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縱裑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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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又看到苦心經營的地下世界即將重現昔輝煌的黑英雄恨恨地想道:老子鋪擺這麼個大灘子不是吃素的,他娘個臭騷的,警察,天龍幫都休想把我怎麼樣,想趕盡殺絕,哼,老子臥薪嚐膽,蓬頭垢面地熬過來了。
不過,在看守所的這段難捱的子,這傢伙學會了忍,已經不再是一味地嗜血成、暴跳如雷的惡了。
而是經常會想到策略、計謀之類的東西。他不僅很仔細地看了中年女人給他的一本聽說是孫臏的老師鬼谷子寫的《詭道》而且還學會了用一個詞:與時俱進。
有些人拿他來玩空的政治口號,他卻實打實地考慮他的新黑刀幫怎麼巧妙地融入現代社會發展的問題。不簡單呢,一個狂殺成的黑社會頭子,終於學會了研究長期生存的道道。
看來這種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黑暗勢力的進步已經有點勢不可擋的味道,他們在死亡的邊緣裡清醒了過來,那種急於在社會舞臺上表演的迫切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阻擋的。
不知道這種力量的再次死灰復燃對東港這個商業大滾滾湧動的城市是好事還是壞事。沉思後的姚老大很鄭重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兄弟們說:”出山很容易,要窩住基卻很難說。
現在的東港對咱們來說已經今非昔比了。我知道,你們在外面的這段子也不好過。現在,一刀你們,看看能用什麼法子讓大武正大光明地回來,警察那邊現在對黑七審得怎麼樣了,跟珊珊一起多想想辦法,儘量把案子得實一些,不是做得非常妥貼,就不要讓大武顯身。
“說完這些話,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讓你們這麼跪著,不是我姚大柱還要擺老大的架子,你們都抬起頭來好好看看我身邊坐著的這個人。
“眾人抬頭時,把賣雪糕的中年女人窘得跟什麼似的,慌忙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對姚老大說:”大哥,你看你,這是幹什麼呢。
“”大妹子,聽我的,在我身邊坐下。
“姚老大的聲音極其柔和,拉住中年女人的手,又讓她坐回了原位。”你們都聽好了,今後,有我姚大柱一口吃的,就有你們華姐半口。你們先拜了華姐。
“姚一刀等幾個人雖不明其故,但還是很大聲喊:”華姐好!
“這位神秘的華姐,好象受不了這麼嚴肅的尊重,求救似的看著重又拾起信心的姚黑子:”大哥,快別這樣了,快讓他們起來吧。
“姚大柱臉一寬,說道:”都起來吧。
“他又親暱地拉著華姐的手,硬讓她緊挨著他坐下,臉轉向了黑他們。黑和他的弟兄畢恭畢敬地站著,聽姚老大的訓話:”黑,你們膽子太大了,你們犯的錯太他媽無法無天了。
如果是在以前,我不會讓你們現在還這麼齊整地站在這兒。還好,九屯門的人不都是象畢海那個傢伙那麼狂妄。珊珊把事壓下了。過幾天,我出去了,你們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到黑鷹他們那兒打魚去。
“說到最後,姚老大語氣一頓,重重地問了一聲:”聽到了沒有!
“黑黑影等人小聲地應了一聲,姚老大虎著臉站起身來,又厲聲地說:”別他媽跟縮頭烏龜似的,大聲地給我再喊一次。
“幾個人猛立了立身子,狠著勁大聲地喊:”聽到了!
“世事的變化就這麼讓人膛目。當初他剛進看守所的時候,想打個電話菸都不行,現在竟然可以在警察眼皮子底下開黑世界鼓勁會。姚老大聽他的患難知己華姐說,珊珊已經給市委一把手通過臉面人物送了三百萬。
現在,只要走個程序,這個案子可以不用經過法院檢察院了。他還聽說,這個一心想往省裡走的東港一把手遇到了一場仕途龍捲風,那個上線領導突然失勢,他動不了了。
這麼一來他的醫院療養就結束了,最近就要出院正式主持工作。姚老大等著姚一刀、珊珊、黑他們都走了,就揹著手在屋子裡踱開了步子,確實象有點權衡利弊和深度思考的人了。
那個華姐從凳子頭上的煙盒裡出了一菸,遞給了他,劃了火柴給他點上。一圈煙霧飄飄搖搖地升起來,姚老大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有點象自言自語:”天龍幫該怎麼辦呢?和平共處?
