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排解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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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濤和紅塵道長,以及崆峒、長白等派的掌門人,齊向元臺大師盛讚一番。其次是武當派表演特技絕學了,武當派位高第二,紅塵道長為了免人議論,不得不炫一兩種武當不傳之秘。但是,他的表演,完全是針對天下英豪和各派掌門而施展,而不是誇耀炫給江天濤看的。
“紅塵道長”一俟元臺大師立穩,即向東、西、南三面英豪,豎掌稽首,同時朗聲說:“少林派的諸位大師,已表演了一場奧絕倫的“羅漢陣法”本派也表演一場小小的“四象劍陣”以娛諸位施主。”說罷轉身。
大袖一揮,早已準備入場的“武當四劍客”逕由武當綵棚內,縱身如飛而下。群豪久聞武當“四象劍陣”獨步武林,有玄妙如神的變化,這些年來尚末聽說有人破過此陣法。尤其,由名滿天下的“武當四劍客”來表演,必然更加彩,因而,滿谷英豪,無不到此番前來,真是大開了眼界。這時,武當四劍客已到了場中,先向紅塵道長躬身一禮,接著站好了方位,同時翻腕撤劍。一陣啞簧輕響,接著寒光連閃,啷嗆聲中,四柄鋼長健,已撤出鞘外。
紅塵道長一見,立即朗聲沉喝:“劍陣開始。”四劍客聞聲同時應喏,立即側身奔走,繞圈而走,而且愈走愈疾,剎那間只見健光黃影,不見四人面目。劍陣中,忽然一聲震耳大喝,寒光如電,劍鋒如山,時而匹練翻滾,時而一片光華電閃。頓時,冷焰寒光,洶湧翻騰,以銀龍鬧骸,以雪蛟翻江,聲勢好不驚人。滿谷英豪看得個個心驚跳,俱都目瞪口呆,假設陣中有個人,在此密如銀雨的健光下,豈不被剁成爛泥醬?劍陣中,又是一聲沉喝,黃影一閃,健光立斂,武當四劍客,依然立回自己的原位上,氣定神閒,四柄長健,寒芒閃,大放冷焰。群豪看得變顏變,個個稱機,武當派名滿天下“四象劍陣”真名不虛慱。
紅塵道長一見群豪個個變顏變,心中也不有些得意,如此便不致被人諷譏武當派不配坐第二把金紅椅了。於是,揮袖遣走了“武當四大劍客”越身向前數步,面向群豪一稽首,謙和的朗聲:“小小劍陣,謹供諸位施主哂笑,現在再由貧道供獻薄技兩招。”群豪在嗡嗡的議論聲中,掀起一片掌聲。
紅塵道長一俟掌聲歇落,立即朗聲道:“貧道首先為各位表演暗器小技“百步簪””說話之間,舉步在道髻上取下一竹簪,振腕一揚,一道暗光,挾著一絲輕響,直向數丈以外的一排懸錘去。
一排懸錘,共有九個體形大如甜瓜,俱是青石磨成,光滑滾圓,整潔好看,均以細麻繩懸在架下傅光一閃,紅塵道長髮出的竹簪,已中了正中一個懸鐘,叮的一聲,懸錘如飛擺動,竹簪應聲粉碎。紅塵道長內力之深厚,由此可見。滿谷群豪,個個搖頭慨嘆,俱都讚不絕口。
緊接著,紅塵道長一聲沉喝,右腕連揚,兩支竹簪,先後打出,兩道暗光,齊向懸錘如飛去但,第二支竹簪,卻愈飛愈疾,後發而先至“沙”的一聲輕響,麻繩應聲而斷,石錘疾瀉下墜。群豪一見,立即暴起一陣如雷烈彩傅器先發後至的打法不難,難在先發的暗器,恰恰中下墜的物體,腕力、火候、眼神、距離,如果不能一一拿捏得恰到好處,焉能臻此境地?江天濤看後,也不暗機紅塵道長的確下了一番苦功夫。
紅塵道長在群豪熱烈的彩聲中,又向一座重約百斤的圓桶形石墩前走去。來至石墩前停身立定,一俟彩聲歇落,立即朗聲道:“貧道再演本派薄技“鐵掌開碑”由於少林元臺大師,已在巨碑上寫上佛號,貧道就以此石墩暫代。”說罷蹲身,暗凝功力,大喝一聲:“開…”運集全身功力的右掌,高高舉起,猛力切下。紅塵道長,急上一步,兩手一分,石墩立分兩半,由上至下,形如刀切。群豪不見,面大變,立即掀起一陣騷動和議論,紅塵道長的這雙“鐵掌”如果劈在人的腦袋上,那還得了?
