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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江山誰主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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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出來,葉蔓貞的目光越過元非錦朝我看來。元非錦亦是猛地轉身,瞧見了在拐角處的我與阿蠻,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咬著牙關竟一時間語了。

被瞧見了,我也不想躲了,徑直上前,開口道:“可真巧,王爺這是要去哪兒?”他瞪著我,卻聽葉蔓貞又道:“王爺還不動手麼?那我只能找太皇太后了。”元非錦乾咳一聲,斜視了她一眼,咬牙道:“算你狠!”說著,上前狠狠地踹了地上的侍衛一腳,罵道“該死的東西,也不睜大了你的狗眼,連本王的準王妃都敢碰!”

“王…王爺,那是…是…”侍衛被元非錦看得有些發慌,地開口“是情況緊急…”

“那就得讓她摔,也輪不上你來搭手!看本王不稟奏了皇上收拾你!滾!”侍衛擦了把汗,急急爬起來逃命似的離開。

葉蔓貞的臉依舊有些難看,倒是也不輸了氣勢,看著他,勉強笑道:“蔓貞謝謝王爺,否則,辱沒了王爺,蔓貞心裡也過意不去。”她又看我一眼,才言“既是娘娘來了,我就先回了。”語畢,朝我們福了身子離去。

待她走得遠了,我才笑著轉了身。

身後之人隔了半晌,終是跟著上來,咬咬牙開口:“阿袖,你敢監視我!”側臉,斜看著他,見他的臉奇怪得很,我故意斂了笑,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道:“再叫本宮的名字,看本宮不告訴皇上治你!”

“你…”他氣急,鼓著腮幫“你也想欺負我!”阿蠻已經笑出聲來,我跟著笑:“本宮可什麼都沒做,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去惹她,卻原來,也就這麼點能耐。”

“宮…阿袖!”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略吃了一驚,依舊抵不住笑。

“非錦!”男子的聲音自前頭傳來,循聲瞧去,見元承灝與常公公朝這邊走來。他一驚,慌忙鬆開了抓著我的手,半笑著:“皇上怎麼來了?”他哼了聲,大步過來,一把將我拉過去,直直看著他:“朕一刻不看著你,你又要惹出什麼事來?”

“臣弟哪有?”他一副無辜的樣子。

元承灝回眸看了一眼,開口道:“那如何不出宮去?朕的公公說只見你往鬱寧宮的方向來,莫不是你還真想著過鬱寧宮去喝茶不成?”抬眸看著他,怪不得他急急來了,怕是以為太皇太后傳了元非錦吧?

輕輕拉著他的衣袖,他低頭看著我,我朝他略微搖頭。

元非錦急著辯解:“臣弟沒有,臣弟只是…是…”他一咬牙“是來看葉蔓貞的。”那最後一句話,他分明說得中氣不足了。

元承灝皺眉看向他,繼而又看著我,我只抿著笑,一側阿蠻也笑著。

他低咳一聲道:“看來這三年守孝是不必了。”

“誰…誰說的?”元非錦很是震驚,忽而轉口道“皇上您別忘了這次叫臣弟去作何?”元承灝的臉微變,開口道:“敢這麼和朕說話,朕把你老子揪出來!”

“撲哧——”我到底是笑出聲來了,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元承灝,到底何事,讓他都急了。

元非錦直瞪著他的臉,半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兄!”遠遠地,聽見頤沅公主的聲音傳來。

回眸的時候,瞧見她與柏侯煜一道過來。她像是等不及,提起裙襬小跑著上前,笑言“可巧了,原來皇上和娘娘都在啊。咦,王兄,怎麼了,臉這麼難看?對了,我方才來的時候,瞧見葉三小姐呢,她的臉…倒是與你有幾分相像啊。”柏侯煜從她身後上前來,笑著與我們見禮。

眾人都笑著,獨元非錦的臉越來越難看。元承灝握了握我的手,卻是看著頤沅公主開口:“你們兄妹也是甚久不見了,朕不打擾你們。”語畢,拉著我走開。

頤沅公主謝了恩,拉著元非錦很是開心。走了一段路,才聽他問:“這還真的見著了葉蔓貞?”抿著笑:“自然,皇上可錯過了一場好戲。”將方才的事說了一遍,他聽了,大聲笑出來。

“朕的這個弟弟向來魯莽,可是心到底是不壞的。”側臉看著他:“上回皇上說王爺的婚事心裡有數,不是真的要他取了她吧?”回宮之後,關於他們的事,他也不曾提及過。

他淺聲道:“這不三年孝期還沒到麼?先擱著吧。”點著頭,已經穿過了長廊,這才有些奇怪:“皇上去哪裡?”

