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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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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自稱“奴婢”我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半晌,才又想起我已經是婉儀的事實來。

我垂下眼瞼,見那修長的手指已經纏上我的腕口,明黃的帕子裹住傷處,我略吃了一驚,本能地想要將手離。他一把捉住了我,皺眉道:“別動。”他的聲音並不大,淡淡的,傳入耳中,卻令我的心漸漸不安起來。

我悄悄看向他,低聲問:“皇上信了臣妾麼?”相信我不是賢妃的人,更不是太皇太后的人。

他不答,卻只反問:“那為何不站在朕這一邊?”我心下一顫,站在他那一邊?

那麼,便不必編出摔了一跤摔壞了玉鐲的謊言來了。不必讓賢妃以為摔壞這玉鐲本不是我故意的。可是,我能麼?

眸華,對上男子深邃的眸子,我笑著開口:“那麼,您會護著我麼?”置於我腕口的手微微停滯了片刻,繼而聽聞他低嗤一聲,開口:“從沒有人敢如此對朕說話。”他從塌上站了起來,背過身去,負手道“朕不會護著任何人。”有些失望,不過,卻也是一開始就意料到的事情,不是麼?

他看似溫柔,實則冷漠不堪。

不會護著任何人,那麼,我為何要站在他的那一邊?

只,在心底,有著那麼一絲淺淺的不甘。

我輕啟了菱:“如若今是姐姐,您還會說這樣的話麼?”明顯瞧見他負於身後的手微微收緊,繼而低聲道:“你想問什麼?”我低笑一聲搖頭,不必問了,他的話,已經告訴了我一切。如果是姐姐,他勢必不會說出這般冷情的話來。只可惜,我永遠只是我自己,不可能是宮傾月。

了口氣開口:“皇上既不肯護臣妾,臣妾又何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之事。”咬著牙說完,他如果要動怒,聽完我這句話,我的小命大約也去了一半了。

面前之人猛地轉了身,雖然心中已有準備,卻到底還是緊張的。他的嘴角漾開一抹笑,繼而道:“很好。”他只一句“很好”便不再多言。我不知他這句話裡究竟蘊含了多少意思。

太醫來了,小心地替我查看了傷勢,才恭敬地對著元承灝道:“回皇上,婉儀小主的傷口不深,這幾不要碰水,並無大礙的。”他大手一揮,讓太醫下去。

關門的時候,我瞧見雲眉在門外但有的眼神。此刻元承灝在,她是不敢進來的。我衝她一笑,告訴她不必擔心。

“朕看你心情很好。”他幽幽地說著,自顧在邊坐了,招呼我過去。

我遲疑了下,終是上前,也沒什麼心情好不好的,不死,總是有希望的。

“皇上特意在此等著臣妾來,便只是問這事兒麼?”而我不知道的是,他在意的,究竟是賢妃,還是我。

他略笑著,將我圈入懷中,抱著我道:“朕今夜封你做了婉儀,朕若是不在這裡,才讓人覺得奇怪,不是麼?”他說著,大掌伸過來,手指靈巧地挑來了我前的扣子…

他…

猛地抬眸對上他的眼睛,他卻並不看我,嫻地解開了我的扣子,大掌已經探進去。我吃了一驚,竟是飛快地抓住了他的手:“皇上想做什麼?”

“你說呢?”他反問著,只笑“不知道怎麼伺候朕麼?”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脖子和耳都火辣辣地熱。

我咬著,從沒有一個男子與我如此親近過。他是皇上,我是他的婉儀,今夜,他想要了我。

我心裡緊張無比著,甚至還有些抗拒。

從未想過我的夫君會是當今聖上,從未想過如此簡單的房花燭會是我的初/夜…

抓著他的手有些微微顫,他彷彿覺察不出,只就著我的手伸入我的懷中,挑開最後一層防護,指腹緩緩滑過我的肌/膚。緊張著,連呼都變得急促起來,咬著牙,渾身都升起一種顫慄的覺。

他的動作忽而輕柔起來,沿著我的/部順道往下,落於我柔軟的小腹,輕笑一聲,將我推倒在上,自己翻身壓了上來。

“皇上!”我驚呼了他一聲。

他低低應了聲,瞧著我:“嗯?”