“他自嘲似地哼了一聲,又接著想道:”連跑到鄉下打幾天魚都要看人家臉,拿什麼跟人家和平共處?老二在就好了。
“想到了死掉的老二,姚老大悲從中來,抑不住的悲傷讓他眼皮泛溼。他眨巴了幾下眼皮,讓那湧到眼眶的溼意褪了下去。華姐看他有話要說,就問他:”大哥,有事你就說吧,我也幫不上幾天忙了,現在好了,你出去了有一幫人照顧你呢。
“”大妹子,我想起了我死去的二弟,你去幫我到墓地給他燒點紙吧。給他燒條煙,他最愛中華煙。
“說完話,他突然抱住中年女人狠狠地對著嘴猛親了幾下子,把個女人驚得跟兔子似的,不過,那幾下嘴巴是實實在在地親上了。***姚大柱離了中年女人的嘴,卻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熱切地對他說:”大妹子,以後不要再說見外的話了,現在,我可以對天起誓,我姚大柱以後要是再碰別的女人,天打五雷轟。
“華姐驚喜參半,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姚老大的話,想起來他的吩咐,趕緊掙脫了手,臉上帶著紅潤朝外走,跨出監門的時候,回頭對姚大柱說:”大哥,我這就去置辦上墳的東西,明天一早就去祭拜二弟。
你可別在我身上胡思亂想。
“這個女人說完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出了看守所。進了巷子,她的冷笑在臉上了出來。旁邊是一輛破舊的三輪車,裡面有她隨手撿的幾個礦泉水瓶子。
如果僅從這些裝備上看,任誰也想不到,東港的第一黑案就是她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就這樣騎著腳蹬三輪,在大街上小心地走著,一路上不停地躲讓著那些大大小小的機動車。
自從她指揮著黑一幫人把地道打通到姚老大曾經的地下賭窩兼指揮所以後,她辭了酒店掃衛生的工作,晚上除了賣點冰,白天就一心一意給姚老大送飯。
送給市委書記的三百萬見效以後,看守所的警察們跟她得跟一家人似的。誰愛吃什麼,她心裡一清二楚,來就不空手。給這個一條煙,給那個瓶酒,周到得狠。
這裡的警察們還佩服她的呢,互想慨:患難見真情,這年頭難啊。有了內部消息,先偷偷告訴她。黑七把罪都攬下了的最新消息,她老早聽到了,警察們還替她高興,這下姚老大肯定沒事了。
華姐騎著三輪車,進了那個被查封后又啟封的房子,黑他們正著急不安地等在那兒呢。在黑這些人的眼裡,這個被姚老大親切地稱為大妹子的華姐才是他們真正的救命稻草。
屋裡的陳設很簡陋,都是舊傢俱。華姐進了屋,看了看有點侷促不安的男人們,沉聲說道:”你們的老大現在學會了臥薪嚐膽,這是個好事。
近段時間,你們好好跟著他去學做漁民。膠東人有句話:幹什麼得象什麼?到了漁村,你們就好好地學手藝,以後,沒有我的指示,不要跟我直接見面了。
聯絡的法子,我會找人通知你們的。行了,去跟你們的女人好好玩幾天再告個別吧。
“黑一聽,立時眉開眼笑。有這個女人給他們鬆緊箍咒,他們焉有不放鬆之理。
等華姐一走,黑幾個呼喝一聲,縱身出了院子,向離他們最近的纖手夜總會進發。夜總會里的女人們峰戀起伏地在等著男人們來點臺。黑他們一到,十幾個女人峰扭,波頻送。
***叫了最大一間包房,解放了的黑刀幫二級殺手領軍人物,一人摟著一個或是兩個女人進了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