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情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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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生生世世…”最後一個‘世’,被湮滅在齒間。
他的吻,讓人窒息。
衣衫盡數褪去。
糙的手掌在皮膚上摩挲著,觸如我現下的頭腦一般清晰。
月華如練,熒熒汗珠滴落在我身上。
任有琴淵使盡渾身解數,我只是看著他,不發一言,也無一絲反應。
當他進入我時,我咬緊牙,悶哼了聲。
他停住。
我慢慢放鬆身體,身體上的不適卻是比不上心頭的不適。
草木皆有心,帝王卻無心。
終於,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有琴淵,你對我…可有過一分真心?”不願承認,也不想承認,數來字字句句皆是虛情,皆是假意。本以為我能夠毫不在意,但人心畢竟長,某時某刻,心湖已被動,好在未起波瀾。
有琴淵俯看著我,深邃眼眸中透著許許戚寂之情。
“奈何生在帝王家,只盼來生,定不渝。”坐擁江山美人,卻難覓一份真情。不是覓不到,而是帝王不肯付出罷了。
帝王有帝王的苦衷與無奈。
我何苦一定要他說實話呢,苦澀一笑,閉上了眼,輕聲呢喃道“來生…”今生還無著落,盼什麼來生?
出乎我的意料,平時餓狼般的有琴淵並未做到底,只是整夜都緊緊摟著我。
一宿未闔眼。直至破曉。
暗紅雕欄,白玉砌。
金鑾寶殿外。我身著朝服,背手望著來時路,只等宣召進殿。
第一次踏進這雄偉瑰麗之地,讓我想起那年遊故宮,忽然有種故地重遊的錯覺。只是遊客成了王爺,故宮內多了些宮人衛兵罷了,勸當是在拍電視劇。
來福伴在我身側,纓紅著眼,垂頭小聲啜泣,他已知不能與我同行。
皇令已下,哪由得人不從。萬般不願只能化作兩行清淚。
於心不忍。
他是我來崟月後,唯一真心待我的人。
類似於讓他別擔心我,好好保重自己這些話,我已經說爛了,真不知該如何安他才好。我嘆息道:“來福,我這個該哭的人還沒哭,你倒是快趕上孟姜女了。”來福抬起頭,邊哭邊問:“孟姜女?嗚…是主子以前認識的人麼?”我搖搖頭“不是。我不認識她,只是據說這個女人曾經哭倒了一座城。來福,你再哭下去,這崟月的皇城說不定就要給你哭倒了…”一座城比一座長城有震撼力,來福畢竟不知道長城。
來福止住哭聲,驚駭的看著我,囁嚅:“真的有人哭倒過一座城?”我嚴肅認真地點點頭。
來福趕忙擦擦眼淚“奴才不哭了。主子,奴才以後不在您身邊,您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總在風裡站太久,睡覺也別再踢被子了…以後就沒人…沒人幫您…幫您…”我見來福說著又快哭了出來,急忙拍拍他的背,安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倒是你,我不在皇宮裡,你一定要萬事小心謹慎。”
“宣瓊親王上殿!”
“宣瓊親王上殿!”我與來福皆是微微一怔。
來福滿眼不捨,抓著我的衣袖不肯放手。
我深口氣,用力扯出一抹微笑“來福,我會回來的。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這個皇宮,我答應過你,不會棄你而去,就一定會做到!”來福緩緩鬆開手,雙膝倏的跪地,連連磕頭,嗚咽道“奴才也一定會好好的,等著主子你回來。”我正了正金冠,整了整蟒袍,轉身邁步向朝堂大殿走去。
給來福承諾,是希望他好好活下去。
讓來福好好活下去,我也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在這個空間,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
一無所有。
所以,我需要一個理由,讓自己好好活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ps:一炷香=5分鐘一盞茶=10分鐘一刻=30分鐘關於古代時間的說法:一年有十二月,一月有五週,一週有六,一有十二時辰,一時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盞茶,一盞茶有兩柱香,一柱香有五分,一分有六彈指,一彈指有十剎那。一剎那就是一秒鐘。
(俺是據這條算出來的,一炷香為5分鐘,至於那時候一炷香到底多久,只有問古人了…)古時指"一柱香"的時間也就是一刻鐘左右即現在大約十五分鐘。而現在的香有長有短,有有細;有易燃的也有不怎麼快燃。不能作為計時參考。
(此為另一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