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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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兩件事是同一個人所為?”張晴蹙眉問道。
上次她與二哥在陳記糕點鋪門外遇襲,那兩個人用的連弩很特別。是不是這次周琛遇襲,那人用的兵器與上次的相同?所以,周琛才通過這一點蛛絲馬跡查到了線索。
周琛點頭,“不止一個人,”他說著彎起角,看向張晴的目光含著莫名的意味,“你可還記得你們遇刺那許世平的種種表現?你們遇刺之後,我問過二哥,還特意看過那把連弩,因而對那件兵器的印象非常深刻。”他說著抬頭,長舒了一口氣道:“從那個時候起我就開始追查這件事,卻沒想到,為你和二哥做的事,我自己卻得了利。襲擊我的連弩,與襲擊你們的大同小異。所以可以斷定,想要我命的人,與想要你命的人是一夥的。”
“許閣老之所以會那麼急著找尋許世平,並不單單是因為許世平是他遺存在這世上唯一的孫子——以他的權勢地位,並不會像面上表出來的那麼孑然一身,所以,他想要個孫子擺到明面上,算不得什麼難事。”
“那種特別的連弩的圖紙,是許世平畫出來的。許閣老是因為這一點,才那麼看重許世平,才那麼焦急的想找到許世平這個孫子。”他說著冷笑道:“許世平同你和二哥說他不想回許府,可將連弩的圖紙透給許閣老的,恰恰是他的人。他是將連弩的圖紙當成了餌,而許閣老這條大魚,不出他所料的上了鉤。”聽到這裡張晴立即想起一事,因而問道:“你想要連弩的圖紙?”周琛看著她燦然一笑,輕輕頜首,“正是,所以上次我留他一命。不光是連弩,還有袖箭,他腦子裡或許還有旁的威力過人的武器。他這個人、他這條命,我暫時都得留著。”
“那意圖謀刺我們的人,是許閣老還是齊王?”張晴沉著問道。這件事不可能是唐苡或者是慧貴妃做的,她們兩個深宮女子,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所以她才會懷疑許閣老和齊王。或許許知鎮現在已經與許閣老和齊王同合汙,但是她和二哥遇刺那回,他並沒有參與其中。
周琛的笑容更甚,“你和二哥那次,是許茗煐;而我這次,是許世平和齊王。”竟然是許茗煐!張晴恍然,她竟然將這個人給忘了。大概是許茗煐表現得太過和善柔弱,所以,她才沒有將許茗煐放在眼裡吧。
“所以說千萬不能以貌取人。”見張晴十分驚訝,周琛意有所指的說道。
他這是想拿許茗煐做例,提醒她姐姐的事,害怕她不聽他的勸告,以後犯糊塗吧?張晴點頭,“我知道的。”隨即道:“現在許知鎮和齊王聯手了?”許知鎮有新式連弩和袖箭的圖紙,齊王有他襄助,無異於猛虎添翼。
雖然齊王表面上規規矩矩的,不越雷池一步,但一個沒有封藩的比太子還年長的王爺,其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更何況,這位王爺的生母還十分受皇帝的寵愛。
從齊王和太子爭娶平西將軍的次女,到慧貴妃和齊王對她起意,若說齊王對皇位沒有覬覦之心,那是本不可能的。
更何況,大周朝的皇帝向來都是能者居之。無論是先帝那一輩兒的吳王還是啟泰帝這一輩兒的晉王、魯王、遼王,都曾經有過成為真命天子的機會。別說他們這樣的有大才的人中之龍,即便是一個草包,身上著皇孫帝王的血脈,有誰不想坐上那張尊貴的龍椅,指點天下江山?
此時二人已經回到晨昕院,也不急著換衣裳,而是屏退了左右,坐在屋子裡說話。
被問及至此的周琛淡笑搖頭,“聯手恐怕未必,”說著看向張晴的目光中含著幾分戲謔,“不過想要我死他二人當真是一拍即合。於齊王而言,我搶了他的女人;於許世平而言,我也搶了他的女人。所以,只要我在成親之前一命嗚呼,他們倆的女人就不必嫁給我了。”最初聽他說誰的“女人”的話的時候,張晴還沒有聽懂,直到最後她才明白他口中所說的那個齊王和許知鎮共同的女人竟然指的是自己。她頓時眉頭緊蹙,連連擺手道:“這話好難聽。”齊王和許知鎮的女人,想想都讓她覺得噁心。
周琛見狀趕忙收起嘻笑,坐到她身邊將她摟入自己懷裡,柔聲道:“好好,我再不說就是。”
“我要換衣裳去!”她卻推開他,嘟了嘴巴滿臉的不高興,之後揚聲喚妙香秋池。
見她腳步匆匆的往盥洗室去,周琛不失笑搖頭。
太后近段時間心情有些不好,自打阿琛那小子成親以來,不是,自從他定了親就不怎麼進宮來給她請安了。去佛光寺的紅箋到現在也沒回來,宮裡頭能時常過來陪她說話的只有灡兒了。
可灡兒畢竟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偶爾給她逗逗悶子還可以,說話也只能說些淺顯的表面話兒,她有些事也不能叫灡兒知道。
因而這聽見宮人稟報說“紅箋姑姑回來了”的時候,太后非常高興。
“娘娘,”這時綠絛拿了一摞宣紙走進來,笑盈盈的道:“這是寧榮公主抄寫的佛經,請您過目。”此刻太后哪有心情看這個?命綠絛將那摞宣紙放到旁邊的案子上,便歡喜喜的吩咐報信的宮人:“快叫紅箋進來。”對於雲空大師的讖語,她並沒有多期待,她期待的是與紅箋坐在一起說說話,絮叨絮叨。
幾個月未見,太后發覺紅箋憔悴了許多,不但風塵僕僕的,而且整個人像老了幾歲似的。
“快賜坐。”待紅箋給她行過禮,她便對其餘宮人揮手,屏退了左右。之後長舒了一口氣道:“這些子你沒在宮裡,可把哀家給悶壞了。你不知道,阿琛和新寧已經成親了,阿琛那壞小子…”
“太后。”可她話還沒說完,紅箋就破天荒的出言相喚打斷了她的話。太后驚訝的看著紅箋,卻見紅箋一臉愁苦。
“你這是怎麼了?”太后蹙眉問道:“沒找著雲空大師?還是他又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紅箋嘴角噏合,可最終卻沒有說出話來。
太后就有些發急,“你這是做什麼?哀傢什麼大風大的沒見過,現如今一把年紀,難道還有什麼不敢聽的不成?”
“太后…”紅箋聲音滯澀,如此兩個字說出來,那眼淚便決堤似的了下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