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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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城門一開,丁天明便沿官道往北飛策,趕到午時已是離汴梁百里,於是便下馬找了間飯館休息,心想:“我必須在雁弟前面趕到遼陽,打點一切,否則,要是光跟著他們也沒意思。”如是者經除州,德州,河間,便到了大都(北京),一進大都城,便覺王都氣勢,繁榮非常,心想:“那一天我們漢人取回江山,可要來大都好好逛逛。”再三已出了山海關,天氣寒冷,時時都下雪,他生在南方,初見下雪,再看關外開揚獷的景,心是大樂,找了家店照關外人的模樣,買了棉衣,棉褲,皮帽子再換了匹細小的蒙古馬,一看已是關外漢子模樣,只是皮膚白些口音不同,他用布將劍包好,便向北再行。
這一天,來到遼陽行省的惠山城,已是長白山腳,漫天大雪,除了驛道,到處都積雪及膝,他見到一土屋門上掛了紅燈籠,便是飯館,一陣xx的笑聲從裡面傳來,心下道:“進去打聽打聽。”便入了土屋。
店家了上來:“喲,這位爺,您幾位,從外地來?”丁天明邊坐邊答:“老闆好眼力,從江南來買皮及人參,有什麼拿手的,來兩味再打一斤酒。”老闆應了,邊上菜邊說:“唉,這位爺,你買這些東西應該鹹平,遼陽府去啊,怎跑這來。”丁天明答:“啊,那些大府城價錢都貴,我想找找參戶,獵戶自己買。”說話間周圍打量一下,除了自己,還有一桌,坐了三個漢子,都身穿短打,帶有兵器,桌上已是杯盤狼藉,已有三分酒意。
只聽到面向自已的那漢子說:“我說葛老九,你昨天送信上總舵,那仙女姐姐有賞你樂一樂嗎?”背向丁天明的便是葛老九,他喝了口酒說:“咱那有這褔氣,不過有幾個教中姐妹可餓啦,拉了我便脫褲子,搞了兩個時晨,也不賴。”那漢子說:“呸,什麼也不賴,我和嚴大哥去殺韃子,你老哥卻在總舵的姐妹身上用力,我來做你的,你來幹我的活。”中間那漢子便道:“你小仨子不也拿了兩個蒙古小娘樂了一宵嗎。”小仨子說:“唉喲,那臭韃子身上有一股羊羶味,湊合用吧,那像教裡的娘們細皮白的。”三人都是笑。
丁天明心下想了想:“這三人定是。‘興龍教’的。”便藉故問道:“老闆,這長白山如何去。”那老闆答:“你出了城北,再走二十多里,繞過。‘興龍教’總舵,便可上山,不過你也可在這城內找,不用上山。”丁天明道:“興龍教總舵?啊,我在江南可聽說過,可是了不起,殺韃子,開官倉,是英雄好漢,不過江南沒有他們分舵,要是能看看總舵也不錯,或許,可入教呢。”這時那小仨子搭腔道:“這位小兄弟有見識,知道我們是好漢,小兄弟,你走運了,這位便是我們。‘興龍教’了不起的人物嚴大哥。”望著中間那漢子。
丁天明即上前揖道:“有幸見到三位英雄,小的三生有幸。”再向老闆說:“老闆,這三位大哥的賬便記到我身上,再來兩盤羊,五斤酒,我要請教幾位大哥。”三人都一樂,那嚴大哥問:“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來這幹什麼?”丁天明答:“在下劉青山,從江南來為家裡辦貨,來我敬各位大哥一杯。”那小仨子擦了擦嘴說:“小劉,你在江南也聽過我們的名聲?”丁天明答:“當然,大家都說。‘興龍教’殺韃子,救窮人,可比方國珍那些強多了。”他為了打探消息,當然用力吹捧三人都滿面歡容,葛老九說:“那當然,那些人那可和我們比,我們龍教主身負天命,一身神功,再加屠副教主和六仙女,那自是無敵,便是我們嚴大哥也都難覓對手。”他努力巴結那姓嚴的。
