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10章到哪裡去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誰碰了我的小威我跟誰急。

“一邊說著,眼淚不爭氣地往下直。楚楚臉上帶著笑,把冰兒從夏威身邊扯起來,”別鬧了,你看看咱們的菜花姐姐,再過一會兒,北京的長城又要倒了。

“冰冰壞壞的忽然在夏威的臉上親了一口,”人帶不走,男人味要帶走,哼!可知道咱們這有個小氣鬼了。

“茵茵知道了事情真相,連高興帶氣的,”好你們兩個大壞蛋,合起夥來欺負我“她抓起一個枕頭張牙舞爪地朝著另一邊的冰兒和楚楚亂打。兩個女人一邊躲閃著一邊笑,三個女人在房間裡亂打亂鬧著轉起了圈子。

夏威的眼前卻模糊起來,他好象又回到了小時候。幾個兒時的玩伴,一起在那棵柿子樹下,拿著樹溼了泥巴,爬累了樹,一玩就是大半天,不知愁為何物。

唉,女人長大了就成了最奇怪的動物了,變化真大,剛遇到茵茵姐的時候,她是那麼一副玩世不恭,滿不在乎,遊戲人生的樣子,現在竟然成了一個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女人。

剛才他早就看出來是冰兒跟她鬧著玩,可她竟一點也看不出來,戀愛真的會使一個女人傻傻的。

不知道為什麼,從見到冰兒的那一刻起,他老有一種,親切得很想拉拉她的手,剛才冰兒親了一下他的臉,心裡幽幽的,好象冰兒也有點不自在,故意拿話擋過去了。

***三個中學的校友鬧夠了,安靜下來,冰兒有點戀戀不捨,明天她要回老家一趟,然後就不回來了,直接去北京。”花兒,要是臭蟲以後欺負你,記得聯繫我,等我跟一龍他們好好學幾手,無論我在哪裡都趕回來湊她。

“”知道了,你也不要老一個人飄著了,遇上了合適的男人別放過了。

“茵茵眼圈裡又淚水瑩瑩的。三個女人互相拍著手,唱起了她們的私房歌:菜花菜花你快開,等著蝶兒飛過來,採了你的花花臉,不讓臭蟲咬花粉。

臭蟲臭蟲可真壞,順著葉子爬上來,咬壞菜花不結籽,冰兒點了點頭,拉起楚楚,”走,今晚上霸佔你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冰冰一個人起來,看了看還在沉睡的楚楚,輕手輕腳地出了睡室。昨天晚上跟楚楚商量好了,一龍跟五龍六龍的三人組直接飛北京。她叫上自己帶來的阿龍,悄悄地走了,離別的場面她有點怕,不知為什麼她有點不敢面對茵茵。

這一次她是要回她的老家,圓她一個小時候的夢,見一個不由自主地經常會想起來的小男人。車出了市區,沿著剛修好的公路一會兒到了她老家的縣城,跑了有幾公里,車就拐上了土路。

老家裡的人還是窮的,幾位親戚還在地裡刨挖,一年到頭掙不到幾個錢,想起他們滿臉的木,冰兒心裡就疼疼的。

她不敢讓人知道,她就出生在那麼一個小山村裡。這一次不知道小海哥會長成什麼樣子,她8歲的時候隨父母返了城,臨別的時候,小海哥做了一把木槍到她手裡,還用染雞蛋的子染成了紅

現在,這把手槍就在她隨手帶的包裡。車進了村子,中午她還要吃一頓親戚們做的飯,父親的兩個大哥特別龍,好象跟自己的父親兩輩人似的,家裡的幾個哥哥姐姐她認不出來了,小時候粉嘟嘟的小臉被歲月刻劃得多了些笨的皺紋,不到40歲的人,看上去跟五六十歲似的。

這就是她小時候生活過的家鄉,村前的那條小河多少年地著,記錄著這個大山裡的村子的幾許蒼桑。人都變了,親情裡多了幾分不平,親人們的眼光裡多了幾分無奈,如今他們的孩子不再守著農村,也都被著外出打工掙錢。

錢成了人高人低的唯一標誌。冰兒的家在村東南頭,東邊是一個大水庫,山上的溪水彎彎曲曲的到水庫裡。小海哥的家在村西北頭。小時候的小海哥是個水鬼,夏天裡放了假,除了吃飯,幾乎就在水裡了,曬得黑不溜秋的。

