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愛你所以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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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愛你所以砍你地底天牢。

這裡只有一間牢房，牢房很矮小，只夠一個人來回轉身。靠牆坐著一名女犯人，非常瘦弱，灰已經磨出邊囚衣穿她身上，到像是掛上面似，顯寬大空蕩。她頭髮披散著，打著結，散發著異味，顯然是好久沒洗了。她一隻腳沒有穿鞋，出來腳面上，黑乎乎，後腳心因為天冷已經裂開了一半，滲血傷口慢慢結痂。

女犯人只雙手環抱著，下巴擱膝蓋上發呆著。許久，才低低笑道，“一年零三個月，從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哈哈…”聲音低沉，嘶啞，充滿了濃濃不甘和憤恨。

她越笑越大聲，竟然有止不住趨勢，“可笑，這麼久，你還存著希望。傻瓜，傻瓜，你當真是傻瓜。”有悔恨淚水從她臉上下來，越越多，終於浸溼了她腳邊稻草。

“嗒嗒嗒…”大牢外傳來重重腳步聲，讓女犯人漸漸止住了哭泣。

少頃，牢門外出現了一名穿白衣服男人，他一進到牢房門前，就哈哈大笑，雙手大幅度搖擺著，被他提手裡二件物事隨著他動作而不斷晃動，淅淅瀝瀝往下滴著水，這寂靜地牢房裡，顯得各外響亮。

白衣青年哈哈一笑，“茗娘，你當真是我賈知寬福星啊！”他說笑著，舉起了雙手。

今天正是八月十五，月華如霜，把牢房照猶如白晝，一絲一毫現。

女犯人抬起頭，入目正是那二件物事，那赫然是二顆剛割下來人頭。

左邊人頭是名年約五十餘歲老人，有一頭灰白長髮，國字臉，濃眉大臉，怒睜著雙眼，顯然死前受到了不可置信對待。

右邊人頭是個年約四旬婦人，本來挽整齊發髻，因為被人抓著，己經顯得凌亂不堪。她眉眼清秀，有一張櫻桃小口。可惜，她臉蛋和額頭劃滿了刀痕，細細一看，能發現那是無數個字，寫都是同一個字。賤！字密密麻麻，遠遠望去，還以為是無數條小蟲子爬上面。

“爹，娘！”女犯人大喊一聲，踉踉蹌蹌地奔了過來，猶如雞爪似地枯瘦雙手從牢門中伸出，想抱住那二顆人頭。

賈知寬提著二顆人頭，往身後退了幾步，堪堪離了女犯人手指半分分。只要手臂伸長一點就可以碰到，但不管怎麼靠近，也碰不到人頭，讓人絕望悲極距離。

茗娘伸著手，哭聲嘶力竭，“為什麼？你己經把我關了起來，整整關了一年多，折磨我，**我，為何連我父母都不放過？”

“為什麼？你怎麼不問你父親！要不是他，我賈家何至於會滅門，我賈知寬何至於跟我雪兒分開，來娶你這賤人為，討好你，裝作喜歡你。哈哈，老天有眼，終於讓我大仇得報。”此時賈知寬，雖然依舊俊俏，卻猶如被附身討債鬼，讓人到怒怕。

“原來是我引狼入室。”茗娘想起自己為了讓父親答應親事，苦苦哀求，甚至屋外跪了三天三夜，後才引得母親不忍，終同意了婚事。又怕女兒找窮女婿家財不夠，是撥了一半家產給她做嫁妝。但結果呢，他們卻被女婿刺了字，砍了頭。究其原因，如果不是因為她一意孤行，父母怎麼會招到這樣慘禍。

都是她錯，是她錯阿！

“茗娘，你不必如此悲傷，我馬上送你上路。”賈知寬手中不知何時己經握了一柄大刀，陰森森地笑道，“我手中己經染了顧家一百三十一人血，現就差你了。殺了你，我就圓滿了。”他話一落，大刀己呼嘯地砍了下來，把茗娘牢門外一雙手齊腕斬斷。鮮血噴湧而出，把賈知寬白前襟全都染成了紅，那顏像怒放山茶花，讓人覺得恐怖異常。

茗娘“啊”一聲大叫，險些昏死過去。她知道今天這條命怕是要待這裡了，強撐著暈勁，倒退著靠到了牆邊，也不去止血，慘然一笑，“賈知寬，你滅我滿門，我茗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賈知寬早就一腳踢開了牢門，提著大刀衝了過來，照著茗娘頭就是一刀，“想變鬼報仇，等下輩子吧！”茗娘退無可退，恨雙眼都變了形，“我發誓，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把你五馬分屍，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發…”一顆人頭落下，恨骨入髓話語突然終止，只剩沽沽作響血聲。

草屋，破，死屍。

“我定將你碎屍萬斷。”死屍突然爆出一聲怒喝，從破上一躍而起，卻又因為腿軟摔倒地上。

“這是哪裡？”突然醒過來小姑娘茫然地看著四周，殘破草屋處處漏風，除了她轟如雷響心跳聲，再也聽不到別聲音。

疼！

小姑娘捧著頭，痛苦叫了起來，不時拿頭去撞角，希望夠減輕一點痛楚。許久，才覺得額頭有了絲清明，腦中卻己經有了另外一份記憶。

現她名喚阿月，實年九歲，從小無父無母，由爺爺撫養長大。三歲時，爺爺生病去世後，她靠著乞討養活自己。前二天，淋了雨發了重冒，就這樣一病不起，一命嗚呼，所以才讓茗娘附體重生。

