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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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哼一記,語氣中帶看令人莫名到畏寒的警告,“如此執不悟,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決定付出代價。”說罷,他拂袖而去。
望看他那彷彿一座冰山般的背影,她竟在這溫暖時節打起哆嗦。
“如此執不悟,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決定付出代價。”此話言猶在耳,歲月卻已悠悠過去數年。
姚沐月十七歲那年嫁進傅家,至今已近五個年頭,她果然為當初的執不悟付出了代價。
傅天抒成親後,便替花散舞贖了身,而花散舞雖非側室身分,卻能堂而皇之的住進傅家大宅一這時,姚沐月才知道,為花散舞贖身竟是傅天抒答應娶她的條件,所以傅家長輩們也都默認了這件事。
反觀她,與他成親後,便住進了傅家大宅深處的廂房,且傅天抒從未來過此處,偌大的院落除了她,就只有陪嫁的丫蓑翠竹。
她倔強,不願求他一記顧盼,只敢在夜午夢迴、夜深人靜時傷心落淚,而這院落就像是囚她身心靈的牢籠,她逃不了,只能消極的待下。
偏偏這座牢是她自己要的、是她鐵了心要的,怨不了誰也怪不了誰,更不能向誰哭訴,尤其是孃家的雙親。
但畢竟同在麗水城裡,她在傅家的處境終究還是傳進她爹孃耳中,爹孃憐她,要她請求傅買抒給子一封休書,放她自由,可她不願,她,太好強了。
三月暖,綠拿如菌,正是百花齊放、共宅紫嫣紅的時節,然明明是暖花開之時,她寒冷的心卻怎麼都暖不了。
她鎮在廊下看著從孃家帶來的書,那些書已被她從頭至尾不知看了多少遍,只為消磨這寂寞又痛苦的時光。
“小姐,”翠竹送來午膳,“該用膳了,先把書擱下吧。”姚沐月將書擱在一旁,先喝了幾口茶,看著面前的午膳,其實並無胃口。
雖然同在一座宅子裡,但距離她上次看到傅天抒,卻已是十多天前的事一那天她想回孃家一趟,在出門的時候巧遇剛帶著花散舞返家的他,他們沒有談,他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多年前,她一心以為一切會改變,她以為人心做,他總有一天會憐憫她、親近她、接受她,沒想到郎心似鐵,全然不愛憐她。
“翠竹,”她幽幽道:“你說,我是不是很悲慘?”跟在姚沐月身邊多年,翠竹是最知道她處境及心情的人,看著自家小姐在傅家如此度,她真的很為小姐不值。
“小姐,你何不讓姑爺給你寫封休書呢?”翠竹紅著眼眶,“就算是出家為尼,都好過你現在這樣…”姚沐月悽然一笑,“你說得一點都沒錯,只是若我真這麼做,那麼我就輸了。”翠竹不解地問:“輸?小姐何出此言?”
“在我未嫁入傅家之前,他曾對我說過,我終有一天要為嫁給他的這個決定付出代價,終有一天要後悔。”她望向院子裡那株形單影隻、猶如她身影般的梧桐樹。
“要是我受不了了、逃了,那麼我便應了他的話,便輸給了他,輸給了那個女人。”
“小姐,你何必這麼委曲自己?”翠竹不解她何以如此執著。
“是啊,你何必這麼委曲自己?”突然,一道女人的聲音揚起。
主僕二人一震,循看聲音看去,只見早已換上新添的華美裝的花散舞正站在梧桐樹後。
因為被人嬌寵著、疼愛著,花散舞看來更顯嬌媚動人、豔光四。
她走近姚沐月,角雖懸著笑,眸光卻如刃,“十幾不見,沐月小姐的氣好像又差了些…”花散舞在傅家雖沒名沒分,但因為得到傅天抒獨寵,反倒能享有少的生活及待遇,而傅家大宅裡的奴女刻卜役們,也都會討好的喊她一聲“舞少夫人”
“是什麼風把花姑娘吹來的?”姚沐月冷冷的看著她。
她並非歧視花散舞是舞出身,才會如此冷淡待她,畢竟她的婆婆香月夫人亦是舞出身,但香月夫人生低調、生活簡僕,不似花散舞鋪張浮誇、豪奢度,讓人打從心裡無法尊敬。
不過這花散舞倒很會作戲,在傅天抒面前,她千嬌百媚、溫柔婉約,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卻處處尖酸刻薄,對下人頤指氣使,十分囂張。
這是她多次親眼所見,絕無冤枉。
“沒什麼,只是天抒他外出辦貨,三天後才會回來,我開來無事,便來這兒看看你的…”花散舞角一勾,得意又惡意的笑看,“倒媚樣。”聞言,翠竹十分氣憤,“你沒名沒分,憑什麼對我家小姐說這種話?”花散舞怒目一瞪,“你不過是個卑賤的丫頭,竟敢這麼跟我說話?”說罷,她揚起手來就想掌捆翠竹。
見狀,姚沐月一個箭步上前,神情冷肅的直視著她。
“你敢?”花散舞的手停在半空,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她,須與,她放下了手,冷冷的一笑,語帶警告,“我現在當然是不敢,不過…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從現在的位置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