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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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庚子朔，有食之。完顏麻斤出以奉使不職，免死除名。壬子，完顏奴申改侍講學士，充國信使。以陝西大寒，賜軍士柴炭銀有差。京兆、鳳翔府司竹監進竹，令分給之。

六年二月丙辰，樞密院判官移剌蒲阿權樞密副使。耀州刺史李興有戰功，詔賜玉兔鶻帶、金器。以丞相完顏賽不行尚書省事於關中，召平章政事完顏合達還朝。移剌蒲阿率忠孝軍總領完顏陳和尚忠孝軍一千騎駐邠州。遣白華馳諭蒲阿以用兵之意。詔樞密更給忠孝軍馬疋，以漸調發都尉司步卒及忠孝馬軍屯京西。以白華專備軍須。

三月乙亥，忠孝軍總領陳和尚有戰功，授定遠大將軍、平涼府判官，世襲謀克。夏五月，隴州防禦使石抹冬兒進黃鸚鵡，詔曰:“外方獻珍禽異獸，違物，損人力，令勿復進。”秋七月，罷陝西行省軍中浮費。

八月，移剌蒲阿再復澤、潞。

九月，洮、河、蘭、會元帥顏盞蝦〈蟲麻〉進西馬二疋，詔曰:“卿武藝超絕，此馬可充戰用，朕乘豈能盡其力。既入進，即尚廄物也，今以賜卿，其悉朕意。”冬十月，移剌蒲阿東還，令陳和尚率陝西歸順馬軍屯鈞、許。大元兵駐慶陽界。詔陝西行省遣使奉羊酒幣乞緩師請和。

十一月，遣使鈞、許選試陝西歸順人，得軍二千，以藝優者充忠孝軍，次充合裡合軍。

十二月，詔副樞蒲阿、總帥紇石烈牙吾塔、權籤樞密院事完顏訛可救慶陽。罷附京獵地百里，聽民耕稼。

七年正月，副樞蒲阿、總帥牙吾塔、權籤院事訛可解慶陽之圍。以訛可屯邠州，蒲阿、牙吾塔還京兆。夏五月，詔釋清口宋敗軍三千人，願留者五百人，以屯許州，餘悉縱遣之。賜經義詞賦李瑭以下進士第。秋七月，以平章政事合達權樞密副使。

八月，賜陝西死事孤鹽引及絹，仍量材任使。大元兵圍武仙於舊衛州。冬十月，平章合達、副樞蒲阿引兵救衛州。衛州圍解，上登承天門犒軍，合達、蒲阿並世襲謀克。移剌蒲阿權參政事，同合達行省事於閿鄉，以備潼關。

八年正月，大元兵圍鳳翔府。遣樞密院判官白華、右司郎中夾谷八里門諭閿鄉行省進兵，合達、蒲阿以未見機會不行。復遣白華諭合達、蒲達將兵出關以解鳳翔之圍，又不行。夏四月丁巳朔，赦。全免京西路軍錢一年。旱災州縣，差稅從實減貸。大元兵平鳳翔府。兩行省棄京兆，遷居民於河南，留慶山奴守之。

五月，李全楊妙真以全陷沒於宋，構浮樑楚州北，復宋讎。遣合達、蒲阿屯桃源界滶河口，以備侵軼。宋八里莊人拒其主將納合達、蒲阿。詔改八里莊為鎮淮府。秋七月，宋將焚浮樑。

九月丙申，慈聖宮皇太后溫敦氏崩，遣誥園陵制度務從儉約。大元兵駐河中府。慶山奴棄京兆東還。召合達、蒲阿赴汴，議引兵趨河中府，懼不敢行，還陝州，出師至冷水谷而歸。大元兵攻河中府，合達、蒲阿遣元帥王敢率兵萬人救之。冬十月，右丞相賽不致仕。

十一月丁未，大元進兵嶢峰關，由金州而東。省院議以逸侍勞，未可與戰。上諭之曰:“南渡二十年，所在之民，破田宅，鬻子，竭肝腦以養軍。今兵至不能逆戰，止以自護，京城縱存，何以為國，天下其謂我何？朕思之矣，存與亡有天命，惟不負吾民可也。”乃詔諸將屯軍襄、鄧。

