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被嘲笑要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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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被嘲笑要閉關且不論眾人因為榮昃一番話，忙人仰馬番，雞飛狗跳。此時嚴寅月，卻是站榮昃身邊，學習著法術手法和口訣。

鍊金術，簡單說，就是讓一切事物變為金子，從而達到控制物體，控制他人目。當然以嚴寅月修為，現還不足以使出這麼強大攻擊來。

她先要學會，是如何把存於氣海上氣體，凝鍊到手指尖，而且收發如心。

榮昃雖然是木土雙靈，但他對鍊金術並不陌生，甚於他以金丹期修士，凝出來氣體磅礴而大氣。嚴寅月抱著那一塊凝成金木塊，笑道，“爹爹，怪不得修士對於金銀無太多想法，原來我們自己就會做金子。這麼大一塊，買座城池也是措措有餘吧。”榮昃摸摸她頭，正道，“記住，你以前也是凡人，莫以修為欺了凡人。”嚴寅月嘟嘴，嘀咕道，“我也就說說。”榮昃卻難得擺正嚴父模樣，辭言厲道，“說說也是不行，要知道修真路上多崎嶇，你莫欺別人年少，別欺別人不識貨。要知道，無端惹下禍事，心魔立生，晉階就會難上幾分。”

“是，寅月知錯了。”榮昃訓她話猶如驚雷，讓她一點點自得之心立馬破滅。雖然她身軀還是個未長成小女孩，但三世加起來，實際年齡卻已經近六十，心已定。她認知裡，以如此高齡，進入修真大道，立時修得煉氣期二層，而且憑她資質，晉階不是難事，只需努力而已。如此情形下，她雖然沒有表現出傲氣，但傲骨已生，神動作間總不經意表現出自己高人一等來。但現，榮昃一番言語，讓她汗語泠泠，一會兒後背都溼了。她真是百活了六十多年，豈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於是她誠心誠意說，她錯了，確確知道錯了。

“寅月，我本不是故意誇大。就算我，已經是金丹期修為，外歷練，也是遇到了很多事情，要不是福大命大，也許就回不來了。寅月，你是我女兒，我是絕對不會害你。”嚴寅月知道，大人總喜歡把他們經驗之談，悉數教給兒女。看來，榮昃也是特好此類。這樣言語下，掩藏是榮昃一顆愛她赤誠之心。她抬頭，注視著榮昃，一字一句道，“寅月以心魔發誓，絕不自大，絕不自傲，絕不低看朋友，也絕不低看所有仇人。”就此時此刻，她懂了。小看朋友，是損失。而小看敵人，卻是損命。無論哪一種，都是不可取。

榮昃看著平靜女兒，神才放鬆下來，按著嚴寅月肩膀，語氣重重道，“寅月，我很高興，你能想到這麼深遠。好了，我們來學法術。”榮昃低聲念出一段口訣，隨著話語，他雙手如靈蛇般扭動，一個又一個法印顯現出來。當口訣唸完，榮昃手指尖已經飛躍出幾絲金芒來。他往遠處花瓶一指，花瓶猶如剛從金水池裡拿出來似，通體閃著金光，就連花瓶上幾枝花朵，都凝上了金。榮昃一收手，淡淡地道，“這就是鍊金術中，基本一道法印，凝金印。”嚴寅月看著那叢被晨光照耀花朵，金光閃爍，眼神一片濛，“好漂亮。爹爹，把它教給我。”

“鍊金術，分為三層，一為凝金術，二為硬金術，三才為鍊金術。凝金為引氣化為術法，物體表面凝上金子，威力強大者，可以讓物體巍然不動。也可讓它附於自身，做防禦之用。但金子又稱軟黃金，只要敵人夠強大，他就可以突破你防禦，讓它引為他用，這時你就會很被動。所以有修士把凝金術加以改進，凝金時，加入其它物質，也就是硬金術。硬金術可以讓術法比凝金術強固一百倍。當前二種術法學成以後，就可以學習鍊金術。功力強大修士，可以煉萬物為金體，引為防禦，又變攻擊。”榮昃繼續解釋道，“雖然鍊金術是煉氣期所學功法，但它威力卻是隨著修為高深而不斷強大。來，你來試試凝金術。”嚴寅月起全身之氣，凝於指尖，但氣還沒有運到手臂，就已消散。反覆幾次，皆是如此。她不由氣餒，剛才還想著自己是天才，沒想到只是簡單凝金術，就做不出來了。榮昃看她神情，不由笑道，“不必煩惱，你只是不懂如何凝氣，多練幾次，就可以使出來了。”嚴寅月沉澱心情，慢慢知氣從氣海而生，從她經絡中過，靈氣聚積，匯於右手指尖。

