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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夙願得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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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濤登上寨牆一看,眼歉數座獨院以外,已是一片火骸,濃煙滾滾劈叭有聲,方才隱身的那座飛閣,早被火焰噬了。再看寬大牆面上,火花閃爍,殷紅如血,早跑得沒有烈閹影。只有正西尚未燃燒的牆頭上,房面上,人影縱躍,吶喊有聲,有的人肩上尚背有包袱,直向正西馳去。看了這情形,江天濤頓時大悟,那些院落必是銀糧倉房,而那些人在那裡,想必是正在分發銀兩。

俗言說:“水火無情”這話果然不虛“力拔山”搜刮民脂民膏建立的這座富麗堂皇大寨,不消一,便要化為灰燼瓦爍。江天濤雖覺得皇甫香這把火放得未免狠了點,但想到毀去此窟,瓦解烈邀北擾民害人的惡勢力,末嘗不是明智之舉。

由於大寨中心的熊熊大火,江天濤在寨牆上雖然僅立了俄頃時刻,熱炎烤得他已有些受不了。於是,轉首再看,富麗英等人已進入寨樓內去了。江天濤自是不能進去,只得奔至寨樓簷下擔任臨時警衛巡邏。由於靠大寨的一面火炎大熱,只得向陰涼的一面繞去。繞過樓角一看,星目不由一亮,只見西北角的樓簷下,正立著一身水綠,背長劍的冷萍。只見冷萍,黛眉緊蹙,微垂螓首,似是有著滿腹心事。江天濤看得心中一驚,以為皇甫香已經無望了,不由急步走了過去。

冷萍聞聲抬頭,見是江天濤,不由急聲問:“你為何不往東樓門?”江天濤只得回答道:“東面牆上無人,我來問問香姊姊的情形。”冷萍舉手一指樓內道:“裡面熱如蒸籠,富幫主說,如果僅是驚嚇氣結,略為推拿就可醒來。”江天濤見冷萍仍呼富麗英“富幫主”神情突然一愣,不由惑的道:“姊姊為何仍稱英姊姊幫主?”冷萍黛眉一蹙,故作不解的低聲問:“你說我該稱呼她什麼?”江天濤憑自己的目光觀察,覺得“金釵”富麗英比冷萍的年齡似乎要小,因而,毫末思索的說:“我看你比她大…”冷萍一聽,故意嬌靨一沉,佯裝不高興的問:“你是說我比她老?”江天濤一聽“老”字,頓時慌了,急忙搖手道:“不不,我是說她應呼你姊姊,見面應先向你行禮。”冷萍一看江天濤的急窘相“噗嗤”一聲,掩口笑了,接著忍笑道:“我們不談這些,我且問你,你對皇甫香姑娘準備如何處置?”江天濤見突然又轉變話題,乍然間也鬧不清她是何心意,只得訕訕的道:“情形特殊,我是救人…”冷萍風趣的一笑,問:“你攀登繡樓,巧遇芙蓉出浴,那應該說是天意了?”江天濤聽得渾身一戰,面立變,繼而一想,進入後寨,完成拜山,冷萍的功勞不可沒,既然她在暗中引導,豈能不在暗中盯梢?心念至此,驚疑之心立釋,於是面一霽,慨的一聲嘆息,無可奈可的搖搖頭,道:“這確是令人無法解釋的事。”冷萍明眸一轉,繼續壓低聲音問:“你對富姑娘星夜前來救我們的事,你有何看法?”江天濤毫不遲疑的道:“小弟衷心。”冷萍哂然一笑,道:“誰稀罕你?”江天濤立即苦著臉道:“我會報答她的救命大恩的。”冷萍立即冷冷的問:“你怎麼報答她?”江天濤被問得一愣,故意裝糊塗道:“看她要我怎樣報答她嘛。”冷萍輕哼一聲,特別壓低聲音道:“她要你去做她的壓寨先生。”江天濤聽得悚然一驚,脫口一聲輕啊,不由急聲問:“你說什麼?”因為他沒想到富麗英也愛上了他。

