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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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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夫人帶著兩個女兒進宮謝恩那,也獻上了琴師焦先生。

雖然梁王當初次聽見《離恨歌》時十分驚訝動,他卻是個轉身就忘的子,張喚又故意躲著他,他又知道張喚的女兒生病的事,因此,他一直沒有再次登門提出要見彈出《離恨歌》的琴師。

到焦先生抵京,張喚與他“偶遇”便提起這位琴師,他卻是對其失了興致,只說叫張喚將之送進宮去便罷了。

但是聽於總管報說定北侯府獻了位琴師,恰好在乾清宮陪啟泰皇帝下棋的梁王立即向啟泰帝表功。

“皇兄,那位琴師可是臣弟發現的,那臣弟去找定北侯喝酒,聽見他彈的居然是《離恨歌》!”啟泰帝比梁王大三、四歲,樣貌卻比梁王要年輕許多,同大皇子和四皇子十分相像的鳳眼、長眉,卻比他們多了三分成、七分威懾。除了像梁王這樣的“老油子”任誰到了他面前,即便不知道他的身分,也會心存十分敬畏。

大概是因為長年勞國事的緣故,他的面部表情很少有其他,大多數都是嘴緊抿、眉頭緊蹙,因而他眉頭始終有一個“川”字。

梁王說話向來喜歡加油添醋,對這一點啟泰帝十分了解,但是當他聽到“長恨歌”三個字時,懸於棋盤上方將要落子的手還是頓了一下,之後將棋子穩穩放在棋盤之上,才道:“你去找定北侯做什麼?也不怕御史參你一個結大臣。”聲音低沉醇厚如簫朝鼓。

此時又有小太監躬身進來稟報說寧國公奉召前來。

待啟泰帝召了寧國公進來,寧國公給啟泰帝和梁王行過禮,梁王便笑嘻嘻的接了方才的話頭兒道:“臣弟是聽說定北侯夫婦有生子妙方,”說著笑得格外促狹,“即便皇兄和臣弟用不著,給國公爺用用也好,免得他家三代單傳,孩子越來越貴。”寧國公是當今太后的異母弟,鼻子和嘴與太后有三分相似,現年也早過了知天命的年紀,被梁王一番調侃,他不羞慚之,別過臉去低聲連說了兩句“慚愧”與此同時啟泰帝對梁王嗔斥道:“胡鬧!”梁王顯然是嘻皮笑臉慣了的,起身半真半假的給寧國公作揖賠罪,寧國公卻是不敢真受他的禮,側身避過,他躬著身子直接轉過來面向啟泰帝,“臣弟也該告辭了,免得耽誤了皇兄的正事兒。”說著便卻行而出,待走到寧國公身邊時又停住,抬眼意有所指的低聲道:“小王方才的話,國公爺當真應該好好考慮考慮。”不待啟泰帝再喝斥他,他已然轉身快步逃了出去。

像個淘氣的孩子似的。

殿內沉默了一刻,啟泰帝才沉聲道:“如何?”

對於進宮,張晴心底裡是有些沒來由的牴觸的,但是她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有些事,再如何不情願也必須要做。

所以,今她按著孃親的吩咐,盛裝打扮,穿了件鵝黃萬字不斷頭的風比甲,外面披了件玫瑰紅的貂裘。梳著丫髻,戴了串赤金鑲白玉蘭花的頭箍。

張暄則是穿了件桃紅刻絲小襖,下配襴邊綜裙,外面披著大紅狐狸斗篷,梳了雙螺髻,戴了支赤金鑲寶的蝴蝶步搖,耳朵上戴著同款的耳

進入宮中,自然不能再坐馬車,娘兒們三人每人帶著兩個丫鬟,由一個來接她們的小太監引路,步行往太后住的慈寧宮去。

長長的甬路,高高的宮牆,看著眼前的景物,張晴心中油然生出一種即酸楚又悉、即悲涼又慨的覺,至接近慈寧宮時,她看著那些石雕望柱、龍鳳御路石,那種覺越發的濃烈,甚至帶了些刻骨銘心的意味。

直到進入慈寧宮脫了外面的貂裘,由慈寧宮的女官引領著她們入內,她跟在孃親和姐姐的後面給太后磕頭的那一剎那,她才忽然意識到,這種沒來由的覺是她昏時那幻象裡曾經發生過的。

“起吧。”頭上傳來比預想的聲音蒼老了許多的聲音,張晴瞬間淚盈於睫。

但她立即將臆中的悲涼、思念、心痛給強行壓制下去,深深呼幾次之後,那幾奪眶而出的眼淚也被她強行收了回去。

她不能被一個幻覺、甚至是一個夢而影響心境。

這可是在宮裡,她的言行舉止不能有一絲半點的差池!

待她跟著溫夫人和張暄一同起身,太后賜了溫夫人坐,她規規矩矩的立在溫夫人身後時,她臉上已經一派淡然。

“這就是徐尚治好的那個孩子?”太后在上首淡淡問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溫夫人起身回話道:“正是小女,臣婦還要多謝太后娘娘的恩德。”說著話對張晴遞眼,張晴便向前邁出幾步,低頭垂眼的再次跪倒,“臣女多謝太后娘娘救命之恩。”頭頂有一瞬間的安靜,之後便聽見那個蒼老的聲音淡淡說道:“嗯,是個懂事兒的,抬頭給哀家看看。”

“是。”張晴聽話的直起身抬頭,卻強行抑制住了幾抬起的眼瞼,仍舊看著離她膝蓋不遠處的大紅福壽團紋的絲絨地毯。

上首的太后再次靜默。

溫夫人的心卻是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看著瘦弱單薄的女兒孤零零跪在當中,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

“紅箋,”太后忽然偏了頭說出這樣兩個字,始終立在一旁沒有作聲的一位五十多歲的姑姑聽罷向前邁出一步,躬身湊到太后面前,太后轉頭對她低聲道:“你看她像不像…”像不像什麼?還是像什麼人?後面的幾個字溫夫人沒聽清楚,但是她的心卻隨著太后這一舉動深深沉入谷底。

太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還盯著張晴,那姑姑聽到最後幾個字也抬眼看向張晴,過了一會兒才恍然點頭道:“奴婢看著也有幾分相像。”張暄也被太后的舉動糊塗了。

太后不是要把她留在京城為質嗎?怎麼現在又對妹妹有了興趣?

難道太后、或者說皇室另有目的?

還是說從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不是將她張暄留在京城留在皇宮,上次召見她們母女時所有的舉動都只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