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風雲四起親人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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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捨不得我這隻右掌呢?”
“也可以,那你得舍郭鳳喜這條命。”燕翎臉一沉道:“芳駕是那個府裡的高手…”
“你錯了,我不是官家人。”燕翎淡然一笑道:“芳駕應該事先都
待好,我的一舉一動全在你們監視之下,要不是官家人,豈有這麼方便。”
“誰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全在我們監視之下。”
“芳駕何不去問給我帶路那位。”林中女子沒說話,燕翎接著說道:“芳駕既是那個府裡的高人,在這各為其主的情形下就該光明正大…”
“什麼叫光明正大。”林中女子突然道:“我只求致勝,向來不擇手段。”
“芳駕以為已穩勝券。”
“至少你現在得聽我的,除非你不想要郭鳳喜的命。”
“芳駕,我話說在這兒,只要郭鳳喜有任何損傷,今晚上你絕走不了。”
“白玉樓,你要不要試試?”燕翎忍了忍:“芳駕,郭鳳喜是個江湖女子…”
“你不要再說廢話了,聽不聽我的你答一句。”燕翎忽然聽覺得林中女子的話聲有些耳,可卻一時想不起在那兒聽過,他暗一思忖道:“芳駕我剛說過,一著之差,受制於人,事到如今我不敢說不聽芳駕的,只是在我動手之前芳駕可否答我幾句?”
“你要問什麼?”燕翎道:“芳駕是不是有意假我之手殺了四阿哥?”
“我不怕你知道,是這樣,可是我沒想到你會相信他的話。”
“芳駕想到了。”燕翎道:“不然芳駕不會預先安排好在這兒跟我見面。”
“想到了又如何。”燕翎道:“我現在受制於芳駕,我能拿芳駕如何,只是…”林中女子道:“只是怎麼樣。”燕翎道:“芳駕既要假我之手殺了四阿哥,而後又以郭鳳喜為要脅,要我一隻右手,讓我落個終生殘廢,這用心似乎是過於狠毒了些。”林中女子冷笑道:“什麼叫狠毒,對你們這種人慈悲,那就是對自己殘酷。”燕翎一笑說道:“衝芳駕這句話,再加上芳駕要假我之手殺了四阿哥,雖然讓我落個終生殘廢這兩件事,我敢說芳駕必是那位阿哥府裡的大人物…”林中女子叱道:“不必再說廢話,耗下去對你沒什麼好處,我行事一向機密,別指望誰來給你解圍賜你把匕首,快動手吧。”一陣勁疾的金刃破風之聲“篤!”地一響,一把匕首落在燕翎腳前,掃進了地面上了。燕翎腳一抬,手一伸,那把匕首應腳飛起落在他手裡,他望望那把匕首,森白的光芒,人的冷意,行家一看就知道不是凡鐵。他沉默了一下道:“好吧,事到如今,只怕由不得我了,
在砧板上,還能不任由人宰割,只是芳駕,我怎麼知道郭鳳喜安然無恙?”
