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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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華特的表妹,也是近走這兒最勤的女人之一,但卻是傑恩最無法忍受的訪客之一。
因為她每回來,都有一個固定的護花使者守著,而她卻將他當成隱形人。
傑恩將目光移到就坐在她身邊的那名護花使者身上“菲爾,你那天沒空嗎?”
“有,當然有。”木訥老實的菲爾相貌斯文,是荷蘭花卉大王佈德曼的二兒子,家世教養甚好,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有多愛邦妮,但邦妮對他的深情視若無睹。
“他有空是他的事,幹我約你什麼事嘛?”邦妮對傑恩和顏悅,但看向菲爾卻是一臉不耐。
“因為我沒空。”傑恩答得乾脆,也讓邦妮那張粉臉霎時漲上尷尬的紅。
“九點多了,我有點累。”很婉轉的逐客令,但對邦妮來說,她受的屈辱已經夠了!
她惱羞成怒的瞪了不解風情的傑恩一眼,氣呼呼的起身離開這間位在五樓的客房。
菲爾則目的朝傑恩點點頭,原本是擔心聲名狼籍的他會乘機佔邦妮便宜,但幾次同行下來,他對他已改觀。
傑恩也回以點頭示意,看著他禮貌的將門關上後離開。
鬆了口氣,走到上躺平,雙手當枕的瞪著天花板,該來的人不來,不該來的天天來…
“喀”一聲,他的房門無預答的被打了開來,他蹙眉轉過頭去,卻驚喜的看到那個“該來的人”終於出現了。
周若楹一身簡單的斜襟淡藍中國裙裝,頭上沒有戴著那高如牌樓的假髻,而是簡單的緞帶珍珠髮釵,整個人看來更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柔弱氣質。
只是她這身的中國風,與室內這歐式金碧輝煌的裝潢,還真讓人有種時空錯亂的覺。
在他的打量目光下,周若楹也直視著這張近席捲上社圈的俊美容顏,不可否認的,他與那些抹著髮油,將頭髮得服服帖帖,全身上下穿得筆得找不出一絲皺褶的紳士們的確不同。
他如陽光般的金長髮隨意的在背後紮成一束,而她一向認為男人穿絲蕾襯衫會過於女化,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樣,但他穿起來——她忍不住蹙眉,也許是他半敞開的襟出的古銅肌膚,讓襯衫襟口的絲蕾反而襯托出他那如絲緞般滑順的肌,竟讓人有一股想去碰觸的渴望…
驚覺自己的心思,她到臉頰發熱,暗暗的深了口氣,咒罵自己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對這一個惡的男人動了怪念頭後,這才直視著他道:“我收到你的禮物了。”他挑起一道濃眉,看著眼前這一開口,那柔弱的氣質頓時不見,眉宇間還飛上一抹輕鄙的美人。
他勾起嘴角一笑,看來果真是人不可貌像,她的內在跟那刻意裝出的柔弱可真有趣。
“你會來這裡,表示你懂我的暗示了,坐吧。”他從上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再示意她坐在他的對面。
她抿抿,搖搖頭“不必了,我想知道你的暗示究竟是什麼?”
“你不知道?!”她沒回答,只是靜靜的凝睇著他,誰知道他是不是一個只想套出她話的騙子?
他莞爾一笑,彷彿能從那雙帶著防備謹慎的黑眸看出她的思緒。
他蹺起二郎腿“這麼說吧,你有一幅畫在我這裡,而且,畫中的你——”他的笑意擴及那雙碧藍如波的眸子“每一寸肌膚都看得到。”她倒了口涼氣,直覺的以雙手圈住自己的身體,雖然她這時候的服裝整齊,但一想到他看過那張畫——她咬著下,瞪著他“你——你是怎麼拿到那幅畫的?!”
“朋友送的。”
“哪個朋友?”他俏皮一笑“我若說得清楚有任何獎賞?”
“當然沒有。”她想也沒想的駁斥了。
“那我又何必說得那麼清楚,何況,畫的擁有者是我——”他魅一笑“如果你懷疑我擁有那幅畫,我是不介意描述體玉裎的你是如何躺在那看來質地滑順的藍綢緞布上…”
“可以了!”她滿臉通紅的打斷他的話。
錯不了了,她的確是躺在藍綢緞的被子上,做了一個人、讓小菁笑到差點沒得內傷的姿態。
但她的眸光挑釁,意在暗諷外界給她的“聖女”封號,所以她還在畫的左下角提了“聖女”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