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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英雄美人天賜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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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謝蘊如道:“你要是別人,我可以說知道,可是你是燕翎,如今我反倒糊了。”燕翎一整臉道:“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謝蘊如微一搖頭,燕翎接著又是一句:“我這顆心唯天可表,後要是負了你,神人共懲。”謝蘊如拾手去捂他的嘴,可是遲了一瞬,燕翎握住了她那雙手,她道:“你這是幹什麼?”燕翎道:“我要你相信。”

“我相信。”謝蘊如道:“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人。”燕翎握著謝蘊如柔荑的兩手緊了,謝蘊如一動沒動,一雙目光一眨不眨地凝望在燕翎臉上,燕翎也是,四目投,誰也沒再說一句話。

老半天,燈蕊的輕爆驚醒了兩個人,謝蘊如的嬌靨上掠過一抹羞紅,輕輕回了手,低低說道:“時候不早了,你該走了。”燕翎道:“不問我到京裡來是來幹什麼的了。”謝蘊如道:“現在用不著了。”話鋒微頓,口齒啟動了一下又道:“我只想知道一樣事兒。”燕翎道:“什麼?”謝蘊如道:“你物到的另一個是誰?”女兒家畢竟免不了小心眼兒。

燕翎想笑,但是他沒笑,道:“你可知道京裡有個蕭家?”謝蘊如道:“‘大羅神劍’蕭紹威,我知道。”燕翎道:“那是我的姨父,他有個女兒叫湘雲。”謝蘊如道:“你表妹。”燕翎道:“她比你小點兒。”燕翎話裡有話。

謝蘊如又怎會不懂,道:“我不敢計較,要是她能容我…”燕翎道:“要問你能不能容她。”謝蘊如道:“燕翎…”燕翎道:“我說的是實話。”

“謝謝你。”謝蘊如低了低頭,道:“我一向也相信風鑑之學。”燕翎投過動一瞥,伸手過去握謝蘊如的柔荑,道:“我該謝謝你,我走了,別忘了,外頭的馬耀跟我剛才說的話。”他轉身要往後窗去。

謝蘊如跟上一步道:“我告訴你件事兒,白家的人真要到京裡來了。”燕翎微微一愕,旋即淡然一笑:“不要緊,讓他們來吧!”他走到桌前拿起那本簿冊到了後窗前,回過身道:“我走了,為我多保重。”謝蘊如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也一樣。”燕翎沒再多說,深深一眼,穿窗而去。

謝蘊如站在窗前沒動,呆呆的,痴痴的!

口口口燕翎回到了八阿哥的“貝勒府”夜深沉。

八阿哥還在書房等他覆命,當然,燕翎是先上了那座小樓一趟,然後出去又回來的。八阿沒多說什麼,但看得出,他很高興。

書房裡另有個人,是八阿哥這座貝勒府的總管,四十多歲年紀,白白胖胖的,透著明,當然,幹總管的還能不明。

這位總管叫榮桂,八阿哥跟燕翎聊沒兩句就命榮柱把燕翎帶出了書房,說是到燕翎的住處去。榮桂對燕翎很客氣,老弟長、老弟短的,每一句話都透著熱絡!

燕翎對這位總管也很客氣、很熱絡。

拐彎兒抹角兒走了一陣,兩個人停在一間舍前,裡頭亮著燈,榮桂對燕翎笑笑道:“老弟,這就是你的住處,時候不早了,我失陪了。”他沒等燕翎說話就走了。

燕翎有點兒納悶,可是隻一想他就明白了幾分,他笑了笑,邁步進了門。

進了舍看,外頭是個緻的小客廳,紗燈明亮,靜悄悄的。

靠裡另有一間屋,垂著簾,也透著燈光。

燕翎關上了門,轉身往椅子上一坐,道:“好香啊,這恐怕是蘇州的香粉。”裡頭那間屋垂簾一掀,帶著一陣香風出來位姑娘,美,還帶著幾分媚,年歲不大,嬌的肌膚配上一襲合身的裙褂兒,身裁尤其動人。

