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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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種平淡乏味的實業家是渴望夢幻的。”理查德打開了車窗,探出半邊臉去仰望天空。
“風很暖和,可能會下一場大雨。不抓緊時間可能會遇到颶風。”
“因為要下雨,所以我才被提前叫出來。我們需要暴風雨的場面。”
“瘋狂的考古學家在美國南部建造的金字塔,襲來的大規模颶風…的確是戲劇的場面。”
“我們也很期待這樣的畫面。”
“明年天公映?”
“對。”
“會成為一九八七年最火爆的電影吧?”
“但願如此。”司機先把車開回費城了,玲王奈和理查德·阿萊克森則步行前往惡女岬的埃及島。雲層越來越奇異,雖然才下午四點,可是天就已經像暮前那麼昏暗了。生長在石灘縫隙中的野草此時也在晚風中瑟瑟發抖。
昏暗之中的風聲就好像諸神發出的怒吼,一接近海邊,就聽到浮標鐘響個不停。
“那邊的鐘聲是浮標鍾嗎?”面吹來的海風越來越強勁,玲王奈撫著被風吹散的頭髮,大聲喊著問。
“對,是海上的浮標鍾。只要一起波它就鳴響。”理查德掏出手帕擦汗。
“誰做的?”
“恐怕也是我哥哥做出來放到海里的。”
“是什麼樣的構造呢?”
“事實上這個東西的結構很簡單。在浮標的正上方安裝一個吊鐘,周圍吊著四個重錘。浮標如果不搖動,重錘就接觸不到吊鐘,浮標隨海搖動的時候,重錘就開始敲打吊鐘了。波濤洶湧的時候,吊鐘的聲音就急促有力。用這種方法可以判斷海面波的大致高度。現在浮標鐘響得這麼厲害,可見海面要起大風暴了…看啊!”理查德·阿萊克森踏上了一處可以眺望大海的高臺,右臂展開,指向海面。雲天之下,玲王奈看到了波濤洶湧的大海。白的波忽高忽低,強風勁吹,尖頓時化作飛舞的泡沫。在這怒吼的大海上,只有一個地方還沐浴著陽光。
那就是沿著石灘延伸而去的小路的盡頭矗立著的埃及島,可以望見玻璃金字塔和白的圓形塔樓,正不時被海衝刷。
正是漲的時候,在水晶金字塔和圓形塔樓周圍,花如同海面上升騰的白煙。
“本橋”下面也同樣如此。海水發出可怕的聲音,白的波上下翻滾,湧上橋頭的海水以駭人的氣勢高高濺起,又重重落下。接近這裡的人不心頭升起些許恐懼,不敢駐足。
埃及島附近的海面上,時隱時現的浮標鍾乘著,令人震撼的鐘聲如同呼救一樣,在海面上回蕩。玲王奈看看孤獨的浮標鍾,不由得心生憐憫。
“什麼時候開始拍攝?”
“聽說明天就開始。也有可能在今夜。要看準備情況、導演和天氣了。”理查德頻頻點頭。
“真是艱苦的工作,比我們實業家的工作還要艱難。”這位全美國屈指可數的軍火產業的大老闆說道。
越接近小島,鐘聲和波濤聲就越響亮,也越發令人心驚跳。就好像玩跳大繩遊戲一樣,兩個人看準海騰空而起的間隙,先後跑過了本橋。玲王奈的麻布長褲和涼鞋都溼透了,她小跑著到金字塔東側的大門前,叩響大門。
玲王奈輕叩過後,大門本沒有打開的意思,於是理查德掄起了拳頭猛擂大門。可是周圍到處都是烈的波濤聲,擂門的聲音也顯得十分微弱,不仔細聽的話也很難聽見。
金字塔周圍冷冷清清,本不像是好萊塢外景地大張旗鼓的模樣。天空裡劇烈的風,以及不停拍打著小島的波濤,都像到了世界末曰一樣轟轟作響。浮標鍾也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響,使玲王奈心神不寧。被金字塔拒之門外的她甚至產生一種恐懼的幻想——為平息海神的怒氣,她將被當做活祭獻出去。
仰望天空,厚重的雲彩越壓越低。就像宣告風暴的到來,到處都充斥著噪音,但是卻沒有一滴雨灑落下來。
大門似乎要打開了。門後的確是有人在撥動門閂了。玲王奈緊張的情緒終於得到舒緩。
兩扇大門只有一扇向內側緩緩打開,兩人面前展現出一幅不可思議的景象。首先躍入眼簾的是沙漠一樣廣闊的沙地,金字塔裡面,是室內體育場一樣廣闊的空間。
明亮燈光照下的沙粒泛出金的光芒。沙地對面矗立著象牙的石造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