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只要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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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給冰兒的第一句話是:蝴蝶,我想去死。冰兒一聽頭就炸了,茵茵那絕望的聲音在夜裡這麼一傳,讓冰兒說不上來的驚懼。
冰兒剛說給夏威打電話,茵茵的話就跟上了:你要是給小威打電話,我現在就從窗子跳下去。茵茵好象在自言自語地說:我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我是一塊被男人的泡爛了的臭。
我不配有自己的男人,我本來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也許我死了,這個世界才會清靜。冰兒能聽到的是咚咚的撞牆聲。幸虧陪著冰兒的小月機靈,打通了夏威的手機。
夏威進到房間的時候,茵茵已經暈過去了。這可倒好,假病號沒好,真病號又進來了。晶兒心疼得坐在茵茵的邊掉眼淚。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老是好人在受難受苦。
等到茵茵醒了過來,打上了吊瓶,楚楚姐陪在茵茵的邊。晶兒又紅著眼圈去照顧呂英。呂英問起來,約摸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她硬叫著晶兒,一起到了茵茵的病房。見到茵茵那悽弱的病容,呂英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她腿雙一屈跪下了。
也許在她的心裡,她和她肚子裡的生命對著茵茵都是有罪的。她一時的不忍的偷歡,倒差點叫這麼一個柔弱的人丟了命。
如果這種恕罪能叫她的心多少受點折磨,呂英倒是願意這麼長跪著。茵茵醒過來以後,心裡依然悽楚得沒有多少活泛勁。
看著旁邊的夏威和楚楚都恍如隔世一樣。呂英著快七個月的孕身子,讓她的腦子裡一下子清醒了好多。她試著想坐起來,可身體只是動了一下。她有氣沒力地衝著夏威說:”快,把呂英姐扶起來,別傷了孩子。
呂英被夏威扶起來坐到茵茵的邊,叭叭掉眼淚:“姐對不住你,小茵,只要你好起來,你讓姐幹什麼都行。”屋子裡的空氣很沉悶,夏威站在那兒也是無語。如果他知道,那邊的冰兒也是跟呂英面對著一樣的女人問題,恐怕他的腦子會更亂。
他現在確實很想過點平靜的子,就象他想象中那樣子,一個地主莊園,一群和平相處的女人,一幫純真無猜的孩子。
可是,結婚紙的束縛和觀念的束縛卻讓人沒法子找到平衡點。他甚至想,要是晨兒在這裡,帶著他飛到無憂無慮的世界,再也不用為了女人和孩子焦心了。
孩子,他第一次認真地考慮起孩子對於茵茵的重要。也許,背地裡有幾個女人並不是她特別在意的。就象冰兒是他的初戀情人,她依然能坦然地接受,畢竟他們都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對於愛情這個東西知道怎樣來保護。相反的,平常人的那些很容易就得到的東西,對他們來講倒成了一件難事。
就象現在,這要命的孩子問題,如果開導不好,真會要了茵茵的命。過了幾天,茵茵的心情好了一點,能吃點東西了。
但是,呂英還是一天幾趟的跑到茵茵的病房裡。這事不知怎麼讓院長知道了,覺得應該跟這位被重保護的人好好地談一談,從醫學的角度上認真地管一管,不過,對於呂英這樣一個特殊病號,他的院長威力很有限,勸說基本沒有效果。
院長大人並不知道,她的很負責任的最可信賴的醫生隱瞞了病人真實的病情,因此藥不對症。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向卞市長作了詳細的回報。卞市長立馬趕到了醫院。
他的思想工作就帶了許多複雜的政治因素在裡頭:“小呂呀,你的身體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是咱們全東港市的。
我作為一個受了領導囑託的市長,有責任有義務,把你的病儘快地治好。中央的領導對我們東港市的發展非常關注。你要把治病當成一項光榮的政治任務來完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呂英還能說什麼,她也只能表決心:“請市長放心,我一定以一百倍的努力配合醫生把病儘快地治好,你放心吧,到時候一定會有驚喜給你。”既然這樣了,一切得以這個無病的病人為中心。楚楚和夏威商量了一下,就把茵茵搬到了呂英的病房。到時,誰照顧誰就靈活機動吧。呂英的病房周圍因為茵茵那一鬧,戒備更加森嚴。
而且,按照市長的指示全部換上了警服。從某一方面講,也體現了市長的管理作風,他經常跟局長們講,政治工作無小事。
特別是有些能影響全局的小事,一定要比抓大事還要重視,還要細心。這也充分體現了卞市長對呂英這個有點特殊的普通市民無微不至的關懷。
特別是對呂英同志帶病在病房裡排戲這樣的先進事蹟號召媒體進行了連續的追蹤報道。對夏威來說,病房裡真正的病號是茵茵,而且這種病因心而起,最難治。
人家老話說了,心病還得心藥醫。這不病房裡,有婦產科醫生嗎,因此,只要有時間,他就會非常虔誠地學習女人如何生孩子的問題。
雖然,那個沒生過孩子名字叫隋圓圓的女醫生也還沒生過孩子,但是她的廣博的知識,還是讓夏威學得非常投入。夏威很好地做了學生。他的這個形象,有一個人非常動,那就是又重新燃起生孩子希望的茵茵。
晶兒,有點不懂就問他的夏威哥,得到的答案是:生孩子這個問題,對某些女人來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創造。
病房裡基本正常以後,生孩子和排戲的工作都擺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夏威的創作班子成就很大,晶兒也很有熱情的參與到了創作之中。這齣戲大體上是這個樣子的:曾經的對孤燈的李二嫂,與一位熱心幫助她的純樸青年產生了愛情。
可是,兩個人在沒有領結婚證的情況下就有了孩子,然後,那個青年為了給將來的孩子掙一大筆錢就出去打工去了。
再然後,那個純樸的青年經不住花花世界的誘惑,跟一個在一起的打工妹好上了。李二嫂同志再一次又要面對孤燈,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讓她產生了非常複雜的思想鬥爭。
於是,一個未婚媽媽即將誕生了,或者叫未來得及再婚的懷了孕的媽媽。因為故事要有時代,所以需要不斷地從網上搜尋一些古怪詞。那位寫新戲的作家對網絡語言不太冒,所以對晶兒來說,還有一個二度創作問題。
再對呂英來說,對著那些新新詞還有一個適應和三度創作的問題。因此上,這齣戲難度確實是大的,因為還有一個大難題,給領導彙報表演時,呂英是一個真正懷孕八個月的女人,所以後勤保障工作必須得跟上。這一個月對誰都不輕鬆。病房裡的人在並不盼望中來了彙報演出。戲基本上是呂英的專場,大家都心知肚明,演職員們臺上圍著一箇中心轉,臺下的官員們圍著另一箇中心轉。
能真正靜下心來看戲的人很少。當天晚上,本來是要領導親自單獨接見的,但考慮到演員特別辛苦,就取消了這個特別重要的項目。
領導還要在東港考察三天,時間應該還有。事情就出在最後一天上,領導要連夜回去。再不接見就說不過去了,當然,還是戲裝相見。據當事人呂英說,那天領導很高興。很想單獨喝幾杯,就象《借年》裡的那王漢喜跟愛姐坐在大炕上談情說愛那樣子。
領導那天喝得有點高,用老百姓的話說,手腳有點不老實。對著戲裝的的呂英,領導情意亂地邊看邊摸。
呂英的房因為快到臨盆期而脹,所以,更加豐滿和有彈。已經慾火高熾的領導並沒有發現這些變化,只是覺得手底下手特別好,越摸就越難以控制的想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