她美目一瞟,未語先含笑:“白爺好厲害。”她倒了一杯茶,纖纖玉手送到燕翎面前:“您喝茶。”燕翎稱謝接過,道:“不會每間屋裡都有姑娘這麼一位吧。”姑娘搖了搖頭,挪身坐在燕翎身旁:“這是八爺酬功。”燕翎輕“哦!”一聲道:“我沒想到八爺是這麼酬功法。”

“現在您知道了。”

“看來八爺沒有知人之明,也難怪,我剛進八爺的門兒,八爺對我還不夠了解。”姑娘微微睜大了美目:“您這話。”燕翎道:“我不喜歡這個調調兒。”姑娘為之一怔,旋即展顏嬌笑:“您不喜歡這個調調兒。”

“看來姑娘是不信。”姑娘瞟了他一眼,嬌媚橫生道:“我是有點兒不信,我不信像白爺您這麼個人兒,會不懂溫柔滋味,風‮趣情‬的!”燕翎道:“姑娘說著了,我還是真不懂。”姑娘水蔥般一玉指輕輕地點在燕翎心窩上,笑問道:“您是嘴上不懂,還是這兒不懂。”燕翎笑笑道:“這兒麼,跟口古井似的,不揚一點波。”姑娘秋波一轉,媚態畢:“白爺,您這種人我可不是頭一回遇上,不瞞您說,我閱人多了,男人家骨子裡都是一個德,有的一見面兒跟三年沒見過女人似的,恨不得和口水兒把人一口下去,有的臉皮兒一點兒,初見面兒也跟您現在一樣,可就經不起逗,一逗就現原形了,所以說您麼,我也要試試,您要真能跟柳下惠一樣,那我算是服了您。”話說完了,摔身就往燕翎腿上一躺,水靈靈的一對眸子直望著燕翎,那光采能勾人魂,攝人魄,誘人的香邊噙著一絲笑意,一隻手解開了衣襟,釦子一顆、兩顆、三顆解開了,一塊雪白嬌的酥,一角大紅的兜肚,呈現在燕翎眼前。

燕翎笑了:“姑娘很懂得保養,一身肌膚凝脂也似的,這麼嬌,難怪以往的那些人經姑娘一逗就都把持不住了…”

“您呢?”

“我麼?”燕翎笑笑道:“我不敢說姑娘以往碰見的都是凡夫俗子,但我卻要說姑娘耍的這一套,是媚術中的下乘。”姑娘輕“哦!”了一聲,兩排長長的睫眨動了一下:“有這說麼,白爺。”就這麼一轉眼工夫,她那整個兒的酥已赤的呈現在燕翎眼前,這情景的確誘人,任何一個人都難擋這種誘惑,但燕翎卻視若無睹,含笑接道:“袒裼程,以相誘人,那是媚術中的下乘,我不能不承認有些人喜歡這個,但那些人卻是我所說的庸俗之輩,真正的高雅之士碰上這個,不但不會動心,反而不屑一顧,姑娘原諒我直說一句,甚至會噁心,因為在真正的高雅之士眼中,那只是一堆,沒有靈的一堆而已…”姑娘臉微變,但她旋又嬌說道:“喲,您可真會損人哪,連一個髒字兒都不帶,這麼說您是高雅之士了。”

“不敢。”燕翎道:“至少我不是庸俗之輩。”

