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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第六章陰謀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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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蕭瀾的飛劍傳書。”東北鎮國親王府邸內,雄闊海的心腹幕僚墨猶站在雄闊海的書房門外,手裡揮著一封信,輕聲喊道。

雄闊海身上有很重的名士習慣,不喜俗事,甚至於連兵馬錢糧這些事情,也不大喜歡過問細節,一併都給自己的幕僚團。而這裡面最受重用的,有四個人,分別是分管軍事的莜磐,分管民政的岢嵐,分管情報的墨猶,以及出謀劃策,規劃大局的碧連天。

“拿上來,拿上來。”當聽到是蕭瀾的信件的時候,雄闊海馬上放下自己手上的書,對墨猶招手道。

待到墨猶把書信在雄闊海手上,雄闊海展開一看,片刻之後,便長長地了一口氣“好小子,我實在是太小看他了。這麼短時間裡,竟然有如此進展。墨猶,快去把碧連天幾個都我來,本宮有要事要與你們相商。”

“是,殿下。”墨猶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等到墨猶走出門去,雄闊海才有些後怕地用信件拍著自己的手掌,然後說道:“好小子,我還以為你只是個追名逐利的小子,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之不簡單,就連崑崙派都被你這麼輕鬆說服。假以時,豈非我雄某人心腹大患?”不多時,雄闊海的首席謀士碧連天帶著三人,再次進入雄闊海的書房。雄闊海把書信住桌上一扔“諸位且先看過蕭瀾這封信吧。”碧連天將書信從桌上拾了起來,看過之後,略皺了皺眉頭。便將這封信再轉給其他人看。不一會兒,四人便都將蕭瀾的信給看完了。

“諸位有何高見?”雄闊海環視四人一眼,問道。

“此人年紀輕輕,但看他行事,不拘常理,別具一格,佈局宏偉,又深不可測之志向,宜早除之。”首先開口的,是墨猶。

雄闊海點了點頭。說道:“殺是肯定要殺,只是該如何殺,殺了之後。又該如何善後?”雄闊海剛問完,就聽到莜磐馬上說道:“楊柳清已於三前被殺,杭州刺殺案已經死無對質,不如我們偽稱楊柳清一案為冤案,以清君側之名義,起大軍進軍王城。殿下轄地與王城直轄區毗鄰,我軍屯兵重鎮遼陽距離王城,不過百里之遙。倘若擇五千銳騎兵,朝裝夕至。以王城瘦弱之守軍,在突然受制之下,本不堪一擊,一天之內必可奪下王城。屆時,殿下控制王城,麾下又增一省之地不說,還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到那時,殿下親任宰相,挾四省之兵威執事朝政,試問天下又有誰敢有挑戰之心?至於洪三。何保之輩,生殺予奪,不過是殿下閃念之間的事而已。”

“殿下,對於莜大人地高見,臣下難以苟同。王軍雖弱,然仍有兵馬數萬,尤以奮武將軍胡塏所率之三千奮武軍,更是不可小覷。此人當年長戎北庭,抵抗北寇。百戰百勝,北寇聞風喪膽,稱其為天將軍。有此人在,數個時辰便奪下王城,豈非天大的笑話?更何況王城歷經千年修建。城防固若金湯。”當聽到岢嵐說到這裡,莜磐便氣得兩隻眼睛鼓起未,對岢嵐大聲道:“胡塏軍略雖強,但如今朝中何保當權,他已經被解除軍權,王城防務並非他所負青,岢太人何故以胡塏為辭?難不成苛大人聞胡塏之名便以喪膽了麼?”岢嵐也馬上針鋒相對道:“胡塏雖不負責防務,但他心訓練的三千奮武軍尚在。何保雖然心狹窄,任人唯親,但是大難當頭的時候,有名將在手,你當他會蠢到竟然不用麼?莜太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此不為勇,是為魯莽…我軍雖然距離王城只有一之遙,但是西北大將軍所轄之軍事重鎮安國,離王城不也只有百餘里嗎?西北大將軍的為人我們都知道,一旦我們發兵攻王城,他必定出兵相救。如果我們不能如莜太人所言,一天之內攻下王城,那我們就必須面對腹背受敵的局面。

