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議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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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說:天上下雨地下,小兩口打架不記仇。
張冒和齊華吵完了這一架,第二天就和好,比之以前還越發的甜
。而郎哥兒的百
宴也如期舉行。
張晴的傷風雖有些見好,卻仍舊有些咳嗽,溫夫人便不敢叫她到人前去,以免累著她,她也懶得和那些人應酬,因此,並不知道那究竟是如何的熱鬧,究竟又來了些什麼人。
胡珞和羅黛到曉閣照了個面兒,兩家的大人都知道張晴是個嬌貴的主兒,不敢叫孩子在那兒待得時間長了,因此早早的吩咐了跟著她們的人,去問候一聲便趕緊出來。
她兩個對此也已經習以為常,只不過和張晴說了幾句話而已。
張晴就這麼渾渾沌沌的錯過了郎哥兒的百禮。
而張晾也騰出手來查問雪一事。
雪還沒受什麼刑罰就
代了個透徹。
原來她男人丁兆的姐夫是個賭徒,不但欠了一股的賭債,還得罪了一個大頭債主,那債主要他在半個月之內將債務還清,否則,就要卸下他一條腿抵債。
他家裡早被他輸得光,哪還有銀錢還債?於是他帶著老婆孩子跑到丁兆家躲債,卻叫那債主將他堵在了丁家。
那債主是個霸王,連帶著將丁兆一家人都算做他的欠債人,還揚言說要將雪給賣到窯/子裡去。
這下將丁兆一家人嚇得半死,求爺爺告的,四處託門路終於找到一個在那債主面前能說得上幾句話的人,來來回回,最後那人給的答覆就是,讓
雪聽他的安排,在定北侯府當他的內線,以此抵債。
而張晴淋雨那天,那人原本讓雪做的事是想辦法讓張晴受傷,然後立刻到九隅院告訴二爺二小姐不好了的消息。
雪到張晴身邊時,有將張晴推到鯉魚池子的打算,但是她一則畏懼有紅鵑在場,二則又想著能再次攀上張晴。
如果能再回到曉閣當一個主事的媳婦子,那她便再不回丁家,再不去管那丁兆與他姐姐、姐夫是死是活,也再不見那個暗中
縱她的人。
等被紅鵑送回後罩房,她眼見著奢求無望,暫時還脫離不了那丁兆與縱她的人,才想起那人
代她的事還沒有辦。
正在此時下起了雨,她想起紅鵑將張晴自己留在院子當中,張晴受傷行動不便,必定會淋雨,那麼跟落入水池也相差無幾,便自作主張的跑到九隅院去找張晾報信。
張晾通過她提供的一些線索,派人繼續順藤摸瓜的追查,最終結果不出他所料:那個指使雪的人與許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查到這裡便不能再查,否則必然會打草驚蛇。
但是這些卻不能證明張晴被擄與許茗煙有關,張晾乾脆來了個釜底薪。
他派人將許茗煙的一個貼身丫鬟綁了,一番拷打之後,任那丫鬟再緊的嘴也代了個清清楚楚。
趙妙芳掠擄張晴一事,竟然是許茗煙攛掇的。
許同知和趙知府是上下級的關係,兩家的女眷一向好,那趙妙芳和許茗煙的妹妹年紀相仿,趙妙芳對張晴的諸多惱恨許茗煙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此她才挑唆了趙妙芳,並讓她的丫鬟在長壽峰給趙妙芳報信。
查出這些的時候,已是初冬時節。
此次對付許茗煙再不能像對付趙知府家那樣,趙知府的舅兄現任大理寺少卿,據說現在正在干涉趙知府一案。
恐怕此次趙知府並不能如張晾所願被判放。
一個四品的京官都能影響佈局,更何況那許封的父親是堂堂內閣首輔。
許封暫時還動不得。
這一切事端都是因許茗煙的私心而起,那麼就讓許茗煙自食其果好了。
但是怎麼懲戒那許茗煙張晾一時間並沒有主意,在他心底裡,那人也不值當他花太多心思。
他首先想到的是將情況告訴張暄和張晴,最起碼得叫妹妹們防患於未然。
於是這他來到曉
閣,同時派人將張暄也請了過來。
屏退眾人後,他將他查到的一切事無鉅細的說與兩個妹妹聽。
張暄聽了心中恨意滔天,妹妹這兩次三番的磨難竟然都跟許茗煙有關!
在她心底裡,是將妹妹那次淋雨也算在了許茗煙的頭上了。
如果沒有許茗煙攛掇趙妙芳行兇,妹妹的腳不會受傷;如果不受傷,妹妹好好的待在曉閣,即便身邊再離了人,下雨的時候她自己也能找個地方避雨。
不會像現在這樣整的咳嗽,而且她總覺得,妹妹這一病,身體狀況竟好像大不如前了。
“二哥能否給妹妹幾個人手,妹妹絕不會輕饒了她去!”張暄豎眉對張晾道。
張暄氣勢洶洶的,張晴面上卻未現出異樣,臉淡淡的聽兄姐說話。
對此張晾並無異議,對付許茗煙這樣的陰毒女子,還是由妹妹來比較好,況且,這件事給妹妹來做,對她也是一個歷練。
後成親嫁人,如許茗煙般的女子她不會遇不到。
而張暄要將這件事攬在身上卻是為了張晾考慮。
二哥畢竟是個大男人,那許茗煙陰險詐,又善於偽裝。
雖然二哥沒有明說,但是她卻聽出來那許茗煙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對二哥求而不得。如果二哥親自出面對付她,反而會被許茗煙借勢,將二哥繞進去也說不定。
“如此正好。”張晾點頭,說著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
坐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張晴忽然出言道:“許茗煙是想得到二哥吧?”這樣一句話說出來張晾口中的茶水吐不出來咽不進去,好不容易下去又嗆得直咳嗽。
而張暄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張晴趕忙過去學著孃親姐姐的樣子給二哥拍撫後背,張晾擺手示意她不必如此。
也不知是憋得還是怎麼的,他一張臉紅得像染上了一層朝霞。
“妹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這個“妹妹”指的是張晴,但這話問的卻是張暄。
這個問題如果問張晴的話,只怕她也說不明白。
但是張暄真的不知道張晴怎麼看出來的。
張晴卻沒有等張暄代她解釋,看著張晾認真的道:“姐姐上次給我講的,二哥就是許茗煙得不到的帕子。”說著還自袖中拿出自己的帕子抖了抖。
竟然還沒有忘記這一茬呢,張暄掩了嘴笑。
張晾卻是再不好意思繼續這個話題,開口要說什麼,忽然聽到張晴又道:“不然這次就由我來收拾她好了。”一向萬事不心的妹妹竟然能說出這樣一句話出來?張晾和張暄兩個同時想到。
他二人同時睜大眼睛驚訝的看向張晴,見她歪著頭,眨著一雙純真的大眼,繼續道:“得慢慢來,二哥你幫我找個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