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章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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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莫離被安排在宮殿頂樓的另外一處總統套房，是同莫離一個房間，雖說一個房間，但整體面積甚至堪比三部二處的內務部，李穎兒這一晚可能香檳、美酒喝的太多了，睡的也是。

而另外一個房間的莫離卻是玩著那銀白的手機，左右翻動時卻是想著這個江醫生和自己說的話，自己所有的消息他承認是蒐集到的，而並非從自己身上得到，莫家的尤里卡計劃書也是他安排的。

雖然看起來一切解釋的都是那麼合理，不過在這次談話中莫離卻是另有收穫，江醫生曾說為了幫自己得到尤里卡計劃而製造了意外，用他的一封匿名信以及海外的一些所知，雖這裡是一句帶過，但莫離卻是緊緊記著。

這封匿名信怎麼寫的，寫給誰？讓莫家快速的做出決定遷移尤里卡計劃的人只能是莫家的家族族長，而他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固執，強勢，他怎麼會聽一個醫生的，但如果結合後面的話就是很有可能。

假設，江醫生指出了實驗室的所在地以及架空出來一個威脅，自己家族的父親肯定會真的去轉移尤里卡開發的地點，因為這海外的實驗室的尤里卡計劃開發案，即便是在莫家家族內部，也只有兩個人知道，1個就是莫家族長，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另外一個是即將接手莫家運營的大少爺，莫無言——自己！

以上的假設成立的話是絕對可以製造出這樣轉移時的意外，而也完全符合江醫生所說，但問題又出現了。尤里卡地開發案有權知道的只有莫家族長與大少爺，怎麼可能會傳出去讓第三個人知道呢？

莫離撫著額頭，怎麼也想不通也想不起自己的父親曾經是否對第三個說起過這項計劃。但據自己父親地做事風格來說，是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並且還是一個如此陌生的醫生，但不管如何，這個江醫生和自己的家族聯繫起來了。

那麼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那樣，自己的一切都是他蒐集資料所知，而不是知道自己重生了呢…或許可能是後者，人本來就是一個不容易相信的動物。況且莫離從來沒相信過這個變態的醫生會是自己的夥伴。

不過現在即便是他知道了自己重生又怎麼樣？

莫離眉頭緊皺著，忽然腦中一動，等、等。假如由上面將醫生對自己家族所知的那些聯繫在一起，假設他和莫家有關，並且另假設他知道自己重生，那麼…這樣解釋尤里卡計劃丟失也是可以的。

江醫生是莫家地人，而莫家知道自己重生了。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尤里卡研發案落入自己的手中，並不予追究…

想到一半莫離就搖頭，這是不可能的。數十億的人群中他重生在中國，莫家怎麼可能就會知道呢？而且單單就派了一個江醫生這樣地人來這裡幫自己，那又為什麼呢？不管如何，被否定的原因就是重生這事情太離譜，莫家人又不是神，怎麼可能知道莫無言就是自己…

等一下，莫離忽然猛的坐了起來，神情從未如此動過，唯一否定以上地想法就是莫家不可能在數十億人中找出他就是重生的莫無言，並且重生這事太神奇。無法叫人想象。

可如果從另外一個方面去想，莫無言重生為莫離是人為的話…

一切通順了。莫離這一刻沒發現自己握緊的拳頭都被指甲劃破了，大腦快速的運轉同時將所有的事情聯繫在一起。並且進行了一次從來沒有過的大膽推測…

2前，假設自己醒過來後的所有回憶都是虛假。那麼也就是說那是人為的重生，而江醫生做為莫家的人一直就在自己地身邊，他身為心理醫生在這方面應該很在行，雖然公眾科學也有洗腦這說，但卻不成，可誰又知道那些瘋狂的科學家們沒有研發出來完美的洗腦方案呢？

而這樣地話，江醫生對自己所知的一切就更好解釋了，或者是莫家安排，或者是他自己安排？反正不會是他所說那樣自己收集地，因為那實在太仔細了，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未來想做的他都知道？

