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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江山誰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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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良久,我才捨得回去。

,蘇太醫來的時候,我正抱著暖爐站在院中。地上的雪早已經劃開,連著水漬都開始慢慢地收起。今的陽光很好,照得人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我行至一處憑欄坐了,他在我身邊站著,低語著:“藥微臣已經送去。”他不說宮傾月不好,想來定如芷楹郡主所說的那樣。

“謝謝蘇大人。”

“她要微臣和娘娘說,娘娘從此便不必管她了,皇上,會好好待昭儀娘娘。”指尖微顫,抬眸瞧著面前之人。

宮傾月要他帶給我的話…和那時候安歧陽告訴我的一樣的話…

她不想我摻和這件事,不想連累我,這些,我都懂。

可是,她是我姐姐啊。

起了身,鼻子有些酸酸的,我笑笑道:“此事本宮心裡有數,多謝蘇大人幫本宮傳話了。”轉身,入內,聽得身後的男子道:“有娘娘這樣的姐妹,微臣相信您姐姐會高興的。”腳步停滯了下,我沒有回身,只徑直朝前而去。

汀雨泡了茶進來,開口道:“奴婢方才問了蘇大人,他說明兒不必給娘娘請脈了。”我不說話,兩次見蘇太醫,我都只開了汀雨。我不會忘記,她是元承灝的人。

將茶杯小心地奉至我的面前,宮女又言:“娘娘,奴婢聽聞昨兒夜裡,我們回來之後,年嬪小主也沒有在乾元宮過夜呢。”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他昨誰的宮裡都沒有去,是因為身子不適,又如何會叫年嬪留在乾元宮?

驀地,又想起那些從他口中影的三年前的零碎的事來,三年前他身上的傷。

抿了一口茶,有些燙,沒有吐出來。從喉嚨一直滑進腹中,灼熱的覺卻讓我更加清醒起來了。將茶杯擱下,起了身,汀雨似吃了一驚,急急地問:“娘娘想去哪裡?”她真是一驚一乍的,大約以為我又要上乾元宮去。

我不會去,沒有想好辦法之前,我大約都不會去了。

的溫度稍稍回升了些許,沒有穿裘貉,出去了,又在關雎宮站了會兒。元承灝既然說姐姐死上百次都不足以謝罪,可他又不殺她,給皇后,是想看著皇后如何折磨她麼?

那麼,皇后也不會殺她吧?

正想著,瞧見皇后攜了淺歌的手出來。

她笑著問:“你真瞧見了麼?”

“奴婢可看得清清楚楚呢,皇上可戴著呢!”淺歌笑著點頭。

皇后似乎更加高興了,抬眸的時候,瞧見站在遠處的我。她似乎是怔了下,繼而朝我走來。

我忙上去。

“參見皇后娘娘。”她身後跟著的幾個太監和宮女,也一併跟過來。我一眼,便瞧見了那張讓我牽掛的臉孔,動了,卻見宮傾月微微搖頭。

目光,順著她的手臂往下,她似乎是有些刻意,將雙手縮了縮。可我仍然瞧見了,那依舊紅腫的雙手。

皇后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看起來很開心,只道:“不必多禮了,本宮才出來,可巧了,就瞧見妡昭儀。那便與本宮一道走吧,皇上可等著呢。”她的話,說得我一頭霧水。元承灝等著誰?

“昭儀娘娘還不跟上呢?”淺歌回頭朝我道。

跟了上去,皇后的聲音傳來:“聽聞妹妹病了幾,本宮近忙,倒是沒來得及過馨禾宮去看看你。”我為何在關雎宮昏倒,她葉蔓寧不是最清楚麼?

斂了神,我開口道:“嬪妾不過小病,現在都好了,謝娘娘記掛。”她笑一聲,倒是不再說話。

我瞥過臉,終於瞧見姐姐了,除了手上的傷沒有全好,其他倒是都還好,連來懸起的心終是稍稍放下。御花園裡,傳來陣陣笑聲。

繞過了面前的假山,便是內湖邊上了,瞧見後面的空地上置了桌椅,元承灝獨享其中,環抱著一群美豔的女子。好多的生面孔,想來便是這一次選秀新冊封的嬪妃們。

那邊不知正興奮地說著什麼,見元承灝高興地大笑著。

皇后過去,眾嬪妃忙起身行了禮。

元承灝抬眸瞧了一眼,只道:“皇后來了。”皇后應了聲,在他身邊坐了。

我有些尷尬,他在這裡和眾嬪妃玩耍,本沒有通知我的,可我卻來了。看了一圈,姚妃倒是也不曾來。男子的目光略過我的臉龐,生出一抹探究,卻又從我的身上移開,親了親懷中的女子,笑道:“那你們說,今兒朕去哪裡好呢?”眾嬪妃忙湊上去,都笑著邀他過自己那裡去。

他越發高興了,大聲道:“朕和你們玩個遊戲,一會兒叫公公給朕蒙上眼睛,誰若是被朕抓到了,朕必罰。最後沒有被抓到的那個,朕今兒就過她那邊去,如何?”他興致真高,來這裡玩這種三歲小孩的遊戲。

我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偏那群鶯鶯燕燕“譁”的一聲一鬨而散。外圍,早已經有宮人們圍起了圈子,嬪妃們是不得出了這圈子的,否則,算違規。

皇后賢惠地起了身道:“臣妾就不玩這個了。”她是皇后,也跟著玩這種,豈不是降低了自個兒的身份?

