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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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硯在辦公室略作準備，跟副院長大概代了一些事物，正動身，實驗室的研究員將一隻小型的冷藏箱小心翼翼捧了進來。

"院長，您之前做的‮物藥‬式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龍硯聞聽，立刻緊張尋問:"結果怎麼樣？"研究員臉上綻出燦爛笑容:"這一次很成功，實驗**身上未發現任何副作用！"龍硯聞言，臉上也綻出喜悅，研究員留下‮物藥‬轉身離開了龍硯的辦公室。

龍硯的行禮收拾妥當，隨手拿起那隻冷藏箱小心翼翼打開，看了眼裡面晶瑩剔透的‮物藥‬針劑，想了想，將它一起進了隨身的小行李箱。

龍硯抵達s市中心醫院的時候，宮院長帶著許多醫護人員專程在醫院門口接。

因為龍硯是腦外科方面國際一的專家，因此許多其他醫院有關方面的專家也特地慕名而來。

龍硯走進醫院，未等眾人開口，直接開口詢問宮院長:"老師，我們還是先看看病人去吧！"宮院長拍著龍硯的肩膀，笑道:"都做首席主刀醫師了，還是這麼認真拼命，好樣的！"說話時，親自帶著龍硯走向莫桐的病房，龍硯跨入病房，一眼便看見寸步不離守護在病旁邊的龍墨。

"哥！"龍硯輕喚，見龍墨幾天沒刮鬍子，襯衫上也全是褶皺，顯得整個人憔悴不堪，頓生心疼。

"小硯，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龍墨一看見龍硯，眼神頓時一亮，伸手握住龍硯的肩膀。

"哥，你照顧好自己，剩下的給我！"龍墨點點頭，對自己的親弟弟，他自然無比信任。

龍硯跟龍墨簡單寒暄過後，目光投向病，在接觸到莫桐昏的蒼白容顏那一刻，龍硯的心幾乎同時一窒。

居然是莫桐！

龍墨見龍硯望著莫桐的神情不對勁，以為是因為莫桐的狀況不好，緊張詢問:"怎麼？是不是她的狀況不好？"龍硯回過神，立刻搖了搖頭，從旁邊醫護人員手裡接過一隻小手電，走上前翻開莫桐的眼皮看了看，牽出淡淡笑容，安撫龍墨:"哥，你別擔心，目前她的狀態很穩定。"龍墨聽見龍硯如此說，一顆心才稍稍放下。

宮院長問道:"你看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手術，我讓人去準備！"龍硯道:"先觀察病人的各項生理指標，如果一切正常，下午就進行手術！"宮院長聞言，驚詫道:"下午？是不是太倉促了，你剛回下飛機就上手術檯…"龍硯拍拍宮院長的肩膀，安撫道:"老師，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現在就把病人的檢查報告拿給我看，還有，我需要一點時間跟我哥單獨談談！"宮院長點頭，命人將莫桐的所有檢查報告全部拿給龍硯，並專門騰出一間休息室，給龍墨和龍硯哥倆。

院長秘書端了一壺沏好的熱茶放在茶几上，悄悄關上房門，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龍墨和龍硯兩人。

龍墨在沙發上坐下，忍不住問道:"我能支菸嗎？"龍硯淺笑:"這個房間暫時歸我，批了！"龍墨伸手從西褲口袋裡掏出煙，遞給龍硯一。

龍硯已經開始翻閱關於莫桐身體狀況的檢查報告，擺了擺手道:"我下午還要手術，不了！"龍墨想了想，又將煙收了起來。

龍硯見他沒，好奇問:"怎麼又不了？"龍墨勾了勾道:"你下午還有手術，更不能二手菸！"龍硯笑嘆:"都這個時候了，你的天才智商還未歸零，厲害！"說完，目光又落在手裡的檢查報告上。

仔細翻看檢查報告，龍硯在看到彩超一頁的時候，微怔了片刻，隨即將報告放回檔案袋內。

莫桐的身體狀態他心裡已經基本有數，只是其他方面，龍硯卻覺比之前更凌亂。

淺呷了一口淡茶，龍硯略整理思維，望向龍墨沉聲問道:"哥，莫桐就是你之前跟我說過的，那個突然從你身邊消失的女人？"龍墨輕輕點了點頭。

龍硯想了想，忍不住繼續問:"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呢？是誰的？絕不可能是你的！"從時間上推算，莫桐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龍墨還在他的醫院裡接受治療，所以，這一點他可以斷定。

龍墨再次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只是…我現在也無法確定這個孩子是誰的。"龍硯聽龍墨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睿光，話鋒一轉問道:"哥，莫桐和巧玲姨是你從拉斯維加斯帶回來的，對吧？"龍墨不明白龍硯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不解地抬眸望向他。

