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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白龍道人飛劍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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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漢子馬上就發現了他,臉一變,立即閃身暴退!

燕翎跟沒看見他四個似的,一直走到正殿門口才停了步。

只聽那麻臉漢子冷喝道:“朋友,你是…”燕翎道:“容我問一句,你們可是老四胤禎的人?”四個漢子變,那獨眼漢子道:“是又怎麼樣,你小子是…”燕翎道:“我麼,二阿哥門裡的人。”獨眼漢子厲笑一聲道:“這可真叫冤家路窄啊,剁他。”他探抖出一把鏈子槍,飛身撲上臺階,鏈子槍抖得筆直,疾點燕翎小腹。

燕翎一腳踢出,鏈子槍應腳高飛,燕翎跟著跨下臺階,又是一腳踢中了獨眼漢子心口,獨眼漢子大叫噴血,扔了鏈子槍躺下了,兩腳只踢彈了兩下就不動了。

另三個臉大變,探就要摸傢伙。

燕翎人已到石階下,長劍也出了鞘,只見寒光暴漲疾閃,隨又歸了鞘。

另三個漢子喉間各標出一股鮮血,身子一晃,砰然倒地。

舉手投足間,四個人躺下了兩對。

一陣香風襲人,謝蘊如到了他身邊,滿面驚容望著他道:“你絕不是關外白家的李志飛,李志飛的武功固然在白家稱最,劍術也相當快捷狠辣,但卻還沒有厲害到這種程度!”燕翎目光一凝道:“姑娘何必在這上頭費心?”謝蘊如道:“你要不是李志飛,我絕不能讓你留在京裡!”燕翎道:“為什麼?”謝蘊如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總覺得你對我們是個威脅。”燕翎道:“我要是李志飛,對你們就不是威脅?”謝蘊如道:“當然,李志飛遠比你好對付,他的武功不如你,而且他的用心只有一樣!”燕翎道:“謝姑娘,我說過不過問你們的事,這還不夠麼?”謝蘊如道:“我信不過你,除非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到京裡是來幹什麼的。”燕翎雙眉微揚道:“謝姑娘,難道你真不怕急了我?”謝蘊如道:“我不怕,我們這些人隨時都能死,也一直抱著隨時犧牲的決心。”燕翎一點頭道:“好吧,我告訴你吧,我不是李志飛,可是我到京裡來的目的卻是跟李志飛一樣。”謝蘊如道:“那麼你為什麼冒充李志飛?”燕翎道:“這樣比我遂自薦要容易得多了,人都會走捷徑,事實證明,我做的並沒有錯。”謝蘊如道:“李志飛呢?”燕翎道:“武林中已經沒有李志飛這個人了。”謝蘊如美目一睜道:“你殺了李志飛?”燕翎一點頭道:“不錯。”謝蘊如道:“你不怕白家的人將來找你?”燕翎淡然一笑道:“一旦我在二阿哥門裡站穩,白家豈奈我何,憑我這身藝業我也不相信他們能討得好去。”謝蘊如搖頭說道:“我還是不相信你的話。”燕翎目光一凝道:“謝姑娘…”謝蘊如道:“我不相信你來京的目的跟李志飛一樣,要是你來京的目的跟李志飛一樣,你豈會別的事一概不管?”燕翎道:“那就只有等以後讓事實來證明了,眼前我就可以先證明一點給姑娘看。”一指地上四具屍體道:“姑娘可知道我為什麼不留一個活口?”謝蘊如道:“你現在想往胤仍門裡鑽,總得…”燕翎微一搖頭道:“看來我這番心意白費了,謝姑娘,我是到這兒來報到的,儘管我已經得到指示我該到那兒去,可是這兒的這個人卻遭人殺害了,我不能讓人懷疑到我頭上來,也不能實話實說,只有把這筆帳扣在他們頭上,姑娘說是不是。”謝蘊如呆了一呆道:“你真是這意思?”燕翎道:“皇天后土,神人共鑑,姑娘要再不相信我就沒有辦法了。”謝蘊如深深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道:“你有這麼一身好武藝,為什麼不為漢族世胄、先朝遺民盡點力。”燕翎微微一笑道:“謝姑娘,我跟你那幾位弟兄說的話你應該都聽見了,我的需求…”謝蘊如道:“一樣,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燕翎目光一凝道:“要是我要謝姑娘你…”謝蘊如臉一變,旋即神情一肅道:“只要你是真心為漢族世胄、先朝遺民盡力,我願意。”燕翎吁了一口氣道:“謝姑娘的犧牲太大了!”謝蘊如道:“只要能為我義師增添一生力軍,謝蘊如個人又算得什麼。”燕翎兩眼倏現寒芒,道:“謝姑娘,你讓我動,也讓我敬佩,無如人各有志…”謝蘊如臉一變,雙眉陡揚,揚玉手一掌摑了過來。燕翎竟沒躲,任謝蘊如那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臉上,他那冠玉般的俊臉上,立即現出幾道鮮紅指痕。

謝蘊如一怔道:“你,你為什麼不躲?”燕翎淡淡一笑道:“要是這能消姑娘的氣,我認為值得!”話落,他轉身要走!

