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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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當初你怎麼認識她的？上次，我好像聽你母親說她選在結婚前夕逃跑，為什麼呀？”

“她原本是孤兒，當年我父親認她作乾女兒，我父親很疼她，知道她喜歡我，就命令我和她結婚。但後來她發現我本不會愛任何人，她就選擇離開譚家，嫁給一個懂得愛她的男人。沒想到…那個男人竟是如此的不可靠。”

“你真的沒喜歡過她？”程可人長得那麼美，又溫柔，他怎麼會不動心呢？

“我從沒愛過她，就算現在再見到她，我也只把她當成朋友一樣看待，你不會誤會吧？”他捧著她的臉，憂心問道。

“呿，當然不會誤會啦！”凌寶兒笑了，輕啄他的一下，瞥見程可人踏出自助餐店。

“咦，她又出來了。”她牽著譚允琛的手，走向程可人。

“可人，那麼晚了，你還要去哪？”

“回家。”看見他們十指緊扣，態度親暱，程可人一陣心酸，反應有些冷淡。

“回家？我還以為那家自助餐店是你開的耶。”凌寶兒說。

“不是，我只是在那幫忙而已。”程可人繼續往前邁步。

“你住哪？我們送你回去。”譚允琛問道。

程可人突然停住腳步，瞅著譚允琛，神複雜。

“這三年來，你變了很多。”以前他從不會費時間和女人約會，也不會對女人溫柔，但現在他全變了，變得好陌生，她幾乎都快不認識他了。

譚允琛笑望凌寶兒一眼，沒說話。

“不必麻煩你們了，我自己就能回去。再見！”程可人輕扯嘴角，出虛假的笑容，拐入一條幽暗的小巷子。

“她一個人回去，會不會很危險啊？我們在後面陪著她好不好？”這裡的治安不太好，凌寶兒不太放心。

“你很愛管閒事！”譚允琛筆意取笑她。幫忙陌生人倒垃圾，又徑自答應幫忙還債，最後還想護送人家回家，現在很少人像她這樣多事了。

“是熱心助人！”凌寶兒皺皺鼻子，抗議。

“到底要不要送她回家咩？”

“好好好，我知道你最善良了。”譚允琛牽著她，彎進小巷子。

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凌寶兒趕緊捏住鼻子，看著那一排破舊的平房。

“她不會住在這裡吧？”這可是貧民區耶！

譚允琛沉默，沒想到程可人淪落至此。

“小姐，多少錢啊？”有名中年男人面走來，地盯著凌寶兒。

凌寶兒害怕地躲到譚允琛身後。

“滾！”譚允琛推開男人，掄拳恐嚇他。

男人嚇得縮縮脖子，快速溜走。

“這裡真的太可怕了。”她看著幾個濃妝豔抹、穿著清涼的婦人站在某間房子前，想也知道她們正在等待什麼。

前方突然傳來程可人的驚叫聲，譚允琛和凌寶兒迅速衝上前，見一名喝醉酒的男人將程可人壓在牆上，企圖輕薄她。

譚允琛一把拉開男人，送上狠拳。

“你有沒有事啊？”凌寶兒扶著程可人，緊張地問。

“你們跟蹤我回來？”程可人輕推開凌寶兒，討厭她的觸碰。

“我們擔心你嘛！”凌寶兒尷尬地搔搔頭。

男人捱了幾拳後，落荒而逃。

“他沒傷到你吧？”譚允琛走到程可人面前。

程可人搖頭。

“你一個人住在這太危險了啦，還是搬到安全一點的地方吧！”凌寶兒說。

“搬？我能搬去哪？”程可人苦笑，推開破舊的木門走進屋子裡。她現在身上本沒多少積蓄，只住得起這裡。

“幫幫她吧。怎麼說，她也是你父親收的乾女兒啊！”凌寶兒拉拉譚允琛的衣袖。

譚允琛點頭，和凌寶兒一起走進屋裡，環視狹窄的屋子，對坐在藤椅上的程可人說道:“我在市區有間公寓，你去那住吧，我會派人好好照顧你。”程可人低掩眸子，斂起紊亂的情緒。雖然她嫁給了另一個男人，但這三年來，她從沒有停止愛過譚允琛，如今再見面，她有股衝動，好想好想重新回到他身邊。

“你不喜歡嗎？”凌寶兒想了想。

“那你搬來譚宅和我們一起住啊，不然你獨自住在這，我們會很擔心你的安危。”看她肚子那麼大，應該也快生了吧，丟下她一個人真的不太好。

“也好，爸臨死之前叮囑過，如果有天你回到譚家，要我好好照顧你。你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譚允琛接口說道。

“乾爹死了？”突來的消息令程可人到震驚，見譚允琛點頭，她眼眶紅了，後悔她離開譚家後，就不再和譚家聯繫，連乾爹辭世的消息都不知道。

“你的決定如何呀？”凌寶兒問。

程可人抬頭，直勾勾盯著譚允琛，深藏心裡的情意悄悄翻湧而出。

“好！”現在的他已經和以前不同了，或許他們之間還是有機會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