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無法自備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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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就是年久失修的古蹟,神失常的政治犯,還有繩藝湛的女監獄長的免費調教,他們正確地認識到,皇帝陛下深陷於對戰爭的無能狂怒,實在不值得為了幾個失蹤的神病。
而加重他的憤怒。蓋爾文終於失去了耐,在薩博勒戰爭尚未結束…準確地說,是荊冠城的伊蓮太后屢佔上風的情況下。
他決意調中央地區的常備軍開赴西海,消滅一切叛亂者,再吊死失職的老總督,然而,在財政大臣一番哀嚎過後,蓋爾文明智地意識到,國庫已經不允兩線作戰。
於是,保家衛國的重任,給了熱愛帝國的優秀青年們,他們不需軍餉,自籌糧草,滿懷熱情地奔赴西海。
身處薩博勒前線的參謀們出於職業道德,對這樣一支愛國大軍,表示出審慎的憂慮。到目前為止,他們對叛軍的實力一無所知,而這樣一支臨時拼湊的部隊,實在是難當重任。
當然,身處中樞的文職官僚們,一向瞧不起西海那些關係倒錯的半野蠻人…無法正確做愛的人,豈會正確地作戰?此外,前民生大臣曾傲慢地指出,帝國密的產業規劃,使得各個行省都無法自給自足…
只要帝都方面停止蔬菜供應,不出五天,整個西海都會陷入壞血病的折磨之中。因此,鎮壓部隊的作戰能力本不重要,叛亂者理應不戰自潰,儘管西海居民的忠誠十分可疑,卻也沒人真正擔心過,他們會像大公國時代那樣武裝上訪,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叛亂導致整個西海鹽產量減半,帝都已經有商人開始囤積平價鹽了。
一如既往的,政府無法恢復食鹽的生產規模,但皇家執刑隊可以上天入地抄沒私鹽,吊銷各路商的營業許可。不同於幾年前的“花粉之難”這次被打擊的商們選擇了集體跑路,繞過堊陵官道進入薩博勒,於是伊蓮再次喜提一筆軍費。
此時此刻的蓋爾文大帝,沒有時間關心鹽和蔬菜,但他的確不能忍受御膳滋味不正。
“…夫御國者,當取全域珍饈以奉。庖政不修,則舉朝見辱…”年輕的阿赫瑪利斯伯爵搖頭晃腦,饒有興致地背誦著先帝的訓誡,淡金的髮辮隨著馬車的節奏一同擺動,散發著淡雅的水仙氣息,儘管出身不明,讓娜—阿赫瑪利斯仍十分執著於自己女伯爵的頭銜。
在成為了皇子的近側後更是如此,每次公開演講前必先自報家門,她的身材高挑,如青鴉般輕盈,纖細的肢幾乎能雙手環握,很難想像她是如何拖住那對豐的。
若非是因為左眼戴著駭人的紫眼罩,憑她那冠絕帝都的姣好容顏,大概會引來許多追求者…
可那種廉價而泛然的傾慕,如何比得上高位者的青睞呢。不同於一般的金絲雀,必須高強度地出賣體才能維持體面的生活…自己的恩主陰莖短小,時常慾不振,本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便可以討得其歡心。
想到這裡,讓娜的嘴角揚起輕薄的笑意,頗為憐愛地垂下手臂,輕撫著膝上貴人的髮絲。女伯爵的膝頭,奢侈的摺疊式御榻之上,穩如磐石的皇子·聖赫內已酣然入夢。
帝國的歷代儲君,皆會繼承赫內的名字,蓋爾文大帝亦十分痛快地為自己的長子取名赫內,然而,這位皇子的童年十分不幸。
在少數友人的慫恿和陪伴下,他曾多次攀爬宮門立柱,以至於過早地摔斷了腿,不得不靠食棲夢芳鎮痛,而過量的物藥,又阻礙了其骨骼再生,讓他再也不能直立。
