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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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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在醫館裡似乎頗關心你的傷勢不是嗎?而你和他相處的情形看起來也不像劍拔弩張。”多疑的君傲天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繼續追問。

“女兒猜想,一來是因為爹在場,練絕不曉得五年前的事出於爹授意,基於爹是他的師伯,他不好做得太難看,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二來,女兒料想或許五年前的種種浮掠上練絕心頭,使他想起了從前和女兒在花前月下互許終身的情景,心頭一軟,便不由自主關切之情。”

“但你不是說他對五年前你出手殺他一事耿耿於懷嗎?”練絕對若兮的愛可會勝過自己的命?不!不可能!

“他這人反反覆覆,一下高興,一下又不高興,女兒也料不準他的心思,應當是走火入魔所致,一個瘋子的心思,誰會曉得呢?”君若兮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我瞧他方才正常的,不像瘋了。”君傲天搖搖頭。

“他是時而清醒、時而瘋狂,女兒與他一路走來,他一下子要殺女兒,一下子又對女兒百般好,若有人說他沒瘋,女兒可不信。”她故意這樣說,就是要降低父親對練絕的戒心,至於練絕所受的傷,更是隱而不說,以免父親乘機戕害他。

“那你祖師爺爺的武功秘笈呢?你可知道他藏在哪兒?”君傲天心心念唸的終究是始終拿不到手的武功秘笈。

“女兒還沒機會查探他將秘笈藏在何處。”君若兮搖搖頭。

“是嗎?這一路練絕可有說要帶你上哪兒?”君傲天遺憾的長嘆了口氣,緊接著想到明他們將一同回君家莊,他就不信這一路會找不到武功秘笈,反正練絕在他手中,可以任自己捏,他定會用盡任何法子練絕出武功秘笈。

“他想要帶女兒到『龍淵山莊』去找仇釋劍,應是想靠仇釋劍助他退敵。”幸好這裡離“龍淵山莊”很近,得以不讓她爹有所懷疑。

君若兮屏氣凝神盯著父親看,見父親眼底出殘酷的光芒,即知父親將不擇手段,非要從練絕手中得到武功秘笈不可,她心裡突地發寒,憂慮練絕逃不過這一劫。

“我還聽說先前那一批人圍殺練絕時,突然有一名蒙面黑衣人殺出,助練絕一臂之力,你可曉得那人是誰?”

“女兒不曉得,也沒能和那人正面碰上,不然就可以知道是誰出手搭救了。”君若兮鎮定地搖頭,一臉疑惑地看著父親。

“究竟是誰壞了我的好事?就差那麼一點!”君傲天右手緊握成拳,用力捶了下桌子,忿忿道。

“練絕有兩個好朋友,一個是雷剎託,一個是仇釋劍,興許是這兩個豬朋狗友出手搭救吧!”她故意在父親面前擺出對他們的輕蔑與不屑,不讓父親看穿心思,進而猜想到出手相救的人是她。

“不!不會是這兩人,聽說出手的人蒙了面,特意不讓人看清長相…我懷疑有人背叛了我!”若讓他查出是誰,定教那人痛不生、悔不當初!

“倘若真有人背叛了爹,一定要仔細追查才行。”她的聲音充滿冷意,一副準備替父親除去背叛者的殘酷模樣。

“我絕不會放過那個人!”

“嗯,至於取得武林秘笈一事,女兒認為該由女兒出馬再次親近練絕。”她忽爾提議。

“你不擔心他對你再痛下殺手?”君傲天挑眉。

“為了成就爹的大事,女兒一點都不怕,何況眼下有爹在,練絕多少會有所顧忌,不敢傷了女兒。”君若兮的雙眸充滿野心,說服父親。

“你不也說他時而瘋狂、時而清醒,誰曉得他下一刻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君傲天本來就打算讓若兮再次親近練絕,好先行套出話來,現下聽她主動提及,很是高興,不過還是擺出關心女兒的姿態來。

“爹不用擔心,女兒認為美人計不管是對瘋狂的人或是清醒的人,應當都很有效。”她綻出充滿算計的笑容。

“說得好!去吧!”君傲天一點都不在乎女兒口中的美人計究竟得做多少犧牲,只要能順利拿到武功秘笈即可。

“那女兒先告退了。”君傲天頷首,目送女兒離開房間,過了一會兒,喚來守在外頭的於慶益。

“師父有何吩咐?”

