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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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晴並不知道乾清宮之中發生的事,更不可能知道她差點被啟泰帝發落到掖庭的事。
與太后約定好之後,她便悄悄的代了妙香和秋池一番。
同時在錦瑟和二柳面前再不問、再不提,只是對她們冷淡了許多。
哪知柳夢趁著錦瑟和柳影都沒在的時候,自己湊了過來。
“郡主,奴婢有要事稟告。”她小心的左右看了看,對張晴說道。
張晴目帶審視的看著她,“什麼事?”柳夢抿了抿嘴,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語速極快的說道:“錦瑟姑姑不許奴婢告訴您,但是奴婢覺得這件事必須得叫您知道。”說著就將近
宮中謠言一事說了出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張晴聽罷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
柳夢卻忽然雙膝著地,跪在張晴腳邊抬頭看著張晴道:“郡主,奴婢知道錯了,請郡主饒恕奴婢隱瞞之罪。奴婢好不容易在郡主身邊得了個這樣好的差事,奴婢不想再被打發到別的地方,奴婢不想再去侍候別的主子。”說著竟然涕淚長。
“你起來吧,我又沒說要將你們攆出去。”張晴無奈的說道。
柳夢爬起來,邊擦眼淚邊點頭哈的說道:“多謝郡主,多謝郡主。”之後便喜滋滋的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錦瑟和柳影走進來。
“郡主,水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錦瑟對張晴溫聲說道。
以前因為張晴十分敬重錦瑟,很少用錦瑟服侍沐浴,但錦瑟有時候會像哄小孩子似的,柔聲逗她,她很喜歡有長輩寵著的
覺,便由著錦瑟在她沐浴的時候坐在她旁邊伴著氤氳的熱氣和她說話。
“不必了!”但這次張晴沒有同意,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便帶著妙香和秋池去盥洗室。
柳影要上前接過妙香手中的衣物,也被妙香笑呵呵的拒絕了。
柳影看向錦瑟,面尷尬。
錦瑟對她擺擺手,“你去忙吧。”柳夢這時從門外走進來,看看錦瑟,再看看柳影,沒敢說話,自己輕手輕腳的往盥洗室挪。
這時有小丫頭進門稟道:“錦瑟姑姑,於大總管求見郡主。”
“郡主在沐浴,我去見見他吧。”錦瑟說著出了門。
於世芩得知新寧郡主在沐浴,也不敢多耽誤,生怕啟泰帝那邊尋他,因而該說的話並沒有說出口。只與錦瑟寒暄了兩句便告辭而去。
如此又過了幾,便是萬壽節。
與往年一樣,萬壽節放假三。
宮中慣例要大宴群臣,啟泰帝和皇后以及太后都各有各忙。
公主皇子們各自動各自的心思,拜壽的拜壽,送壽禮的送壽禮,將他們對他們父皇的尊敬愛戴之心盡表之後,便開始無所事事的混鬧。
唐灡原本要請旨出宮去探望周琛的,但是在周琛受傷第二天她就已經去了一次寧國公府,皇后說她去的太頻繁,這才沒過幾天,而且又是萬壽節,便不准她再去。
於是她便召了鍾枚、吳玉卓、馮寧寧等等一些官宦世家的女子,還有幾個王府世子進宮,陪她和幾個皇子在坤寧宮玩兒。
這次她將張晴給撇下了。
張晴便窩在二所殿,看定國公府剛給她送來的家書。
姐姐和胡府的四公子定了親,孃親近段時間正在為姐姐籌備;大嫂有了身孕,孃親原本打算的今年秋天來京城的事,因此又不能成行了。
但是在張晴看來,這兩件事都是大喜事,家人們即便不能來京城與她團聚,她也非常高興。
孃親和四哥、五哥的信中都向她報喜,但是姐姐給她的信中對定親一事並沒有多說。
姐姐告訴她錢沁馨不知道為什麼失蹤了。
對於錢沁馨她雖然心中有幾分掛記,但是她身在京城,並不能幫上什麼忙。
而知道家中喜事連連的喜悅也將這份掛記沖淡了許多。
她當即命妙香研磨,要給孃親回信。
這時有個小丫頭進來通稟,說是坤寧宮的女官庭芳求見。
張晴便命將人請進來。
庭芳是坤寧宮的三等宮女,通常皇后或者是唐灡有事都不會叫她傳話。
“姑姑們手頭上都有事,因而公主便派奴婢來給郡主傳話。”進門給張晴見禮後她說道:“寧榮公主請郡主去宮後苑說話玩樂。”張晴審視了她一番,才道:“公主那裡想必十分熱鬧吧?”庭芳點頭道:“是,武陽侯府、大長公主府的小姐,還有其他的公子小姐們。”張晴輕輕點頭,起身道:“我去換身衣裳就來。”之後命妙香和秋池跟著,換了件鵝黃齊
襦裙,便帶著柳夢和秋池跟著庭芳出門。
從二所殿到宮後苑,要經過養心殿和永壽宮中間那條路。
她們幾人剛剛拐彎走上那條路,就看見唐苡從永壽宮走出來。
唐苡看見張晴便停住腳步。
“喲!這不是新寧郡主嗎?”到了近前,張晴躬身給唐苡行禮的時候,唐苡語帶譏誚的揚聲說道。
張晴並沒有說話。
“怎麼,晉封成郡主之後就敢無視本公主了嗎?”唐苡站在張晴面前,神陰厲。
“新寧不敢。”張晴低聲道。
唐苡冷笑道:“你有什麼不敢的,你連什麼卿鸞皇后轉世的話都敢說,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她旁邊的女官嚇得急忙低聲勸說,“公主,這話不能隨便說的。”說著十分緊張的四下打量,生怕被人聽見了似的。
“這話可不是新寧說的,”張晴直起身,看著唐苡冷聲道:“更何況丸止於甌臾,
言止於智者,公主是大周的公主,怎麼能如此輕言肆口?他
若公主你出使他國,難道也要像雲香公主那樣將大周朝的臉面都丟盡嗎?”這話十足十的是教訓了。況且唐苡彈琴輸給雲香公主,張晴拿她同雲香公主比較,唐苡頓時覺得受了奇恥大辱。
“大膽!”她當即怒火中燒,指著張晴詈罵道:“你這個賤婢,膽敢如此侮辱本公主!”說著抬手就往張晴臉上扇去。
老把戲了。張晴不以為意。
這一年多來每每唐苡生氣時都要抬手扇她耳光,每次不是被唐灡制止便是被許茗煐拉住。而張晴也因此鍛鍊得眼疾腿快。
她正要後退一步躲開,唐苡身邊的另一個女官忽然出聲。
“公主!”這聲音尊敬雖尊敬,但是卻出人意料的透出一股冷厲、甚至是威嚴。
張晴抬眼往那出聲女官處看去。
那女官躬身低頭,看不清容貌。
但是張晴能確定的是,這個女官,以前沒有在唐苡身邊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