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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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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兄妹的臨別之言還沒有說完,便到了張晾啟程的時辰。

原本張晾捨不得唐寧跟他一起疾行奔波,接旨後安排唐寧在後面坐馬車帶儀仗慢慢去永寧,他提前快馬加鞭的趕路。但是唐寧多年夙願終於達成,又是新婚燕爾的,怎麼捨得與他分開?

兩人你捨不得我、我離不開你的,互相勸著拗著,最後張晾終於妥協,同意和唐寧一起出發,他騎馬唐寧輕車簡從。

幸好啟泰帝對他二人怎麼去永寧並沒有過多關注,大概他也能夠理解新婚夫婦的那份難捨難分的情意吧。

永寧那邊雖然平陽長公主早已啟程,算起來應該已經走了近十天了,但好在駙馬王實臨行前做了妥善的安排,永寧又即非邊界也非戰地。因而張晾夫婦此去不必趕得太快。

武陽侯府的世子鍾燦帶著鍾晨、溫讓帶著溫遠,還有周琛以及秦漢鍾都來給張晾送行。

溫讓和夫人喬夫人昨下午過來一直待到戌時才離開。

雖然張晾和唐寧的婚事十分草率,但做為張晾在京中唯一的長輩,溫讓覺得他理應出面為張晾持一場像模像樣的婚禮。

新房就設在張晾原本住的福順院。

雖然沒有諸多親朋、許多賀客,但是,總算是拜過了天地高堂,將親的儀式都做全了,於情於理於心,都算是說得過去了。

喬夫人來的時候鍾晨和鍾枚還沒有走,鍾枚聽說喬夫人要給張晾夫婦辦喜事,當即命身邊的丫鬟回府請武陽侯府的大人過來賀喜。

於是昨一直鬧到很晚才散。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諸人將張晾夫婦送至城外十里,張晾便和唐寧一起下馬下車,向眾人道謝請大家回去。

張晴趕忙下車,小跑到張晾面前,笑容滿面的對他說道:“二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從他接旨到現在,一天一夜,妹妹沒有在他面前出一絲一毫的傷心難過,張晾抬手輕輕撫摸著張晴的頭,柔聲說道:“二哥相信你。”張晴重重點頭,大聲道:“二哥,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說著又看向唐寧,笑嘻嘻的說道:“還有二嫂。”唐寧忽然覺得張晴的笑十分令人心疼,頓時紅了眼眶,生怕被他兄妹二人看見,點頭之後趕忙別過頭去。

“戴著的吧?”張晾的聲音極低,說著往張晴右手臂上輕輕拍了拍。

自那他們兄妹二人在陳記糕點鋪門前遇襲,許知鎮送了兩副袖箭,張晾便一直督促著張晴練習用袖箭。

並且將另一副秘密送往遼陽命程匠人照著研製。

他能安心接旨放心去永寧,也是因為張晴將袖箭的作習練的差不多的緣故。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張晴會犯懶閒沉,沒有隨時隨地的都戴著袖箭。

張晴笑著對他晃了晃手臂,再次點頭。

其實若是旁人真想對她如何,她有這個玩藝也沒什麼用吧?就像上次那兩個人用的連弩,她即便有袖箭在手,在她伸出手的時候人家已經將她成刺蝟了。

其實還是她不喜歡戴這個在找藉口。

哎!太沉。

“張二哥,”周琛的聲音傳來,張晴轉頭,見他大踏步走過來,“一路順風。”周琛說著對張晾抱拳,微風吹拂他的髮絲和衣襬,加之他出的人品、從容的舉止,不知不覺間便透出幾分瀟灑的意味。

但是張晴卻並沒有看出這份瀟灑,也從來沒覺得他好看過。

張晾目光深邃,抬手拍了拍周琛的肩膀,大聲道:“兄弟,咱們的妹妹,哥哥便拜託你了。”

“即然是咱們的妹妹,”周琛轉頭看向張晴似笑非笑的說道:“便不需二哥拜託小弟也會照顧,但只怕妹妹她不認小弟這個哥哥呢。”張晴沒說話,卻想也不想別過臉,拒絕之意明顯。

這個傻孩子,張晾搖頭苦笑,卻是無可如何。再次拍了拍周琛,“你莫要忘記答應二哥的事就好。”

“這個二哥放心就是。”周琛立即整容說道。

送走了張晾夫婦,直到看不到他們馬車的影子,張晴還捨不得移開視線。

“晴姐姐,”溫遠在她身邊低聲勸說道:“咱們回去吧。”武陽侯府的人已經回去了,父親也急著去上衙離開了,現在只剩下他和晴姐姐了。

他生怕晴姐姐會傷心難過淚。

“嗯!”張晴點頭,轉身長嘆了一口氣,卻並沒有落淚。

二哥去永寧是好事,她不應該哭。

正要扶著妙香的手往馬車那邊走,旁邊忽然傳來一聲馬嘶,她轉頭看去,見周琛坐在馬背之上,意態閒適的看過來。

“妹妹,哥哥我送你回家吧。”他說道。

語氣裡即沒有調侃也沒有嬉笑,但聽在張晴耳中,卻怎麼都覺得刺耳。

張晴冷冷的看著他沒說話,她身旁的溫遠笑著對周琛說道:“周哥哥,你自去忙,我送晴姐姐回去吧。”周琛聽罷這話打了一個呼哨,他身下的黑馬便抬起四蹄踱步,“這幾小爺我真是喜事連連啊,多了一個哥哥,還多了一個妹妹,現在又附送了一個弟弟。”那馬並沒有走遠,張晴二人也沒見他拉韁繩,可那馬偏偏圍著她和溫遠幾個人打轉。他說了短短一席話,那黑馬已經轉了兩、三圈了。

張晴頓時被它繞得暈頭轉向、心浮氣躁,“別轉了!”她大聲喝道。

那匹黑馬似乎能聽懂她的話般,她話音剛落便立刻停住了四蹄。

“告辭了周公子。”張晴冷冷的說出這句話,便扶著妙香的手上了馬車。

溫遠的小廝牽來他的馬,他也上了馬,跟在張晴的馬車後邊。

可是沒想到周琛也驅馬跟了上來。

“小姐,”妙香緊張兮兮的透過車簾往外看去,低聲稟報道:“那人在咱們馬車旁邊。”張晴蹙眉,低聲道:“別理他就是了。”可是這卻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她話音剛落,周琛就在外面敲響了她這邊的車壁。

“篤,篤,篤。”敲門似的。

張晴深呼及、閉上眼,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理會他。

“太子和平西將軍次女的婚事定下來了,”周琛低沉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平西將軍你知道吧?他雖然是韓王屬地的將領,但手中的兵權卻與韓王不相上下。”周琛同她說這些做什麼?張晴睜開眼睛,是在聽從二哥的話,在指點她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