紅塵道長見群豪個個現震駭之,老臉上頓時掠一絲光彩,於是,急忙稽首,謙虛的笑著道:“獻醜,獻醜。”說罷,轉身走回元臺大師的身側。群豪連番目瞻絕技,真是痛快至極,滿谷喧譁議論之聲,嗡嗡如沸,宛如海洶湧,愈談論愈熱烈。
第三人便輪到江天濤了。江天濤劍眉微軒,俊面展笑,就在少林“元臺大師”身側,首先向群豪拱手施了一個三面揖。群豪一見江天濤行禮,喧聲立止,所有人的目光一齊向場中望來,滿谷三萬餘眾,剎那間靜得鴉雀無聲。
江天濤施禮完畢,淡雅的一笑道:“少林派的“元臺大師”和武當派的“紅塵道長”先後均展了驚人絕技和兩派馳名天下的陣法,但是,本堡無此絕學,只得由在下敬獻三項薄技,權博諸位一哂。”話聲雖然不高,但滿谷英豪,均能聽到。
元臺大師和紅塵道長等人,以及立身在嶺巔上的群豪,和武當派的滌塵玄塵,卻個個聽得神一驚,面一變。尤其峨嵋派的斑霆禪師,更是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確沒想到江天濤竟有如此駭人的深厚內力。想到江天濤拒絕和他對掌,想必是為了保存他的顏面和自尊,這時想來,又慚愧,又。
心念間,又見江天濤,謙遜的道:“在下先演指力,其次演輕功,最後再演內力。”元臺大師聽說江天濤要表演內力,不由霜眉一皺,似乎到有些詫異。群豪一聽,又是一陣喧囂騷動,紛紛揣測江天濤表演的第一項絕技,究竟是什麼指力。
江天濤在施展之前,首先向“元臺大師”和“紅塵道長”等人頷首致意,作禮貌上的謙遜。但是,當他頷首時,發現元臺大師霜眉緊皺,崆峒、長白、崑崙、雪山等派的掌門人,俱都面輕蔑之。他知道,大家已經看過他的輕功,因而俱都懷疑他的指力是否勝過元臺大師,內力是否超過紅塵道長。
江天濤頷首之際,右臂早已暗凝功力,一俟頷首完畢,就在原地,緩緩的將右手抬起來。滿谷群豪頓時一睜,愈加鬧不清江天濤表演什麼指力。就在群豪惑之際江天濤已將中食二指扣起,倏然對正七八丈外的懸錘木架,中食二指猛力彈出。
“沙”的一聲輕響,麻繩應聲而斷,石錘疾墜而下。就在石錘下墜的同時,江天濤的中食二指再度閃電彈出…
“叭”的一聲脆響,疾墜而下的石錘,應聲炸得粉碎,石屑四,青煙旋飛。群豪看得張口結舌,脫口一聲驚啊。江天濤將臂倏然放下,趁勢一甩衫袖,身形騰空而起,一式“金雕穿雲”伸張兩臂,直向十數丈外,矗立半空中的雲鬥上斜升飛去…
滿嶺滿谷的群豪和三十三棚的高手,個個張口瞪眼,俱都呆了。江天濤飛至雲鬥之上,暗中雙掌一按雲鬥邊緣,身形不止,飛越而去,立變“雲龍行空”足上頭下,盤旋而降。愈下降愈緩慢,終至徐徐降落…
降至五丈之處,雙臂一振,衫袖猛拂,身形又斜降疾,反向數丈外一方巨石前落去。到達石前不遠,急上數步,猛一口空氣,運足十成功力大喝一聲,雙掌閃電推出。轟然一聲駭人暴響,堅石四,青煙揚,碎石橫飛帶嘯,破空刺耳,一座重約數百斤的大石,頓時無蹤無影,只剩下一些殘餘碎石。
立身谷沿場邊的英傑豪俠,急忙一定驚魂,嚇得轉身狂奔吆喝驚叫,你推他擠。一陣咚咚沙沙的石塊礫砂落地聲,宛如漫天雹雨,聲勢尤為駭人。碎石落地完畢,全場同時也恢復了靜寂,但,遠山近峰間,仍響著那陣轟轟如雷的迴響。