十二月己未，葬明惠皇后。河中府破，權籤樞密院事草火訛可死之，元帥板子訛可提敗卒三千走閿鄉。詔赦將佐以下，杖訛可二百以死。合達、蒲阿率諸軍入鄧州，楊沃衍、陳和尚、武仙皆引兵來會。出屯順陽。戊辰，大元兵渡漢江而北，丙子，畢渡。合達、蒲阿將兵御於禹山之前。大元兵分道趨汴京，京城戒嚴。是夜二鼓，合達、蒲阿引軍還鄧州。大元兵躡其後，盡獲其輜重。

天興元年，(是年本正大九年，正月改元開興，四月又改元天興。)正月壬午朔，有兩珥。大元兵道唐州，元帥完顏兩婁室與戰襄城之汝墳，敗績。兩婁室走汴京。遣完顏麻斤出等部民丁萬人，決河水衛京城。癸未，置尚書省、樞密院於宮中，以便召問。起前元帥古裡甲石倫權昌武軍節度使，行元帥府事。合達、蒲阿引軍自鄧州赴汴京。乙酉，以點檢夾谷撒合為總帥，將步騎三萬巡河渡，權近侍局使徒單長樂監其軍。起近京諸軍家屬五十萬口入京。丙戌，大元兵既定河中，由河清縣白坡渡河。丁亥，長樂、撒合引兵至封丘而還。戊子，左司郎中斜卯愛實上書請斬長樂、撒合以肅軍政，不從。都尉烏林答胡土一軍自潼關入援，至偃師，聞大元兵渡河，遂走登封少室山。壬辰，衛州節度使完顏斜捻阿不棄城走汴。甲午，修京城樓櫓及守禦備。大元兵薄鄭州，與白坡兵合，屯軍元帥馬伯堅以城降，防禦使烏林答咬住死之。乙未，大元遊騎至汴城。丁酉，大雪。大元兵及兩省軍戰鈞州之三峰山，兩省軍大潰，合達、陳和尚、楊沃衍走鈞州，城破皆死之。樞密副使蒲阿就執，尋亦死。武仙走密縣。自是，兵不復振，己亥，徐州行省完顏慶山奴引兵入援，義勝軍校侯進、杜正、張興率所部北降，慶山奴入睢州。庚子，御端門肆赦，改元開興。辛丑，潼關守將李平以關降大元。壬寅，扶溝民錢大亨、李鈞叛，殺縣令王浩及其簿尉。庚戌，許州軍變，殺元帥古裡甲石倫、粘合仝周、蘇椿等，以城降大元。

二月壬子朔，慶山奴謀走歸德，至陽驛店遇大元兵，徐帥完顏兀裡力戰而死，慶山奴被擒，使招京城，不從。睢州刺史張文壽棄城從慶山奴，皆死之。甲寅，大元兵徇臨渙，攝縣令張若愚死之。戊午，次盧氏。關、陝行省總帥兩軍及秦、藍帥府軍棄潼關而東，與之遇，天又大雪，未戰而潰。行省徒單兀典、總帥納合合閏敗死，完顏重喜降，斬於馬前。都尉鄭倜殺都尉苗英亦降。秦、藍總帥府經歷商衡死之。大元兵下睢州。庚申，翰林待制馮延登北來歸。乙丑，大元兵攻歸德。庚午，起復右丞相致仕賽不為左丞相。括京師民軍二十萬分隸諸帥，人月給粟一石有五斗。

