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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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淒厲慘-驚動天魔宮內高手,卻不敢近前,遙遙窺視,只見天魔宮主飄然而出,高聲道:“銀燕!”一苗裝少女應聲掠至。
天魔宮主道:“你命他們把兩具屍體抬至宮外焚化,速喚芙來。”言畢走去。
銀燕用手招來四人,抬走兩具七孔血猙獰恐怖屍體,一面向宮外走去傳喚芙入見。
天魔宮主心情沉重走入內殿,她耳目聰已極,似有人暗隨身後,但別面回顧卻並無可疑影蹤,暗道:“莫非疑心生暗鬼所致?”她所經之處,制森嚴,布伏之暗樁均是絕頂高手,竟是越走越快,逕入所居密室。
四壁均以晶壁奪目,五彩繽紛玉石嵌砌五行八卦太極九宮圖形,陳設華麗,襯以八顆拳大夜明珠,更絢爛鮮豔。
只見天魔宮主走近太極圖形,雙手將兩珠望內旋推七下,復望外旋轉九下,但聞一陣輕微響聲,圖形左側牆壁望內陷去,推現一櫥分為三格,每格陳列三隻琥珀顏瓷壇,形狀大小一模一樣。
天魔宮主伸手取下第二格最右之瓷壇,拿開壇蓋取出三粒黑丹藥,與之前芙、苗凱二人服下的無異。
瓷壇送還櫥格內,太極二珠再行旋轉兩次,一切趨歸原狀。
突聞室外傳來一嬌媚語聲道:“芙到!”天魔宮主道:“喚她進來!”芙領命走入,見得室內景物,不目神眩,呆得一呆向天魔宮主盈盈一福,道:“參見君上。”天魔宮主道:“難得你耿耿忠心,一路將苗副香主帶回,從現在起命你為穿宮巡使之職。”芙不但不以寵異非常欣喜,卻面惶恐之,道:“婢子武功才智均不足以擔當重任,何能稱職,請君上收回此命。”天魔宮主搖首微笑道:“你骨秉賦不差,我只略加指點必有大成,而且我意已定,決無更改之理。”說著嘆息一聲道“可惜苗凱受毒過深,此行探出隱秘尚未言竟,復又發作…”芙花容失道:“苗凱香主有命之危麼?”
“沒有,不過須繼續服用解藥,調治旬必可痊癒。”天魔宮主道“十之期不短,在此期間,本門恐有驚人鉅變,途中是否聽苗副香主與你敘及所探出隱秘麼?”芙搖首道:“未曾,苗副香主守口如瓶,婢子也不敢問,防壁縫有耳,但苗香主均錄之成卷,密藏懷中,如有不測,即付婢子帶回。”天魔宮主點點頭道:“苗凱倒也忠貞,我將升以秦羽之職,他所錄之卷冊還在麼?”芙道:“婢子兩人一抵元江,苗副香主知生命已然無虞,如釋重負,所留筆錄俱以火焚化。”天魔宮主略一沉,道:“你們兩人今後責任重大,本宮有白衣君黨羽滲透在內,但不明是何人,你倆務須查明以免變生肘腋。”芙似有話稟明,卻言又止。
天魔宮主道:“你還有什麼話說?”芙道:“婢子有句不當之言,不知該說不該說。”天魔宮主道:“你說吧!我決不怪罪與你。”芙道:“婢子救出苗副香主時,正遇摩雲神爪孫道元、獨手人魔冷飛等人來犯,白衣君兇忙於應敵,婢子才能縱火,聲東擊西救出苗副香主,婢子心想苗副香主未必能探得潛伏在本宮內細真實姓名…”天魔宮主點點首,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芙道:“白衣君目前急務卻不在侵襲本宮,而在救出柏月霞,用來*使柏彥就範,因柏彥手中有件東西乃白衣君制命之傷。”天魔宮主道:“這個我都知道。”芙道:“君上命婢子及苗副香主查明細究竟是誰?恐緩不濟急,而且防不勝防。”天魔宮主道:“依你之見呢?”芙道:“只有釜底薪一策,君上何妨將貼身之親信及內三堂重作佈置,使細無隙可乘。”天魔宮主默然良久,似已有所動,道:“我自有道理!你到總護法處報到去吧!”芙低應了一聲是,轉身走出門外。
天魔宮主忽走向八卦圖形前,轉動坤卦,突然石案倏地移動,現出一通往地底石級,天魔宮主拾級走下,一條筆直甬道兩側各有十數間石室,壁頂珠光照耀,無異白畫。
柏月霞及四婢住在兩間異常寬敞石室中,門戶相通,佈置雅潔,一應陳設俱全。
五女以對奕為樂,正在指指點點,門首人影一閃,現出天魔宮主。