江天濤望著面前的一堆剩餘碎石,發覺他的功力較之在梵淨山吉林中,與張石頭較技時,又增進了不少。抬起頭來,發現滿谷群豪,個個張嘴瞪眼,俱都望著他發呆。回頭再看元臺大師和紅塵道長等人,俱都目閃驚急,面蒼白,尤其崆峒和長白兩派的掌門人,已經是汗滿頰,面無人了。
江天濤看了這情形,心中不免有些後悔,他只得走過去,向著元臺大師等人,拱手一揖,含笑謙遜道:“獻醜,獻醜。”元臺大師急忙合什還禮,肅容惶聲道:“少堡主武功蓋世,深藏不,三項絕技,無一不令老納佩服…”說話之間,紅塵道長和長白等派的掌門人,也紛紛向前恭維盛讚。
江天濤一一道謝,而內心尤不安。
元臺大師覺得崆峒和長白等派,已無再表演特技之必要,但仍然謙和問:““幾位是否繼續…”崆峒、雪白、崑崙、長白等派的掌門人,紛紛搖頭,俱都羞慚的笑著道:“皓月當頭,誰還喜看螢火、彫蟲之技,難登大雅之堂,無須現場獻醜了。”元臺大師連連頷首,接著肅手請回棚。於是,一行七人,依然是江天濤在左,紅塵道長在右,元臺大師居中,三人並肩前進,雪山等派身後隨行。當江天濤和元臺大師三人登階時,左右兩側綵棚內的龍頭和高手,紛紛由座位上站起來,在每個人的臉上,仍滯留著驚急之。由於滿谷群豪的過度吃驚和震駭,是以,直到江天濤走回“九宮堡”的綵棚前,仍沒有一人喝彩。
江天濤走至綵棚前,發現立身棚內相的彩虹龍女和鄧麗珠、朱彩蝶,以及馬雲山等人,俱都面透震驚之,即使“飛蛟”鄧正桐也不例外。彩虹龍女震驚江天濤何以有如此駭人的神力,朱彩蝶則震驚江天濤向誰學來的“彈指神功”?而馬雲山和鄧正桐等人,卻覺得江天濤不知還有什麼,更驚人的曠世絕學沒有施展出來。而汪燕玲和雪丹鳳則一切盡知,所以絲毫沒有到驚奇。
“金釵”富麗英,神情幽怨,默默的望著江天濤,不言不笑“銀釵”皇甫香不知為何,一雙澄澈杏目又紅,又腫。
元子劍和杜靖雲,羞慚靜坐,蒼白的雙頰上,仍著汗水,想到兩人還決心要在江天濤手裡奪回彩虹龍女,甚至不惜用合手聯攻來對付江天濤一戰。這時看了江天濤的三項特技表演,不由心驚膽悸,萬念俱灰,莫說合兩人之力,即使十人二十人,又有何用?所幸來此途中,未曾下手,否則,兩人的命早已完了。
江天濤望著較小玲瓏的汪燕玲、溫柔沉靜的雪丹鳳、美貌如仙的彩虹龍女、和嬌豔如花的朱彩蝶,以及明媚豔麗的鄧麗珠,頷首展笑。並向馬雲山、寧道通等人,肅手請坐,他自己也坐在金紅大椅上。舉目一看滿谷,雖然仍有嗡嗡如暗般的議論聲,但全場的氣氛,卻仍透著緊張,駭異。
江天濤這時才深深體會到,為什麼許多身懷絕學之人深藏不,同時,也體會到,什麼是驚世駭俗。因為,某一個人的功力,與許多人的功力,高得過份懸殊,令對方自覺毫無抗拒能力,因而造成人人到自危之局。心念至此,他決心要挽回這種震駭情勢,唯一上策,便是尊敬長者,待人和氣,舉止有禮,遇事謙虛。一經想通,心情頓時一暢,因而對各派掌門人和高手們的惴惴神情,已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