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晚防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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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翰飛沒想到輪金斧會有如此威力,出手一招,就重創強敵,一時不由又驚又喜,楞在那裡。
楚湘雲、冷秋霜站在邊上,也只覺得眼前金輪驟湧,本沒瞧清陸大哥是如何出手的?
此時一見綠衣人帶創逃走,才如夢初醒,同時“啊”一聲,翩然朝陸翰飛奔去!
楚湘雲睜大眼睛,喜形於的道:“陸大哥,你方才這一招,可是白衣劍侶遺留的武功麼?”陸翰飛得意的點點頭,笑道:“我也沒想到一招之間,就把那面沉厚無比的太極牌劈開,而且還研斷了他一條右臂,其實此人功力深厚,在江湖上已可算是一高手了。”冷秋霜嬌笑道:“這人算得上一高手,陸大哥,你呢,不是比一高手更高了嗎?”陸翰飛想起方才動手的情形,就連自己師門揚威天下的“丙靈劍法”都無法抵擋得住,不搖頭道:“那也不然,如論真實武功,此人招術奇詭,內力深厚,我哪是他的對手,只不過仗著這柄金斧的威力,僥倖取勝罷了。”冷秋霜眉兒一揚,道:“師傅說過,只要得到白衣劍侶的藏寶,就可無敵天下,綠衣老頭,又算得什麼?”接著臉上又出羨慕之,朝楚湘雲道:“楚姐姐,你將來練會了白玉連環,除了陸大哥,就沒人打得過你了。”陸翰飛忽然心中一動,暗想自己方才能以一柄長劍,和綠衣人的太極牌周旋了二三十招,可說完全得力於“公孫氏筆錄”上的三十六式坐像運氣之法。
雖然筆錄上沒有記載名稱,顯系是武學中一種至高無上的氣功,自己當然也要傳給楚師妹。但這位冷秋霜妹子練的“九陰神功”乃是旁門之學,而且只練到三成火候,就被自己等人闖入,破壞行功,以致此後無法再有進展,自己何不把這三十六式運功心法,一併傳她,也好使她棄歸正。
心中想著,立即笑了笑道:“我這次在‘石城天’還學了白衣劍侶遺留的一種高深運氣功夫,一共有三十六式,練會了,既可護身,又可卻敵。隔天我把口訣傳給你們。”冷秋霜睜大眼睛道:“陸大哥你也教給我?”陸翰飛笑著點點頭。
冷秋霜興奮的道:“陸大哥,你真好!哦,那叫什麼功夫呢?”楚湘雲驚奇的道:“我以前聽師傅說過,玄門罡氣功夫,已經失傳了幾百年啦!”冷秋霜一把拉著楚湘雲手臂。喜得直跳起來,帶笑道:“誰說不是?我也聽師傅說過,罡氣比‘九陰神功’還要厲害得多,一個人如果練成了這種功夫,身前就有一層無形的氣牆,什麼刀劍暗器,都打不進去,啊,楚姐姐,這該有多好?”陸翰飛笑道:“我也只是猜想罷了,不一定就是罡氣功夫。”冷秋霜肯定的道:“一定是的,你回去就教給我們咯?”陸翰飛笑道:“好,我們快回去瞧瞧,賊人都退走了沒有?”冷秋霜聽得喜出望外,忙道:“楚姐姐,我們快走!”話聲一落,拉著楚湘雲就走。
三人剛一回到後院,瞥見燈球火把,照耀通明,院前一片空地上,靜悄悄的站著不少人影,場中有兩個人,打得十分烈!
陸翰飛目光一轉,業已看清這動手的兩人,一個是千手儒俠史南溪,另一個正是方才逸走的白衣教主!
陸地神龍程元規手握龍頭,銀髯飄忽,卓然而立,他身邊,還站著陰風煞、杜志遠、黑娘子倪採珍。
對方也有三人,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金衣人和二個綠衣人,他們全部以紗蒙面,只是靜靜觀戰。
陸翰飛瞧到白主教主,不由暗暗冷哼一聲,心想這倒好,你把我引開,自己卻先趕回來了!
原來方才陸翰飛穿出窗外,翻身上屋,千手儒俠史南溪。陰風煞柯靈也已分由門窗飛縱而出,躍登屋面,楚湘雲、冷秋霜兩人瞧到陸大哥朝前奔去,急忙跟了下去。
千手儒俠瞧著陸翰飛身形,特須笑道:“陸老弟好快的身法!”陰風煞眼看徒兒和乾女兒兩人一起朝陸翰飛身後追去,她知道龍門幫總舵佈置嚴密,不會有什麼差錯,也就並沒出聲攔阻,兩道綠陰陰的目光向四下一轉,只覺一片平靜,毫無警兆,心中不生疑,回頭道:“陸少俠莫非已發現了敵蹤?”千手儒俠皺眉道:“此事確實有些奇怪,君山水陸兩路,已有姜堂主傳今封鎖,照說外人極難混得進來…”話聲未落,只聽正北方“嗤”的一聲,飛出一道組碧火花,沖霄直上!
幹手儒俠臉陡然一變,口中“咦”道:“山後陸路,已然發現敵蹤!”
“嗤”!
“嗤”!東南方和正西方,同時又起兩道火花。
千手儒俠請瘦的臉上,剎時間就出來剛毅之,沉聲道:“沒想到白衣教果然敢對君山大舉來犯…”話聲未落,對面屋脊上,已出現兩個敵人!
