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毒蛇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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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凌離開後，楊紀揹著箭，獨自一人在深山中默默練習。

“嗖！”一箭出，落在地上。不遠處，一頭受驚的野獾倉皇逃竄，飛快的消失在密林裡。

楊紀緊追了一段，最後不得放棄。

“可惜了，還是差了點。”楊紀暗暗可惜，走過去，把地上的箭支的拔出來，臉上出思忖的神:“我雖然練箭練了很久，也有一些準頭了，但野獾、兔子這些東西是畢竟活物，要想中並不容易。”呂凌雖然教了他箭的訣竅，但並沒有教他活物擊，看來得靠他自己的領悟。

“單單瞄準擊是不行的，還必須得把獵物的活動軌跡納入計算範疇…”楊紀閃過一個個念頭，暗暗點了點頭，拾起弓，繼續向著草叢深處走去。

“嗖！”一箭又一箭，楊紀的狩獵並不是很順利，箭支的消耗很快，令楊紀不暗暗心疼，每一隻箭都是錢啊。

不過在一次次的失敗中，楊紀也漸漸摸索出覺，擊越來越有準頭，有一次甚至和一隻兔子擦身而過，在它身上留下一道血槽。

“我每次都差了幾分，出手的時候，還得瞄準前面一些，標高一點。另外，兔子的行動可以通過它尾巴的擺動和後腿反蹬的方向來判斷。”楊比按照自己的方法，慢慢總結經驗。

回頭看了一眼箭筒，裡面只剩下三支箭了，楊紀深深了口氣，也覺到有些壓力。

他每一支箭都是儘量的收回再利用，但是即便這樣，還是在不可避免的消耗中剩下了最後三隻箭，如果再不中獵物，他這次狩獵就是徹底的失敗。

“走，找下一個目標。”楊紀繼續向前走去。

“呼！”突然，草叢抖動，距離半個箭程的山坡上，一道白的影子飛快的閃過，向著山頂跑去。

“嗡！”楊紀想也不想，完全是條件反一般，彎弓搭箭，拉了個滿月，迅速的瞄準了遠處的獵物。

“標高一尺，目標左前。”楊紀腦海中閃電般的計算出了獵物的移動軌跡，就要開弓放箭。然而就在箭前的一剎那，楊紀突然鬼使神差般的想起呂凌教他的話，手中的箭停了一停。

“手與弓合一，眼與箭合一，心與神合一…”呂凌的這句話掠過腦海，楊紀突然福至心靈，有種明悟的覺:“我用心計算獵物的活動軌跡，豈不就是呂凌所說的‘心與神合一’嗎？用眼箭，總會出現偏差，用心來箭，又怎麼可能出現偏差呢？

…

”遠處，白影已經跑到了坡頂，眼看下一刻就要翻過山頂消失在視野中了，但楊紀心中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崩！

手指一鬆，弓弦震動，一隻長箭銳嘯著破空飛出，紮在山頂。遠處，那道白影立即一動不動。

“中了！”楊紀大喜，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湧上心頭。立即想也不想，幾個箭步衝上山頂，撥開草叢，就看到一隻大肥兔釘在地上，不停的掙扎。

——楊紀那一箭，不偏不倚中它的脖子，兔子並沒有立即死亡。

“成功了。”楊紀眼神雪亮，拉住那隻肥碩的白兔，一把提了出來。

進山這麼久，練習這麼久，又廢了這麼多支箭，這是他中的第一隻。

“這隻兔子絕對有兩斤多，去皮去骨後，絕對夠我和梁伯吃好幾天。把晾乾，還能做成兔乾，過冬絕對是美味。”楊紀一臉喜，看著這隻兔子只覺得自己全身四萬八千個孔，個個舒暢。

這並不是一隻兔子那麼簡單，對於楊紀來說，它還代表著一個希望，代表著他和梁伯以後的生活。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掌握了一門獵的技巧，等於以後他和梁伯再也不用受制於族裡。

“帶回去讓梁伯驚喜驚喜！”楊紀也不貪多，看看天，直接背弓帶箭，拎著肥兔往山下行去。

柴房門口，老管家就站在黑暗裡，滿臉的憂。

“梁伯，我回來了。——你看看這是什麼。”楊紀舉起手裡的兔子，一臉的神彩。

“兔…兔子！”老管家一臉的錯愕，他只記得楊紀說是去集市賣對聯，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卻是背弓帶箭，還拎回來一隻大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