冷萍本是一句玩笑戲語,沒想到江天濤會嚇得變顏變,不由焦急的“噓”了一聲,並機警的側身聽了聽樓內,立即嗔聲道:“嚷什麼嘛?”江天濤看了冷萍的焦急相,不由笑了一笑,道:“她是統領大江南北近萬英豪的女幫主,當然不會作這種傻事情。”冷萍一聽,立即沉聲道:“什麼是傻事情?你認為她千里迢迢,夜兼程,甘冒風霜之苦,跑到北來做什麼?”江天濤毫不遲疑的道:“自然是而來救我們。”冷萍見江天濤仍在故意裝糊塗,不由又追問了一句:“還有呢?”江天濤依然毫不思索的道:“再就是前來救珍妹妹嘛。”冷萍輕哼一聲,無可奈何的道:“你真是個大呆鵝。”江天濤一聽,故意裝作不知道地沉聲問:“你說她還為了什麼?”冷萍嘆了口氣,再壓低了一些聲音問:“你可聽說過“三釵”情逾骨,發誓終生相聚,永遠不分離的事情?”江天濤道:“我聽說過,這與她來救我們有何關係。”冷萍立即正道:“這就是製造機會呀。”江天濤仍是故意裝糊塗,裝作惑地問:“什麼機會?”冷萍正問:“我先問你,珍妹妹是不是已是你的末婚子了?”江天濤道:“當然啊。”冷萍立即正道:“是呀,她們姊妹三人既然終生不分離,珍妹妹嫁給你後,富姑娘和皇甫姑娘,難道終生守在九宮堡,每天看你和珍妹妹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不成?”江天濤一聽,立即不以為然的道:“那怎麼可以,英姊姊有她的雄心大略,豈能拋下她辛苦建立起來的“三釵幫”基業置之不顧?”冷萍立即反駁問:“不如此豈不違背了她們三人的誓願?”冷萍接著遲疑的道:“我一直懷疑皇甫姑娘的暈厥是有計劃的。”江天濤劍眉一蹙,也不由遲疑的道:“最初,我也曾想到此點,但經我仔細觀察,又看不出是假裝的。”冷萍贊同的點點頭,慨的道:“所以我才說這是天意…”江天濤誠心探探冷萍的口氣,故意苦著臉道:“萍姊姊,你看我該怎麼辦?”冷萍幽幽一笑道:“我看啊,你就老老實實的接受人家這份情意吧,否則,珍妹妹肯定不饒你。”江天濤哈哈一笑道:“多謝萍姊姊寬宏大量…”冷萍悚然驚覺江天濤是在故意裝糊塗,探她的口氣,不由嬌嗔道:“好啊,你故意裝糊塗,看我…”話聲末落,寨樓內突然傳來彩虹龍女的低聲痛哭。

江天濤和冷萍一聽,面頓時大變,不由齊聲驚呼:“不好。”好字餘聲末落,兩人已飛身撲進樓門內。

江天濤一進樓門,果然熱氣蒸騰,窗上的火光反映,照得寨樓內一片殷紅。只見皇甫香,雙目緊閉,仰面倒在一張皮上,富麗英半坐在上,正為皇甫香,推宮活,按摩周身,在她有些蒼白的嬌靨上,已是汗下如雨。朱彩蝶和鄧麗珠,蹲在皮的左右,接著皇甫香的雙肩和兩腿,兩人同樣的面惶急,熱汗滴滴。彩虹龍女似是已看出皇甫香甦醒無望,因而立在富麗英的身後,掩面哭了。

江天濤奔至前,不由急聲問:“香姊姊怎麼樣?”富麗英繼續為皇甫香推拿,沒有回答。

彩虹龍女立即掩面哭聲道:“香姊姊不是被震暈了,而是被人暗中以特殊手法點了道。”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面立變,脫口一聲驚啊,道:“竟有這等事。”說話之間,急步走至前,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皇甫香僅穿著一身銀絲衣褲,豐滿的嬌軀起伏畢

朱彩蝶抬頭望著江天濤,難過而又焦急的道:“香姊姊是被對方點中了“氣血囊”英姊姊一直推拿不開。”江天濤這才發現“金釵”富麗英的一雙纖纖凝脂玉手,一直在皇甫香的左脅下按摩推拿,因而急聲道:“英姊姊請起來,讓小弟試試看?”富麗英無奈,只得起身離開,這時,她鳳目中的淚珠,才如斷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的滾下來。冷萍立即在旁安道:“濤弟弟的恩師是“海棠仙子”即是昔年專解疑難道威名滿天下的“江南女俠”我想濤弟弟一定能解開。”富麗英和彩虹龍女一聽,立即會意的點點頭,同時希冀的望著江天濤。這時,江天濤已迅快的將皇甫香的周身要,輕靈有序的撫摸了一遍,手法果然與眾不同富麗英和彩虹龍女五人一看,信心大增,紛紛向前移了幾步,聚會神的望著江天濤的動作。江天濤按摩了一遍,發現果然是“氣血囊”血氣不通。於是,平伸右掌,輕輕撫在皇甫香的“氣血囊”上,功聚右臂,暗凝真力,接著暗勁一吐…