小仨子說:“我說小劉,你便不用去總舵了,總舵是不收弟子,也不說法,在遼陽也有分舵,你遼陽府到遼陽府去,找嚴大哥便是了。”丁天明道:“哦,原來那總舵不收弟子?”小仨子說:“不要說不收弟子,連蒼蠅也飛不進一隻,我們上去都要搜身,你可別要想走近…”嚴大哥喝:“小仨,你喝多了不是。”小仨子即時閉嘴,再向丁天明道:“小劉,你要入教,辦好事後,便來遼陽府找我嚴鐡,這酒我們也喝夠了,先走一步。”說完便領了兩人離開,丁天明再向老闆打聽了一下,便付賬離開徑往城北走去,出了城風雪越來越大,不久便見到一排依山而建的屋子,高高的圍牆,門口有四大漢在守住,通向門口的路剷起了雪,兩邊又各站了四漢子,丁天明心想:“果然是蒼蠅也飛不進。”他伏在小雪丘後看了一會,見門裡走出兩老人,手推獨輪車,向那守門的打躬作揖,向自己走來。
丁天明此時已被雪覆蓋,誰也看不到他,只聽見那老漢說:“那教主說請客便請客,叫我們明天送一口豬也罷了,還要新鮮梅花鹿,這往那找去。”另一位是老婆婆,說道:“那找老張賒一隻,他不是上山兩天了嗎,今天該回來了…”丁天明登時有了主意,便輕手輕腳地跟了兩人,兩人走到城外一屋子便進了去,丁天明等了一會,天已黑,城門也關了,便到屋子敲門,老人出來應門:“誰啊?”丁天明應到:“晚輩剛從山上回來,這城門已關,錯過了宿頭,我又不是本地人,可問老伯借宿一宵,小小意思。”便拿出二兩銀子。
那老人道:“銀子是不要了,進來,不過你可要睡炕邊。”丁天明道:“行…能擋雪便行。”老漢領了丁天明入屋,叫他坐了在爐邊說:“一起吃些吧,老太婆,去拿碗筷。”丁天明坐下,看到是一盤,加一盤饅頭,還有一埕酒,那老漢倒了一碗說:“來,喝點驅驅寒。”丁天明喝了,還是將銀子放下道:“請老伯還是收下,白食白喝是不能的。”那老漢還想推,老婦便道:“你便收了,要是老張不肯賒,你便跟他買。”那老漢一想,便道:“對對,小兄弟先坐,我出去一下。”拿了銀子便出門了。
丁天明忙了一天,喝了兩碗酒便和衣睡了,第二天兩老四更便起來殺豬宰羊,丁天明裝睡了一會便起來向兩老謝了,兩老正忙,也不送他,他出了門便到屋旁躲起來。
不一會見兩老抬了一口已宰洗乾淨的肥豬出來,少說也有二百來斤,兩老再入屋時他便整個人縮入豬肚內,他身型不大,加上一會便鋪滿雪,可是沒破綻,不一會兩老又把梅花鹿放在車一邊,再把兩隻羊放上,只是壓得丁天明呼困難。
兩老一起推車行,老漢道:“唉喲,這老張可沒坑咱,那鹿可重呢。”未到一時晨,丁天明便聽到有人說:“張老頭,真有你的,說梅花鹿便有梅花鹿。”老漢答:“教主要,能不用心嗎?”丁天明只覺有人拍了貨物幾下,便有人道:“行,進去。”便覺車子又動了,不一會又有人道:“張老頭,我忙著呢,你先把東西放到隔壁去,想你也不敢送次貨…”老漢答:“當然。”便推車開門,再把車一傾,帶上房門便走了。
丁天明馬上爬出豬肚,一看是一間像糧倉的房子,便躲到糧包後,想:“可要呆到晚上。”期間有人進進出出,倒也沒發現,到天開始黑沉,又是有人帶上了門,想是不再有人進來,便走出來到窗邊往外看,盯實大門,再周圍看,不是有很多房子有燈光,心想:“房子多,人可不多。”不一會見到門口有五人下馬,一漢子了上去,丁天明心想是:“雁弟到了。”再過一會又有一人下馬,那漢子也了上去,那漢子領了六人往右走去,丁天明見大門關上心便到:“好戲來了。”便一穿出窗,爬向右面。
一面爬一面留神聽,爬到一屋子便聽到傳來一把聲音:“屠副教主,這龍教主可排場呢,把我們都撂這啦。”丁天明心一震:“是雁弟,為何聲音更尖,是女孩聲,不對啊。”心中已隱約覺得不妙。