到那時,我們就有可能要面對天下將軍們的群起而攻之,雖然經營多年,但以我遼東區區三省之地,如何對抗全天下?”莜磐正待要再行爭辯的時候,雄闊海輕輕拍了拍手掌,莜磐於是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氣呼呼地坐了下來。這時候,雄闊海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碧連天“漢德在想些什麼呢?怎麼一個字也不說?”一直沉思不語的碧連天這時候才緩緩舒了口氣,然後看著雄闊海,說道:“兵兇戰危,在如今這樣地局勢下,任何一個首先發動戰爭的人,都很可能遭到戰爭的反噬。但是,事情到今天這一步,殿下必須把王城置於控制之內,絕對不能再容它被別地野心家利用。有鑑於此,所以臣剛才一直在想,究竟有沒有兵不血刃,不戰而勝的方法。”

“喔?”雄闊海很興趣地看著碧連天“漢德可想到了什麼好計?”碧連天沒有直接回答雄闊海的話,而是反問道:“不知殿下是否曾經想過,倘若殿下當初同時籠絡楊柳清與何保,而不是對何保保持一種鄙視疏遠的態度,杭州之後,殿下是否有可能已經登基大寶?”聽到碧連天這麼一反問,雄闊海略略到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點頭道:“不錯,當初疏遠何保,確實是本宮的失策。不然,也不至於將他推到堅決與本宮為敵的對立面去了。”碧連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然,何保乃是閹人,這個身份註定他只能依附強者,而不是可能獨立成事。當今天下,實力最強者,莫非殿下與西北大將軍。然而西北大將軍雖然神勇。但年紀已經老邁,兩個兒子全都不成材。在天下人的心中,王城裡的寶座,皆矚意殿下。因此;無論從各方面講,只要殿下願意放下姿態,拉攏何保,那麼兵不血刃,就拿下王城,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雄闊海問道:“照漢德的意思。我只要修書一封,王城便可抵定了麼?”

“原本應該是如此地,但是現在出了一個洪三。恐怕就要多費些周章了。按照蕭瀾信中所說,洪三似乎同時與王貴妃,以及何保都有勾結。而且,何保還在他的壓力之下,釋放了許多楊柳清的舊部。以何保睚眥必報的個來說,倘若洪三是他的下屬,那麼像這樣兩件事情都是不可能發生的。那麼,這也就證明,何保跟洪三的關係。並不是何保控制著洪三,而是剛好反過來,是洪三控制了何保。而我們現在必須明瞭一件事,那就洪三究竟憑什麼控制何保,只要搞清楚這件事,並且解決他,那麼使何保投入我們麾下,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再看洪三,據蕭瀾這些子的四處打探,尤其是跟宋子玉以及喋玉妮兩人的閒聊中。我們可以知道,洪三此人可謂天姿俊秀,非比常人。然而,此人強則強矣,奈何基礎太弱,全憑個人天才,並無紮實之後盾支撐,因此便難免有進展過快,基不穩地病。按照蕭瀾所說。洪三大本營中,唯一與洪三有長期相處的,惟有一人,此人名叫黃河山。至於其他人,認識洪三時間最長的。是武夷山弟子宋子玉,也不足一年。另外,林宛如與洪三的關係似於也非常密切,但是他們兩人認識也不過半年而已,至於峨眉棄徒談笑,與洪三的往時間也很短,鳳花山喋玉妮也是如此。總而言之,所有這些人,都各有長處,且多為一時之選,然而洪三忙於開拓,四處奔走,與他們並沒有真正深入的住,倘若再給他一兩年時間,讓他從容融合內部,那麼未來天下第一大患,恐怕便不再是西北大將軍,而是此人了。”

“但是,本宮是不會給他這一兩年時間的。”碧連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們當然要給他一兩年時間,不止是一兩年,我們還要給他更長時間,讓他好好發展。”這一下,雄闊海便有些惑地眨了眨眼睛“漢德的意思是?”