但是,皇甫香的嬌軀微微一動,並沒有甦醒過來。江天濤面一變,來不及徵求富麗英的同意,急忙掀開皇甫香的銀絲上衣,裡面立即出一件兩排密扣,緊緊裹著一雙高聳王的粉褻衣。富麗英和冷萍五人一看江天濤的驚急神和舉措,心知不妙,斷定道沒有解開,俱都面大變。

“彩虹龍女”正待急聲問什麼,驀見江天濤,揮指一劃,竟將皇甫香的貼身褻衣劃開了富麗英和冷萍五人,驚慌間定睛一看,只見江天濤運指劃破的褻衣裂口內,在雪白的皮上,赫然有一個桃核大的黑紫淤血,正在氣血囊上。

江天濤一看,立即面向彩虹龍女催促道:“珍妹快將聚在氣血囊內的淤血用嘴出來。”彩虹龍女不敢怠慢,立即蹲身在前,櫻口在皇甫香左脅那片黑紫的淤血上猛起來富麗英心知有異,不由關切的問:“濤弟弟,怎樣?可知是那一派的點手法?”江天濤搖搖頭,凝重的道:“都不是,是斷魂崖爆出來的小石塊,恰好擊中了香姊姊的氣血囊。”富麗英等人一聽,愈加震駭,不由齊聲惶急的問:“你看能甦醒嗎?”江天濤雖知鈍器擊中道的解方法,但是他從未診治過,因而也沒有把握,但他為了安富麗英等人,不得不點點頭道:“只要把內的淤血,用口淨,就可甦醒過來。”富麗英和冷萍等人,深知江天濤的功力,因而俱都深信不疑,充滿了希望。再看彩虹龍女的前腳下,已出一大灘黑紫血水“氣血囊”上的那塊黑紫淤血,已變成了鮮紅。這時,寨樓內的紅光更強了,蒸騰的熱氣烤得令人有些窒息,不遠處傳來的劈叭燃燒聲,震耳駭人。

富麗英等人看了這情形,斷定火勢己漫延至距離寨樓不遠的幾座獨院附近了,因而愈形焦急。由於再沒聽到燃燒的火焰聲中有人聲,斷定“力拔山”大寨內的嘍羅頭目和高手們,俱已離寨逃命去了。就在這時,江天濤伸臂將皇甫香扶坐起來,兩手立即將皇甫香攬進懷裡,雙掌平貼在她的左右“命門”上。於是,功貫雙臂,力聚掌心,暗勁輕輕一吐…

皇甫香嬌軀微微一戰,同時嬌哼一聲,深深嘆了一口氣,立即將頭埋進江天濤的懷裡富麗英和彩虹龍女一見,立即驚喜的向皮前走去。冷萍心情較為鎮定,急忙向兩人揮了一個“阻止”手勢富麗英和彩虹龍女同時止步,這才發現江天濤微合星目,雙掌仍撫在皇甫香的“命門”上,因而,兩人又退了回來。隨著時間的增長,皇甫香的嬌靨上逐漸紅潤,櫻也有了血

驀見依在江天濤懷中的皇甫香,嬌軀微微一動,伸臂反將江天濤的身體抱住,同時夢囈般的低聲道:“濤…弟弟…是…你…抱著…我…”冷萍一看這情形,立即向朱彩蝶和鄧麗珠施了一個眼神,三人悄悄退了出去。三人一出樓門,不由大驚失,只見駭人的猛烈火焰已燃燒至二十多丈外的幾座獨院了,整座大寨上,已沒有一絲人影。牆面上的積雪完全溶化了,樓簷上的血水,像大雨後的水般滴下來,正北兩座高峰的南面,水光漣漣,不少處已出青褚岩石。通向出外的寬大石道上,已是雪水推動著雪塊,徐緩的向外去,風勢更大了。