那屠副教主還未答,便聽一女子叫:“龍教主到。”隱約是走進六七人,丁天明不敢看,只好聽,這時雪又把他蓋了成了天然掩護。
只聽一女聲說:“龍某有事在身,來晚了,請元顏公主,李賢弟見諒。”丁天明心像被錘子打了一下:“元雁,元雁,元顏公主…難道。”心是更不安。
只聽那元顏公主說:“那當然,龍教主可要忙著給男弟子傳功,這一天不二三十人,那是不行的。”大廳即時靜了。
龍教主打了哈哈:“元顏公主真會說笑,來來坐,李賢弟坐,開席。”元顏公主說:“坐便坐,只是怕龍教主今天坐累了,哈哈。”一男聲支開話題:“李賢弟,這位是女真的元顏公主,元顏公主,這位是西夏的後人李復李賢弟。”聽到這裡,丁天明背後已冒出冷汗,心想這變是屠英偉。
那李複道:“不知龍教主如何到兩玉扣的。”龍應兒答道:“一隻是搶的,一隻是高麗送的,他們說他們出不起兵,但求我們幫他們趕走蒙古人,也不敢多要。”元顏公主說:“就是嗎,高麗人聰明,不像龍教主你天天要,又要,夜又要。”龍應兒大怒叫道:“元顏公主,你今天是來消遣我來的不是。”元顏公主嘿道:“我那敢,你可是騎…在萬人之上的教主。”那“騎。”字可拉得長長。
龍應兒叫:“你。”身後已是拔兵器聲,丁天明心想:“不好,這雁…雁可是為我出氣。”又是一陣拔兵器聲,想是元顏公主的護衛拔了兵器,一女聲道:“女娃兒,要你嚐嚐六仙女的威力。”李復大叫道:“大家不要吵,三家不是說好共同進退嗎,這怎麼行。”那屠英偉也打圓場,便聽到兵器紛紛入鞘。
李複道:“大家有話好說嗎,我從天竺來是做大事的,不是來看打架的,我祖上雖是衛士,可也是姓李的皇家一族,我想聽一聽兩位高見,如何助我光復大夏。”元顏公主說:“族長說了,只要江南的一打過黃河,韃子大勢已去,龍教主在大都的人便動手,我們女真鐵騎便揮軍南下,兩頭合剿蒙古人,女真出兵十五萬,那便是如五十萬雄師,直搗山海關。”龍應兒道:“對,只要女真出兵,我們在各地的分舵都會動手,令蒙古人分身不暇,陝西分舵會出手,幫西夏奪回河朔以北,女真也會向大漠進兵。”元顏公主說:“我們女真出兵又出玉扣,這寶藏我們要佔兩份,東起高麗,西至大斡兒朵,南至長江北都是女真的,江南是龍教主的,河朔以北至大斡兒朵以西,是你西夏的,大家怎看?”元顏公主再說:“龍教主,我們可只打到江北,江南紅巾軍聽不聽你的,我們是不管。”龍應兒道:“行江南我有人,上次信中不是說好分寶藏三份嗎?”李複道:“我沒問題。”元顏公主說:“上次我可沒玉扣,要不是我,那寶藏還是不見天呢,何況女真出兵十五萬,你叫我的兄弟喝了粥去打仗,西夏到是最便宜。”李複道:“公主錯了,就算你兩位有齊四玉扣,沒我照祖上傳下的帶路,你們在風沙中找五年也不一定找到。”突然,屠英偉大喝:“窗外的朋友,不冷嗎。”丁天明腦子一白,轉身提氣便跑,只聽到後面有人從窗飛出,一股掌氣已到身後,丁天明回身,雙掌運足氣“呯”的一聲,只覺得一股奇寒之氣入心,人也如紙鳶飛出。
一倒地,丁天明便拔了劍在手,站起來,只覺全身內臟如入寒冰,手上的劍已只可柱地,此時看清,一丈外站了個女人,身穿皮袍,月下隱約覺得是三十歲左右,目如劍鋒。
這時又數條人形飛至,是六個姑娘,穿一皮衣,手上拿劍,另一大漢則看不清。
“那來的小賊,竟來。”龍興教“撒野。”一名姑娘叫到。
丁天明一張口便吐血,口中大罵:“龍應兒,你媽的,你反韃子是假,和韃子勾結是真,想把漢人的江山都分了,你的是漢人嗎,我看你連狗母也不如。”龍應兒身後的姑娘叫:“教主,我們便分他屍。”六人同時撲出“慢。”龍應兒叫到,自己走前兩步,看丁天明兩眼道:“你是丁一弁的兒子?”