本來只是想推敲下江醫生所說的收集自己的資料真假，但現在這樣仔細的回味，莫離忽然發覺很多細節出現了錯誤，他太忽略了自己以前忘記的東西了，也太注重今後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如果是人為的‘重生’，那麼，自己不是掉進了一個圈中，一個外人給自己布的局中。

這個局讓自己不停的發展勢力，然後將目標對準左手乃至左手身後的人，重點，就是左手！而正因為這個重點，則成了佈局人限制自己控制自己的能力。

莫離腦中越想越亂，到最後他開始想的卻是自己以前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了，那麼自己又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莫無言重生這個身體，靈魂附體呢？難道一切都是自己被人利用，不，上面的也只是假設，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

莫離看過很多關於催眠方面的知識，開始按照自己所知所學的來自我催眠自我調節，深呼，放鬆，深呼，放鬆…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自己就是莫無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左手復仇。如果一起都是假的，那麼自己又是誰，莫無言又是誰？不管如何調節，莫離的心理亂成了一團，指甲更是因為用力過度陷入了皮膚中！

諾大、空曠，金碧輝煌的房間內莫離心頭煩亂，但整個人卻是安靜的坐在巨大的頭，靜靜的，無聲的，這時也只有莫離自己能覺到自己的變化，在他地口。腔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呼之出一樣，這種覺是陌生的、悉的、可怕地…

“我是誰？”莫離的眼內的明卻是在這一刻一點點的消失。變的茫然，忽然一陣刺痛讓莫離猛的清醒過來，低頭看去，由於用力過大，指甲已經將自己的手掌劃破，鮮血滲出，這一瞬間莫離猛的發現自己正在進入‘走火入魔’的邊緣。

可自己的人格不是已經融合了麼？莫離努力地平復，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並在快速的告訴自己，真也好。假也好，我就是我自己，我現在什麼都不要做，不要想…不要做…不要想。

電子鐘錶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莫離終於慢慢平復下來。慢慢睜開那雙回覆澄明的眼睛，是地，如同剛才自我調節那樣。自己就是自己，就算現在對從前一無所知果想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

雙人格的覺時刻讓莫離覺自己的神不正常，甚至覺下一刻就會變成神經病，但這一刻經過剛才地危險變故，莫離彷彿對自己的認識又有了提升。

是的，如同所說，自己就是自己，排除所有的假設。自己還是莫無言，那麼自己接下去還要做自己未做完的事，也會按照江醫生所說。和他是‘夥伴！’不過正是因為有了無數的假設才有了無數的可能，莫離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巨大的落地式窗簾旁，拉開，看著那澎湃的海面，心頭頓時覺無限寬廣，自言自語:那麼還是讓我做回本來地莫無言吧，繼續做自己的事。

“不過，假設也會有成立的可能，只要有可能地事情就一定會有結果！”莫離的目光中在星空下如同閃爍光芒一樣，雙目中是那種對未知地好奇，沉寂下來後還是自言自語:“我會知道這個重生的真假，這之前我還是會按照‘你’想的那樣去做。”莫離的心頭打算已經很明顯，所有的假設暫時都沒有證明，所以還會按照自己所想和江醫生所想，進一步的去做自己的事情，接近左手，瞭解左手，然後挖出左手身後的人，但如何去做最後的，這時莫離的心理已有了動搖，他需要更多的東西來將所有的假設證明！

這一晚莫離做了一個夢，夢中，他是虛無不可見呢，但在自己的左右兩面卻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一個叫莫離、一個叫莫無言…

“昨天晚上睡的好麼？”夏海風的頭餐桌前，江醫生喝了口白水，對莫離笑著。

“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是很平靜的說著，但莫離知道，這一晚上的不斷推敲、假設，已經可以做為一個轉折的思考來影像自己的未來整個人生計劃。

如果自己所有的東西是江醫生蒐集來的自然沒問題，但如果是他安排的，那麼問題就大了。

“嗯，今天你要離開了麼？”