晚上冰兒坐在水庫邊的小山坡上,拿著城裡的小姨給她買的口琴,吹一些曲子。記得小海哥最愛聽的是李谷一唱的那首歌:妹妹找哥淚花,不見哥哥心憂愁,心憂愁,望穿雙眼盼親人,花開花落幾秋。

親親的小海哥,你還記得冰兒嗎?吃完了飯,親人們都散了。孩子們圍著冰兒的轎車唧唧喳喳地玩鬧著。她家的舊房子已經推平了,蓋上了三棟大瓦房,最西頭那一棟是給父親留的。

父親每年會回來幾次,媽媽對這裡情特別不好,嫌自己命不好,想當年的美女回了城,淪落到在服裝市場擺灘混飯吃。

回了城,媽媽幾乎變了個人,瘋了一樣著小冰兒學鋼琴,學舞蹈,學表演,在冰兒的心裡,城裡的孩子真是好苦好苦的,簡直成了父母為實現某種理想的專制機器了。

冰冰經常會在晚上,想起老家屋子裡的那棵柿子樹,想起小海哥光著股在水裡聽她唱歌,聽她吹曲子。

冰冰只在上小學的時候回來過一次,聽說小海哥出去打工了,本來兩個人約好,等上高中考完大學,那個牛郎織女每年一次的挑著孩子在一起親嘴的子就在柿子樹下見面,不知道這算不算孩子間的山盟海誓。

兩個孩子把子搞錯了,把陽曆的7月7當成了陰曆的。在孩子的心裡,被生生分開的兩個人兒,也許會在大學裡手牽著手,一起高高興興地上學,一起放了假,回到這個小山村裡。

嚴格地講,冰冰現在還是電影學院的學生,只不過因為片約多,一年上不了幾個月的課。吃完夜飯,冰冰叫阿龍別跟來,她一個人慢慢地走到了那棵柿子樹下。

這棵大樹是小海哥顯本事的地方,不到時節,他就嗖嗖地爬到樹上摘柿子,兩個人笑著咬一大口柿子,結果舌頭都澀得伸不出來了。有一次過家家,小海哥非要跟她拜堂成親,還要學著天仙配裡的老槐樹開口講話,讓他們配成夫

小海哥壞壞的,學著大人的樣子,抱著她在臉上親了一下。水庫對面已經蓋了幾間機房,是村裡那幾年大修水利蓋的吧,上面寫著”水利是農業的命脈“塗的油漆差不多掉光了,幾乎成了灰的,只有間或的幾點紅,還能讓人想起它當年的鮮豔。

冰兒漫無目的地走在新修的水庫大堤上,心裡被兒時的思緒繚繞著,突然她聽到了悉的口琴的聲音,那是她臨走時送給小海哥的。”妹妹找哥淚花,花開花落幾秋。

“***看到了,小海哥坐在當年她坐過的小山坡上,深情地吹著口琴。冰兒走近了,拿出了那把木槍。冰兒的眼睛溼潤了,站起來的小海哥,手裡拿著口琴。兩個人靜靜地站在那兒。”為什麼把名字也改了?

“冰兒把手伸給了夏威。”我爹算命說海字犯衝,就照著風水先生的意思改了這個名字。

“”高中沒念完吧?

“”我把校長的腿打斷了,在管教所呆了一年。

“”你呀,就愛打架。

“”茵茵姐怎麼捨得放你回來。

“”我說,家裡有急事。

“小海哥拿著手裡的口琴,遞到冰兒的手裡,冰兒也拿出了那把小木槍,上面有些顏已經掉了。”冰兒,我再把槍油一油吧。

“”不“冰兒又小心地把木槍放到了包裡,她把口琴遞給了小海哥,”吹個曲子我聽。

“兩個人在山坡上坐了下來,夏威把口琴含到嘴裡。冰兒跟著曲子唱起來: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響,跳下了山崗,過了草地,來到我身旁。

泉水呀泉水,你到哪裡,你到哪裡去,唱著歌兒彈著琴絃,向遠方。請你告訴我的心上人,不要想我也不要想家鄉,只要聽到這泉水叮咚響,這就是我在他身邊輕聲歌唱。冰兒唱著唱著,眼淚不自覺地了下來,”小海哥…“冰兒嚶嚀一聲撲到了夏威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