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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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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罷了菜,張晾又看著那小二問道:“你們這店裡除了菜名還有什麼有特的?”小二搖頭,“特都是小的的東家想出來的,客官再問,也只能問小的的東家了。”

“那你們的東家我們可能見上一見?”張晾瞥了張晴一眼,追問道。

對於女客,這小二倒是十分知禮,從張晴下了馬車他一眼未敢多看,始終面向張晾,就連現在,他也是一直不錯眼的看著張晾,或者垂著眼睛看向自己的腳面。

“這個小的不敢私自做主,得去問問。”張晾便即點頭,“那好,你去問上一問吧。”小二得了話便躬身退出,過了一會兒有兩名二十歲上下的女子敲了門輕手輕腳、低眉順眼的走進來,如此走了幾趟,將菜全部上齊。

待她們也退出去,張晾看著張晴低聲道:“這家店果然蹊蹺,竟然是女子上菜。”說著又想到什麼,神情一頓,“還是因為你的女客,他們才用女子?”始終沒說話的張晴輕輕搖頭,“這家處處標新立異,大概就是想用這樣的法子引客人。”張晾好笑的搖頭,指著眼前豐盛的各菜品,“嚐嚐吧。”也不知道那人會不會來。

兄妹二人嚐了幾樣,張晾走南闖北慣了,倒還覺得不錯。張晴卻是吃不慣外面的東西,簡單嚐了幾樣便即罷了。

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此次敲門與方才幾次不同,方才幾次門外都有稟報之聲,這次,外面卻靜悄悄的。

張晾起身親自去開門,看見門外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身材高瘦樣貌俊郎的年輕人。

“你是?”看他樣貌,張晾無端覺得眼,卻想不起這人是誰,或者是在哪裡見過他。

那年輕人對他躬身一禮,之後笑道:“這位可是遼陽府的張二哥?”說著笑得更加暢懷,“小弟許知鎮。”

“竟然是你!”張晾驚訝之後恍然,忙將許知鎮請進門。

他雖然沒有在遼陽府長住,但常來常往的,對遼陽府的青年才俊還是認識不少的。

這許知鎮雖說是許封的庶子,但是他讀書極好,人又十分聰明,他記得當年四弟和五弟對他的才學是十分讚歎的。

雖然許家出了一個許茗煙那樣的人,但是,許知鎮的父親許封已經親手將她給勒死了。那些過往,不提也罷。

張晴見狀便起身施了半個福禮,並沒有說話。

這人,她不認得。

許知鎮見狀急忙拱手施禮,卻比之前面對張晾時更加鄭重,“張二小姐。”張晾便有些糊塗,看著許知鎮驚訝的問道:“你這是?”

“張二哥有所不知,”許知鎮直起身面向他,目不斜視的對他說道:“當年令妹離京之時,曾對小弟有贈銀之恩。”

“這…”張晾轉頭看向張晴,卻見她一臉茫然,遂笑道:“家妹並不知曉此事,賢弟可是錯了?”許知鎮苦笑著搖頭,“令妹是貴人多忘事,但小弟卻對這份恩德沒齒難忘。”

“來,咱們坐下說話。”張晾將許知鎮帶到旁邊靠牆的兩張椅子上坐了,這才說道:“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兩次派人送糕點去定國公府?”既然這許知鎮肯出面,而且那兩次糕點是因為妹妹對其有恩,他大可以將話敞開了說。

然而張晴卻並不這麼想。

對這個人有沒有恩她不知道,但是他和許茗煙、許茗煐是一家人,這一點她卻是知道的。

之前在遼陽府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得而知,可最近許閣老正在派人四處找他,這便足以證明,這個人,早晚是要回到許府,並且和許茗煐同處一個屋簷之下的。

到了那個時候,她不相信他還會念及那所謂的贈銀之恩。

於是她靜靜的坐下來,端起面前甜白瓷的茶盞,看著茶盞內琥珀體,不去過問許知鎮的事。

這邊許知鎮含笑點頭,“正是因為二小姐的贈銀,小弟才能有今。但是小弟與貴府素無往來,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張晾聽到這裡挑眉,“你與這陳記糕點鋪?”他知道這話於情於理都不該問,但是他就是要試試這許知鎮,看他會做何回覆。

不想許知鎮聽到這話絲毫未出異,坦然笑道:“小弟是陳記的幕後東家。當年,在遼陽府時,也是。”這麼輕易的就了底?張晾頓時有些吃驚。

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京城站穩腳跟,並且和京中諸多達官顯貴來往密切,豈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這許知鎮,要不就真的如他表現的那般,因為妹妹對他有恩所以對妹妹及至對定國公府毫不設防;要不,便是他另有所圖。

“那賢弟當年是如何與家人失散的?近,許閣老府上飛來橫禍賢弟可知道此事?而且,許閣老現如今正派人四處尋找賢弟,這件事,賢弟難道不知?”他接連問出幾個問題,同時緊緊盯著許知鎮面上的神情。

當年許知府家裡的事,並不像百姓們傳言的那麼簡單。他聽到的是許封親手勒死了許茗煙,許夫人對許封恨之入骨,便將許封和那位姨娘一併害死,想將許知鎮害死時許知鎮卻逃了。

許知鎮面苦澀,低聲說道:“當年之事,想必張二哥能略知一二,此事,不提也罷。小弟對京中形勢知道得清清楚楚,祖父家裡發生了何事,小弟自然也知道,但是那個家,弟已然不想再回去了。”說到最後臉上已然帶上了凜然的果毅之

這就是承認了他的疑問?張晾心下駭然,那許夫人,竟然如此狠毒!

“所以小弟一直隱匿開蹤,也希望張二哥代小弟隱瞞今見面之事。”許知鎮說著起身,對張晾拱手施禮,後又轉向張晴,低頭垂眼的說道:“二小姐的恩德,在下莫不敢忘,如果二小姐和二哥後有什麼煩難,只要派個人來這陳記說一聲,在下定當赴湯蹈火。”說罷又對張晴一揖。

張晴見狀起身,側身謙過後又給他還了半個福禮。

卻從始自終沒有對他說一個字。

到此許知鎮才抬眼,迅速的往她臉上匆匆一瞥,隨即垂眼起身,轉而對張晾道:“張二哥和二小姐慢坐,在下告辭。”張晾將他送出門便即迴轉,過了一會兒之後才看著張晴問道:“妹妹覺得此人的話,有幾分真假?”

“看他言行倒像是真的,”張晴輕輕搖頭說道:“不過我們不能全信,卻也不能不信,還是得慢慢看看他圖的到底是什麼吧。”反正,她是不記得進京的時候給過什麼人銀子,等回去問問鶯語和妙香她們,說不定,是她們路上施捨了什麼人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