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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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我痛恨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
在新房逗留片刻後,大部隊又繼續出發,這次是開往森林公園拍攝外景。
由於我花粉過是人盡皆知,所以沒人會勉強我一同入內,細心的表姐還特意留下向暉陪我,美其名曰為聯絡情,為了晚宴上更好的合作。
向暉說了句什麼,隨後下了車。乘他不在,我暗中了酸脹的小腿,幾乎從不穿皮鞋的我,要踏在三寸高跟上不摔跤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更何況是行走了大半。
有悉悉索索聲傳來,車門被再度拉開“累了吧?”一瓶礦泉水遞到我跟前。
我並沒有抬頭,也沒有伸手去接“謝謝。”向暉輕輕的握住我的手,把水到我手中“現在脫了鞋會舒服些,還有一晚上讓你受的。”我仰起頭,他看著我的樣子笑了“放心吧,我保證不會笑話你。”我忍俊不,聽話的甩掉鞋子,扭開瓶蓋“咕咕”喝了一大口,愜意的舒了口氣。
“明明不是淑女,非要裝淑女。”我聽到了他的小聲嘀咕,可當我質問他時,他卻矢口否認“我沒說話啊,一定是你聽錯了。”我橫了他一眼,好吧,就當是我聽錯了,誰讓我沒有證據呢。
“葉紫。”短暫的沉靜後,他突然喚我。
“嗯?”我習慣的皺起眉頭看他。
“說實話,你是不是很討厭我?”他的聲音顯得很無辜。
我兀自發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吃驚的看他,他也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
“怎麼會呢?”我開口,總不能一直大眼對小眼的瞪下去。
他淡淡的說“哦。”沉默。
比起忍耐力,我的耐還是差了點“我不討厭你。”我認真的說,聲音很低,如果他能聽到,我希望他可以繼續往下問,那我或許就有勇氣坦誠一切。
他將手在口袋裡,微微側臉,轉身,我猜不透他是真沒聽清還是故作不知,但隱約的失望油然而生,以至於剩下的時間裡,我始終在為心底深處曾有過的一瞬竊喜到悲哀。
婚宴訂在七莘路上的弘曆皇朝大酒店。
表姐夫是個清史愛好者,所以儘管上海酒店有千百,他仍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這家,即便是橫跨大半個上海市區也甘願。
酒店環境不錯,寬敞明亮,裝修簡潔但不失品位。
晚六點整,司儀宣佈婚禮正式開始。證婚人送祝福給新人,雙方父母講話,換戒指,新人擁吻,開香檳,切蛋糕,開席,一切按部就班,井然有序。
發生在酒席進行到一半,新郎新娘開始點菸敬酒之時。
我端著酒杯酒瓶跟在姐姐姐夫後頭,一開始還算平靜,畢竟長輩們都不會怎樣為難新人。可當進行到最後一桌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個個興奮的摩拳擦掌,用我的說法就是入了狼窩。
那一桌的客人都是表姐夫的同事,供職於平安保險公司,對於他們的彪悍程度我也早有耳聞。
據說很多目前免費的鬧房招數就是出自他們之手。例如:充分發揮新人的肢體語言能力和文學表達能力,利用兩人的身體結構作出一到十的數字造型,每一個數字要說一句美好的成語。其實這個並不難,但是他們的惡搞程度又上了一個臺階,直接要求新人作出中文數字的大寫;還有讓新娘平躺在上,把一些花生米(或者其他食品)放在新娘的幾個部位上,然後蒙上新郎的眼睛,讓他用嘴去把這些花生米找出來,聽說這個節目當時把氣氛推到了頂點。
一個瘦高個的年輕人笑著站起身“嫂子,這回你們結婚,兄弟們高興壞了,也知道你們的難處,所以不打算讓嫂子挨個敬酒了。”還沒等表姐高興完,那人又說“不過總要稍微意思一下,”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黑糊糊的東西遞給表姐“請嫂子把這個喝掉吧。”我伸脖子過去看了一眼,貌似是飲品,可是那顏,實在是恐怖。
“這是什麼?”我聽見表姐的聲音有些發顫。
“哦,可樂嘛,不過小弟我在裡面加了點佐料。”姐夫的臉都綠了,他早早就和那幫子兄弟們打過招呼,可沒想到還是捅了婁子。其實也怪不得他們,我聽表姐說過,平裡表姐夫也是個惡作劇的高手,有次同事結婚,他用衛生紙撕成條狀,硬是讓新郎跳了次草裙舞,可憐那肥胖的新郎,一扭起來渾身的都在抖動,洋相出盡。這次碰上這樣一個機會,自然要想法捉他們一番。
伴娘是做什麼用的,就是要在關鍵時刻幫新娘一把,所以我義不容辭,身而出。
“我替我姐喝了吧,”我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伸手搶過,一聞那味,醋的酸味,醬油的鮮味,白酒的辛辣,啤酒的味苦,什麼都有,令我幾作嘔。
現在打退堂鼓顯然是不成了,表姐還眼巴巴的看著我,我閉眼,捏鼻,權當是碗中藥,硬著頭皮一股腦兒的灌了下去。喝完,抹嘴,控制住想吐的衝動,我故作瀟灑的笑道:“味道還不錯。”表姐的撫住我手背,我笑著搖搖頭,清晰的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就會逞強,有的苦吃。”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此話出自誰口,可我懶得反駁,也不予理會。
此時被我大義舉動驚住的一眾男人反應過來,依舊是那瘦子出頭“不算不算,代喝的不錯。”怎麼不算了,靠,我想學竹子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