“皇上…”我想說什麼,卻彷彿一下子又無從說起。只是雙手死死地抵在自己的前,試圖隔開我與他的身子。他抱得我越發地緊了,就著我的雙臂,有些窒息的覺。

他低笑著:“隨朕回京的那一刻你便應該想得到這些的,如今,還裝什麼?”目光掠過我的臉,他的指腹拂過我的眉目,俯身含住我微顫的

繼而,緊皺了眉心。

他低下頭,我拔下了髮髻上的簪子,用力抵在他的口,握著簪子的手不住地顫抖著。他略微撐起了身子,忽然抓住我的手,開口:“想殺了朕麼?”有些慌亂地搖頭,自然不是。

他笑了:“朕知道你不敢。”是的,我不敢。他是皇上,我若是傷他一,不但我是死罪,還會累及他人。

我一鬆手,那跟簪子從指縫間滑落下去,從被褥上滾下去,發出“當”的一聲。

他仿若無事地又再次抱緊了我,我急著開口:“皇上!”

“怎麼?”他皺了眉。

我咬牙道:“皇上既然不喜歡臣妾,何以不能放了臣妾?”他若只是想要一個身體,六宮那麼多的嬪妃,個個樂意伺候他。

他怔了怔,隨即道:“有趣。既然知道朕不喜歡你,你不是更該珍惜今夜麼?或者,給朕懷個孩子,朕給你進位。宮裡的女人,朕若不愛,會很慘。”他是在告訴我,只此一夜,是麼?

是以,我該珍惜這一夜。若是能懷上帝裔,後我在宮中,還有唯一的籌碼。

我咬著:“因為臣妾替姐姐進宮,您還在介懷此事。”他做的事,亦是在告訴我,好人,不是那麼做的。

可是元承灝,我不怕。

他淺笑著看我,唯有那雙眸子裡慢慢地溢出光來:“朕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今,朕要你記得這句話。”心跳加快了起來,我早已經忘記了他說要我的話,只緊張地開口:“為何不放過姐姐,姐姐心裡的人,不是皇上!”我用力去推他,他按住我的手分明是使了勁,可我的力氣也大,和他倔著,他的眸子一緊,運氣上掌一下子將我按在被褥上無法動彈。我心裡更氣,想同他理論,他的臉突然異樣,握著我肩膀的手鬆了開去,緩緩撫上自己的口。

“皇上,皇…”我叫著他,他的身子突然朝我壓下來。

“常渠!”他叫著,聲音微微顫抖起來…

我抬手扶他起來,奈何他的身子太沉,我推了幾把沒有推動。

“皇上怎麼了?”方才,發生了何事?

他搖了搖頭:“朕覺得悶,不過氣來。”常公公急急跑了進來,將他扶起來。我愣了下,忙胡亂拉緊了半開的衣衫,跳下去。腕口,被男子的大手握住,觸及了傷處,痛得我不皺起了眉頭。

“哪裡,都不能去。”他的音沉沉的,帶著命令的味道。

他以為,我是想逃麼?回眸瞧著他,他的臉不好,不像是裝的。咬著開口:“臣妾不過是想開了窗給皇上透透氣。”

“二小姐,可要奴婢進來伺候?”許是瞧見常公公進來了,雲眉在外頭擔憂著,又不敢貿然進來,只能怯怯的在門外問著。

我本能地朝門口處看了一眼,聽得常公公的聲音傳出去:“皇上說了,都不必進來了。”聞言,雲眉也不敢再多言。

抓著我的手終是鬆開了,我忙上前推住了窗戶,遲疑了下,沒有全打開,只稍稍開了小半扇。

我轉身的時候,瞧見常公公解開了他領口的扣子,又倒了杯水,似乎還摻了什麼東西進去,小心地餵給他喝。

我怔怔地站著,不知該做些什麼。

他將整杯水都喝了,又咳嗽起來。常公公輕拍著他的背,擔憂地喚著他。卻只見他抬了抬手,並不多說什麼。常公公回身的時候,又倒了杯水,徑直行至香爐邊,將整杯水都倒了下去,繼而朝我道:“小主恕罪,薰香的味道太濃了,皇上聞了不舒服。”我不說話,八面玲瓏的常公公。

目光悄然落至面前男子的臉上,臉較之方才好了許多,可我並不覺得這是因為薰香的緣故。常公公在騙我,或者說,在掩飾著什麼。

他打發了常公公出去,屋子裡,又只剩下我與他二人。

他緩緩舒了口氣,只低低地吐出二字:“關窗。”我依舊還站在窗邊,只需轉身便能拉到窗戶。有些刻意地往窗外瞧了瞧,確定沒有人,才放心地合上了窗戶。一面開口:“皇上龍體抱恙,實不該過水煙閣來。臣妾擔不起伺候不周的罪名。”他的聲音淡淡的:“若要論罪,你今的罪名多了。”尚握著窗戶的手微微一顫,他是在告訴我,我知道了太多。尤其,我還知道了他的秘密。

手指猛地收緊,是的,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