三月丁亥，大元軍平中京，留守撒合輦投水死。甲午，命平章政事白撒宿上清宮，樞密副使合喜宿大佛寺，以備緩急。大元遣使自鄭州來諭降，使者立出國書以授譯史，譯史以授宰相，宰相跪進，上起立受之，以付有司。書索翰林學士趙秉文、衍聖公孔元措等二十七家，及歸順人家屬，蒲阿子，繡女、弓匠、鷹人又數十人。庚子，封荊王子訛可為曹王，議以為質。密國公璹以曹王幼，請代行，上遣之，不聽其代。壬寅，尚書左丞李蹊送曹王出質，諫議大夫裴滿阿虎帶、太府監國世榮為請和使。戶部侍郎楊慥權參知政事。分軍防守四城。大元兵攻汴城，上出承天門撫西面將士。千戶劉壽語不遜，詔釋勿問。癸卯，上覆出撫東面將士，親傅戰傷者藥於南薰門下，仍賜卮酒。出內府金器皿以賞戰士。乙巳，鳳翔府炮軍萬戶王阿驢、樊喬來歸。己酉，造革車三千兩，已而不用。置局養無家俘民。夏四月癸丑，兵士李新有功，擢四方館使。元帥劉益叱其子戰死。丁巳，遣戶部侍郎楊居仁奉金詣大元兵乞和。戊午，又以珍異往謝許和。癸亥，明惠皇后陵被髮，失柩所在，遣中官往視之，至是始得。以兵護宮女十人出朔門奉柩至城下，設御幄安置，是夜復葬之。戮鄭倜子。甲子，御端門肆赦，改元天興。詔內外官民能完復州郡者功賞有差。出金酒炙犒飫軍士。減御膳，罷冗員，放宮女。上書不得稱聖，改聖旨為制旨。釋鎬厲王、衛紹王二族錮，聽自便。乙丑，百官初起居於隆德殿前。丙寅，以尚書省兼樞密院事。丁卯，放宮女，聽以衣裝自隨，金珠留犒士卒。汴京解嚴，步軍始出封丘門採薪蔬。己巳，建威都尉完顏兀論同大元使沒忒入城。庚午，見使臣於隆德殿。放宮女如前。辛未，開鄭門聽百姓男子出入。甲戌，御承天門大饗將士，聞有聲屈者乃還宮。乙亥，有詔止奏事。許州進櫻桃。

五月辛巳，遷民告出城者以萬數，賽不、白撒不聽。乙酉，以南陽郡王子思烈行尚書省於鄧州，召援兵。丙戌，拜天於大慶殿，詔白撒致仕。放京城四面軍，李辛不奉詔。丁亥，鑿洧川漕渠，尋罷之。馮延登以奉使有勞，授禮部侍郎。戊子，裕州鎮防軍將領賀都喜率西軍二千人入援，放遷民出京。辛卯，大寒如冬。密國公璹薨。汴京大疫，凡五十，諸門出死者九十餘萬人，貧不能葬者不在是數。癸巳，楊入據亳州，觀察判官劉均死之。辛丑，上御香合，面責宰相。乙巳，將相受保城爵賞。

六月庚戌朔，詔百官舉大將，眾舉劉益，不能用。癸丑，飛虎軍二百人奪封丘門出奔。甲寅，以出師錮門。乙卯，白撒開渠於私第東。丙辰，閱官馬，擇瘠者殺以食。丁巳，封仙據徐州，徒單益都走宿州，推張興行省事。庚申，京城四門，以便守禦。壬戌，國安用入徐州，殺張興，推封仙為元帥，以主州事。己巳，詔贈禦侮中郎將完顏陳和尚鎮南軍節度使。立褒忠廟碑。權參知政事楊糹廷罷。辛未，復修汴城。以疫後，園戶、僧道、醫師、鬻棺者擅厚利，命有司倍徵之，以助其用。甲戌，宿州鎮防千戶高臘哥、李宣殺節度使紇石烈阿虎父子，請行省徒單益都主帥事，益都不從，率其將吏西走，至谷遇大元軍，死之。乙亥，左丞李蹊送曹王與其子仝俱還。丁丑，恆山公武仙殺士人李汾。

