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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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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死掉了,在墜落的那一瞬間。

麻木之後是刺骨的疼痛和無盡的深淵,彷彿身體裡的一切要被空一般,彷彿所經歷的一切只有痛苦一般,刺骨的疼痛惡狠狠的刺著全身,好像來說出話的力氣都沒有,張著嘴,卻連自己都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麼,唯一能確切的握住的,是那一直握著的我的手。

我可以覺到的,那是夏桀的溫柔。

即使在墜落之後是那麼的無力去睜開眼,但卻聽到了他從未如此動的喊著“快來人!”即使沒有睜開眼,也可以覺到他焦急將我抱起跑著來到最近的寢室;即使沒有看見那張臉,我也彷彿可以明白般,那張臉,透著慘白和僵硬。

痛苦著,輕微的用自己也聽不見的聲音呻著,而緊握著的那隻手像是要用盡自己的力般,傳達著他的溫柔。

我張開嘴,想喚著他的名字,想叫出那個人的名字,但只是微微的口型而已,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

那個時候,夜消失了。

他從我的記憶中消失了,我能想起的只有那個名字,那個叫做“夏桀”的名字。

但是無法出聲,連口型也無法確切的傳達著這種覺。

我無法明白為什麼在那個時候夜會從我的記憶中消失。

刺骨的疼痛,無盡的折磨,像是在地獄的邊緣掙扎般,也許下一個瞬間就要去地獄贖罪了。

我,要死了嗎?

睜開眼,筋疲力盡,邊的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看著我緩緩的睜開眼的那一剎那,我覺到了他心底的釋然和眉頭的舒展,周圍的人看到我的甦醒也開始忙亂起來。

手間的溫度確切的傳來,但又像是在告知什麼般,他像是領悟到什麼似的,緩緩的將手收回去。

然後,一直都是單膝跪在我邊的男人緩緩的站起來,看著我像是還沒有明白一切的眼神,嘴角有些刻意的那麼微微一撇。

“真是要恭喜你啊,”他微微一笑,像是故意做的一般顯得那麼充滿惡意“你所痛恨的,所不想要的,屬於你我之間羈絆的東西被徹底的毀掉了。”我筋疲力盡的看著他那微撇的嘴角視線緩緩的往上移去,卻發現那雙眼睛裡的情與他所想要表達的惡意是那麼的不相稱。

那雙眼睛裡充滿著痛苦和悲傷,以及那想要極力掩飾住自己情的惡意的微笑。

“孩子,已經消失了。”他輕輕的說出這句話。

我怔在那裡,回不過神來。

“這下子,你就可以大笑了,你所痛恨的東西消失了。”他有些無力的這樣說道,然後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我突然猛地抓住他的衣袖,他轉過頭來盯著我滿臉恐懼的臉微微一愣。

“說…什麼?”我嘴角微微的動了動“孩子…怎麼了…”他遲疑的看著我,然後再次重複了一遍。

產了。”他看著我恐懼的臉輕輕的說,然後靜靜地站在那裡。

身體突然變得異常僵硬,像是所有的血都被光一般,臉變的比之前更煞白。

孩子…產了…

什麼都無法控制自己了,我覺到身體在不聽自己的使喚,只是像瘋了一般向前撲去。

“孩子!你還我的孩子!”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我的身體向前傾去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扯著嗓子大聲喊著。

他驚訝的看著我近乎扭曲的神情,表情是那麼的痛苦。

“你這混賬,還我的孩子,快還我的孩子!”我還在不停的向前抓著他的胳膊,甚至讓身體從上掉了下來,但已經覺不到痛了,開始一味的趴在地上狠狠的抓著他的胳膊用盡全力搖晃著。

“娘娘!”丫鬟們紛紛趕來,急忙準備扶起狼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