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當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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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和四皇子眼睜睜看著驚馬往他們面前狂奔,馬車身後傳來女子無禮鄙的尖聲怪叫。
馬兒越來越近,馬蹄踏踏、車輪隆隆,馬車後邊也越來越噪雜。
宮門的侍衛遠遠的看見這邊驚了馬,侍衛頭領呼喝一聲,集結了十餘個侍衛跑過來攔馬。
隔著瘋跑的馬匹,周琛遠遠看見那女子提著裙子,出兩條穿著紮腳褲的細長的腿,上身左搖右擺的,跑得臉頰通紅,毫無大家風範。
他不由得挑了挑那兩道英的劍眉。
四皇子唐渁眼見著馬車離他兩個越來越近,驚慌失措的使勁推了推巍然不動的周琛,“少琨,快想想辦法…”周琛抬手拂開他的手,撇了一眼還未跑過來的那群侍衛,淡淡道:“叫他們別過來礙我的眼。”
“噢!”唐渁愣了一下,隨即答應了一聲轉身對那侍衛頭領抬手,與面對周琛時截然不同,此刻他的神情異常的冷峻。
那侍衛頭領立即喝令隊伍停步,轉而帶著一干人等跪倒在地。
周琛上前兩大步站定,轉頭靜靜的看向那匹狂奔而來的馬。
此刻他站立的位置,恰好正對著馬頭。
雖然跪了下去,但那群侍衛卻都抬著頭,眼見著那馬離兩位貴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盡皆嚇得面無人。
那二位可都是至尊至貴之人,四皇子是龍子鳳孫自是不必多說。周小魔王那可是太后娘娘的眼睛珠子,他今若是少了一汗,莫說他們這些人的官職,就連腦袋都得挪挪地方了。
馬車後面原本像馬一樣瘋跑的張暄這一驚也非同小可。
那小子要幹嘛?想空手將驚馬制服嗎?還站在馬的正前方!
她心中驚詫,腳下越發加快了速度。
離得遠的溫夫人雖然不知道張暄究竟要做什麼,但是看到那黑衣少年直直的站在馬前面也嚇得不輕,抓著趙嬤嬤的手指緊緊攥住,顫著聲音說道:“快點兒,要出事了。”趙嬤嬤卻是經歷過許多風風雨雨的人,她本身又是個練家子,遠遠的看著周琛的站姿和眼神,她並沒有像溫夫人那麼焦躁,反而安撫溫夫人道:“夫人放心,那位公子不會有…”話音未落那匹馬已經狂奔至周琛面前,說時遲那時快周琛自間出一把軟劍,就勢削出,只見寒光四溢,緊接著傳來一聲馬的哀鳴,隨即聽見“撲通”、“嘩啦啦”接連數聲傳來。
溫夫人定睛看去,只見那匹驚馬已然倒地不起,它拉著的馬車因為慣的緣故撞在它身上此刻已然散了架,像一堆破木頭似的堆砌在死馬的身上和身後。
而那個黑衣少年則仍舊保持著揮劍而出的動作。
遠遠的,張暄便看見馬的身體下面有汩汩的鮮紅的血湧動而出。
周琛收劍入鞘,負手而立看向已經停住腳步的臉煞白的張暄。
張暄確實嚇著了,她沒想到他會直接將馬給殺了,那一片刺眼的紅,觸目驚心。
但是,她要做的事還是得繼續做下去。
暗自咬了咬牙,她大踏步往周琛和四皇子這邊走過來,甚至忘記放下一直提在手中的裙子。
“喂!”還沒走到近前她就揚著下頜無禮的叫囂道:“你憑什麼殺我的馬?”聽了她的話周琛面無表情,四皇子聽了卻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跳腳道:“你這女人忒無禮,你的馬差點撞了我們,不向我們賠禮還要來怪我們,你是誰家的?你父親是誰?”張暄看也不看他,走到離周琛幾步遠時停下,瞪著眼睛再次問道:“說你呢!憑什麼將我的馬殺了?”周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冷冷的問道:“你想怎樣?”被他一番打量,打暄才想起到現在自己雙手仍舊提著裙子,不有些羞赫,但是她很快將這絲情緒掩蓋,放下裙角哼了一聲別過頭道:“自然是賠嘍!”
“一命抵一命嗎?”周琛淡淡的問出這麼一句。
張暄聽罷正要附和,卻忽然聽見“嘡啷”一聲,緊接著只覺得脖子上寒氣沁骨,她嚇得心膽俱顫,卻不敢動作太大,輕輕的、悄悄的低頭垂眼,只見剛才那把寒光人的軟劍此刻正搭在她自己的脖子上,那上面,紅通通的還沾著馬血。
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冷酷、這麼狠戾、這麼惡毒…,鼻端傳來腥羶的臭味,她不由得有些作嘔。
一旁的四皇子見狀竟然咧開嘴笑出來,又雙手環,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架勢。
遠處溫夫人和趙嬤嬤還未走過來,溫夫人在遠處頓時驚呼出聲,差點一頭栽倒,還好有趙嬤嬤在一旁。
趙嬤嬤攙扶著溫夫人的手上加力,腳下也加快了速度,溫夫人愕然發現此刻自己走得極快,卻不耗費絲毫體力。
跟著張暄同來的蓮馨也嚇得腿軟,卻是早已說不出話來,只能軟軟的跪倒在地。
其餘的丫鬟婆子更不消多提,瞬間跪倒一大片。
幸好還有個車伕能說出一句半句話,雖然他此刻嚇得面無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但總算能哭訴出來,“周小爺爺饒命啊,我們大小姐不認識小爺爺…我們是定北侯府的…周小爺爺刀下留人吶…”
“定北侯府?”那車伕一番道三不著兩的言辭,總算是叫周琛聽進了耳朵裡,他收了劍,卻在張暄眼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嘡”的一聲還劍入鞘,冷冷的道:“看在今張侯爺招待還算周到的份兒上,今我便饒你一命。”說著看也不看張暄一眼,轉身對唐渁招手,唐渁便跟著他往宮門口走,他卻忽然頓住腳步,看著張暄的背影惡狠狠的說道:“不過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至此時溫夫人和趙嬤嬤才將將走到近前,趙嬤嬤鬆了手,溫夫人踉踉蹌蹌撲到張暄面前,雙手死死攥著張暄的手臂哀哀切切的低聲道:“婷婷,你有沒有事?可是傷到哪裡了?”話說出口她才發現張暄的身體抖如篩糠,她頓時淚下如雨。
張暄強行抑制住身心的恐懼與戰慄,顫聲道:“孃親別擔心,女兒沒事。”溫夫人哀哀的嘆了一口氣,低聲問道:“你這是…”瞥了一眼紫城的方向,張暄低聲道:“我只是想叫她們知道,我是個不知深淺的惹禍。”溫夫人嘆息著正要說什麼,那走遠了的四皇子唐渁忽然又轉身,往她們母女這邊走了兩步看著張暄揚聲道:“喂!”等溫夫人母女都轉過頭愣愣的看著他,他才笑嘻嘻的一字一頓的道:“忘記告訴你了,聽說,你的妹妹,暈倒了。”
“是你的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