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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呂四娘夜探白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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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庚堯突然側身滑步,崔剛擦著年庚堯身側衝過,年庚堯右掌疾遞,在崔剛後心上印上了一下,崔剛大叫一聲趴了下去,掙扎起,但卻沒能起來,又趴了下去。

只聽年庚堯沉喝道:“來人,拿下。”護衛如森雷般一聲答應,過來就拿人,白燕民這時候竟然一聲不響,轉身就跑,誰都不管了。其實這是白燕民機靈,都陷在這兒怎麼行,總得有個人回去報信兒!

他機靈,他主意好,奈何年庚堯不讓他走,年庚堯伸手拔出一名護衛的佩刀,隨手丟了出去。

年庚堯手下留情,這一刀擲的是白燕民的左大腿,只聽白燕民大叫一聲,佩刀穿透了他的大腿,他一個跟頭又栽了下來。兩名護衛不管他死活,過去按住了他。

年庚堯微一擺手:“帶下去,問他們的口供,讓他們留押。”燕翎難得心頭一跳,年庚堯這一著厲害,只要白家這幾個人畫了押,二阿哥就有得瞧的。

護衛們押走了白家的幾個人。

長廊上,暗巷裡並肩走出兩個人來。這兩個人一個身材魁偉,一個身材欣長。身材魁偉那位,穿一件黑袍,環目亂髯,威猛懾人,額上長個瘤,添了幾分兇惡像。身材欣長那位,穿一件雪白長衫,長眉鳳目,白而無須,帶幾分俊逸灑脫。身材魁偉,穿黑袍,額上長個瘤的,年紀約模四十五六。身材欣長,穿白衫的,看樣子三十剛出頭。前者是西南黑道巨擎,威震一方的甘瘤子。後者,是[江南八俠]裡的老七白泰官。燕翎看得心裡為之一陣猛跳。

甘瘤子,白泰官終於面了,而且是終於他四阿哥的雍郡王府面了!

只聽甘瘤子道:“年爺,知道是那一路的人物麼!”年庚堯道:“不用問,準是老二的人。”甘瘤子道:“老二的人,找我幹什麼。”年庚堯道:“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準是因為那回事兒。”甘瘤子道:“那回事兒又不是我乾的。”年庚堯道:“老二他們那兒知道。”白泰官笑道:“沒想到讓甘老為我背了黑鍋,真不好意思。”敢情是白泰官下的毒,燕翎心裡又一跳。

年庚堯道:“沒想到老二那兒還真有幾個能人,居然能知道病出在雍郡王府,真不簡單。”甘瘤子道:“他們不該來這一趟,要來嘛,也該派些箇中用的,這下好,老二這跟頭是栽定了。”年庚堯道:“甘老,別小看了這幾個,要是我沒看錯,這幾個準是關外白家的人。”甘瘤子一怔:“不會吧,白家的武功哪這麼不濟。”白泰官道:“不是他們不濟,是他們碰上了年爺這種對手。”年庚堯道:“見笑了,兩位都是武學大家,我這兩下子有礙兩位法眼。”白泰管道:“年爺恁謙,我四哥甘鳳池他有江南第一俠之譽,真要跟年爺對上手,恐怕也討不了好去。”年庚堯笑道:“高抬了,高抬了,甘四俠是個少有的好手,可惜的是他的脾氣太剛了,恐怕也就這麼在江湖呆一輩子了。”白泰官道:“年爺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們都搶到四阿哥身邊來的。”年庚堯搖頭道:“人各有志,過於勉強,反為不美,只他們幾位別跟朝廷作對,也就行了。”白泰官徒然揚起雙眉,道:“您放心,他們真是一個個頑固不順,白泰官只有大義滅祖。”燕翎心頭猛地一震,看來白泰官已經把祖宗忘乾淨了。

年庚堯道:“白老弟真能那麼做,那可是替朝廷立了大功勞了,你怕沒有飛黃騰達的一天。”白泰官一欠身道:“還要年爺多提拔。”年庚堯道:“好說,好說,只要是良才,絕不會埋沒在雍郡王府,不過,縱然是良才,也得讓我在四阿哥面前強往開了才行。”這話燕翎懂。

