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晉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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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矍見水顏那一副有成竹的樣子，也就不再多問，他知道，水顏既然能答應那就一定是能做到！

只見水顏走到桌邊，看著那盤香辣雞丁，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夾起裡面的辣椒就猛吃，那動作毫無拖泥帶水之勢，快的就好似在吃黃瓜一般，很快，水顏光潔的額頭上立即滲出了細汗，本就紅潤的此刻更是嬌豔，原本清明的雙眼，很快就水霧霧了…

“你這是要裝哭像嗎？”趙武矍見到她用這極端的方式到很好笑。

水顏卻很是認真道:“吃辣椒能眼淚、鼻涕…而且自己紅紅的，跟哭過的人差不多…”在趙武矍印象裡，女人都是隨時可以淚如雨下之人，此刻聽水顏這樣說他頓時到奇怪。

“你自己哭就好了，何必吃辣椒這麼辛苦？”

“…唔…”水顏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猛地喝涼白開。

他看著她因為吃辣椒得那麼狼狽，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那樣去受罪。

水顏用手扇著被辣的一塌糊塗的嘴，平靜地對他說:“哭…我不會！”趙武矍愣住，送到邊的茶不知道是喝還是不喝…

水顏冷睨了他一眼，很是淡定地走出了廂房，屋裡的趙武矍，邊再次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看到眼前哭的跟淚人似的水顏，虎三娘心裡再次慨:“女人啊…就是嘗不得男人味兒…前面是為了男人甘願賣身，現在竟然為了恩客爭風吃醋…”

“媽媽，是你讓瓊華走上這條路的，天可憐見賜給瓊華一位好郎君，可怎麼就遇上這麼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虎三娘兩道蟲子一般的美貌糾結在了一起，她沒好氣的白了水顏一眼，用手戳了下她的額頭“我說你這丫頭倒地這腦袋瓜裡裝的是什麼？”被虎三娘戳了一下額頭的水顏只覺得心頭一股怒火倏地就躥了出來，那被她碰到的額頭猶如被火燒一般難受，水顏心裡暗道:“今你將手放我額頭之上，我記下了！”表面上，水顏一臉委屈看著她，眼眶紅紅的說不盡的楚楚可憐“茗香不顧姐妹情意搶了我的心上人，難道我還要敲鑼打鼓的歡慶？”虎三娘點燃了水煙，用力了一口，帶著輕蔑地看著水顏“呵呵…叫我說你傻還是說你夠純情哇…桃花樓裡你和我說情？說對客人的情意、說你和茗香的姐妹情…”水顏不作聲，只是紅著眼，一臉的茫然。

虎三娘眼中帶著輕蔑的笑，她停了下，放下了手中的菸袋，一臉嚴厲地對水顏說:“從古至今，青樓院只能談情卻不能用情，你趁早把你腦子裡那團亂七八糟的東西給老孃收好，甭沒事找事兒煩！”水顏手中的絲帕滑落，眼神空，喃喃道:“媽媽說的是…這裡怎麼能用情呢…情在這裡也是用錢衡量的…那他給茗香的銀子多還是給我的銀子多呢…若是趙爺不要我了…他會給茗香多少銀子呢？”說罷，水顏失魂落魄的往外走，提到銀子那虎三娘立即有了神，心裡怕這水顏一時接受不了有個什麼閃失，壞了她賺銀子那就不好了，再說了，那茗香又不是開苞的人兒，不過是服侍水顏的，就算那趙爺喜歡，給的銀子自然沒有給水顏的多，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先安頓好水顏再說。

於是她叫住了水顏。

“瓊華你等一下！”背對著虎三孃的水顏，臉上出了狡黠樣子，她停了下來，用眼睛餘光瞟到虎三娘走了過來，她忙做掩嘴狀衝出了虎三孃的房間。

“瓊華…你等等…”虎三娘見她毫無顧忌地衝出了房間，心裡駭然“這賤人不該是要尋死吧？”想到這裡她也忙追了上去，出去見水顏已經奔出了好遠，那一邊哭一邊跑的身影就充滿了決絕的味道。

“這個不開竅的蠢貨，男人不就給女人的睡的，怎麼就能傷心成這樣？”虎三娘嘴裡一邊罵著，一邊朝著水顏跑去的地方追去，她剛跑遠，一個人影便倏地竄進了她的房間，進去的人正是趙武矍，他一進去就直奔那有古怪的筆筒，正是如水顏所說，完全無法拿起那筆筒，他試著扭動筆筒，從那虎三孃的下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這邊水顏直往桃花樓外面跑，她一邊跑，一邊留意四周的路線，後面虎三娘厲聲的咆嘯“你給站住，要死人的…”聽到她的怒吼，水顏心裡一驚，眼見著那桃花樓的後門就離自己十幾步之遙，卻聽見虎三孃的驚呼，要死人，她腦海裡立即閃過一個念頭“有機關！”水顏倏地站住，然後撲倒在地上，細細的泥沙磨得雙掌生疼，竭力呼，可摸摸臉上沒有淚痕，忙做筋疲力盡狀跌倒在地，趴在地上哭訴:“媽媽你何苦跟來，就讓瓊華死了吧…”

“笑話，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現在你為了個男人就要生要死，那將來，那趙爺不要你了，什麼張爺、柳爺的…水席般的恩客你有少情可以用？”水顏聽了她說的話，在心裡冷譏，她停止了佯裝的泣，默默不作聲，只是微帶泣。

虎三娘見她情緒不再動，才著氣，肥胖的手不停的著口，大口著氣，想是追得跑氣岔了。

“傻姑娘，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了，好生在這裡待著，子長了，我便將你送到晉國去，那裡沒有人認識你，那時候你再重新嫁個好人家，帶著你的積蓄子會越來越好的…”

“晉國！”水顏聽到這兩個字時，只覺得口一緊，心裡重複念著:“晉國…晉國…雙眼不知道為何，竟然就那樣溼潤了…

“哎呀看你…才剛止住，怎麼又哭了…”虎三娘一臉的不耐煩，看看四周打算找個人扶水顏回房去。

對於晉國兩個字，水顏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覺，悉至極可卻又從來沒有聽聞過，但心裡有個覺卻好似在和她說她要到那裡去。

“晉國在哪裡呢？”她擦掉那莫名其妙的淚水，一臉困惑地問虎三娘。

虎三娘見水顏答話，心裡暗笑:“這傻瓜…不會真是以為還能走出桃花樓吧？”她以絲帕掩住那嘴角的蔑笑，站在水顏的旁邊，連伸手拉一下都懶得動。

“起來吧，收拾一下，別惹怒了趙爺，人家是來尋歡的，不是來找晦氣的，來了這裡，你就記住笑臉人就好了。”水顏此刻哪裡有心思去聽她說什麼，腦子裡反覆出現的字眼就是晉國二字“晉國，晉國，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是晉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