她本是現代一名白領剩鬥士，重生為茗娘，卻眼睛糊了泥嫁給仇人之子，害所有親人慘死，既然老天爺讓她重生，她再也不會陷入如此艱難境地。她緊握著雙手，“不管是茗娘也罷，還是你也罷，我既然借你身體重生。以後，我就是你，只有為報顧家滿門家仇我，和為了自己活下去阿月，茗娘再不復存。”二次重生，讓她可以坦然自若，鎮定如常。她地上休息夠了，這才扶著沿，慢慢地站起來，準備去外面尋些吃食。

“難道我來晚了？”屋外傳來一聲美妙男中音，猶如靈撥響了所有樹木葉子，“哎，那也只能怪他沒福氣了。對了，裡屋還沒有看過。”阿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有一名三十來歲男人走了進來。拔如雪松身姿，遠遠走來如閒庭信步般。他挽著高高發髻，穿著青修士服，斜背了一柄古劍。他眉眼俊朗，眼若星辰，嘴角擒著一抹笑容，讓人見之就永遠就不會忘記。

他看到阿月，眼神一亮，幾步就來到跟前，笑道，“你可是嚴士良孫女？”阿月搜索了下記憶，印象中這具身體爺爺正是叫這個名字。於是，她點頭，“沒錯，我就是。”

“真？”男子揚起一抹笑容，“我名榮昃，受人之託，接你去做修士，你可願意？”

“何為修士？”

“以凡人之軀修煉長生之道，奪天地之造化，修與天同壽。”阿月眼睛亮了，“長生不老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榮昃一笑，“那倒沒那麼厲害，不過能比凡人多活幾百年而已。而且，要成為修士，靈，機緣，心，缺一不可。這樣解釋，你可明白？”阿月低頭思量了一番，她並不怕苦，只要努力，肯定能學到大上功法，能習得長生不老之術。到時候比仇人多活幾百年，肯定能找到報仇機會。想到這裡，她朗聲說道，“我願意。”

“好。既如此，以後我就是你養父，你要喚我一聲爹爹。我會把自己所學傾心教授給你，會顧你周全，你可願意？”阿月抬頭注視著眼前男人，不管這些為了什麼目，受了什麼人託付，但他能讓她擁有復仇能力，不管前面道路如何崎嶇，她也會堅定走下去。想到這裡，她眼神越加堅毅，透出狠狠決心來，“爹爹，我願意。只要阿月活著，一定跟爹爹好好學本領。”

“好好。”榮昃過來摸著她頭頂，眼裡是一片欣之。

阿月所村莊，名水村，是個偏僻落後小村莊。村裡連大人孩子都算上，也就一百來人。村裡人樂善好施，平時對阿月也有所照顧，不然一個三歲女娃子如何能長這麼大。現聽阿月要被仙人接去，雖懼於仙人威名，但也有膽大人，拿了些米麵窩頭之類吃食，送於阿月。

“大叔大嬸，這些東西我真不能要，你們也不容易。”阿月瞧了瞧懷裡吃食，又望望躲大人身後，涎著口水小娃子，只覺得這份禮物，猶如大山壓頂，把雙臂都壓抬不起來。

村長拍了拍阿月肩膀，“呵呵”笑道，“阿月啊，你可是第一個被仙人看重女娃，等你成了仙人，莫忘了我們這些大叔大嬸就行。”吾有十成，送予一成，是為善。吾有十成，送予五成，是為誠。如果我把全部家當拿一部分出來，那是做善事。如果我把一半家當送給你，那是待你如親人啊！不論是善事，還是誠心，他們是真心把她當成水村人，把她當成他們小輩，需要被他們呵護，需要她成功後來光耀門楣人啊。

阿月眼眶熱了！

當她是茗娘時候，有父母待她。當她為阿月，有全村人來待她。她，何德何能，何其幸事！

於是，她含著熱淚，恭恭敬敬給全村人鞠了三躬，哽咽道，“我阿月，一定會學成歸來，你們等著我。”

“好好，我們都等著。阿月，把淚水擦擦，去吧，莫讓仙人等急了。”大嬸們扶起她，把她衣襟整齊了，把她臉收拾乾淨了，這才攆著她往外走。

榮昃就候村口處，看到阿月和村裡人出來，也不說話，從儲物袋裡招出一樣物事，凌空一展，一柄金光閃閃巨劍停半空中，嗡嗡作響。

村裡人看到這種美景，都好奇睜大了雙眼，羨慕非常。

榮昃上前一步，扯了阿月手臂，躍到劍上，道了一聲，“走了。”隨即，金劍如巨風般呼嘯而去，不過瞬間，天際間，已無蹤跡。

“仙人啊！”仰頭望著村人們，心裡都泛起了陣陣漣漪，有心思活躍小娃子，回家後，大山中不斷亂竄，尋找機緣，期望能成為仙人之徒，學到長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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