“站住。”身後謝蘊如一聲冷喝。

燕翎停步轉身,道:“姑娘還沒有消氣麼?”謝蘊如冰冷道:“告訴我,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為什麼你仍不肯?”燕翎道:“剛才我不告訴姑娘了麼,人各有志。”謝蘊如道:“別忘了,你也是漢族世胄,你也是先朝遺民。”燕翎道:“謝謝姑娘提醒,我沒有忘,只是為人在世不能不懂通權達變,姑娘試看古今那些個走路不會拐彎兒的人,那一個不是窮困潦倒,一輩子不得志,到頭來落個鬱鬱而終,人生不過數十寒暑,得意是這幾十年,不得意也是這幾十年,何必不看開些?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進退者方算高人’,姑娘!咳,說到這兒我倒想過來勸勸姑娘…”謝蘊如嬌靨發白,冰冷道:“不必勸我,你說為人在世要懂通權達變,否則就會窮困潦倒,一輩子不得志,到頭來落個鬱鬱而終,你說識時務者乃為俊傑,知進退才算一局人,我就說幾個人你聽聽,遠的不提,我撿幾個近在眼前的,洪承疇、吳三桂、尚可喜、耿仲明這四個人可算是如你所說的懂通權達變,可算得俊傑與高人,洪承疇貴為大學士,吳三桂進封親王,尚可喜、耿仲明也得王爺,他們可算得得意,所得到的千百倍於你的需求,但是這四個人的立場如何?鳥盡弓藏,免死狗烹,這些你不會不知道吧?”燕翎道:“知道,誠如姑娘所說,這四個人近在眼前,我怎麼會不知道?但是這隻能怪他們自己不好,朝廷待他們不薄,就像姑娘所說,洪承疇貴為大學士,尚可喜、耿仲明、吳三桂皆封王爺,尤其是吳三桂更獲封親王,這等榮耀豈同小可,可是他們不是心有二志便是謀叛造反,這能怪他們落得那種下場,打古至今那一個做君上的也容不得臣下背叛他啊,所以說我還是要勸姑娘醒悟回頭,明哲保身…”

“夠了!”謝蘊如如冰冷道:“我看你的血已經冷了,心已經沒了,讓你活在世上不如養個畜生。”忽抬皓腕,當一劍刺了過去。

她這一劍出人不意,攻人無備,奇快,而且距離又近,按說是十拿九穩,準備一劍貫穿燕翎的。但理雖如此,事卻不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見燕翎身軀一閃,謝蘊如這十拿九穩的一劍卻落了空,而且那一段皓腕又落進了燕翎手裡。

燕翎望著她冷冷地道:“姑娘,像我這種人命卻大得很哪。”謝蘊如又羞又氣,想哭,可是她哭不出來,她顫聲說道:“你最好殺了我。”燕翎道:“我不說過了麼,這種事我不管,緝反拿叛另有人在,再說,我李志飛一向憐香惜玉,謝姑娘,奉勸一句,別老是盯著我,跟我過不去了,有那工夫還是多留意自己吧。”話落,他鬆了謝蘊如的皓腕,騰身飛掠而去。

謝蘊如嬌軀機伶暴顫,突然間掛落兩串珠淚!

燕翎照著那張紙條兒上所寫的地址找到了一個地方,這地方看得他又一怔,這地方比東城兒那座破廟還讓他驚奇。

這地方不是別處,赫然是道教之正觀“白雲觀”!

提起這座“白雲觀”那可是大有來頭。這座“白雲觀”在“西便門”外,每年元月十八、十九兩天為“燕九節”是“白雲觀”的熱鬧時候。

“白雲觀”

“燕九節”是紀念“長真人”跟邱元清的,觀裡所祀的“長真人”丘處機,字通密,別號長青,年十九(金大定六年)入崑崙山修道,元世祖遠征之際,率十八道應召,後置長青於燕京之“太極宮”總管全國道教,並參劃政事共十二,八十歲而化,這也是元朝利用道教統制人民之一例。

邱元清於明初信道,入闡三清,有識者薦元清於明世祖,認元清為非常之才,有用於邦國,世祖大喜,乃賜以美麗宮嬪,元清不敢卻,乃於正月十九自宮,故定是為“閹九節”為避免“閹”字,故用同音燕字,所以又稱“燕九節”!

燕翎做夢也沒想到他報到的地兒會是這座供奉三清的“白雲觀”難道說這些三清子弟出家人也參與這場兄弟之間的血爭鬥!

燕翎這兒正怔神間,忽聽身後傳來了一陣步履聲,其聲輕捷,一聽就知道是位練家子,他忙定神轉身,只見一名長髯全真已來到近前。

這位全真好像貌,長眉鳳目,美髯及,還真有點仙風道骨,太陽高高鼓起,眼神十足,目光銳利人,不但確是個練家子,怕還是位內外雙修的一好手。

燕翎兩眼凝望著他,沒動,也沒說話。

這是燕翎聰明的地方,他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白雲觀”來頭大,觀裡的全真受朝廷供奉,身份非比等閒,一個不好就會鬧出亂子。

那長髯全真在他面前五尺處停步,凝目上下一打量,突然開口說道:“施主可是姓李?”燕翎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長髯全真是來接他的。心裡一寬道:“不錯,道長…”那長髯全真又問道:“施主剛從東城兒來?”燕翎微一點頭道:“沒錯!”那長髯全真突然向他伸出了手,道:“讓貧道看看施主的憑據。”燕翎一怔,可是馬上就明白了,抬手把從東城那座破廟裡瘦老頭兒身上找來的那張紙條兒遞了過去。

紙條兒剛放在長髯全真手裡,長髯全真手掌疾翻,五指微屈,閃電般抓向燕翎腕脈。燕翎當即又是一怔,可是他應變極快,沉腕,出指,上揚的食指正點在長髯全真的掌心上。

長髯全真手臂一震,疾快收回右掌,一雙鳳目中出兩道冷電般寒芒,直向燕翎。燕翎沒動,凝神聚功,靜等他下一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