前面一個黑夜之中,看去特別清楚,正是一身白衣,面蒙白紗的白衣教主,他身後一人,身穿一襲閃閃發光的金長袍,臉上也蒙著一層金紗。
這兩人才一出現,左右兩進屋上,也同時出兩個身穿綠袍,面獲綠紗的人來!
千手儒俠看得心頭一緊,伸手摸出籠在中的摺扇,打開扇面,朝後一揮手,他這一揮手,兩邊走廊上,及時湧出二十來個莊丁,燈球火把,照得如同白晝。
他緩緩抬頭,拱手笑道:“來的可是白衣教主,老朽已經恭候多時了!”白衣教主揹負雙手,只是冷冷的道:“閣下就是人稱千手儒俠的史南溪嗎?”平手儒俠笑道:“不錯,老朽正是史南溪,教主夜蒞君山,有何見教?”白衣教主微微一曬,昂首道:“本教主和貴幫程幫主訂下十之約,尊駕身為龍門幫總護法,何用明知故問,貴幫主人呢?”千手儒俠見他口氣託大,不由臉一沉,道:“程幫主何等身份,尊駕自稱白衣教主,總該懂得江湖規矩,來人不按禮數,龍幫門也不以賓客之禮相待,尊駕不妨說說來意,老夫自問作得了主。”白衣教主傲然冷笑道:“很好,本教生來意有二,第一是本教主十之前,敦聘貴幫主為本教最高護法,地位和教主相同,貴幫同時歸併白衣教,如果貴幫主同意與本教合作,貴幫主的貴恙,自也可以無事…”千手儒使道:“其二呢?”白衣教主冷笑道:“你找到過九嶷山,赤發仙子就是一個前例,今晚子時以前,為貴幫主準備後事好了。”千手儒俠聽得然大怒,正待發作!
陰風煞尖笑道:“赤發仙姥武功入化,豈會中人暗算,只因塵緣已盡,以‘透傳功’之術,把一身功夫,轉註到她弟子身上而已。至於區區蠱毒,不說對赤發仙姥沒有絲毫作用,就是以程幫主來說,也未必放在眼裡。”白衣教主略微偏頭,不屑的瞧了陰風煞一眼,冷冷說道:“厲山雙煞原來也投到龍門幫了?嘿嘿,你還是早些替丈夫收屍去吧!”陰風煞聽得心頭一震,厲笑道:“小丫頭,你敢在老婆子o面前賣狂!”揚手一掌,遙遙向白衣教主身前劈去。
白衣教主被她一聲“小丫頭”叫得愣了一愣,陡覺一股澈骨奇寒的冷風,直向身前裝到,她自然識得“陰風煞”厲害。哪敢硬接,左掌一立,迅疾向旁側引開!
但就在陰風煞一掌出手的同時,突然,一聲嘹亮長笑,宛若起自半空,盪生風!
白衣教主聽到笑聲,不心頭一怔,因為這笑聲不但響澈雲霄,而且悠長清越,聲若龍,如非極深的內功,決難有此聲勢!
笑聲倏落,只聽一個洪亮聲音,接著說道:“木老嫂子且慢動手,老夫倒不信今晚子時,如何準備後事?”白衣教主抬頭望去,只見夜中,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白髯過,手扶龍頭杖的老人;那一付不怒而威的相貌,一望即可知道來者是誰?
這會他心頭當真猛然一楞,陸地神龍程無規身中自己獨門惡蠱,已有十,此刻已該發作,但聽他方才那聲長笑,深厚功力,絲毫未,難道他當真不怕蠱毒?”千手儒俠一見幫主現身,連忙拱手道:“兄弟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幫主?”陸地神龍雙目如炬,持須微笑道:“總護法好說,白衣教主既然如約而來,到了君山,老夫忝為主人自然得親自招待才好。”說著朝白衣教主抱拳笑道:“教主如期而來,老夫未曾遠!”白衣教主白紗蒙面,兩道眼神,卻透過白紗,只是朝陸地神龍臉上,不住打量,從對方臉瞧去,自己所下毒蠱,雖說不信他會有解藥,但至少已救物藥壓制下去,則確是事實,心頭大是驚疑不定。
聞言略微拱了拱手,冷漠的道:“程幫主果然神通不小!”陸地神龍大笑道:“老夫略港歧黃,暫時還不妨事,教主既然說親自來了,正好奉乞解藥。”白衣教主道:“程幫主是答應加盟白衣教了?”陸地神龍神情肅然,緩緩說道:“白衣教出現江湖,只是新近之事,老夫沒聽到立教的宗旨如何,正未分,善惡末彰,老夫豈能貿然答覆教主?如果白衣教志在濟世利人,為福武林,老夫何敢後人,如果白衣教妄想消滅異己.為害江湖,哈哈,老夫數十年來一直是嫉惡如仇,除惡務盡,教主這番用心,算是白費了。”義正詞嚴,說到後來,口氣相當不善!
白衣教主絲毫不怒,依然冷漠的道:“這麼說來,程幫主大概不想要解藥了?”陸地神龍仰天大笑道:“白衣教主親自來了,還怕求不到解藥嗎?”白衣教主曬道:“程幫主是說老夫身在龍潭虎之中,非拿出解藥不可的了?嘿嘿,‘終身蠱’普天之下,無藥可解陰風煞尖聲喝道:“小丫頭,虧你一口一聲的自稱老夫,當真不識羞恥?”白衣教主因面對陸地神龍,心存顧忌,不敢分神,對陰風煞的喝罵,只作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