白泰官是個聰明人,也一點就透,當即肅容躬身,恭謹說道:“蒙四阿哥跟年爺後愛,敢不竭智殫忠,粉身碎骨以報。”白泰官好軟的一付骨頭。

年庚堯抬了抬手,算是答禮:“驚擾二位了,時候不早,請歇息去吧。”甘瘤子跟白泰官都沒再說話,一躬身,轉身行去。

燕翎正打算跟蹤白泰官去,一眼瞥見年庚堯身後不遠處暗隅中,又走出個人來。

此人年紀四十多近五十,凹眼突晴,顴骨老聳,鷹鼻帶勾,天青的長袍,團花黑馬褂,很氣派,很體面,可惜只可惜一臉詭詐陰狠像。

燕翎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個人物,但卻不認識是誰,一時好奇,想留下來看個究竟,所以又伏下身去沒動。

只見年庚堯轉過身去,拱手笑道:“舅舅怎麼也出來了!”舅舅,年庚堯管此人叫舅舅,年庚堯何來舅舅?燕翎聽得一怔。

只聽那人道:“我聽見動靜,出來看看,你那兩手的這是時候,[雍郡王府]不是沒有高人,白泰官跟甘瘤子今後絕不敢有二心了。”年庚堯道:“就知道逃不過您的高明法眼。”那人笑道:“行了,別捧我了,捧的高,摔的重。”年庚堯笑笑改口道:”四爺還沒有安歇吧。

“那人道:”夜貓子,那會睡這麼早,在書房等著你呢,他要聽聽詳情。

“年庚堯道:”我這就去,以我看,該作了姓鮑的了,您看怎麼樣。”那人道:“噢?為什麼?”年庚堯道:“;老二那兒有人要到這兒來,他連個信兒都沒送,白玉樓話可以信。姓鮑的還是老二的人。”燕翎現在才聽出來,姓鮑的是指鮑師爺,心頭不由跳了一跳。

只聽那人道:“要只為這個理由,我認為該留著他,他對咱們還有大用,只要好好利用他幾回,給他些假消息,包管老二潰不成軍,”年庚堯呆了一呆道:“您高明,這一點我沒想到,您不愧是四爺的首席智囊。”那人笑笑道:“說什麼首席智囊,我是老四的舅舅,不幫他幫誰。”了半天是雍郡王的舅舅。

燕翎馬上知道他是誰了,隆科多,詭詐陰狠出了名的隆科多。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

只聽年庚堯笑道:“對,將來四爺一旦身登大寶,也少不了您這位舅舅的好處。”隆科多道:“少了我的好處,我也得依他?”兩個人大笑。

笑了一半,隆科多忽然停住,道:“雙峰,你恐怕碰上了麻煩了。”年庚堯道:“什麼麻煩?”隆科多道:“你扣住白家這些個人呢,這就是麻煩。”年庚堯道:“這怎麼會是麻煩,只要他們招了供,留了押…”隆科多道:“只要他們招了供,留了押,把口供往裡一送,整了老二是沒錯,可是你別忘了,白玉樓是白家的李志飛。”年庚堯為之一怔,一時沒說出話來。

隆科多道:“你說這是不是麻煩。”年庚堯忽然一揚雙眉道:“也沒什麼麻煩,大不了連李志飛一塊兒作了。”燕翎心頭一跳。

隆科多道:“雙峰,我雖還沒見過這個李志飛,可是據你們的說法,這李志飛可不好鬥啊。”年庚堯淡然一笑道:“舅舅,殺人的辦法多得很,呂四娘真要殺李志飛,我擔保他絕逃不出手去。”隆科多微一搖頭道:“聰明人怎麼幹糊塗事,這麼一來,豈不是得不償失。”年庚堯道:“那麼,您說該怎麼辦。”隆科多道:“順水人情你怎麼都不會做。”年庚堯道:“您明教。”隆科多道:“取得口供之後,先別忙往宮裡送,白家這幾個人明天一早還不回去,老二那兒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他們一定會通知李志飛,李志飛一聽說這消息,一定會到這著來找老四,求老四放人,到那時候,可以賣他個面子,馬上放白家這幾個人…”年庚堯忙道:“放他們。”隆科多道:“聽我說,這時候把口供送進宮裡去,宮裡只一找上老二,你說老二會不會饒了他們幾個?”年庚堯一怔。