“譁！”她覺得手指一亮，有股金火焰閃現出來。金火焰飄飄浮浮地立於指尖，無風自動，漸漸淡去。

“爹爹，它怎麼散了？”

“那是你修為不夠，靈氣不足。不過，你既然能凝鍊出金焰，也算不錯。”榮昃點評道，“靈氣不足，可以拿丹藥，符篆頂用。但我要告訴你，這些身外物還是少用為佳，為敵之時，敵人可不會讓你取它們使用。所以，你要把它練到能取所有靈氣為已用。懂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嗯，我試試。”嚴寅月知道，靈氣足，才可以讓鍊金術有發揮。但靈氣如何足，卻是個致命問題了。榮昃說引外氣為已用，這是個解決辦法，但需要她運用練。

她一遍遍引氣入體，凝氣於指，十次中有七次會有金火焰出現。榮昃一邊，不斷指點她，鼓勵她，“寅月，你得加緊練習。要知道，德學凝金術，只花了一天時間。你是他師妹，無論如何也不能比他差。”差，說明她資質再好也只是擺設。好，那是青出於藍，是應該。

嚴寅月鼓著腮幫子，一遍又一遍練著。練手法，練口訣，練靈氣走勢。至晚飯時，她終於可以把凝成金火焰，甩現出去，把它們凝水杯上。但是當她看到水杯時，原本興奮像被澆了冷水，“噗”一聲就滅了。她看到凝水杯外金體，凹凸不平，有厚有薄，沒有美。跟榮昃那隻花瓶一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爹爹，你看我水杯，好難看。”嚴寅月捧著水杯，去找榮昃，順便投訴這門術法難練。

榮昃剛把幾名門派長老送出山門，正和辛德閒聊，看到嚴寅月進來，他先看到就是那隻水杯。

“寅月，找我有什麼事？”衛央已經被送去南宮峰，此時並不正殿上。辛德坐一邊，看到小師妹進來，他眼神就被引了過去。

這是鍊金術？他想起自己小時候剛開始學法術年月，這隻水杯怕是鍊金術產物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看來，小師妹也不是天才，術法學還是一知半解。他笑著上前去，“小師妹，今天你學了鍊金術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嚴寅月一聽辛德相詢，一肚子委屈全部爆發出來，“大師兄，你看我水杯。”辛德拿過水杯，見到上面縱橫錯金子，如果不論其它，倒也算是個不錯工藝品。於是，他掏掏儲物袋，拿出一塊下品靈石，遞過去，“小師妹，這水杯賣給我吧。”

“嗚，你也看不起我。”嚴寅月搶過水杯，奪路而出。

“寅月。”

“小師妹。”等榮昃和辛德趕到殿門口，只看見嚴寅月如風一般，已經消失他們眼中。二人對視一眼，都有著忍不住笑意。他們也是這樣過來，時間如梭，那時候記憶，現想來，竟然是如此美好。

嚴寅月雖然沒學過馭風術，但凝氣入體還是會。她把所有靈氣都聚於腳下，跑動起來如風如速，眾弟子只覺得一抹殘影從他們身邊飛過。她奔回臥室，先臥室門口掛了一張“閉關”牌子，這才關閉了房門。

她倚著門背，因為劇烈跑動，脯上下起伏。她撿起書桌上一方端硯，狠狠扔了出去。這方端硯採自端溪坑百米之下，用土之靈煉過，是以比常規端硯要緻，要牢固。端硯地上蹦了幾次，終停書架角下。平整地面上，已經被端硯砸出了二個深坑。

她伸手把端硯召過來，又狠狠地把它扔出去。如此幾次，原本堵心中鬱氣總算有了些平復。地面上已經砸出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小坑，再看端硯，卻是完好無缺。果然是居家旅行，放鬆心情絕佳利器。

發洩完是痛了，但問題還是橫她面前。不管她怎麼練習，凝金術使用並不成功。如此這般，直至半夜，她終於煩了。《劫訣》她不想練，又不想休息，那隻能做些別事情來轉移目標了。她突然想起戴楓葉耳釘，那裡有楚楓子留給她《紅葉錄》。

當時，楚楓子為了報答她解，許了她一個願望，又送了她一堆東西。而《紅葉錄》只是其中一本，據楚楓子說，這卷書，是她平時所見所聞所想所，送給她，只不過讓她當故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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