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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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沐月正在鋪子後頭看帳,一名夥計在門邊探著頭,“小姐…”
“什麼事?”她連頭都沒抬,只專心的對帳目。
“那個…”夥計微頓,吶吶地說:“長樂樓的花散舞姑娘想見你。”聽見花散舞這名字,她心裡一緊,不揚起頭來。
那是個她不想再聽見的名字,也是不想再提起跟想起的女人一花散舞,她永遠忘不了那女人殘酷又陰險的嘴臉。
“小姐?”見她怔楞著,夥計試探的問:“見是不見?”人都來了,她能不見嗎?雖然是張不想再看見的臉,可她卻忍不住好奇那女人為何登門求見。
“把她請到小別廳,我馬上到。”
“是。”夥計答應一聲,轉身便去。
她將手邊工作暫時擱下,起身前往小別廳。一進小別廳,只見一襲紫衣、身形婀娜的花散舞正兩眼發亮的看著掛在架上的客訂服。
“花姑娘。”她出聲。
聽見聲音,花散舞猛然回神,轉過身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接著出一抹勝者般的微笑。
“你就是姚家大小姐?”花散舞問。
“正是。”她直視著花散舞,平心靜氣地問:“不知花姑娘找我何事?”
“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花散舞角上揚的笑著,目光卻十分凌厲,“姚小姐,請你高抬貴手好嗎?”聞言,姚沐月一怔。
“花姑娘何出此言?”
“若不嫁天抒,何不放了他?”花散舞語帶譴責。
“我從未綁著他。”她目光一凝。
“我就挑明瞭說吧。”花散舞挑挑眉梢,直白道:“天抒的爹是不可能放棄姚家這塊肥的,除非姚家先毀婚。”姚家對傅家來說是肥?花散舞這話說得雖不中聽,但絕對中肯。她也知道自己一再拖延婚期,傅家卻堅決等著,不是因為傅家非她不可,而是因為傅家需要姚家給予後援。
“姚大小姐,我不知道你對天抒是何覺,但我可是等了他三、四年,如果你不喜歡他,就把他讓給我吧”花散舞要得理直氣壯,而她一向如此,從前是那樣,現在還是。
“姚大小姐,天抒有所顧慮,不能親自對你提出要求,我只好冒昧前來,還希望始有成人之美。”聞言,婉沐月心裡微撼。是傅天抒授意她,允她前來攤牌嗎?。
想起前不久,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以未婚夫之姿驅離騷擾她的趙國駒,她的心狠狠一糾。
喔不,她忘了嗎?他那天說了,不是為她,只是討厭趙國駒,她不該把此事放心上的。
“請你成全我跟天抒這對有情人,行嗎?”花散舞繼續說。
有情人?是的,花散舞跟傅天抒是有情人,她嫁進傅家八年,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願天天跟花散舞如膠似漆的粘著。
之前,她這多餘之人因為不甘心而不肯放手,這次,她不能讓自己再成為多餘之人。
“是他要你來的?”她直視著花散舞,“這是他的意思?”這不是傅天抒的意思,她也沒獲得任何人的授意,可花散舞一點都不心虛,語氣肯定,“是的,是天抒要我來求你。”
“是嗎?”是他要的?那很久很久以前的從前,她因為不肯放手而落至悲慘下場,這很久很久以後的今,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既然自己不想嫁,確實是沒理由一拖再拖、一延再延,就算會背上絕情罵名,引來非議,她也不在乎,這次無情人就由她來當吧。
“花姑娘,我祝福你們白頭到老。”花散舞先是一怔,旋即笑了。
當姚沐月提起解除婚約之事,姚曉風內心是掙扎矛盾的。
於情,他不想毀了兩家的約定,招來薄情罵名,畢竟城守大人遣人上門提親之事,早已傳遍整個麗水城,若此時姚家與之解約,難免令人多方聯想認為他姚家想趁機攀上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