隆科多接著說道:“這麼一來,人情做了,手不沾血的也除了白家這幾個,不但讓李志飛恨上了老二,老二羞氣之下,病情一定加重,一舉數得,你何樂而不為?”隆科多真不愧詭詐陰很,燕翎為之心神震撼。

只聽年庚堯道:“這主意好是好,只是白家這幾個,都上人證…”隆科多一笑道:“雙峰,你今兒怎麼這麼糊塗,讓老二去殺他們這不正式畏罪滅口麼?”年庚堯怔了一怔,猛舉一蓬,道:“舅舅,我算是服了您了。”

“行了。”隆科多笑道:“我剛說過,捧的高,摔的重,走吧,咱們給他報個信兒去。”轉身行去。

年庚堯邁步跟了上去,隆科多、年庚堯一走,眾護衛馬上也散了,轉眼工夫,院子裡又是一片黑,跟沒發生什麼事兒一樣。燕翎了一口氣,貼著屋脊掠了出去,他舍了隆科多、年庚堯,往甘瘤子、白泰官適才所去方向撲去。甘瘤子跟白泰官是慢步走,燕翎是施展輕功疾掠,按理說,他該趕得上這兩個人。誰料,理雖如此,事卻不然,燕翎一路只見站班的護衛方上站,刀出鞘,卻沒看見甘瘤子跟白泰官的蹤影。燕翎心裡嘀咕,腳下未停,他猜測這兩個人出不了這一帶,是以他竭盡目力,四下找尋。突然,他瞥見前面不遠處光一閃,一扇窗戶裡透出了燈光,再一細看,那間相當雅緻的小屋子,坐落在一個花木扶疏的小院子裡。

莫不是甘瘤子或是白泰官剛回屋。燕翎心中一動,飛身掠了過去。

剛掠進小院子,只聽一個詫異話聲從那間舍裡傳了出來:“小妹,好,好…”燕翎一聽就聽出來了,是白泰官的話聲,而且屋裡還不只白泰官一個人。燕翎心頭一陣跳,急急掠了過去。

有心挨近去,點破窗戶紙看個究竟,可是燕翎知道,白泰官一身武功相當了得,他沒敢那麼做,前頭門窗都關著,只有繞到後頭去碰碰運氣。到了後頭一看,燕翎不由一喜,後窗正開著,正對著後窗有棵大樹,正好藏身。

燕翎小心翼翼的掠上大樹,藏好身凝目往屋裡一看,燕翎猛地一怔。白泰官站著,他對面一張椅子上坐著個人,是位姑娘,一身夜行衣裝,不上別人,赫然竟會是呂四娘。

只聽呂四娘冷冷說道:“怎麼,七哥,我不能來麼。”白泰官忙道:“不,不,小妹,我只是沒想到小妹會到京裡來。”呂四娘道:“不只我一個人來的,大哥也來了。”白泰官臉一變,驚聲道:“怎麼說,大哥也來了。”呂四娘[恩]了一聲。

白泰官勉強一笑道:“沒想到,真沒想到。”呂四娘幽幽說道:“七哥,我原不相信會在這兒找到你,也極不希望在這兒找的你,沒想到…”白泰官道:“小妹,這樣好不,咱們改天約個地方見面再詳談…”

“怎麼,七哥不願意見我。”白泰官急道:“小妹明知道不是,我夜想的都是小妹一個人,怎麼會不願意見小妹,我上說這兒危險…”呂四娘道:“七哥該知道,我是怕危險的人嗎?要怕我也就不來了,其實,只要能證實七哥是不上確實在這兒,就是冒再大的險也值得。”白泰官苦臉道:“小妹,別這樣,我不能讓你身入險地…”呂四娘道:“我承認這兒是險地,可是憑我跟七哥的淵源,他們不會不賣七哥面子吧。”白泰官道:“這個…”呂四娘道:“就算他們不賣這個面子,我是七哥的小妹,七哥總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拿住我,要了我的命吧!”白泰官苦笑道:“小妹,你…”呂四娘截口道:“難道我說錯了麼,七哥。”