“瞧您這麼說,真正高雅之士個個都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燕翎微一搖頭道:“姑娘錯了,我生得太晚,展禽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是不是真能坐懷不亂,我不清楚,姑娘該知道唯大英雄能本,是真名士始風這兩句話,飲食男女,人之大存焉,夫子尚且說食也,好好,惡惡臭,這是天,儘管英雄本指的是豪邁不羈,名士風並不全關男女相悅,但古來英雄名士絕大部份好,只不過英雄好的不是俗脂,名士愛的不是庸粉而已,試想英雄遲暮,溫柔不住任何鄉,大江東去,淘盡,千古風人物,三國周郎是一個風人物,銅雀深鎖二喬,曹孟德也算得風人物,曹丕、曹子建也是風人物,這幾位有的是英雄,有的是名士,他們所眷戀的那一個是俗脂庸粉,錦鐙張宴韓熙載,紅粉膺狂杜牧之,再看那些風冠蓋,古今文豪,那一個不是跟醇酒美人結下了不解緣,而那些美人也都深具才慧,蘊極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有的甚至於使那些文豪自嘆不如。”姑娘截口說道:“您別說了,我懂了,白爺您來自江南,六朝金粉地,您閱人良多,在您眼裡,我是個俗脂庸粉!”燕翎道:“姑娘有很高的天賦,倘能捨下乘而取法乎上,絕沒有人敢把姑娘當俗脂庸粉看待白玉樓也非醉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不可。”姑娘道:“說了半天,您還沒告訴我什麼是上乘呢?”燕翎道:“姑娘是個聰明人,這還用我說麼。”姑娘沉默了一下,沒趣的吁了一口氣:“看來今兒晚上我是碰上高人了,行了,我聽您的,從今後要在上乘上多下工夫了。”她坐起,一邊掩拙釦子,一邊搖搖頭又道:“我奉命而來,在您這兒討了一頓沒趣,明兒個八爺那兒也少不了一頓罵,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我這是圖什麼許的。”燕翎道:“姑娘放心,八爺那兒我自有說話。”姑娘道:“早知道你是這麼個人,八爺他就該挑一個您看得上眼的來。”燕翎笑道:“所以我說八爺沒有知人之明,還不瞭解我!”姑娘一臉無可奈何的神道:“好吧,您喝了這杯茶吧,這杯茶是我倒的,您要是連這杯茶都不喝,那我就更不了差了。”她端起了那杯茶,雙手遞給燕翎。燕翎笑笑接了過去,道:“姑娘既是這麼說,它就是杯穿腸毒藥我也要喝個點滴不剩。”姑娘臉一變,燕翎舉杯就

姑娘一雙眸子裡出了異樣的光采。

突然,燕翎目光一直,落在姑娘左手的無名指上,姑娘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個鏤花的戒指,鏤花處鼓鼓的,有大姆指甲蓋兒那麼大,手工細緻,相當美。燕翎放下茶杯抓起了姑娘的左手,道:“姑娘這個戒指好美,那家銀樓打的,拿下來我看看行不行。”姑娘一驚縮手,旋即一臉孔怒道:“我們是俗脂庸粉,戴的還不是庸俗玩藝兒,不敢讓它冒瀆您的高明眼法。”燕翎笑道:“姑娘可真是小心眼兒啊,我又不要姑娘的!”姑娘道:“我知道,您白爺是位高人,那看得上我們這庸俗的破爛玩藝兒。”燕翎大笑道:“姑娘這張嘴可真厲害,好了,好了,別得理不饒人了,這樣吧,這杯茶敬姑娘算我給姑娘賠罪!”他端起那杯茶遞了過去。

姑娘臉又一變站了起來,道:“哎喲,您這是幹嗎呀,這不是折我們麼。”她轉身要走,燕翎探左掌掀住了她的右腕,端著那杯茶站了起來,笑地道:“這杯茶姑娘說什麼也得喝了它,要不然我會不安,今兒晚上就別想睡了。”姑娘堆上了一臉笑,笑得卻不自在,道:“白爺,您這不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麼,要是讓八爺知道…”燕翎道:“姑娘放心,我不說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姑娘搖頭道:“不,白爺,說什麼我都不能喝您這杯茶…”燕翎目光一凝道:“姑娘,這是杯茶,又不是穿腸毒藥。”姑娘笑容微斂,道:“白爺,您怎麼好這麼說,我雖是這麼個女人,可是府裡的禮數規矩我還懂,我不當喝的就是玉瓊漿我也不敢碰…”燕翎道:“當喝的呢,”姑娘道:“它就真是杯穿腸毒藥,我也照樣-它個點滴不剩。”燕翎笑問道:“那麼姑娘看這杯茶誰當喝?”他手一翻,一杯茶倒在了地上,茶水濺得到處都是,那一股水柱不像是茶水,倒像是鐵錘,鋪地花磚“叭”

“叭”一陣響,一連裂了好幾塊。

姑娘花容失,臉大變,左腕一翻,從袖子裡掣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照準燕翎的心窩就扎。