“哈哈哈哈哈,丁一弁阿丁一弁,你死在老孃手,沒想到你兒子也死在我手。”丁天明大叫:“今天便報父仇。”提起最後一口氣躍起伸劍向龍應兒刺去,他身受重傷,力道自是大減,只見龍應兒站了不動,當丁天明劍到時伸起兩指夾實他的劍,用力一扭,劍便斷開,丁天明連忙把斷劍飛向她,人便往後翻。
龍應兒一閃,身飄前,手掌向丁天明心口打去,大叫:“今天姑便便宜你,人幹不用做啦。”丁天明腦中閃過母親,父親,…眼便閉上。
“龍教主手下留人。”龍應兒變掌為爪,捉實丁天明,向後一看,是元顏公主,丁天明心下發抖,見到那元顏公主便是元顏,不過換了女裝,心想:“真是他。”元顏公主道:“龍教主,這人和我們女真有淵源,請放了他。”龍應兒答:“元顏公主,這人把我們的計劃都聽去,非滅口不可。”便舉起左掌。
元顏公主大哭叫道:“龍教主,你看。”大家都看去。
只見元顏公主滿面淚水,左手拿匕首指著自己口,右手高舉玉扣,哭道:“龍教主,這人是我的義兄,我們發過誓同生共死,你殺了他,我便捏碎這玉扣,再自殺,你分不到寶藏,我死了,女真也不會放過你,你的女王夢便吹了。”龍應兒大怒道:“你。”心下一沉思想:“這元顏公主可是烈子,眼下要靠女真騎兵,這小子中了我。”降霜掌“,不死也殘廢,再修書女真族長,女真也不會放過他,死不死是他女真的事。”龍應兒便道:“好,今天便買了元顏公主這面子。”手一推用上柔力將“降霜掌。”再打了丁天明一記,丁天明便倒地。
元顏公主道:“你們退開,開大門,再備一雪橇,這玉扣我回到族裡自然找專人送上,龍教主,你可便打歪主意,我元顏帖木兒,可是說得出做得到。”把匕首輕推刺入衣內。
龍應兒乾笑道:“好好,大家走吧,拿雪橇,開門。”便和眾人往屋裡走。
元顏帖木兒叫:“阿幹剁,還不備馬扶人。”五人便抬了丁天明上雪橇,元顏帖木兒抱著丁天明,四衛士兩前兩後向黑夜中奔馳。
元顏帖木兒拿了三顆藥入丁天明口,這可是用熊膽,野山人參加虎骨及藥材做成,一粒可以保命,三粒齊下,丁天明便醒了,元顏帖木兒哭著問:“大哥,為何跑這來,你不信我嗎?”丁天明上氣不接下氣:“不,雁…元顏公主,我…我是怕姓龍的殺人搶…”又暈過去了。
就是這樣丁天明醒了又暈,暈了又醒,帖木兒緊緊抱著他,每天喂他吃藥,又把幹羊酪,含在口至化開再用嘴送進丁天明嘴裡,丁天明只是糊糊,時兒如墜冰窖,時兒如火燒身,口中出不了聲,也不知過了多少天,丁天明糊中聽見很多人聲,帖木兒在和他們說一些聽不懂的話,自已便睡了在羊毯上,也沒顛簸了。
這一睡,也不知是是夜,丁天明身上寒毒又發作,只打哆嗦,抱住被子,糊叫道:“娘,孩兒…凍。”這時覺得有一身子進了被窩,用力抱實他,他只覺那身子一絲不掛,如熱羊脂般貼住他,他不知是人是鬼,只覺是有了依靠,緊緊地抱住那身子,口中亂叫:“是娘嗎…師伯…”睡了過去,不一會又被火燒的覺醒,那身子仍在,他糊地覺得丹田,膻中噴火,下爆,不一會他已覺得自已進入了女體,就像在娘,師伯身子內,心中舒了些,叫道:“娘,孩兒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