七月庚辰朔，兵刃有火。辛巳，軍士撾登聞鼓乞將劉益。癸未，尚書右丞顏盞世魯罷。吏部尚書完顏奴申為參知政事。甲申，飛虎軍士申福、蔡元擅殺北使唐慶等三十餘人於館，詔貰其罪，和議遂絕。乙酉，都人揚言殺白撒，密詔遣衛士護其家。丙戌，軍士毀白撒別墅。斜捻阿不妄殺市人之過其門者以靖亂。丁亥，拜天於承天門下，出內府及兩宮物賜軍士。戊子，下令招軍。辛卯，籤民為兵。鞏昌民百二十人赴援。乙未，宿州帥眾僧奴稱國安用降，遣近侍直長因世英等持詔封安用為兗王，行京東等路尚書省事，賜姓完顏，改名用安。新軍有撾登聞鼓者，杖殺之。乙巳，金、木、火、太陰會於軫、翼。丙午，參知政事完顏思烈、恆山公武仙、鞏昌總帥完顏忽斜虎率諸將兵自汝州入援，以合喜為樞密使，將兵一萬應之，命左丞李蹊勸諭出師，乃行。

八月己酉朔，合喜屯杏花營，又益兵五千人，始進屯中牟故城。庚戌，發丁壯五千人運糧，餉合喜軍。辛亥，完顏思烈遇大元兵於京水，遂潰，武仙退保留山，思烈走御寨，中京元帥左監軍任守貞死之。合喜棄輜重奔至鄭門，聚兵乃入。甲寅，免合喜為庶人，籍其家以賜軍士。降監軍長東為符寶郎。丁巳，釋奠孔子。戊午，括民間粟，己未，籍徒單兀典、完顏重喜、納合合閏家貲。前儀封令魏璠上言，“鞏昌帥完顏仲德沉毅有遠謀，臣請奉命往召。”不報。戊辰，免府試。起復前大司農侯摯為平章政事，進封蕭國公，行京東路尚書省事。己巳，摯帥兵行至封丘，將士將潰，摯止之，乃與眾還汴。壬申，聽無軍家口戍京。甲戌，金木星。乙亥，賣官，及許買進士第。丙子，詔罷括粟，復以進獻取之。丁丑，京城民楊興入貲，授延州刺史。戊寅，劉仲溫入貲，授許州刺史。

部分譯文哀宗名完顏守緒，初名完顏守禮，又名完顏寧甲速，宣宗皇帝的第三個兒子。其母明聖皇后王氏，賜姓溫敦氏，是仁聖皇后的姐姐。承安三年(1198)八月二十三生於翼府邸，仁聖皇后沒兒子，把他收為自己的兒子。泰和中期，哀宗被授予金紫光祿大夫。宣宗登基後，進封他為遂王，授秘書監，改任樞密使。貞。。初年，莊獻太子完顏守忠死去，立皇孫完顏鏗為皇太孫，不久也死去。貞。。四年(1216)正月二十五，立完顏守禮為皇太子，仍控制樞密院事。四月十一，用太子少保張行信的話，改賜名完顏守緒。元光二年(1223)十二月二十二，宣宗皇帝死去。二十三，奉遺詔在靈柩前即皇帝位。二十四，詔令大赦天下。詔略說“:朕繼承先帝之遺志，有想行而未能實行的事情，都實行。國家已有法規，有司往往以情徇法，讓人罔遭刑罰，今後有法不循者，用故意判人罪的罪來判他。貧民百姓，允許說軍國利害，即使有所譏諷而未被採取的，也不犯罪。”正大元年(1224)正月初一，詔令改元正大。初三，哀宗皇帝居住在房室裡，百官開始上奏議事。秘書監、權吏部侍郎蒲察合住改為恆州刺史，左司員外郎泥龐古華山改為同知楨州軍州事，逐出二臣，士大夫互相道賀…州節度使移剌術納阿卜進貢白兔，皇帝哀宗下詔說“:得此賢臣輔佐，年穀豐登，這是吉兆，為何要做此事。命令有司給他返回費，讓他把白兔放回本土。禮部要告諭四方，讓天下知道朕的意思。”二十，詔令朝臣議論修復河中府。禮部尚書趙秉文、太常卿楊雲翼等人說，陝西百姓疲憊，不堪勞役。於是停止了此事。二十一，哀宗皇帝開始視朝。大司農、守汝州防禦使李蹊為太常卿、權參知政事。平章政事荊王完顏守純廢為判睦親府。參知政事僕散五斤廢為充大行山陵使。尊皇后溫敦氏、元妃溫敦氏都為皇太后，號其宮一曰“仁聖”一曰“慈聖”百官到隆德殿祝賀。有一男子穿著麻衣，望著承天門且笑且哭。問他則說:“我笑，笑將相無人。我哭，哭金國將亡。”群臣請對他用重律，哀宗皇帝堅持說不可以，說“:近來詔令平民直言，即使譏諷也不問罪。”法司認為君門不是哭笑的地方，重打之後趕走了他。南陽百姓布陳謀反被殺。