她忘了右腕脈還在燕翎手裡,燕翎的五指只用了三分力,她立即血脈倒,混身痠軟,眼看就要扎著燕翎心窩的匕首無力的垂了下去“當!”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燕翎放下茶杯,腳尖一挑,那把匕首飛了起來,燕翎左手一伸,正好接住,燈下再看,那把匕首尖後鋒刃藍汪汪的。

燕翎搖搖頭笑道:“姑娘可真毒啊,不但戒指裡藏有穿腸毒藥,就連這把匕首也淬了毒,姑娘該不是‘四哥’唐家的人吧?”姑娘嬌靨煞白,沒說話。

燕翎用匕首指了指那隻空茶杯,道:“這,姑娘該不是奉了八爺之命吧。”姑娘煞白的嬌靨上掠過一絲狠毒之,道:“你說著了,是…”燕翎笑道:“姑娘不但媚術是下乘,就連說謊的本事也是下乘…”姑娘道:“你不信。”燕翎道:“當然不信,姑娘你要是奉了八阿哥之命,絕不會一問就承認。”姑娘冷笑道:“那你錯了,既然落在了你手裡,反正我遲早得告訴你我是受了誰的指使,既是這樣我何必非吃苦頭才說不可。”燕翎道:“沒想到姑娘是位識時務的俊傑,知進退的高人,只是,姑娘,要不要我去問問八阿哥。”姑娘道:“你去問吧,沒人攔你。”燕翎道:“想不到姑娘不但是位識時務的俊傑,知進退的高人,而且還是位豪氣干雲,不讓鬚眉的女中丈夫,姑娘,你要三思啊,你要是跟我說了實話,也許今兒晚上這檔子事,永遠不會有第三者知道。”姑娘陰笑道:“別把我當三歲小孩,告訴你是八爺就是八爺。”燕翎看了她一眼,倏然一笑:“姑娘的是位豪氣千雲,不讓鬚眉中的女丈夫,那麼姑娘能不能告訴我個理由,我有功無過,八阿哥為什麼派姑娘來毒害我。”姑娘道:“八爺就是這麼個多疑嫉才的人,他怕你有一天會背叛他,所以他要先下手除了你,他留不住的人,別人誰也別想要。”燕翎笑了,笑著他突然鬆了姑娘的右腕脈,一擺手道:“行了,夜已深,我要睡了,姑娘請吧。”姑娘怔住了,瞪圓了一雙妙目,道:“你,你放了我?”燕翎笑問道:“姑娘想得出我有別的意思麼?”姑娘突然臉一寒道:“你別想在我身上動手腳,讓我死在別處。”燕翎“哈!”地一笑道:“姑娘門縫裡瞧人,把白玉樓看扁了,我有理由這麼做麼,姑娘何不運氣試試呢?”姑娘真聽了燕翎的,忙暗中運氣一試,居然血脈暢通,元氣無阻,一點異樣的覺都沒有,她又瞪圓了美目,道:“你,你真放了我?”燕翎道:“姑娘要是剛才走,現在已經出這間屋老遠了,是不?”姑娘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燕翎道:“一句話,因為我知道姑娘是誰的人,是奉了誰的命來毒害我的。”

“你知道我是誰的人,是奉了誰的命來毒害你的?”

“不錯。”

“我是誰的人,是奉了誰的命令來毒害你的?”燕翎含笑伸出四個指頭,道:“這位,對麼。”姑娘臉陡然一變,退後半步道:“你,你胡說。”燕翎笑著擺手道:“就算我胡說吧,我仍是那句話,夜已深,我要睡了,姑娘請吧。”人就是這麼怪,剛才她要走,燕翎不讓她走,現在讓她走,她反倒不動了。

她一雙妙目緊緊地盯著燕翎,目光裡充滿了狐疑神,道:“這我就不懂了,你既認為我是四阿哥的人,為什麼還放我走。”燕翎笑笑坐了下去,道:“我不怪四阿哥,也不能怪四阿哥,因為我挑了‘龍虎鏢局’,廢了白龍道人一身武功,他自然要採取報復,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姑娘她抬了頭,道:“這不是江湖,這種說法江湖也少見,你是八阿哥的人,你絕不會容一個四阿哥的人潛伏在八阿哥府。”燕翎道:“事實上,我沒有把姑娘怎麼樣。”姑娘道:“也許你自己不願沾血腥。”燕翎道:“我要是現在把姑娘扭呈八阿哥,我照樣不會沾一點血腥。”姑娘道:“你一定有別的用意。”燕翎微一點頭含笑說道:“姑娘這倒是說著了,我的確別有用意。”

