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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彼時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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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陽光,將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無數個匆匆忙忙歸家的路人,都朝著自己的目標而行,完全不顧自己的影子正被身後的人互相踐踏著,糾纏著,零亂而且匆忙。

炎凌睿拖著長長的影子,就站在原處。他抬起冰涼得沒有絲毫溫度的眸子,望著玉蘿公主有些慌不擇路的背影,忽然冷冷地笑了一下,喃喃地自語道:“炎凌宇,怕你到死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毒吧…我相信,當你知道那個結果的時候,一定會大大地吃上一驚的…”炎凌睿一邊說,一邊有些遺憾地搖頭:“說實話,我真想看看你的臉啊。只可怕,怕是看不到了…因為,你的、以及你想要保護的人末,統統就要到了。”段青茗坐在馬車裡,段譽靜靜地縮在一旁的角落裡,似乎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段青茗看了段譽一眼,說道:“譽兒,你今天怎麼了?”段譽抬起眸子,看了段青茗一眼,說道:“姐姐,你老老實實告訴我,薛夫人是不是不會把凝蘭嫁給我的?”是的。

答案原本呼之出,可段青茗卻忽地沉默了一下。

薛夫人不會將薛凝蘭嫁給段譽是因為段譽的年紀和家世。

薛勇強不願意將薛凝蘭嫁給段譽,則可能是為了更多的、更多的原因。

總之,一句話說完了,段譽若想要娶薛凝蘭的話,這中間還不知道究竟隔了多少重山。

段譽望著段青茗的神情,忽然喃喃地說道:“我明白了。”有的時候,答案不是用來聽的,只要看,就可以了。

段青茗用自己的沉默告訴段譽,是的,薛夫人不會將薛凝蘭嫁給他的。

一側的劉淵忽然低下頭來,輕聲的說道:“譽兒,你怎地變得如此不自信了?”段譽苦笑著攤開手,說道:“劉哥哥,非我不自信,而是我要靠什麼自信?”腹黑總裁亂情難劉淵笑了一下,說道:“我只記得,以前的譽兒不是這樣的。”段譽看了劉淵一眼,罕見地沒有出聲。

一側的段青茗忽然問道:“譽兒,你真的為了凝蘭什麼事都願意做麼?”段譽點頭:“我願意。”段青茗說道:“那麼,我就幫你一次,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段譽眨眼,問道:“姐姐,你究竟想說什麼?”段青茗說道:“薛家要將凝蘭許給一個斷袖的男子,眼下,凝蘭還不知道這事,他們也還沒有正式定親,所以,我們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段譽一聲驚呼:“怎麼能這樣?”一側的劉淵話道:“是我進門的時候聽到的,薛家兄弟因為這件事生氣,可又沒辦法阻止。”既然是薛家兄弟說的,就一定沒錯了。

段譽看了一眼段青茗,微微冷笑道:“那個死斷袖的,居然敢打凝蘭的主意,他是不是活膩了?”段青茗蹙眉,說道:“譽兒,不要衝動,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劉淵點頭,說道:“譽兒,你姐姐說得對,你打了那個張掖又怎樣呢?問題在於薛家你知道麼…你打了這個,他們又許了那個,難不成你將每一個有意願和薛家結親的人都打一頓麼?”段譽想了想,一時啞然了。

段青茗看了段譽一眼,嚴肅地說道:“這事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即便是凝蘭也不可以,知道麼?”段譽慎重地點了一下頭:“好吧,我不說就是。”劉淵說道:“怕譽兒沒有什麼時間再見薛小姐了吧…據薛家兄弟說了,薛小姐相親的子就定在下個月的初二。”王爺的阿飄愛爬段青茗驚訝地說道:“這麼快?”今天已經是二十七了,下個月初二,豈不是隻有幾天的時間了?

現在,段青茗他們本就不瞭解對手,這短短的幾天之內,若要想出一個周全的法子,既能對付張掖,又要絕了薛家的念頭,那又是何等艱難的一件事?

段青茗看了一眼劉淵,說道:“看來,我們得提早想辦法了。”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住了,車窗之外,忽然響起一個焦急的聲音:“公子,公子,我回來了。”劉淵掀開車簾子,朝著窗外問了幾句什麼,又示意馬車繼續前行了。

劉淵重新回到車裡坐好,他看著段譽和段青茗,忽然說道:“我的人剛剛傳來消息,說是張掖現在被他爹困在家裡,就是怕他出門去見那個小倌兒,惹出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出來。”段青茗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她說道:“這張掖在府中若是夜不出的話,我們想對付他,也是無從下手的啊。”劉淵沉了一下,說道:“要不,我讓人混進張府去,引張掖出來?”段青茗搖頭道:“怕是不行吧?因為,張家若成心不讓張掖出來的話,怕你想引他出來,也沒那麼容易的吧?”段譽咬牙,說道:“要不,我把那小倌綁起來,說張掖再不出來,就扔他進海里去?”劉淵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也行不通。第一,我們不知道張掖究竟和哪一個小倌要好,第二,現在你綁那個小倌,張掖出不來,這時間一來二去的,我們就真的沒有時間了。”段青茗在一旁眼睛一亮,說道:“有了。”劉淵和段譽齊齊地看向了段青茗。

段青茗解釋道:“你們想想啊,這向來是強扭的瓜不甜,物極必反。這張掖居然被張府困住,究其原因,一定是因為張掖陷得太深,而且本就不願意成親,所以才導致現在這般。所以,我們只要告訴張掖,那個小倌知道他要成親,要變心了,就尋死覓活的,這張掖一心疼,我們再幫他一把,不就結了麼?”市長,你氓!

劉淵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你這樣的話,薛家又要如何呢?”段譽口說道:“是啊,姐姐,你這樣的話,只能教訓張掖,對於薛府,可是沒有一點的影響的啊。”段青茗笑道:“誰說於薛府沒有影響呢…你們想想,這張掖被困住了,張府的人是不是要夜守著,不讓外人接近呢?”劉淵和段譽都點了點頭。

段青茗又說道:“那麼,你們再想想,到了什麼時候,張府對張掖的警惕才會放鬆呢?”劉淵還沒有說話,段譽已經眼睛一亮,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相親的地方。”段青茗點了點頭:“是的,就是那時…所以,我們只要在那時偷個空兒告訴張掖,說他的相好的小倌兒知道他要成親,在割腕自殺的話,你們想想,會是什麼後果?”劉淵脫口說道:“玉石俱焚。”段譽說道:“魚死網破。”劉淵說道:“對啊,就是這樣的結果。這樣一來,張府丟了面子,薛府迫於議論,自然不敢在近期內打凝蘭的主意。譽兒,這樣豈不是又拖了一時麼?而且,對於薛小姐的名聲,也不會受損的。”段譽眼神一黯,說道:“可終究只能拖得一時,而拖不得一世啊。”段青茗想了想,說道:“對啊,這種拖字訣原本就只能用一次的。所以,譽兒,你要早些去薛府求親了。”段譽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兒,沮喪地說道:“我倒是想去求啊…可是,他們能答應麼?”段青茗輕輕地朝段譽說了幾句話,段譽聽了,忽地展顏一笑:“對啊,這個還真是好辦法…就這樣辦。”劉淵看著兩人,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