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沈家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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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沈家來人之前,彰明昆已經從瓊梅那裡知道了不少關於沈家的事情。
如果說以軍械製造而後來崛起的楚家可以算是大的門閥,那麼沈家絕對是底蘊更為深厚的望族。
整個沈家崛起的過程,也是整個灰燼郡崛起的過程。任何一個郡,最初都是由許多小的府或者縣逐漸的融合,最後在經歷許多次傷筋動骨的大戰之後,給確定下來今地盤的雛形。
在灰燼郡建立的早期,沈家是周元縣的一箇中等規模家族。換到中國古代,那就是一個不上不下的小土豪小地主。
不過跟別的那些死守自己土地的地方家族不同,沈家歷來就有一門祖傳的手藝――堪輿之術。
堪輿之術是一個很概括的總稱,其中包含了地理勘測、地圖測繪以及一些風水理論等雜學。
這個世界的範圍很大,但是通卻相當的落後。最為關鍵的是,各種地區還存在著重力上的差異。如果一般人在重力異常區域路,那麼後果很可能是致命的。
比如,一個人走在一片草地上。走著走著,就因為踏進了高重力區域而啪嗒一聲趴在地上起不來,真是不死都很難。
在各個有人定居的區域之間,尋找安全的正常重力走廊,是早期灰燼郡人最為急需的東西。而沈家,就是世代從事這個事業。
“能夠在各種重力異常區域之間,尋找到安全的重力走廊,那麼這個家族裡面一定不會缺少武者。”對於彰明昆能夠馬上得出這樣的判斷,瓊梅表示很讚賞:“沒錯,沈家的實力跟楚家不同。楚家更多的表現在先進的器械製造,以及相關領域的通。雖然他們不是商行,但是卻為灰燼郡的十多家大商行提供銷售給縣府或者民間的器械。而楚家則因為多年來用堪輿之術為灰燼郡找到內部以及通向外界的重力走廊,而且也盛產許多三重以上的武者,因為聲望以及實力則影響更為深遠。”彰明昆心裡也開始盤算起來:這種世代積累的大世家,能夠代表家族出來行走的,毫無疑問都是傑出的人才。瓊梅指望靠自己來實現跟沈家的聯合,這個計劃可能實現嗎?
心思各懷的兩人,穿過了幾條畫廊,最後來到的瓊梅商行環境最為優雅的後花園。
花園沒有大門,只有兩座形狀有點怪異的假山,左右各一卻又在上端扭得靠在一起,勉強算是個門。
穿過門,就先看到了一排竹架子,架子上面爬著許多彰明昆也不知道名字的藤類植物。
就在這排竹架子下,一箇中年男子正坐在一把木質的椅子上。彰明昆一看,就覺得這個應該是沈家的人了。
這個世界的衣服雖然跟中國古代的漢服出入比較大,但是大多結構上比較簡單。雖然人們也會注意一些服裝的搭配上來一點個人風格,但是跟彰明昆原來那身夾克比起來,還是很有差距。
可惜的是,那身夾克在車子意外的碰撞中,被劃開了幾個口子,穿出來不太像樣。雖然那身從原來世界帶來的衣服彰明昆很寶貝的收藏起來,但是顯然今天要見重要客人,不能穿得跟丐幫六袋弟子似的。
這回彰明昆也了,看人首先看他的手。
這個中年男子相貌平平,甚至說有些刻板的樣子。長髮一絲不苟的結成一個髮髻加辮子的造型,雙手穩定的叉在一起,放在面前的八角木桌上。
從這樣的氣質判斷,彰明昆首先覺得這是一個武者無疑。不過具體是幾重的,就只有天曉得了。
瓊梅看到那刻板的中年男子目光轉過來,然後就笑著招呼:“沈三公子代表沈家親自前來,真的是我們商行的榮幸。”惡補過一陣沈家目前成員狀況的彰明昆知道,沈家這一代管事和行走的,是家主沈興的三個兒子。
瓊梅既然叫這個是三公子,那麼面前這個古板得跟英國老牌紳士一般的男子,自然就是沈家的老三沈少行。
看到彰明昆跟在瓊梅旁邊,就跟下人一般德行的樣子,沈少行不愣了一下。
雖說彰明昆看起來確實是有點孔武有力的樣子,腳上也穿著七重武者標誌的黑厚木屐。不過一個武者特有的凝重沉穩,這些形容詞跟彰明昆就是不沾邊。
看到沈少行看著彰明昆,瓊梅馬上介紹:“這位就是我們灰燼郡平留府最近聲名鵲起的七重武者彰明昆,這位是沈家三公子沈少行。兩位都是武者,以後多多親近那。”沈少行臉上一點點不自在的神一閃而過,畢竟他雖然有家族控制的重力異常區域修煉,但是現在也就是一個五重武者。
彰明昆聽到了瓊梅的介紹,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對著沈少行說:“沈家大名是久仰了,今一見三公子風采,果然是名不虛傳。由三公子風采,當可對沈家之家底雄厚管窺一斑。”畢竟是多年混社會的老油子,彰明昆場面話在現實看來很正常,但是在這個言辭還比較落後的世界,那真是要多大方有多大方,要多得體有多得體。
沈少行面上有些得,同時也對這個看起來略有下人德行的七重武者印象略有改觀的時候,卻發現彰明昆的右手伸到他面前,然後就懸在那裡,不知道要作什麼。
彰明昆一下子就尷尬了,原本在正常的情況下,兩個經過別人介紹後認識的人,都要先握一下手錶示友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這種往禮節。
一下子,彰明昆那手是繼續放著也不對,收回來也不好,人有點愣。
沈少行不愧沈家遊比較廣闊,見世面也比較多的一個人。琢磨了那麼一下,據彰明昆手的姿勢,判斷出對方似乎要跟自己的手握上那麼一下。
“這個年輕人了不得!”沈少行馬上下了這樣的判斷:自己剛才不過是對這個七重武者心中略有輕視,竟然就被他看了出來。現在他伸手出來,顯然是想跟我比較一下力氣。也罷,我在沈家雖然不是最強武者,但也是五重的實力,不容小覷。且看看這個年輕人實力如何。
想到這裡,沈少行也伸出了右手,跟彰明昆的右手握在一起。
彰明昆原本的尷尬馬上大大緩解,自我安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握手這麼一說的嘛。
正友好的笑一下,彰明昆突然覺得手上一緊,對方的手竟然加大了力度,如同鉗子一般的緊緊扝住虎口。
“我靠,考較內力那!?”彰明昆馬上不自覺的也手上用力,同時想起了那些老武俠小說中高手見面都是這樣暗中較量的。
正想著對方會不會從手上傳來一冷一熱還以螺旋狀態衝入自己經脈的先天真氣時,彰明昆就看到沈少行滿頭大汗的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卻又頹然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