“朕來都來了,不如就順道去鬱寧宮看看太皇太后。你進位之後,也還不曾去探過她,也該去的。”不知為何,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猛地想起那在太皇太后的面前,他說他願意待她如親祖母。其實我明白的,不管怎麼樣,都是太皇太后養大的他。況這一次,他也知道了,太皇太后沒有殺許太后和辛王妃。

與他一道過了鬱寧宮去,宮女說太皇太后在寢宮。我們去的時候,恰巧碰見絲衣姑姑,她正端了藥進門。

“太皇太后病了麼?”元承灝皺眉問著。

絲衣姑姑忙回身行了禮,低頭道:“太皇太后身子有些不舒服,皇上如何來鬱寧宮了?”他不答,只問著:“可宣了太醫不曾?”一側的宮女已經替他推開了門,他只大步入內。

絲衣姑姑跟著進來:“宣了,也沒什麼大事,太皇太后年紀大了,身體不適也總是有的,皇上不必擔心。”

“參見皇上,娘娘。”葉蔓貞在太皇太后房裡,聽得我們進去,忙起了身行禮。她的臉比方才好了很多了,我不看了太皇太后的一眼,忽而低笑,葉蔓貞怎麼會真的來告狀?

“給皇祖母請安。”元承灝低聲說著。我也跟著行禮。

太皇太后在看見我的時候,明顯有些不悅。

元承灝朝我使了個眼,我會意,小心地接過了絲衣姑姑手中的藥碗,上前道:“太皇太后,該吃藥了。”葉蔓貞幫忙扶了她起身,未待她開口,元承灝便道:“朕今得了空,來看看皇祖母。”太皇太后略哼了聲,道:“哀家還是習慣絲衣伺候,絲衣。”她叫著。

絲衣姑姑有些尷尬,元承灝卻伸手接過了我手中的藥碗,在沿坐了,開口道:“還是朕來。”低頭吹涼了勺中的湯藥,他低語著“朕以往在前朝花的力太多,也不曾有過多的時間來陪皇祖母,還望皇祖母恕罪了。”太皇太后憤怒的神有些緩和,她直直地看著元承灝,眼底,終是高興的。

服侍她喝了藥,絲衣姑姑伺候她睡下,我們都起了身,太皇太后似乎想起什麼,突然開口:“對了,哀家還有一事想與皇上說。”元承灝轉了身,見她握住葉蔓貞的手,開口道:“哀家是老了,不中用了,蔓貞是個好孩子,哀家不想她再把青費在這裡。不是說錦王進京了麼?前朝的事,哀家也不想管了,只蔓貞的婚事…”

“皇祖母忘了非錦說要守孝三年的事麼?”他打斷她的話。

太皇太后嘆息一聲:“當你們兄弟關係不好,如今哀家看著也緩和了,這事皇上去勸勸,也就罷了。”葉蔓貞有些訝異,卻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元承灝竟也破天荒地沒有拒絕。

從鬱寧宮出來的時候,我終是忍不住問他:“皇上真的應下了?”他看我一眼,低語著:“今太皇太后已經退讓太多了,朕還能如何?此事,朕說,還不如讓葉蔓貞自己說。”是啊,我倒是糊塗了。

他略微握緊了我的手,又言:“今之事,委屈你了。”我忙搖著頭,太皇太后本來就對我有成見,他今親自帶我來,也是想緩和我與她之間的矛盾。如今外面的事剛剛平息,他是皇帝,也不能時常與太皇太后衝突的。他說我委屈,他又何嘗不是?怕是這十多年來,他都還不曾這般親自給太皇太后端過一碗藥的。其實,從方才太皇太后的神裡我就看出來了。

他說他來,太皇太后在驚訝之餘,也還是動的。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是皇上,是她的孫子。

我側臉看著他,小聲道:“皇上該多多去看看太皇太后,人老了,總是想著熱鬧些的。”他“唔”了一聲,囑咐著:“你得了空,帶上璿兒一起去,她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也對你客氣些。”我點著頭,又道:“這些我都知道,你大病初癒,自己也當心著點。若是無事,就回去休息,你調楊將軍回來,後有他輔佐,你也不必那麼辛苦。”他忽而笑起來,皺眉看著他,他攬住我的身子,輕笑著:“妡兒,朕發現你越來越像個子了。”我的臉頰一燙,又不知他要胡說什麼呢。

他卻只滿足地笑著,忽而開口:“朕有些餓了,陪朕去吃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