“與其將這麼一股在萌芽中的勢力徹底消滅,倒不如去蕪存,將它化為己用。”

“如果能如此,自然只最好,但我與洪三曾經見過一面,觀他面相,貌似忠厚,內藏桀驁,似乎不像是甘願屈居人下之人。”碧連天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說道:“大人麾下不是有漢方麼?”漢方是雄闊海手下地一個頂級煉器師,專門幫他煉製法寶的,當然了,身為頂級煉器師,自然也就有易容之能。雄闊海一聽到這裡,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本宮明白漢德的意思了,不過容貌好辦,但是一個人地習,談吐卻是難以模仿的,萬一出破綻該怎麼辦?”碧連天答道:“首先,除了洪三本人之外,黃河山也必須被除掉,因為此人與洪三相識太久,最容易看出破綻,兩人均以漢方先生製造出來地替身替代。還有,林宛如也不能留,她與洪三曾經共處數月,又以智聞天下,也很難防範。不過此姝身為林家支柱,又曾聯絡殿下,有投靠之意,由此可知,是個懂得趨時順勢的人,殺之可惜。不如想方法讓林鳳翔得知其所在,林鳳翔必定上門尋訪,屆時林宛如必定迴歸。至於其他的喋玉妮,宋子玉,兩人皆為方外之人,不通世事,再有假冒的黃河山以及蕭瀾幫腔,他們斷不至於懷疑洪三的真實。王可兒,莫雲和王禹,跟洪三相識淺,看不出什麼破綻。惟有一個談笑,他是個頂級煉器師,專門負責煉器,恐怕會有許多地方跟洪三探討關於煉器的事。照蕭瀾情報所說,洪三也是個頂級煉器師,倘若到時洪三一問三不知,談笑必然起疑。因此,為保險起見。最好還是以漢方大人親自化身成洪三最為妥當。”

“如此一來,到時候全天下的礦山就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這樣,我們不但可以讓和為貴成為我們地財源,還可以運用那些礦藏煉製大量法寶。這不僅可以幫助我們軍資充備,而且還可以幫助我們可以擁有大量賄賂修真界地本錢。”聽到這裡,墨猶忍不住撫掌大笑道:“如此一來,殿下的大事垂手可成。”而岢嵐和莜磐也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眼,心悅誠服地齊聲道:“碧大人著實高見,我等實在不如。”雄闊海看到自己的四大謀士意見得到統一,心中頓時寬。笑著點頭道:“本宮也覺得漢德的計謀甚好,不過就是苦了漢方了。他身高不過八尺,只能用粘骨術硬生生扯高一尺。其中痛苦實在是常人難以理解。不過,我等竟然肩負扭轉乾坤之偉大使命,就算有天大的苦處,也只能一肩挑起,毫無後退的餘地。”說到這裡,雄闊海便緩緩地站了起來“本宮明便秘密啟程前往王城,餘下各項事宜,全都給漢方統籌。還望諸位一體,協助他儘快把準備工作做好。”

“臣等遵命。”碧連天四人齊齊跪在地上,高聲道。

等到四人剛剛退了出去,碧連天的影子裡,有一個滿臉虯鬚的老人浮現了出來。而雄闊海對這一幕彷彿也司空見慣了,帶著些不耐煩地看了看這個老人“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過,沒有必要,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嗎?”

“殿下,小人也不願來。只是我女兒和我族中弟子飛宏,按照殿下所言前往西藏綁架龍象禪師,遭遇到無量天劫…”

“夠了,這件事你已經說了第三遍了,你現在是在怪罪本王嗎?”雄闊海不耐煩地望向這個老人“你自己也說過,你女兒曾經給你發出過行動成功的訊號,這就說明我的情報是絕對正確地。接下來,你們搞出無量天劫這種事。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小人,小人絕不敢怪責大王。”老人臉尷尬地低下頭,然後說道“只是我女兒今上午又給我發出過信號,只是信號極為微弱。小人難以確定她的方位。想來是因為身受重傷,又無資源自煉,所以法力減弱的關係。不知道大王是否可以出動人手,幫助小人尋找小女?”