“什麼用意?”燕翎道:“告訴姑娘,姑娘未必相信。”

“說說看。”燕翎道:“八阿哥快垮了。”

“八阿哥快垮了。”姑娘一雙妙目又瞪大了,道:“誰說的?”燕翎道:“我說的。”姑娘直直地望著他道:“你聽誰說的?”燕翎道:“幹嗎聽誰說,放眼這座八阿哥府,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姑娘道:“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剛進這個門兒還沒幾天。”燕翎道:“知道這種事與否,不在進這個門的時間長短,姑娘看不出麼,八阿哥身邊這些個人都是庸才,一天到晚——懂懂,一個個都是混飯吃的,他們能知道什麼,又能看出什麼。”姑娘道:“那麼你又知道什麼,你又看出了什麼?”燕翎目光一凝道:“聽姑娘的口氣,姑娘是不相信我的話。”

“那倒不是。”姑娘道:“而是你的話難以讓人信服,說這種話需要憑據,也該有能讓人信服的理由,事實上這麼些子了,我沒有發覺一點徵兆。”燕翎道:“姑娘是跟我要憑據,想聽我說說理由。”姑娘道:“當然,要不然你應該讓我相信。”燕翎微微一笑道:“我有足夠的憑據,也有足夠的理由,但是現在我不能告訴姑娘,我並不在乎姑娘信不信,姑娘儘可以拭目以待。”姑娘沉默了一下道::“這件事八阿哥自己也不知道麼。”燕翎微一搖頭道:“我要直說一句,他不是個能成大事的材料,他跟他身邊的這些人一樣的-懂。”姑娘道:“你怎麼敢這樣說他。”燕翎道:“連姑娘這麼個人我都敢放,別的還有什麼不敢的。”姑娘道:“你不怕我去密告。”燕翎道:“姑娘會麼,姑娘敢麼,別忘了,姑娘你的把柄還抓在我手裡,一旦翻開來,我大不了一走了之,而姑娘你,不但八阿哥饒不了你,甚至連四阿哥也饒不了你。”姑娘道:“四阿哥也饒不了我,你這話…”燕翎道:“姑娘是個聰明人,怎麼連這道理都想不通,在這場爭逐中,無論少了那一個,對任何一個來說都是少了一個對手,拿四阿哥來說吧,八阿哥要是垮了,不管是怎麼垮的,四阿哥就減少了一個對手,可是要是姑娘在八阿哥要垮的時候扶了他一把,那就等於是為四阿哥增加一個對手,等於是跟四阿哥作對,偏偏姑娘你又是四阿哥的人,你想四阿哥會饒得了你麼?”姑娘道:“八阿哥真要垮了!”燕翎道:“我仍是那句話,姑娘何妨拭目以待。”姑娘面泛狐疑之,道:“這我就不懂了,你是八阿哥的人,既然發現這種危機,為什麼不告訴八阿哥,反而告訴我。”燕翎道:“很簡單,姑娘,我這是為他,他要是在現在垮了,所損失的頂多是些來自江湖的亡命徒,混飯吃的庸才,充其量儲位落空,可是他要是這麼撐下去,我剛說過,他不是個能成大事的料,遲早會垮,要苦撐到最後才垮的話,到那時候他損失的就不止這些了,休說他的爵位宗籍保不住,就是他的命恐怕也要在人手裡。”姑娘矍然說道:“你是這麼想的麼?”燕翎道:“不錯,可惜姑娘看不見了,因為八阿哥不出三天,必定會垮。”姑娘道:“那麼他這垮我看得見,是不。”燕翎道:“不錯,這個姑娘一定看得見。”姑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一點頭道:“好吧,聽你的,我拭目以待了!”轉身往外行去。

燕翎任她走,坐著沒動,也沒說話,只是他的邊浮現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