柏月霞面一寒,道:“你又來做什麼?”天魔宮主語聲冰寒,冷笑道:“我以姑娘此舉甚為不智,那紫電劍上一塊玉-姑娘究竟藏往何處,只須實話實說,我立予釋放。”柏月霞冷冷說道:“姑娘不是說過劍-俱失,你不去找奪劍之人,反問姑娘豈非捨本逐末。”天魔宮主目中殺機暴泛,緩緩抬起右臂。
柏月霞及四女面鎮靜,無動於衷。
天魔宮主意念倏轉,右臂垂下淡淡一笑道:“姑娘你將後悔莫及!”柏月霞冷笑道:“姑娘絕不後侮。”天魔宮主身影倏地一閃無蹤。
苗凱室外兩端均布有一黑衣勁裝捷服漢子守護著,目光炯炯,森冷懾人,兩人在甬道來回巡走著。
天魔宮主忽在一端現身走來,問道:“苗副香主好些了麼?”一雙黑衣勁裝漢子不一怔,答道:“屬下並未敲門探視,但苗副香主室內並無痛苦呻之聲,諒已睡。”天魔宮主疾行在前,喚道:“苗凱!”只聽屋內板起了轉側之聲,苗凱應聲道:“君上麼?屬下開門。”拔拴啟門,現出苗凱。
天魔宮主凝目望去,只見苗凱面蒼白如紙,額上仍微沁汗珠,雙目慘淡無神,不問道:“你此刻覺如何?”苗凱躬身答道:“屬下只覺好多了,已可睡,再有幾天諒可痊癒,君上關注之情屬下雖肝腦塗地亦難報於萬一。”天魔宮主飄然走入,道:“目前本宮內憂外患,正須用人之際,你只宜速愈。”說著取出一隻千年芝杏及三粒黑丹藥,命苗凱速速服下,並說出芙釜底薪之策。
苗凱道:“屬下亦贊同此策,芙稟明之言一點不假,如非孫道元、冷飛侵襲,群忙於應敵,芙縱火乘隙救出屬下。”語聲略略一頓,又道“白衣君認屬下無法逃出,言明甚多本宮隱秘為他探明,雖未說明滲入本門細是些什麼人,但宮內制已為他探明小半,只是無關宏旨,因未曾銜接一貫,所以白衣君認尚有阻難,按兵不動。”天魔宮主忙道:“你倒說說看!”苗凱想了一想,言明甚多處厲害的制及破解之法,並道:“甚至連君上貼身親信均有白衣君臥底之人。”
“這個我卻不信!”苗凱道:“有兩件事屬下必須稟明君上,白衣君謂柏月霞所囚之處似在君上所居秘宮地下山腹深處,雖有一通風空及一送飲食孔徑衍連,卻無由可入,出入之處似在君上所居近側…”
“還有一件呢?”苗凱道:“魔頭言君上不能以德服人,卻以蠱毒駕駛門下不敢妄啟背叛之念,只須覓獲解藥,天魔宮立時人心渙散土崩瓦解,他已探明解藥就藏在君上居室太極圖形之側,內貯九壇丹藥,只是未明解藥存在何壇內及啟閉之法,可見君上貼身親信內有他黨羽滲入。”天魔宮主身形急劇地一陣撼震,深信苗凱之言不假,因為苗凱所說的都是真情,料不到貼身心腹均有出賣他的人,那真是可怕極了,頓了頓足沉聲道:“苗凱,從現在起你就接替秦羽之職,可以不受總護法調遣,除我及總護法、天地二堂外,生殺予奪。”苗凱聞言不面大變,道:“君上,屬下決不敢接受!一來人心不服,再者屬下武功不濟、恐帶來殺身之禍。”天魔宮主沉聲道:“我意已決。”說著取出一束卷敕,道“速往總護法處報到,稍時我還有吩咐!”轉身飄然而出。
苗凱知計已售,不欣喜無比,定了定神,邁出門外,見一雙黑衣漢子尚立在兩端,咳了一聲道:“那位領在下去總護法處?”一瘦削漢子身形飛躍而至,道:“屬下帶路!”苗凱隨著瘦削漢子穿殿越宇,七轉八彎,到達一座極其宏偉莊嚴大屋之前,門楣上豎立一匾,朱書:“司天殿!”八個捧刀大漢雁翅般分立兩側。
瘦削黑衣漢子高聲道:“君上已有敕命,外堂副香主苗凱奉命晉見總護法。”一個大漢望了苗凱一眼,急望殿內走入,須臾邁出,宏聲道:“傳苗凱!”苗凱微微一笑道:“有勞了!”手執卷敕昂然邁入,抬面望去,只見大殿上首一把虎皮椅上坐著高顴凸-皓髮銀鬚老叟,鳳目蒜鼻,兩眼開闔之間芒如電,懾人心魄。
兩側各分陳廿四把虎皮椅,但僅有五人坐著,年歲均在六旬開外,面目森冷如冰。
上坐老叟道:“你就是苗凱麼?”苗凱躬身道:“屬下正是苗凱!”手捧敕命急走近前雙手遞與老叟。
老叟接過解開卷敕展閱,面一驚,倏地立起,抱拳行禮道:“原來尊駕奉命接掌人虎堂堂主,老朽失敬了。”苗凱道:“不敢!”他早知座上五人是誰,一一寒暄為禮。
老叟將卷敕傳五人。
五人面一驚,一麻面老者面笑容,道:“恭賀苗老弟得此異數,老朽領你前往人虎堂與你屬下相見。”苗凱知麻面老者乃天魔宮刑堂堂主天南屠夫鍾伯年,執法甚嚴,含笑抱拳道:“有勞鍾堂主了!”口口口口口口月明星稀,和風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