“不,不。”白泰官忙道:“我不是這意思,小妹不知道,[雍郡王府]藏龍臥虎,高手眾多,尤其還有密宗高手,我怕到時候萬一護衛不了小妹…”

“那也不要緊。”呂四娘道:“能跟七哥死在一起,我認為值得。”白泰官皺眉道:“小妹,你…”呂四娘冰冷道:“七哥是不是怕我壞了七哥的事。”白泰官苦笑道:“小妹,我,我怎麼會那樣。”呂四娘語氣忽轉動:“七哥,你太傷我的心了,你太傷我的心了…”她緩緩低下頭去。

白泰官急過來,伸手撫上呂四孃的香肩:“小妹,你誤會我了,你完全誤會我了。”呂四娘猛抬頭:“我誤會你了,四哥知道你已經來京,現在又是我親眼看見的…”白泰官道:“小妹,親眼看見的並不完全正確,你所看到的只是表面。”呂四娘道:“我所看到的只是表面?”白泰官道:“小妹,我本不願意告訴你,可是為免你對我誤會加深,我不得不告訴你,我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呂四娘一怔:“七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我。”白泰官臉上掠過一絲搐,道:“小妹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明白,小妹人間奇女子,當世之中,也只有這麼一個,我怎麼敢以一襲布衣委屈小妹…”呂四娘道:“我明白了,七哥是看準了胤禎有作為,現在為他效力,俾使將來以輔佐只功博取一官半職,用以對我?”

“正是,小妹。”

“你錯了,七哥,你完全錯了,你知道我呂家是個什麼樣的家,你知道小妹我是個怎麼樣的人,我不能違背家訓,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與意志,我求的不是衣朱紫,食金玉,榮華富貴,我只求與七哥並肩江湖鏟除惡,終歸諸山野,草茅疏淡,平平凡凡的恬恬靜靜度過餘年!”白泰官道:“可是小妹…”呂四娘道:“七哥,你要知道,你這麼做是棄祖忘宗,你這麼做是害我族類,讓天下人唾罵,世上忠義所難容,你就是要給我這些麼,七哥?”白泰官道:“小妹,我…”呂四娘道:“七哥,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大哥已到了京裡,你知道這不是鬧著玩兒的,大哥顧念這段情分,等你一句話。”白泰官道:“小妹,我…”住口不言。

呂四娘站了起來:“七哥,你當真連我都不顧了。”白泰官道:“我這就是顧你…”呂四娘道:“七哥,我不要你這樣顧我。”白泰官低下了頭,黯然不語。

呂四娘道:“七哥,事到如今,我也萬般無奈,你說一句,你是要我,還是要榮華富貴?”白泰官抬起了頭:“小妹,我求榮華富貴,不是為了我!”呂四娘道:“要是為了我,就別讓我滿面羞慚,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白泰官低下了頭,又抬起了頭:“小妹,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你也要體諒我,一時半會兒我不能離開這兒。”呂四娘道:“為什麼?”白泰官道:“一腳踩進泥沼,那麼容易拔出來麼?”呂四娘道:“這不是挾泰山以超北海,願不願只在七哥一念之間。”白泰官痛苦搖頭:“不,小妹,你不知道這[雍郡王府]的實際情形,你不知道胤禎的心為人,只要我踏出這間屋一步,我的一舉一動,隨時在他監視之下…”呂四娘道:“我就不信,我跟七哥一塊兒闖出去。”白泰官搖頭道:“闖不出去的,小妹。”呂四娘冷笑道:“七哥,你太小看[江南八俠]了。”白泰官道:“不是我小看[江南八俠],實在是,小妹,關外白家你是知道的,他們比咱們[江南八俠]如何?”呂四娘道:“七哥問這…”白泰官道:“小妹請先答我問話。”呂四娘道:“我不諱言,論實力之雄厚,[江南八俠]略遜他白家一籌,可是彼此真要碰上,他們也不見得討得了好去。”白泰官道:“小妹這話是持平之論,關外白家今夜來了四個人,俱是一高手,可是年庚堯舉手投足就使他們全部滅擒,一個也沒走脫,小妹,眼下就你我二人,闖得出去麼。”呂四娘黯然未語,半晌道:“那麼以七哥字畫見…”白泰官道“容我徐圖之,小妹。”呂四娘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好辦,怕只怕大哥…”白泰官道:“小妹,請代我求求大哥,給我些脫身的時間,大哥一向最疼愛你,他一定會答應。”呂四娘遲疑著沒說話。

