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接受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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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樓雖然不分晝夜都接待客人,可若是說熱鬧還得算是晚上。
按照慣例,天暗下來桃花樓就會燃起五光十的桃花燈,香菸繚繞的香爐裡緩緩一處那令人心醉的香味。
此時此刻,桃花樓裡到處都瀰漫著讓人酥軟的香味,水顏忙捂住了鼻子,蹙眉想著:“香味裡一定是加了什麼東西,才會有催情的效果…”今晚並非月圓,所以沒有所謂的買花兒大會,那些沒有被投到標的姑娘就會從廂房裡出來,或是在迴廊依欄而坐,或是池邊赤腳斜臥,再或是舞臺上,絢麗的燈光下賣力扭動身姿展現著美好舞姿。
她們這樣無非是希望遇上一個好的客人,將自己包下來,那就不用每接客這麼辛苦。
桃花樓裡到處瀰漫著情慾的味道,燈火輝煌,讓人目眩神,笙歌靡靡,更是透盡了萎靡之味,這桃花樓窮盡奢華輝煌之勢,美景、美人、美酒,好此道者來到這裡無非就是到了天堂。
水顏微微起窗紗,看到外面那一派酒池林之相,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是為何,竟然毫無意識的自言自語“這裡一所耗費的資金,怕是夠軍中一千人三天所吃。”才剛說完,水顏就覺得驚詫“為什麼我能知道夠軍隊一千人所吃?”就在此刻,腦子裡什麼東西若隱若現,有什麼東西即將呼之出,可一股尖銳的刺痛卻忽地通入骨髓。
水顏痛的往後退,卻靠在了一睹溫暖而堅硬的“牆上”她驚覺地抬頭一看竟是趙武矍來了。
見到臉蒼白又一臉痛楚之的水顏,趙武矍二話不說就扣住了她的手為其把脈。
“你的毒發作了?”那疼痛猶如調皮的小鹿就在天眼的位置蹦跳,疼痛也是至輕至重,覺難受到了極點,水顏竭力調整自己的呼,想站穩些不至於靠在他的口。
“不是毒,是頭痛…”
“你怎麼會頭痛?”平淡的語氣猶如一杯白開水。
“不…知道…”她故意隱瞞頭痛的真正原因,是不想他對自己有所察覺或者說是防備。
若不是此刻頭痛難忍,水顏一定會立馬彈開,她試著往前挪動,卻被一股眩暈迫著又抵在了他口。
趙武矍嘴角抿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你確定靠著我不會覺得難受?”那沉冷的聲音中透著揶揄。
水顏揚起頭,被疼痛折磨的目光有些離,卻在極短的時間內透出了銳利“能靠著,總比倒在冰冷的地上好!”趙武矍微聳肩,對於她說的話不置可否,只是面部的表情不再冷硬。
說話間水顏只覺得頭痛減輕了不少,忙拉開了與趙武矍的距離,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我這樣坐著可以嗎?”她問的話滿是恭謹,只是對之對持的目光卻是帶著挑釁,她再次提醒趙武矍,自己不會是他的奴才。
趙武矍的緊抿的再次勾起一絲弧度,配上那冷峻的模樣竟是另一番俊朗風韻。
水顏表面看上去依舊平淡無波,可心卻猛地跳了下,她卻沒有立即避開他的注視,反而是一雙眸子靜靜上去沒有絲毫退縮,更無半分做作。
他角的幅度加深,收回了那帶著探究的注視“對於他的下落你不興趣?”趙武矍意指子夏。
“你能來這裡,那就說明他沒有死。”
“你為何不問我和他的關係?”水顏好笑的看著他“我連他的身份都不興趣,對於你們的關係我能有興趣?”他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紅的藥丸遞給她。
“這是什麼?”前車可鑑,這一次,水顏小心地防備,並沒有伸手去接,她已經怕極了自己被藥到。
看到水顏小心的反應,趙武矍微微挑眉,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她解釋那藥的作用。
“這是張大夫新研究出的藥丸,能慢慢清除你體內的毒。”
“解我體內之毒?”水顏心裡大悅,可下一刻她又皺起了眉頭“張大夫和我素不相識,為何要給我這樣的藥丸?”
“是我讓他做的。”
“你…?”水顏眼裡寫滿了疑惑。
“吃與不吃隨便你,以後我會定時給你送藥來。”水顏半信半疑接過了他遞來的藥丸,小心收了起來,趙武矍看她這樣,倒也沒有出不悅之,只淡淡然掃過她,卻猶如一把刀刮過她的臉頰。
“五後,你能找到賬本所在?”趙武矍朝她走近,並壓低了聲音問道。
“五?”
“嗯,時間不多!”
“今天我到那虎三孃的房間裡去,看到了一個筆筒到奇怪。”趙武矍幽深的眸子暗暗放著光芒“她並不會寫字。”水顏點頭:“嗯,是的,我曾試圖想拿起來巧一巧是否有可疑之處,卻不想我竟然沒有辦法移動那筆筒半分。”
“我知道了,以後你不需要再到那三娘房間去打探了。”水顏正為再次上那虎三孃的房間打探而發愁,沒有想到趙武矍竟然叫她不用再繼續打探,是藐視她的能力還是關心她的安。
想到第二個理由,水顏就覺得好笑,從她第一次見到他,就從來不覺得趙武矍是個熱心腸的人,即便是他救了自己,她也常常在想,難道是自己尚有利用價值他才救的?
不過,既然他讓她不用去,她樂的自在也就不要管了,忙點頭問道:“子夏要的東西我想不會在虎三孃的手裡,如果我猜的不錯,賬本應該在九爺那裡。”
“不,那個聰明的人,他是不會把東西放在自己身邊,加上虎三娘本就是朝廷通緝犯,他們倆本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九爺那麼聰明個人,一定會讓虎三娘保管賬本。”
“你打探到九爺的身份?”趙武矍看了眼水顏,微微點頭“嗯,不出意外的話明便能肯定他的身份。”
“他是太監嗎?”水顏想起第一次見到九爺腦中冒出的字眼,便隨意問了句。
趙武矍聽她這麼問,眼裡像是一驚,下一刻又恢復了平靜。
“你看出來的?”
“如何看?”水顏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心裡只是納悶太監到底是什麼?而趙武矍又為何要問她是看出來的。
趙武矍見到水顏茫的樣子,心中暗道:“她沒有記憶,怎麼會知道什麼是太監?”想到這裡,他反問水顏:“既然你不是看出來的,那為何知道九爺身份便是太監?”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他是的?”水顏把“如何看”這三個字說出口心裡就後悔了,她這樣做會給趙武矍透出的信息太多了,會讓她處處提防著她。
“那,你說他穿著黑的袍子,而我到了虎三孃的房裡,竟然會問道一股淡淡的墨香,而那虎三娘本就不會寫字,屋裡那尚未散去的墨香應該是另有人所做,而那個人一定身份非常可疑。
後來聽你提及那個叫九爺的人身穿黑袍,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種異國的布料,以名貴黑絲織就而成,有清毒辟的功效,並且一股淡淡的墨香,令穿上者更增添了文雅之氣,由於產量很地,每年那楚雲國也僅僅進貢兩匹…這東西是出氣宮裡,而東西去了哪裡,就去查一查記錄貢品去向的冊子就能查出是何人。
“原來是這樣。”水顏一臉虛心求救的樣子,其實心裡依舊不明白太監是何物,只是大概知道,太監就是奴才,區別就在於:一個在皇宮裡當奴才,一個在人家府上當奴…