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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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心茶館曉茜坐在角落的桌子旁，無聊地撥著頭髮。晚上的生意向來不是很好，再加上老大的那件事，這兩個月來她都過得十分鬱悶。

一個小痞子走進來，染著一頭金頭髮，鼻子還穿上鼻環，晃到她面前坐下。

“喂，曉茜，門怎麼沒上鎖啊？”小杰很自動自發地為自己倒一杯龍井。

曉茜睨了他一眼，幽幽地嘆氣。

“以前老大晚上最愛來這裡品茶思考，我不鎖門就是不想讓老大進不來。”小杰“噗”地一聲，嘴裡的茶水馬上噴出來，曉茜瞪著他，他連忙搖手大叫。

“曉茜大姐，請你以後別再說老大的話題了。”他害怕地望著門口，馬上覺得寒風撲面，害他打了一個冷顫。那件事情都過了兩個月，曉茜不但常常把老大的事掛在嘴邊，還選擇在晚上這種時候提起，真的讓他心驚膽顫。

曉茜冷哼一聲，瞪著膽小的小杰。

“以前老大是怎樣待你的？他才走了兩個月而已，現在你當上了老大，就忘恩負義地不想提起他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小杰馬上反駁。

“老大在我心目中是永遠的老大，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坐老大這個位子一點也不輕鬆，單單是幫小弟解決問題，就夠頭大了，所以我才那麼尊敬老大！”雖然老大走了兩個月，現在老大的位子由小杰暫時擔任，但是他小杰及一班小弟還是把老大敬若天神，永遠放在心上。

“只是，老大說過做人不能老是想著從前，我們應該“懂”憬未來。”小杰把手按在心口上，用力點頭。

“是憧憬未來，笨！”曉茜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隨便啦，反正你當時就是這麼引述老大的話啊。”小杰不以為意地搔頭。

曉茜狐疑地盯著他，努力回想，她真的有這麼說過嗎？

似乎知道她的疑惑，小杰努力解釋。

“你說老大在奄奄一息時還是放心不下我們這些小弟，臨走前還託我範小杰代為照顧一班小弟。說實在的，老大那麼好的人卻英年早逝，實在是我們道上的一大損失。”他一臉哀傷地說著，語畢還不忘拭去眼角本不存在的淚水。

曉茜哀傷地垂下頭，舉起茶杯。

“來，我們以茶代酒，散我們永遠的老大。”

“敬我們英年早逝的老丈…”小杰馬上高舉茶杯，悲慟地叫著。

寒風凜凜，一個瘦弱枯槁的身影晃了進來，剛好聽到小杰的那句話，蒼白的俊美臉孔馬上堆滿怒意，重重地哼了一聲。

“誰英年早逝了？”

“啊…”小杰和曉茜一臉驚恐地抬頭，一見到是老大，馬上不約而同地甩掉手中茶杯，緊抱著彼此大叫出聲。

“老、老大…”小杰舌頭打結了，看著眼前憔悴得不像活人的伍浩元。

“你…不是已經…”曉茜連手指也在發抖。

伍浩元皮笑不笑地瞪著二人。

“原來就是你們在背後搞鬼！”難怪剛才他經過惡魔酒吧時，平曰威風八面的樊老大，竟然朝若他尖叫著“鬼呀…”然後火燒股般地飛奔離去。

花了不少功夫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他才知道去了美國的這兩個月，他堂堂老大竟然被誤傳死亡。能夠把這種錯誤的消息越傳越離譜、越描越黑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曉茜。果然，在他一踏進靜心茶館時，就聽到曉茜和小杰二人正在唱雙簧。

“老大，請坐請坐！”曉茜馬上打出招牌笑容，拉著老大坐下。

“喝口茶、順順氣。”小杰很識時務地奉茶。

伍浩元瞪著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沒好氣地把茶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