“你簡直是在開玩笑,與你們這些海外修真者打道,乃是中土修真界絕不可容忍之事。你現在讓我出動人手,幫你尋找女兒,萬一消息外瀉,我豈不是要遭中土修真者群起而攻之?”雄闊海言及於此,又覺得似乎有些過分,他於是嘆了口氣,稍微放鬆些口氣,說道:“並非我不想幫你,而是我現在也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一步也不敢亂來。你想想看,假如我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暴出行跡,被中土修真者毀滅,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這老人原本想說,我地親生女兒危在旦夕,這可不是小事。但是話到嘴邊,他還是不得不忍著改口道:“海蘭是我唯一的親生女兒。”

“這件事情我也很難過,不過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女兒並非是手無搏雞之力的弱質女。既然你已經確定她尚在人間,我相信她一定有辦法自己恢復法力,回到你身邊的。”

“唉…”看到雄闊海堅決得不肯幫忙,老人知道再說也沒有用,於是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情我就不麻煩大王了。

不過,不久之後,風宇島上的人便要向我們開戰。他們現在已經統一了差不多半個海外修真界,以我們的實力本難以跟他們抗衡。不知道大王是否可以支援我們一些資源,使我們可以渡過難關呢?”雄闊海曾經用一年時間親赴海外,專門研究海外修真勢力的分佈。可以說,當今大陸,對海外修真界最為了解的人,便是他了。所以,當他聽到老人這番話的時候,並不放在心上。雄闊海知道,風宇島及其周邊島鏈,因為數十年前發現了一連串地大礦,轉眼之間躍升為海外礦藏第一豐富的大島(當然了,這個豐富是針對其他島嶼而言的,跟大陸的礦山比起來就不值得一提了。),風宇島上的海外修真者馬上實力大增。數十年來,在海外修真界勢力上升得極快,甚至於到了將當初海外第一強勢的四海島壓迫到了只有招架之力的地步。

但是,儘管如此,四海島近千年的沉澱,不是短時間冒起的風宇島所可以比擬的。四海島法術上地妙,雖然不足以完全抵禦風宇島在資源上的優勢。但是風宇島想要滅掉四海島,卻也不是一件易事。

而雄闊海對海外修真者是抱著即利用,也防範的心理,這也就是他為什麼選擇跟四海島合作,而不是風宇島。因為他這樣做,可以一石二鳥,一方面在未來必要的時候,利用這些海外修真者,和自己秘密訓練的修真軍隊做為自己統一中土修真界的突擊力量。另外一方面,也可以通過扶持四海島,來制衡風宇島,使海外修真派難以統一,不至於對他在中土的行動造成什麼影響。

這樣一來,對四海島的援助,就必須限定在一個恰當的程度,要讓他們不至於被風宇島滅掉,但是也不能讓他們有反攻地能力。而這,也是雄闊海三年來一直遵循的援助原則。

“十天前,不是剛讓你們運走了五萬斤麼?”雄闊海不悅地說道。

“是的,但是這恐怕不夠這一次大戰之用啊。”

“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我東北境內礦山本就不多,大量還要供應修真各大派,我庫房裡也沒有多少存貨了。要是全給你,我要煉寶的時候用什麼?”

“剛才碧大人不是說,天下礦山就要都落入大人手中了麼?屆時大人要多少礦藏應有盡有,又何必吝嗇這區區幾十萬斤呢?”

“混帳,你居然敢監視我們的秘密會議?”雄闊海突然然大怒著喝道。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不小心聽到。”老人說著,趕緊低下頭,但是從他筆直地背看得出來,他這謙恭是強著自己做出來的。實際上,他的內心一點也不服氣。

而對於這一切,雄闊海也是心知肚明,他冷笑了一聲,對這老人說道:“般若,話既然被你說到了這一步,我也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那我也不妨對你直說了吧,我縱使有再多的礦藏,也不可能全力援助你們四海島的。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幫助我的幫手,而不是一條隨時可能反咬我一口的野狼。所以,我對你們的幫助,在我完成我在中土的攻略之前,只能侷限於使你們自保。只要你真心跟我合作,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務,那麼我答應你,在我完成中土攻略之後,我一定會全力支援你們,幫助你們滅掉風宇島。”雄闊海說到這裡,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了看般若,然後繼續說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和我一起忍耐,一個是孤軍奮戰。”般若內心一陣苦澀,一種被人抓住痛處的無力,讓這個在海上橫行數百年的內心一陣一陣的痙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要忍受一個幾十歲的年輕人的脅迫。但是眼下,他不得不面對這樣殘酷的現實。因此眼下,他對雄闊海的依賴,遠大於雄闊海對他的依賴。

所以最後,他只能無奈地拱了拱手,說道:“我們四海島跟大王合作的誠意,是永遠不會改變的。”【…第七集第六節陰謀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