龍硯凝注著龍墨的眼神，片刻後沉聲說道:"遠封大哥的事，我也聽說了，昨天下班，我還開車去過白金會所。"龍墨立刻追問:"有沒有遠封的消息？"龍硯輕輕搖頭:"警察署已經將白金會所用隔離線圍起來了，任何人不得進去，目前遠封大哥仍不明失蹤。"龍硯說完這番話，倆人同時陷入沉默。

龍硯喝了口茶，繼續說道:"莫桐的孩子是…遠封大哥的吧？"龍墨霍然抬眼望著龍硯，龍硯的表情卻十分震驚，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

"其實，我之前也一直在猜測小桐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她居然就是哥哥苦苦尋找的女人。"龍硯淡淡開口。

龍墨聽見龍硯這麼說，更顯驚詫，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早就認識莫桐？"龍硯輕輕點頭，沉聲道:"我是她的醫生，她每次重傷住院，巧玲姨都送去我哪裡治療，而且就在你住院前夕，她剛剛出院…"龍硯將與莫桐認識的經過徐徐道來，講到最後一次送她回白金會所的時候，龍硯帶著濃濃的自責，輕嘆:"或許，那一次我不該把她送回去，我明明知道她很痛苦…"龍墨聽著龍硯訴說，心彷彿被人狠狠攥住一般疼地窒息。

直到龍硯說完，龍墨忍不住痛惜道:"她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為什麼明明那麼痛苦還是要回去…"龍硯能理解龍墨此刻心底的疼，伸出手輕輕按住龍墨的手臂以示安:"哥，小桐可能有她的不得已，不過幸好，這些都已經過去了。"龍墨蹙眉道:"可是，如果她醒來以後知道自己懷了孕，而且遠封還不知所蹤，豈不更痛苦！"龍硯聽見龍墨如此說，垂目沉思了片刻，突然抬起眼，神認真地望著龍墨問道:"哥，如果一切可以從新來過，你有沒有把握給莫桐幸福？"龍墨不假思索道:"當然可以，可…"

"只要你能讓莫桐幸福，其他的全由我來處理！"龍硯說話時，目光中充滿自信。

龍墨卻顯出一絲莫名，之前的那些傷始終會遺留在莫桐的記憶力，給她後的生活帶來隱痛，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抹去的，而龍硯又憑什麼如此信誓旦旦…

此時，門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緊接著宮院長推開門，笑道:"午餐已經準備好了，難得與你們這兩位國際頂尖的人才共用午餐，走吧！"龍墨和龍硯隨著宮院長一起走出房間，因為龍硯下午要進行手術，因此，中午他只吃簡單吃了一點東西。

龍墨因為擔心莫桐的手術，更是食不知味，草草吃完了事。

回到醫院，龍硯簡單查看了術前準備工作。

"我來給你做助手吧！"宮院長說道。

龍硯聞聽笑道:"呵，老師在旁邊學生通常會比較緊張，還是換個人吧。"龍硯將一切準備工作代完，轉身從自己隨身行李中取出那個由美國帶來的小型冰凍箱。

"這是什麼寶貝？"宮院長看著龍硯手裡的小方盒好奇問道。

"呃…這是我的實驗室最新研發的一款生理機能穩定劑，我想帶進去，或許能派上用場。"龍硯說著將小盒子帶進了手術室。

隨著手術室的大門砰然關閉，上面手術中的亮了起來。

龍墨注視著手術室兩扇緊緊閉合的大門，心不由得又緊張起來。

雖然由龍硯親自刀，他安心不少，可想起由龍硯口中得知的，莫桐之前受的那些罪，龍墨忍不住低喃:希望小桐能過這一關，如果真如龍硯說的，一切可以重來，他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取莫桐幸福。

甚至…甚至包括接受她腹中的孩子！

"小墨，小桐已經在進行手術了嗎？"就在龍墨面對著走廊玻璃窗沉思的時候，身邊有腳步聲靠近。

龍墨回身，見是巧玲姨走過來，之前注過鎮定劑，她此刻的神看起來比剛回來時候好很多，只是仍顯得十分憔悴。

龍墨點頭:"放心吧，小硯回來了，由他親自給莫桐做手術。"巧玲姨聞言，眼中頓時綻出一縷欣然，笑道:"太好了，小硯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夫，他一定有辦法救小桐…"巧玲姨說話時，臉上還掛著笑，眼中卻又浮出淚花。

龍墨輕輕擁住巧玲姨的肩膀，輕拍著她的背安撫:"現在還沒找到人，或許結果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龍墨知道她又想起了薄遠封，巧玲姨沒生過孩子，將薄遠封從小帶大視如己出，此刻提及莫桐，自然會想到不明去向的薄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