白泰官臉上掠過一絲悽楚之,道:“我一步走錯,身陷泥沼,大哥要是連個脫身的時間都不給我,那我只有死路一條了。”他翻腕掣出一把雪亮匕首,分心就刺。

呂四娘睹狀大驚,急忙探索抓住白泰官持刀右腕:“七哥,你這是幹什麼?”白泰官悲笑道:“小妹,我只有以死來表明我的心志!”呂四娘忙道:“七哥,我相信你,我代你去求大哥。”白泰官一陣動,反腕抓住呂四孃的柔荑:“謝謝你,小妹。”呂四娘道:“我該走了,我出來的時候,大哥不知道,早點兒趕回去,免得他到處找我。”白泰官沒鬆手,凝目望呂四娘,著一片深情:“小妹,剛才我催你走,現在我又捨不得你走了。”呂四娘微微低下了頭,又抬起了頭:“七哥,來方長,離少會多,小妹這一生已託付給七哥,七哥還怕什麼。”白泰官道:“那,我只好放小妹走了,小妹跟大哥住在什麼地方,讓我知道一下,等我離開這兒後,好馬上去找大哥跟小妹。”呂四娘道:“我跟大哥暫時住在[白塔寺]後院,對了,桂武跟甘聯珠夫也在那兒住著。”白泰官一怔:“桂武跟甘聯珠…”呂四娘道:“是來找甘瘤子的,甘姑娘不能不盡人女規勸之責。”白泰官定了定神道:“小妹,甘瘤子跟我可不一樣。”呂四娘道:“我知道,那是他甘家的事,他甘家自會處理,跟咱們[江南八俠]沒關係,我不多說了,我走了。”呂四娘從白泰官手裡輕輕出手,要走。

白泰官叫道:“小妹…”呂四娘深情款款:“七哥,一兩天我會再來看你。”頭一低,走兩步穿窗而出,翻上屋脊,一閃而沒。

白泰官緩步走到窗口,邊掀起一絲笑意,笑得森冷。

燕翎心頭猛地一跳,他現在明白當初甘鳳池為什麼幫他隱瞞身份了。他現在也明白,剛才白泰官是一番偽作俱佳的虛假了!

白泰官的確是作俱佳,連燕翎都幾乎相信他知過,再改,要回頭,幸虧他多呆了一會兒,沒馬上走。而呂四娘並不知道!

忽然,白泰官回身揚手,桌上燈倏然而滅,白泰官一長身,人也出了後窗,像貓也似的,輕捷異常。燕翎的心往上一提,他以為白泰官喲啊跟蹤呂四娘。豈料,白泰官貼在後窗外牆壁往東行去,拐個彎,出了小院子,這是幹什麼去?

燕翎貼瓦向平飛,追了過去。白泰官進了另一個小院子,剛踏進小院子,一條黑影自一處暗隙中疾掠而出,落在白泰官面前,是個身著勁裝的黑衣人。白泰官跟那黑衣人低低說了幾句話,那黑衣人向著白泰官一抱拳,帶著白泰官向北邊一間舍走了過去。到了舍門口,黑衣人舉手叩門,輕輕敲了三下。舍門開了,另一黑衣人當門而立,門外黑衣人跟門裡黑衣人低聲說了幾句話,門裡黑衣人側身讓路,門外黑衣人欠身擺手,讓白泰官入內。

白泰官一抱拳,邁步行了進去!

門又關上了,門外黑衣人一躍而去,引隱入了暗隅中!——wavelet掃描笑看天下蒼生手工輸入,舊雨樓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