴霆峻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他的車子就停在離電梯出口不遠的地方,環顧四周,大多數的車子都已經開走,留下的車子只有兩三輛,應該都是今天沒把車子開回去,搭同事或朋友的車去喝酒。
嚴霆峻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引擎看一下儀表板上的時間,他再不快一點的話又要給那傢伙損。
嚴霆峻推開厚重的門,昏暗的走廊末端傳來震耳聾的音樂聲,他不自覺的皺了眉頭,這幾年他已經很少到熱鬧搖賓的pub。
有人說pub雙焱的老闆跟赤火的老闆是同一人,但是一直沒有得到證實,他想不只雙焱跟赤火的老闆是同一人,就連舞廳火焰的老闆也是同一人。
依他一個專業管理者的角度來看,不只有這三家夜店的管理模式大同小異,北臺灣大多知名的夜店都是採用同一種管理模式,他不知道背後的老闆是誰,不過他知道這個老闆深諳商業經營之道。
針對年輕人為主顧客的pub雙焱,他懂得不斷推陳出新是重點,至於拉高客戶階層的赤火,他懂得如何將品味提升到最高。
相約的朋友在包廂等他,但是嚴霆峻卻在經過吧檯時停下來,暈暗的燈光讓他看不清楚左前方,但是鑲嵌在牆上的旋轉霓虹燈卻讓他準確的捕捉到那抹側影。
嚴霆峻勾起嘴角,難得不帶任何譏諷的意味。
齊湘竹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她雙手摀著耳朵撐在長條形的桌面上,她忽然抬頭,叫住從她面前經過的酒保,“喂,剛剛是不是你進去把音樂轉得更大聲?”
“我剛進去轉音樂?沒有,我剛才只是到後面去搬一箱酒出來。”酒保用眼神意示他手上扛的箱子,“今天是星期五晚上,客人比平時湧進許多,常常過沒一會兒就得進去後面搬酒。”
“你沒有把音樂轉大聲?”齊湘竹蹙起眉頭,“可是音樂變大聲了。”
“真的嗎?”酒保笑了笑便往前走,喝醉之後的反應,這位小姐算好的了。
嚴霆峻走到齊湘竹的身邊,他本想請坐在她身邊的女人換一下位子,不過身穿橙洋裝的女人在看見面而來的友人離開吧檯前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