常年臥令他的體型變得臃腫,對藍藥劑的依賴更令他鮮有清醒的時刻。帝都人民一向以心直口快著稱“瘸赫內”
“胖赫內”
“嗜睡者赫內”一類的雅號,比蓋爾文語錄更快地傳入了外國使節耳中。世間沒有不愛子女的父親,但外國友人對赫內的過度關心,以及不合時宜的幽默,越來越讓蓋爾文到不快。
與此相對,二皇子馬赫丹體魄強健,才智過人,在行政學院畢業後直接進入帝國議會,已然積累了一定的人望,無疑是更為合適的繼承人,儘管愛子心切,蓋爾文終究不能讓行動不便的赫內參與行政,只好為他安排了神職。
於是,年僅二十二歲的皇長子剃去鬢髮,披上了特別定製的超大號教袍,開始在帝都郊外的沐典鎮佈道。命運的捉,讓赫內無法指望繼承皇位。
甚至無法與馬赫丹出現在同一棟建築裡。於是,他將全部的才智和熱情,都投入到了公益事業中…在國教會的支持下,赫內以殘障人士保護者的身份,創立了公益質的金拐騎士團。該組織打著救死扶傷的名義。
在棲夢芳貿易絕之後,向帝都的紈絝子弟繼續合法地兜售藍藥劑,而因恙失業的弱勢群體,包括各種行動不便者,經過短期培訓即可加入騎士團。
表現出者還能成為赫內的近側,獨眼的讓娜便是藉此上位,憑藉著卓越的口技術和真的叫聲,一躍成為首席護拐師。經歷了“花粉之難”的棲夢芳愛好者們,本已到了五毒蝕心的戒斷期。
現在有了金拐騎士團專營的上等貨,自然是如同枯木逢,不得不對赫內涕零,在民營的花粉俱樂部紛紛關門大吉的時代,赫內的公益組織異軍突起,拯救了本應徹底消失的棲夢芳產業。
在金拐騎士團的努力之下,赫內的聲望與劇增,全國的運動障礙人士紛紛前往帝都,以求這位心地善良的皇子庇護。於是,在一些民間文學中,生純良的赫內皇子,開始與古代聖人相提並論了。
聖赫內之名不脛而走,成為了窮苦大眾內心中的一線光明。為活人封聖,並非是蓋爾文時代的首創,儘管聖赫內迄今為止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聖蹟,但在人民心中,他就是主神的化身,是當之無愧的聖人。
馬赫丹的黨羽極力反對這種造神運動,認為會破壞帝國的憲法結構…當然,蓋爾文有理由認為這些指控都是出於嫉妒。
此時此刻,聖赫內頭枕心愛的讓娜,把脖頸蜷縮進肥胖的身軀之內,全然不顧馬車的劇烈顛簸,口水不住地從領口滑落。
寬大的絲織教袍無法遮蓋住他的軀體,其寬闊的膛之下,大氣磅礴的脂肪層一直延伸到臍下,本就發育不佳的陰莖直接被埋進了陰的洪澤裡。身為西海討伐軍的主帥,這副睡相確能發部下的同情心,但難以讓窮兇極惡的反賊到懼怕。
層疊的金屬簾遮住了他那高貴的面容,著實是皆大歡喜的好事。緊隨在赫內的聖輦之後的,則是金拐騎士團的英。
這些年輕騎士們英姿發,頭戴金羽帽,身著彩斑斕的罩袍,懸鑲有紅寶石的昂方劍鞘,手持繡有金拐標誌的團旗,如同聖臨節前後的遊行隊伍,處處散發著歡快的氣息。
騎士隊列的核心,則是兩位與赫內一同攀爬宮門立柱的童年好友:二階騎士維朗斯和大裁判長阿格爾松,他們是此次平叛作戰的副指揮。維朗斯出身將門,自成年起一直擔任高級宮廷侍衛,從未離開過皇宮周邊五百米,以卓越的戰史知識自誇。
阿格爾松則是帝都豪商的獨子,因家族關係而備受恩寵,先後畢業於行政學院和最高法學院,聞名於一場極為酷烈的異端審判。簡而言之,算上赫內在內,三個好友皆沒有戰鬥經驗。
而他們麾下的兩萬六千名士兵,年齡從十三歲到三十歲不等,基本是應召的鄉村無產者,無法自備武器,平均三人共用一柄手弩,只有隊長以上才有資格穿戴鎖甲,正如埃歐廉曾經指出的那樣:逃離鄉村的青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