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入宮為秀女從此別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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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哺時一刻,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誐並駕馳來,胤誐抱怨著:“今天侍衛端進點心我用得最少!你們也看見了,皇阿瑪就是偏心,都給二哥他們了!幸好十三今天不在,要不,準看我笑話!哼——”自己府邸已到,就見這兩兄弟還是爭執不休,胤禩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他太瞭解他們了,胤禟是聰明有餘,福氣不足,有時候明明他和兄弟們一般優秀,可皇阿瑪就是表揚另外一個,對他始終是不冷不熱的,所以他的個有時候會比較乖張狂妄;而老十則正好相反,他做什麼皇阿瑪都喜歡,可惜他太不聰明,偶爾聰明也只有那麼幾回…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時候,忽然看見幾個家將在爭什麼東西…
胤禩的眼睛卻盯著他手中那把急藏在背後的長笛,是她!
那是自己一時黃以長笛為賭資輸給她的…笛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今天誰來過!?”胤禩冷冷的問道。
“你!你竟然說出那樣的話!”胤禩憤怒的低吼道。跟在他身後的胤禟、胤誐不由一愣,八哥今天這是怎麼了,從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就算下人犯錯,他也頂多是皺皺眉頭,吩咐罰個幾個銀子——“八哥,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把笛子嗎?咦——這笛子,怎麼那麼像我們——醉江月!是你輸給師傅的那把——”胤誐不明就裡的詐唬起來。
胤禩婆娑著握在手中的笛子,腦海中浮現起聞雅茹的容顏,她像月光一般,不是很亮,光芒很溫柔卻不容忽視…她是那麼要強倔強的女子,想讓她自動靠近真的好難。
自從知道她是醉江月幕後的老闆後,他就喜歡上那去,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她。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她卻從未求過自己什麼,就算對他們這群皇子特殊一點都沒有。喝酒吃照樣付錢,頂多說什麼算個客,打個九折…她口中的新鮮詞永遠層出不窮,該死!是什麼讓她低下頭,來求自己?那該死奴才的話又會讓她怎麼想?
胤禩現在才知道,其實他是那麼在意她,希望她能主動走到自己身邊…
“來人啊——拖下去,讓他明白今後不要狗眼看人——”胤禩冷冷的吩咐道。
剩下胤禟、胤誐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八哥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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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時間過得飛快,終於,是我踏上征途的時候了。我對著水銀鏡細細的打扮著,鏡中的人兒眉兒彎彎,皮膚光滑白皙,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眉宇中透著英氣,少了柔媚,不過還算不錯了,滿族的女子其實都這樣,像額娘那樣有著江南水鄉般柔弱美的反而少了,我現在唯一最為出的就是皮膚了,滿族女子的皮膚多半有些糙,這也是因為她們不善於打理,不像現代,有這個霜那個,莫說窮苦人家,就說像以前我在聞府,額娘和二孃那也沒有這些東西,她們現在用的玫瑰香還是我配的呢!
或許我應該祈禱自己更平凡一點,那樣或許在宮中就那麼平平靜靜的熬個數十載就可以解放了——“小姐——娉兒求您了,就算您真要入宮,能不能也帶著我——”娉兒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笨丫頭,用不了十年,你二少我就可以出來了!”我點了點她的鼻子,故作輕鬆的說道。
我硬著心腸不理會身後娉兒的呼喚,狗兒和木頭的叫喊,坐上族裡統一的轎子,由二孃陪著,一同前往紫城…
神武門前,好多女子都是揮淚告別親人,我自然也不例外,額孃的呼喚聲聲在耳,娉兒的淚眼時時驚心,看著二孃被攔在黃旗之外,我真有種衝動想衝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不要選什麼秀女…
可是我不能,如果真那樣,那麼受牽連的就不止聞府一家,舒穆祿氏全族都可能因此遭受唾罵,而江妮姐和許一諾也會被我連累,唉——我嘆了口氣,行屍走般的任由那些侍衛指揮依次排列,由戶部內監引閱。
等待我的會是什麼呢?皇宮近在眼前,就像魔法城中的宮殿,一會兒美麗的就像上帝居住奠堂,一會兒又滿是猙獰猶如無間地獄…
被挑選的八旗秀女——並非電視上看的一群女子穿著指定的旗袍,搖曳身姿的就那麼,而是有著森嚴的等級制度的…
事實上宮裡每只選兩旗,以人數多寡勻配,不序以旗分。
我輕輕挑開車簾,天漸晚,聽幾個同族的女子說,如夕發車,估計黃昏才能再從後門至神武門外,一大早我就坐在這破車裡從神武門夾道出東華門,又由崇文門大街直至北街市,還繞入後門回到神武門,這哪裡是選美,分明有些變態嘛!
可惜我沒這個膽子發表議論,只能靜靜的站在順貞門外恭候,看著身邊女子一個個茫然佇立的身影,我覺自己有點像是等著被估算價值的貨物。可惜我對這些並不在乎,只想著如何才能明哲保身。
“舒穆祿氏*雅茹——”我聽見有人在唱自己的名字,慌忙從人群中走上前去,我這一組一共五人,一律以端正之姿站立,穿著藏藍衣的小太監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將手中的綠牌子遞給我道:“別在前!”我接過一看,只見牌子上赫然寫著:光祿寺卿之女舒穆祿氏*雅茹,鑲黃旗滿洲人。
他的聲調怪異且冰冷,我抬頭看他時正好上那空無神的眼睛,我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卻沒想到原本冷漠的小太監竟然抬起頭,陰森森的說道:“舒穆祿氏,副總管讓我通知您,您是上頭看上眼的人,若不能順利入選,您所做的那些打算,想救的什麼人都別指望了!”頃刻之間,猶如五雷轟頂,我愕於當場。
“放開咱家,咱家只是個傳話的,都說了這是上頭的意思…”他尖聲絮叨著,使勁甩開我的手,用厭惡的表情瞪了我一眼,走開了。
我按住口,覺得呼瞬間急促起來,他的話,他的話意味著什麼,我打算的那些事?是指阿瑪的事嗎?有人願意為聞家出頭嗎?這和我入選又有什麼關係…太多的疑問堵在我心口,讓我覺得頭暈目眩。
“你還好吧?”怯怯的問話從身後傳來,我回過頭,一個標準的古典美女站在我面前,我有些詫異,覺得自己彷彿在夢中,不對!是在電視前面,所謂古典女子中的氣質美人,她絕對當之無愧,突然想起蔣勤勤,那個被瓊瑤嬸嬸稱作水靈的女子,真的有七分像。雖然今選美來的都是美人中的美人,可是眼前這個卻最對我的胃口,我還是比較喜歡略帶江南風情的女子,或許因為那是我前世故鄉的原因吧。
“呃,沒事,謝謝你關心”我微笑著說。
“我叫月華,你呢?”她淺淺的微笑,彷彿一陣暖風,讓我緊張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點。
“月華?”我淡漠的點頭笑了笑,我靜靜的保持禮儀。月華也是一個安靜的女子,並不多提她的家族,只是從她前的綠牌上,我隱約猜到她是瓜爾佳氏族長的孫女,一個擁有著優良的血統和美麗容貌的女子,雖然才認識,可我心中早已將她列入無害的群體,因為她的笑容就像家鄉清水河中的水,彷彿一眼就可以看透。但這種容貌、這份氣質又不似大家閨秀的貴氣,而是,而是一種與身俱來的靈氣。
對於四周女子的好奇,使我沒時間為失去自由而哀悼,更沒時間想明白那個該死得太監到底說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