“白爺,我很好,可是您…”林內突然傳出一個女子驚急話聲,一聽就知道是郭鳳喜。
郭鳳喜是郭鳳喜,可是話沒說完就沒聲了,顯然,不是讓人捂了嘴,就是讓人制了道。
燕翎聽得心頭猛震,林中女子話聲又起,冰冷說道:“你聽見沒有,死人不會說話吧。”燕翎強自鎮定,淡然一笑道:“我明白芳駕的意思了,四阿哥是你們的頭一個強敵,你們既恨他又怕他,所以假我白某人這雙手代你們除去他,而我白某這個人也是你們難以拔去的眼中針,背上剌,所以你們又以郭鳳喜為要脅,我自斷右手,落個終生殘廢,郭鳳喜是個江湖女子,跟這種事一點也扯不上關係,你們竟…”
“姓白的,你有完沒有。”林中女子發出冰冷怒叱。
燕翎冷冷一笑道:“芳駕是不是怕聽罵。”林中女子怒聲道:“你敢罵我。”燕翎道:“看我敢不敢,你們卑鄙無恥…”
“住口。”林中女子驚怒-道:“姓白的,你不要郭鳳喜的命了。”燕翎淡然道:“我很明白,只我白某人還有這雙手,你們就不敢動郭鳳喜毫髮,因為你絕對跑不了,我會讓你十倍償還…”林中女子驚怒道:“這麼說你是不肯拿你的右手換取郭鳳喜這條命。”燕翎冷然點頭:“不錯,我不妨告訴你,再有十條百條
命也抵不上我這隻右手”林中女子怒笑說道:“好哇,姓白的,你說誰卑鄙無恥,郭鳳喜那樣對你,你卻這樣對她,你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你還算人麼,好,姓白的,既然你捨不得你那隻右手,既然你以為只要有一雙手在,我就不敢奈何郭鳳喜,我這就奈何給你看看。”一頓喝道:“拍活她的
道。”隨聽郭鳳喜叫道:“白爺,您快走,您絕不能…”林中女子冰冷說道:“郭姑娘,別這麼多情了,你這條
命還抵不過他那隻右手呢,他捨不得拿他那隻右手換你,所以你要是吃了什麼苦頭,別怪我,怪他,那無情寡義不是人的東西…”燕翎雖說有大責任在身,不能為郭鳳喜舍他的右掌,可是他還真怕林中女子下手摺磨郭鳳喜,趁林中女子說話分神,心一橫,牙一咬,騰身撲進了樹林。夜
本濃,林內更黑,驚喝聲中,兩股勁風分左右襲到。
燕翎聽風辨位,單臂凝力,匕首一揮,慘呼聲中有物落地,砰然兩響。
隨聽前面不遠處響起一聲嬌-:“不要攔他,讓他過來。”燕翎足不落地,提一口氣循聲撲了過去。
“站住,你看看郭鳳喜。”驚怒厲喝近在眼前。
燕翎心頭一震,硬生生剎住撲勢。
只聽不遠處響起林中女子冰冷話聲:“姓白的,你看清楚了,你再敢往前跨一步,我馬上讓郭鳳喜香消玉殞,血濺橫屍。”光亮一閃,眼前頓亮,燕翎看見了…
郭鳳喜坐在地上,手腳被綁著,圓瞪美目,半張著櫻口望著他。
郭鳳喜身後站著兩個黑衣蒙面人,長劍都已出鞘。
郭鳳喜身旁站著個面覆黑紗的黑衣女子,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郭鳳喜咽喉上。燕翎看見了,而這時候那蒙面黑衣女子競脫口一聲驚呼:“怎麼是你…”燕翎為之一怔道:“不錯,是我。”那蒙面黑衣女子大聲道:“你叫白玉樓。”燕翎心頭又是為之一震,一面思索對方何以有此一問,一面冷然說道:“沒錯,我就是白玉樓,假不了的。”那蒙面黑衣女子沉默了一下,忽一點頭道:“好,我把郭鳳喜還給你,咱們走。”他帶著兩個蒙面黑衣人轉身掠去。燕翎做夢也沒想到事情會有這種變化,立時怔住了。
就他這一怔神間,蒙面黑衣女子跟那兩個蒙面黑衣人已快如閃電地掠進林深處不見。只聽郭鳳喜叫道:“白爺。”燕翎倏然驚醒,等他定過了神,林外空蕩,寂靜,而且漆黑一片,就跟本沒發生任何事一樣。燕翎忙蹲下去摸索著用匕首挑斷了郭鳳喜手腳上的繩子,道:“姑娘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林內太黑,看不見人,更看不見郭鳳喜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是話聲卻可以聽得很清楚:“謝謝你,他們沒有難為我,拖累了您,我很不安。”燕翎心裡倒是有些不自在,因為他已經知道郭鳳喜暗戀著他,雖然林內太黑,誰也看不見誰,但畢競現在是面對面。他站了起來,道:“姑娘別這麼說了,只要姑娘安好無恙,沒受什麼傷害就行了,走吧,我送姑娘回去。”他聽見郭鳳喜站了起來,他轉身要往外走。只聽郭鳳喜在身後叫道:“白爺。”燕翎轉回了身,道:“姑娘不能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