“是的。”莫離點了點頭:“我還要去美國見一位朋友，這東西不能直接帶回去。”莫離拍了拍手旁邊的箱子。

江醫生很明白莫離要複製出來一份金屬風暴武器系統自己用，當下點頭，忽聽莫離說著:“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什麼問題…”莫離笑了笑，點燃一支香菸:“是個私人的問題，你是心理醫生吧？”

“當然，我有資格證書，並且我是資深的。”江醫生一臉陽光般的笑容，比這夏還要燦爛。

這到是看的旁邊的李穎兒有點花痴，莫離卻是點了點頭:“那兒你曾經對我說過，你還是個很好的催眠師，是麼？”提到催眠，江醫生那燦爛的笑容忽然不見，也有些好奇的問著:“怎麼？”莫離說著:“我想知道，催眠能不能暗示一個人成為另外一個人？比如讓一個男人覺得自己是一個女人？”江醫生的目光在莫離的臉上停留了三秒，忽然笑了起來:“當然可以，不過你要知道那只是一種神暗示，淺度睡眠的幻覺，和正常人本不是一樣的。”莫離點了點頭，沒說話，他也看過n多關於催眠的書，自然知道催眠後那種被暗示的人和正常人不一樣的，他們跌跌撞撞糊糊好像機械，而他所問的不過是一些想從江醫生這裡得到的證明。

不過江醫生的後補解釋莫離很滿意。

江醫生似乎也有些好奇，看著莫離，有些奇怪的問著:“你怎麼會對這個有興趣。”

“嗯，沒有，我只是在想如何利用尤里卡計劃開發案中的機械程序ai做一點東西，比如說。腦思想，在利用尤里卡的ai程序，是不是可以開發出一款ai網遊呢？”

“喔？”江醫生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網遊？和人工智能聯繫？據我所知現階段的尤里卡計劃中這段ai的開發已到了尾聲，是可以通過腦波、聲波來讓智腦做出相應的回應的，如果按你所說，把他和網遊聯繫在一起，那是…怎麼樣呢？”

“和一些幻想小說中的一樣，讓人身臨其境的進入遊戲世界中。”

“嗯，尤里卡開發案確實可以做到接受腦波，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那樣，或許可以能改進成未來的網遊，可…身臨其境，這個，恐怕尤里卡還做不到，他可以創造虛擬影像，但絕對不會讓這虛擬影像有相應的仿真。”

“剛才我也問了一些關於催眠的東西，據我知道的，現代科技可以已經可以利用機械代替傳統的催眠了，假設進入遊戲可以同時完成淺度暗示，那兒這不管是人物、還是環境，都可以仿真，ai可以直接向人的大腦傳送暗示電波…

江醫生點了點頭，看著莫離眼中出來的是佩服，但卻是搖頭:“想法是好的，不過這也只是紙上談兵而已，21世紀的技術:_點很不可能，你或許可以換個方式，將歐洲人的尤里卡計劃反賣回去？”

“嗯，這到是不錯，值得考慮。”莫離雖然口中這麼說著，但心理卻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對於他來說，一座死的金山遠比不上一棵巨大的，可以不斷往下掉錢的搖錢樹，正因為別人覺得不可能他才要嘗試。

“不過，你剛才說ai到了尾聲？我想知道，江醫生怎麼知道的…”莫離忽然一轉話題，江醫生頓時一愣，表情迅速變化同時，忽然一笑:“我搜集的一些資料而已，喔，對了，我想你現在身邊沒什麼人，加上還有卓給你的一個身份一定很不方便，那麼我就把黑蛇安排在你身邊吧，我們也好聯繫。”江醫生轉頭看了眼黑蛇，黑蛇點頭不說話，莫離看了看，心想這哪裡是什麼聯繫，估計是這次見面讓他開始想正大光明的監視自己的舉動了吧，但表面上莫離並沒有表現出，並且在沒有證明一切假設之前，莫離決定還是按照原先預計的做。

“好啊，這樣一個得力助手，我求之不得。”莫離也是一笑，拿起白水喝了一口，轉頭望著遠方的海面:不管是不是有人佈局，不管是生、是死，都要由自己掌控，就算江醫生是莫家的人也不可能改變，不論自己是不是莫無言重生，但自己始終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