鄧麗珠看了這情形,不由急聲問:“萍姊姊,我們再不走恐怕走不出去了。”朱彩蝶道:“香姊姊不知能不能自己下山,就讓濤哥哥抱她下去好了。”冷萍聽得一愣,含笑寬聲道:“蝶妹妹,你不吃醋了?”朱彩蝶嬌笑道:“今後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姊妹了,大家要相親相愛,相互諒解…”鄧麗珠也笑著道:“是啊,就是瞽子也可看出來香姐姐和英姐姐對濤哥哥的情意,所以啊…”話末說完,彩虹龍女和富麗英,已攙扶著面紅潤,櫻綻笑,但仍有些虛弱的皇甫香走了出來。江天濤愉快的跟在三人身後,他的鬢角間,仍掛著熱汗。

朱彩蝶一見,首先愉快的過去,同時,歡聲道:“香姊姊,你這一暈厥不大緊,可把英姊姊和珍姊姊急壞了。”皇甫香綻著微笑,緩緩的點了點頭,並的看了看左右扶著她的珍妺、英姊。冷萍也愉快的補充道:“蝶妹妹,你雖然是我們姊妹中最聰明的小妹妹,但你卻忘了最真正關心香姊姊的一個人。”朱彩蝶自是聽得出冷萍的話意,立即指著江天濤,愉快的道:“那是濤哥哥。”如此一說,俱都哈哈笑了,只有江天濤的臉和皇甫香的粉面紅了,但是,任何人看得出,他倆人的心,是甜的。尤其江天濤,他一直恐懼這些如花似玉的美麗少女們,萬一齊集一室,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鬧得九宮堡天翻地覆,永無安寧之。這時,見她們之間,盡情嘻笑,毫無隔閡,心中尤為愉快。於是,遊目看了一眼火焰兇猛的大寨,立即催促道:“要走我們必須趁火勢尚未蔓延至寨牆附近時離去,否則,就要繞山才能到達南麓了。”彩虹龍女立即望著富麗英關切的問:“姊姊的馬匹放在什麼地方?”富麗英一指東南兩峰,道:“就在東南麓的一座松林內,距山口不遠。”彩虹龍女立即愉快的道:“我們的馬匹就在臨福鎮後的松林內,可能距你們放馬的地方,也不會大遠。”說此一頓,黛眉微蹙,突然又望著皇甫香,為難的道:“香姊姊還不能運功飛馳怎麼辦,抱下山去我可沒有這份把握。”冷萍可等聰明,知道“彩虹龍女”有意給皇甫香製造機會,索作個順水人情,立即提議道:“由此地到南麓,山道十分崎嶇,還是濤弟弟照顧皇甫姑娘下山比較合適。”如此一說,皇甫香和江天濤的臉都紅了,尤其皇甫香,在嬌羞不勝中,尚沒忘了投給冷萍的一瞥。

富麗英自然更清楚彩虹龍女的心意,因而接口道:“既然如此,我們姊妹幾人就先在前面引導吧?”於是冷萍和富麗英在前,朱彩蝶和鄧麗珠居中,彩虹龍女一人在後,五人展開輕功,沿著寬大寨牆,逕向南寨樓繞去。

江天濤一俟富麗英等人起步後,立即向著羞喜不勝的皇甫香,催促道:“姊姊,我們也走吧。”皇甫香深情的看了江天濤一眼,神態羞不可抑,她這時芳心的喜悅,無法形容也無法比擬。江天濤知道,皇甫香雖然較為朗,但是要她自動倒進他的懷裡,恐怕也不容易於是,急上兩步,伸臂將她抱起。皇甫香一聲嚶嚀,雙頰通紅,急忙舉袖掩住自己似笑似嗔的面容。

江天濤不再遲疑,展開輕功,沿著寨牆馳去。舉目再看,富麗英和冷萍五人,已到達東牆,逕向正南馳去。彩虹龍女走在五人最後,她藉著觀察火勢或轉彎之際,不時覷目看一眼濤哥哥和香姊姊。當然,她不是因妒生氣,或是有意看一眼兩人的旎飛行,而是深怕他們沒有跟上來,或發生什麼意外。

由於北風猛烈,火舌已捲上西面寨牆,巍峨的南寨樓,已快燒到了富麗英等人,只得縱下寨牆,繞向正南。到達寨南,積雪全溶,除了低崖處尚有雪水,大部已是乾燥青石。一行七人,沿著通向南麓的寬大人工山道,直向山外馳去。片刻之後,道上已有尚未全溶的積雪,溫度也逐漸寒冷起來。彎曲的山道,愈走愈崎嶇,但較江天濤五人來時,行走仍是容易。