“你跟過去看看,仔細聽若兮和練絕在說什麼,若有什麼不對勁,馬上回來通報,記住!千萬別被他們發現了。”說到底,生多疑的君傲天對女兒還是放心不下,總要有人親眼看過,告訴他若兮一心一意為自己著想才能放心。

“是。”於慶益領命後,馬上跟在君若兮後頭一探究竟。

君若兮走過客棧走廊,來到練絕房門前,舉手輕敲。

“練師兄,你睡了嗎?”君若兮對已滅了燭火的房間喚道。

“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練絕躺在上,滿腹疑問使他輾轉反側無法入睡,聽見她的聲音,猛地翻身坐起。

“我有話想要對練師兄說,開門好嗎?”練絕沒有拒絕,她是唯一能解開疑惑的人,於是下了,打開門扉。

門一打開,君若兮便不怕惹來閒言閒語地步入他房內,練絕掩上門扉,點上燭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你想說什麼?”話才問完,他耳尖聽見外頭傳來細微聲響,眉一擰,隔牆有耳!

“若兮明白,五年前的事始終讓練師兄懷恨在心,全都是若兮的錯,希望練師兄能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不要再和若兮計較。”君若兮太明白爹的脾,一定不放心任她在四下無人時和練絕接觸而派人尾隨在後,偷聽他們的談話內容,且被派來的人定也是最近頗受她爹重用的於慶益。

君若兮故意舊事重提,表現出要與練絕化干戈為玉的模樣,希冀練絕能明瞭她的用意,不要說穿兩人早談論過此事,且他已表明不再在乎。

於慶益怕裡頭的燭光會將自己躲在外頭的身影照出而藏身暗處,屏氣凝神偷聽他們的談話。

“你就為了說這些而來?”練絕挑挑眉,心知她說這些話全是為了給外頭的人聽,果然不是自己太過胡亂揣測,有他所不知的事正在發生。

“沒錯,我不想五年前的事被我爹知曉,如果他知道肯定會很傷心失望,練師兄,咱們曾經相愛一場,你不會狠心不理會我的懇求是不?”她靠近他,牽起他的手,在掌心寫字。

此地不宜久留,今夜速速離去。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輕易原諒你?”練絕讀出她在掌心上所寫的字句,眉心攢得更緊了,反手拉住君若兮,想要帶她一起走。

“因為你心裡還是有我,不然早就殺了若兮是不?”溫熱的大掌拉住她,竟教她泫然泣,猛地湧起想與他一道離開的渴望。

偏偏她走不得,一旦跟練絕一起離開,爹就會知道她的背叛,震怒之下會追他們追得更緊。何況他有傷在身,雙方真要打起來,爹肯定會針對弱點予以痛擊,且自己也受了傷,行動不便,只會成為他的包袱拖累他罷了。假如她留下來,還可以誤導爹往錯誤的方向追緝…

她若要他安全活著,就不能一起走。

必外青翠的草原,遼闊的大地,她是無緣見到了。

君若兮強忍住靶傷,揚著輕淺的微笑對他搖搖頭。

“我心裡還有沒有你,不是你說了算。”既然君若兮認定此地不宜久留,為什麼不與他走?或者該說,她知道有人要對他不利,所以才會要他今夜離去,究竟是誰想要對自己不利?

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出君傲天那張和善可親的臉龐,再想到今天若兮見到她父親時不該有的緊張與畏懼,她的表現與說的話皆不像是怕被君傲天知道她曾出手殺他,且還不想讓君傲天知道是她出手助他脫困,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