夏四月初七，宣宗纎廟，大赦中外。六月初八，宰執請求打。。，哀宗皇帝因為心裡不快沒有批准。二十五，立妃子徒單氏為皇后。派樞密判官移剌蒲阿率兵到光州，張榜告諭宋朝邊界軍民金軍不再南伐。

十二月十三，恆州刺史蒲察合住有罪被殺。二十二，宣宗小祥祭祀，在德陵燒飯。左丞張行信說“:先帝詔告國內，刑不上大夫，用廉恥治理。丞相高琪制定的官吏犯罪一百多條，請求改為舊制。”哀宗皇帝不想彰明先帝的過失，略微施行了。

正大二年(1225)五月十七，因為大旱，哀宗很自責，避開正殿，減去常膳，赦免罪犯。十月，因為西夏來修好，詔告中外。後派禮部尚書奧敦良弼、大理卿裴滿欽甫、侍御史烏古孫弘毅為夏國報成使，國書自稱兄。哀宗皇帝面諭臺諫完顏素蘭、陳規說:“宋朝人偶犯邊界，我們用輕騎兵攻襲他們，希望懲罰他們而通好，以讓我百姓生息罷了。西夏人從來向我朝稱臣，現在稱弟議和，我尚且不以為辱。如果和好了，以安息我百姓，不想用兵了。你們要理解朕的意思。”內族王家奴故意殺了鮮于主簿，權貴多說情救他，哀宗皇帝說:“英王是朕的哥哥，敢妄打一人嗎？朕為皇帝，敢因無罪害一人嗎？國家衰弱之際，生靈有多少，而內族之子恃勢殺一主簿，我的百姓沒主了？”特命斬了他。

正大三年(1226)正月初一，西夏派使者來祝賀。

三月，陝西大旱。平章政事胥鼎又請求退休，沒被批准。詔令尚書省議論減少開支。

夏四月初七，成阝國夫人車經御路，過廟前，馭者乘馬，二婢坐車中，都不下來，詔令關進監牢拷打。

秋七月十七，平章政事英國公胥鼎死去。

十一月初九，議論與宋朝重修好。十七，又議論此事。十八，宋朝忠義軍夏全從楚州來歸降，楚州王義深、張惠、範成進都以城投降金朝，四人被封為郡王。

正大四年(1227)正月十二，增築中京城，疏通汴城外濠。

夏五月二十五，議論向元朝求和。元朝軍平定臨洮府，總管礫滿胡土門死去。陝西行省進獻三策:上策是皇帝帶兵作戰，中策是皇帝到陝州，下策放棄秦而保潼關。三計都沒被採納。

十一月二十未時，太陽上有兩道白虹。二十二，哀宗皇帝在近郊打獵。

正大五年(1228)正月初二，哀宗皇帝親祭三廟。

八月十五，因為大旱，派使者到上清宮祈禱。

九月二十，雨水充足，開始種麥。

十二月初一，有蝕。完顏麻斤出因沒完成使命，免死除名。十三，完顏奴申改為侍講學士，充國信使。因為陝西大寒，不同程度地賞賜軍士柴炭銀。

正大六年(1229)二月十七，樞密院判官移剌蒲阿為權樞密副使。耀州刺史李興有戰功，下詔賜玉兔鶻帶、金器。因丞相完顏賽不在關中行尚書省事，召平章政事完顏合達還朝。移剌蒲阿率忠孝軍總領完顏陳和尚的忠孝軍一千騎兵駐紮。。州。