一過半山,凜風寒冷刺骨,江天濤覺得出,懷中的皇甫香,已有些微微顫抖,因而,抱緊了些。皇甫香倒在江天濤結實而有力的雙臂上,除了內心的快和甜,但她的身體並不舒服。因為,她竭力凝功提氣,儘量減輕自身的重量,俾使心愛的濤弟弟飛馳容易。

皇甫香覷目前看,發現最近的珍妹妹也馳出十數丈外,因而覺得這正是向心愛的濤弟弟道歉的好機會。於是,她玉手攬住江天濤的頸部,櫻湊至江天濤的耳畔,悄聲問:“弟弟,你還生姊姊的氣?”江天濤覺得雖然山道寬大,但卻不願在此時此刻談這些事,因而,搖搖頭,沒有說什麼。皇甫香輕哼一聲,故意嗔聲道:“哼,沒生氣為何不理?”江天濤劍眉一蹙,只得支吾道:“小弟輕功調氣不同,說話尤不適宜。”皇甫香雖然覺得有道理,但她知道江天濤功力深厚,飛馳中說幾句話絕無問題,因而嗔聲道:“鬼話,現在你還不是一連說了兩三句。”江天濤的俊面一紅,愈發不敢答話了。

皇甫香黯然一嘆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但是,我也深信你知道我的心意,尤其在星子山的松林內,你必然認為我是最不講理的人…”江天濤不便再說話,只得搖搖頭,表示決沒那個意思。

皇甫香又湊近江天濤的耳畔,悄聲問:“濤弟弟,你對英姊姊丟掉她重要的幫務,星夜前來救你,你心裡…”江天濤心中一動,急忙嘴道:“小弟十分兩位姊姊。”皇甫香立即大方的道:“我算不了什麼,倒是英姊姊的問題…”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不由脫口問:“什麼問題?”皇甫香立即神密的問:“假設英姊姊的心中對你有所希求,你會答應她嗎?”江天濤聽得心中一驚,斷定必是冷萍方才談論的那件事情,因而他覺得這時絕不可隨意談論這件事。於是,心中一動,立即誠懇的回答道:“只要英姊姊吩咐,小弟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辭字方自出口,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僕身下去。皇甫香正在心中措詞,乍然無備,不由驚得脫口一聲嬌呼。江天濤心中一驚,暗呼不好,心念末畢,前面已傳來數聲驚急嬌呼:“什麼事?”嬌呼聲中,碧影一閃,神情緊張的彩虹龍女,第一個撲至近前,接著是富麗英和冷萍四人。

彩虹龍女見江天濤俊面通紅,皇甫香嬌靨驚慌,鬧不清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卻迅即將皇甫香接了過去富麗英和鄧麗珠四女,瞪著鳳目,齊聲惑的問:“倒底什麼事?”皇甫香忍笑嗔聲道:“濤弟弟壞死了。”如此一說,所有注視江天濤的目光,愈發充滿了惑和驚疑。

江天濤看得出,每個人的目光中,似乎都懹疑他必是撫摸了皇甫香什麼地方,或趁機向她親吻。心念至此,又窘又急,只得急忙解釋道:“小弟一時大意,腳下一滑,險些仆倒。”已立在地面上的皇甫香,立即頷首笑著道:“我想濤弟弟是累了,不好意思喊你們,所以才使壞,險些把我丟進雪裡。”如此一說,眾人都笑了。

富麗英絕不相信江天濤對皇甫香有輕薄的舉動,於是,轉首看了一眼山勢,謙和而愉快的道:“所幸距山口也不遠了,就由珍妹妹攜香妹妹走吧。”說罷,綻微笑,即和冷萍四人當先向山口馳去。

這時天光已經大亮,但由於天空陰沉,遠處景物仍難分明。出了山口,左右俱是滿積白雪的松柏茂林富麗英首先停身問:“萍姊姊,你們的馬匹在那裡?”由於冷萍和富麗英一路並馳,兩人早已敘過了年次,冷萍果然比富麗笑大一歲。兩人都想彼此好,自然樂於稱姊呼妹,而冷萍也樂得作個大姊姊,但在她的內心,卻對江天濤特別佩服。因為,她揣不透江天濤那來如此尖銳的目力,而她冷萍從來末向他透自己的芳齡,今年究竟是多少歲。這時見富麗英詢問,立即一指右側松林,道:“在這一面。”富麗英愉快的一笑,說:“太巧了,我的馬也在這裡。”說話之間,當先進入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