菱香扶了賢妃起身,她瞧了皇后一眼,繼而小聲開口:“皇上,臣妾身子不便,還是在一旁瞧著你們玩。”他體貼地點點頭:“賢妃若是累了,可先回宮去。”賢妃聽話地應了聲,卻也是不走,只扶了菱香的手退至一旁站著。常公公忙打發人搬了把椅子過去,讓賢妃坐。

她的目光卻朝我看來,一面笑道:“妹妹不玩麼?”勉強笑笑,我開口:“嬪妾有些不舒服,還是在這裡陪娘娘吧。”皇后也走了過來,又見幾個太監搬了兩把椅子給我們。

元承灝也不理我們,有宮女上前取了帕子替他蒙上眼睛,他有些煩躁地推開她,叫著說她綁得太過生硬。那身著儲錦服的女子忙上前道:“臣妾來。”蒙上了,他起了身上前。她們歡快地叫著,紛紛躲閃。

菱香去替賢妃倒茶,皇后的目光瞧過來,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輕笑著:“這個時候可得小心著,懷孩子容易生孩子難呢。”賢妃的臉微微一變,亦是笑著:“就不勞皇后娘娘掛心了,臣妾自會注意的。”不知為何,皇后的話,讓我想起那偷聽到的她和太皇太后的談話。莫不是,她真的還打著賢妃腹中孩子的主意麼?

太皇太后說,賢妃是她的妹妹呢。

不免回眸,瞧了一眼站在皇后身後的宮傾月,同樣是姐妹,我與姐姐就不會如此。她也恰巧朝我看來,不覺微微一笑,久違的笑容,讓我剎那間怔住了。

菱香端了茶水過來,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我只見她的身子往前一撲,恰巧將宮傾月推了出去。我吃了一驚,見皇后的臉驟然一變!

回眸,見宮傾月已經一頭撞入元承灝的懷中。

他笑個不止,大叫著:“讓朕看看究竟是誰!”一手,扯下了矇住眼睛的帕子,睜開眼的時候,那笑容就那麼僵在臉上。

眾嬪妃的臉都變了。

皇后猛地站了起來,怒道:“來人,還不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奴婢給拉下去?”皇后動了怒,可,到底是皇上在此,身後的宮人們竟也只怔住,沒有上前。

倒是賢妃不緊不慢地看看:“瞧娘娘急的,有什麼要緊的,皇上可也沒說各宮主子身邊兒的宮女不能玩這遊戲的。”她又轉向元承灝,笑道“皇上倒是說說,會怎麼罰啊。”他說要重罰被他抓到的人,因為是嬪妃,那重罰也不過就說說。可,如今卻是一個宮女,還是他恨不得殺之的姐姐。

我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不過是葉家姐妹之間的鬥爭,卻要賠上我的姐姐。

菱香已經從容地換了一杯茶過來,遞至賢妃的手中。她若無其事地輕呷了一口,臉上的笑容不減。

元承灝回了神,垂眉看了眼依舊被他抱在懷中的宮傾月,淺笑著看看:“賢妃說的也有理,朕既然沒說宮女不能玩,如今被朕抓住了,倒也罷了。你說,想朕如何罰你?”宮傾月的臉慘白慘白的,僵直在他的懷裡,一動都不敢動。我想,我此刻的臉亦是難看至極。皇后的臉亦不好,她不玩,她的宮女倒是出去了,賢妃讓她丟臉。

坐了下來,她倒是開了口:“這宮女上回是手犯了錯,臣妾讓人打了三十戒尺,這次既然是管不住自己的腳,依臣妾看,皇上就罰她的腳三十戒尺吧。”心猛地一沉,皇上就算明知道這是賢妃算計的,她要罰的,也只能是姐姐。

後頭的棠婕妤輕笑著:“才三十戒尺?會不會太少了點兒?”倒是元承灝突然開口:“依朕看,這麼個罰法無趣的很。”

“皇上有更好的想法?”鄭貴嬪笑問道。

他鬆開了抱著宮傾月的手臂,低咳了聲道:“今兒這麼多人在呢,獨罰她,不如眾樂。朕看,就給你主子們跳曲《凌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