三月初七，忠孝軍總領陳和尚有戰功，授予定遠大將軍、平涼府判官，世襲謀克。

夏五月，隴州防禦使石抹冬兒進獻黃鸚鵡，哀宗皇帝下詔說:“外邊的人進獻珍禽異獸，既違物，又損人力，命令以後不要再進獻。”九月，洮、河、蘭、會元帥顏盞蝦蟲麻進獻西部馬二匹，哀宗皇帝下詔說:“你武藝超群，此馬可充戰馬，朕乘它不能盡其力。既然進獻了，就算御馬，現在用它賜給你，你要理解朕意。”正大七年(1230)正月，副樞蒲阿、總帥牙吾塔、權籤院事訛可解慶陽之圍。用訛可駐守。。州，蒲阿、牙吾塔回到京兆。

夏五月，哀宗皇帝下詔釋放清口的宋朝敗軍三千人，願意留下來的有五百人，用以駐守許州，其餘的都遣回了。

正大八年(1231)正月，元朝軍圍攻鳳翔府。四月元朝軍平定鳳翔府。十一月二十五，元朝進軍。。峰關，由金州向東。省院討論以逸待勞，不可以和他們作戰。哀宗皇帝告諭說:“南渡二十年，所在地的百姓，毀田地宅院，賣子兒子，竭盡肝腦以養軍隊。現在元軍來了卻不能戰，只用以自保，京城縱然存下來了，怎麼為國，天下怎樣看待我？朕考慮好了，存與亡有天命，只要不負我的百姓就可以了。”於是詔令諸將駐軍襄、鄧兩地。

天興元年(1232)正月初一，太陽有兩個暈。初五，元朝軍平定河中後，由河清縣白坡渡黃河。初六，長樂、撒合帶兵到封丘而返。初七，左司郎中斜卯愛實上書請求斬長樂、撒合，以整肅軍政，沒被批准。都尉烏林答胡土軍從潼關支援，到偃師聽說元朝軍渡黃河，於是跑到登封少室山。十一，衛州節度使完顏斜捻阿不棄城跑到汴。十三，元朝軍近鄭州，與白坡軍會合，守軍元帥馬伯堅以城投降，防禦使烏林答咬住戰死。二十九，許州軍隊叛變，殺死元帥古裡甲石倫、粘合仝周、蘇椿等人，以城投元朝。

二月十四，元朝軍攻下歸德。十九，起用退休右丞相賽不為左丞相。召集京城軍民二十萬分給各個將帥，每人每月給一石五斗糧。

三月初六，元朝軍平定中京，留守撒合輦投水而死。十三，命令平章政事白撒住在上清宮，樞密副使合喜住在大佛寺，以防備緊急情況。元朝派使者從鄭州來招降，元使者站著拿出國書給譯史，譯史給宰相，宰相跪獻哀宗，哀宗皇帝站起來接受給有司。十九，封荊王的兒子訛可為曹王，議論用他作為人質。密國公王壽認為曹王年幼，請求代替，哀宗沒同意。二十一，尚書左丞李蹊送曹王到元朝做人質，諫議大夫裴滿阿虎帶、太府監國世榮為講和使。元朝軍攻打汴城，哀宗皇帝出承天門撫西面將士。千戶劉壽出言不遜，詔令釋放他不要追問。二十二，哀宗皇帝又出宮撫東面將士，在南薰門下親自給受傷將士上藥，且賜卮酒。拿出內府的金器皿賞給將士。

夏四月初七，派戶部侍郎楊居仁奉金到元朝軍中求和。十三，明惠皇后陵被掘，靈柩被盜，派中官前往察視復得。用兵保護十個宮女出朔門奉柩到城下，設御幄圍住靈柩，當夜又埋葬了。十四，改元天興。減去御膳，裁減冗員，放出宮女。上書不能稱聖，把聖旨改為制旨。

五月初五，以南陽郡王的兒子思烈在鄧州行尚書省，召集援兵。初六，在大慶殿拜天。十一，天氣像冬天一樣寒冷。密國公王壽死去。汴京瘟疫，歷時五十天。從各個門出城埋葬的有九十多萬人，不包括貧窮不能埋的。

八月初一，合喜駐守杏花營，又增兵五千人，開始進駐中牟故城。初二，調五千壯丁運糧，送到合喜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